顧菱月像是瘋了一樣地抓住封連宇的衣袖,“既然沒有放棄他,爲什麼回來!”
“爲什麼不繼續找!”
封連宇閉上眼睛,從衣兜裡面掏出那個首飾盒,“這是三哥失蹤之前交給我的,他說他此去凶多吉少,如果回不來了的話……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說着,封連宇將那個首飾盒塞到顧菱月的手裡面,拍了拍她的手,“這是三哥囑託我一定要交給您的……”
“歐洲那邊,景筱和艾諾爾還在繼續搜尋,我們不會放棄三哥的……”
“誰都不會放棄三哥的……”
封連宇閉上眼睛,這番話不知道是在說給顧菱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總之,他們是一定要將他找回來。
不管,他現在是死是活。
跪在地上的顧菱月被攙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她默默地捏着那個首飾盒,擺弄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打開。
將那個紫色的首飾盒放到茶几上,顧菱月閉上眼睛,“琴姐,幫我收起來吧。”
一旁正在給封連宇倒茶的琴姐一怔,“夫人,您……不打開看麼?”
顧菱月搖了搖頭。
“我既然堅信他會回來,又何必看這個東西徒增傷心。”
“我要等他回來親手交給我。”
“如果他還沒有回來,我卻把這個打開了,是不是說,我也不能再等他了?”
“我不打開,我不看,他有什麼話,要他親自來和我說!”
琴姐抿了抿脣,最終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將首飾盒收了起來,轉身離開。
顧菱月坐在沙發上,伸出手去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之前他沒走的時候特別特別喜歡坐在她的身邊撫摸着她的肚子,和她一起笑着想象這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以後會和半夏一樣是個腹黑的小孩,還是和款冬一樣,天真無邪。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卻恍如隔世。
封連宇站在原地,默默地嘆息了一聲,“小三嫂,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三哥說,他答應要給你辦一個畫展,原本是打算去歐洲一週就回來,然後給您辦畫展,現在已經是失約了。”
“我和景筱商議好了,要給您辦完畫展,我再回去歐洲去,和他們一起找三哥。”
顧菱月頹然地嘆息了一聲。
“他不在我身邊,我要這畫展有什麼用?”
她這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一旁的凌益嘆息了一聲,“嫂子,我倒是覺得,這個畫展,您還是要如期舉辦。”
“之前公司裡面已經動盪了許久了,一部分的股東以爲總裁出了意外,隨時準備鬧事,一部分卻相信三哥還活着。”
“所以這個畫展,您還是要辦的。”
“一來,可以讓大家都有個定心丸。”
“嫂子您和總裁情比金堅,如果您舉辦了畫展,他們便不會覺得總裁出了事。”
“二來……總裁說,要回來給您辦畫展,如果您的畫展舉辦了,消息傳到全球所有的媒體的眼裡,那麼……萬一總裁在哪個角落裡面看到了,想起來要回來找您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