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姐,是你啊。”這個人是住在隔壁的謝詩涵,因爲名字挺好聽的,秦桑倒是有一些印象,擦着嘴衝對方笑了笑。
“我剛纔嚐了你的蛋糕,這手藝都能開店了。”謝詩涵很不客氣地誇了一句,然後將準備好的盤子端上來,“這是我自己做的驢打滾,也給你們拿一些,別嫌棄我手藝不行。”
“謝大姐,你真是客氣了。”人家要禮尚往來,秦桑也不會駁面子,現在鄰里鄰居的,都講究相互送點東西,她轉身對裡頭的人說道,“紀巖,拿個盤子過來。”
“這是紀副團?”謝詩涵看着面前高大俊偉的男人,微微一怔,軍區裡一身正氣的不少,這麼有氣勢的倒是難得。
少歸少,也是有幾位的,比較有名的除了軍長雷霆,還有就是對門那位,她轉了轉眼珠,將腦子裡的想法過了一遍,面上卻不動聲色的。
“你好。”紀巖淡淡地打了聲招呼,純粹是出於禮貌,和老婆親熱被打斷了,他表示不是很開心。
將東西裝好了之後,秦桑又跟對方客套了兩句,現在也不熟,無非就是有空來坐之類的,很快就把門關上了,笑了笑說道,“剛纔被她一打斷,我倒是想起肖大哥了,他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沒有,我們只負責服從上級命令,沒有調令就不能過來。”往往職位越高,調動就越困難,但如果有關係就另說了。
他這次過來也是帶着些特殊性的,肖明宏說來了這邊可能要跟莫擎倉的人打交道,紀巖知道自己接下去不會那麼輕鬆。
秦桑點點頭,看着他手裡的東西,“我還沒吃過驢打滾呢,嚐嚐……”
她剛把手伸過去,盤子就“飛”走了,秦桑不解地看着對方。
“先吃飯。”紀巖把驢打滾放遠了一些,將保溫盒打開,裡頭散發出飯菜的香味,“我去拿碗。”
秦桑看到他點了韭菜炒雞蛋,土豆片,還有清炒豆腐和幾塊肥肉,頓時有些沒胃口,只裝了點土豆和豆腐到自己的碗裡。
“就吃這麼點?”紀巖看她碗裡清清淡淡的,剛想給她夾菜,對方直接把碗端到一邊。
“韭菜不能吃,那個肉我吃不下……”
“懷孕了也忌口?”這個紀巖倒真的不清楚,他點了兩個有營養的,結果秦桑居然都不能吃,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那當然,冷的辣的,還有很多涼性的水果都不能吃。”秦桑一想到接下來的幾個月都不能吃辣的東西,心裡就跟螞蟻在爬一樣,她的酸菜魚口水雞冰淇淋水煮肉片麻辣香鍋山楂糕西瓜芒果橘子木瓜……統統都不能吃了!
想起來都能流一把辛酸淚!
紀巖:…………
“以後我會注意的。”他還以爲往好了吃就行,想不到這麼麻煩。
“彆着急,我等一下寫個單子給你。”
“好。”他一定好好背下來。
吃完飯,紀巖化身勤勞的小蜜蜂,二話不說跑去廚房洗碗,秦桑咧開嘴,拿起桌子上的驢打滾,吃到嘴裡之後,便覺得綿軟香甜,入口即化,而且也不會覺得特別膩——這小吃這麼有名還是有道理的。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秦桑明天還得早起,屋子裡按時沒什麼可消遣的東西,兩人洗完澡就躺到了牀上。
她坐過去一些,挽住紀巖的胳膊,“今天我去送蛋糕的時候,發現對面住了個男的,長得可高了,估計比你還高,虎背熊腰,不太像當兵的……”
秦桑覺得她這個形容一點都不誇張,那個人從屋子裡出來的那副場景,一直在她腦子裡來回放,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
“嚇到你了?”紀巖低頭,只看到對方的頭頂有個小小的發旋。
“沒有……只是給我感覺和你有點像。”
“……”這是在誇他還是損他?
紀巖擡起她的腦袋,“明天晚上,軍區有表演,你記得準備一下,我給你留了家屬席。”
家屬席?秦桑突然想到去年元旦她給紀巖打電話,對方好像說要給她留個家屬席來着,想不到他到現在都記得,“好啊,今年有兩個家屬陪你看,你可賺到了。”
“嗯。”這句話成功激起紀岩心中的漣漪,男人慢慢俯身過去,嘴脣觸到一片柔軟,他輕鬆地攻略對方的城池,想要索取更多……
等秦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放在了牀上,她連忙擡手製止住上面的人,“等等,打住……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難道是太久沒做,秦桑都不知道怎麼迴應他了?
“……紀大爺,我現在有身孕,不能做的。”
她說完這話,明顯感覺身上的人頓了頓,然後擡起腦袋,眸子有些不解,“你說什麼?”
“醫生說了房事要剋制,否則很容易小產的。”秦桑還以爲他的想要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是來真的,看對方眉毛都擰了起來,她把目光移向別處,話裡卻像是帶了不滿,“平時你也知道護着我,不讓我磕磕碰碰的,哪經得起牀上那麼撞……”
“所以到你生完孩子,我都不能碰你?”紀巖覺得他放在秦桑衣服裡的手僵了一下,才慢慢地收回來——頭一次有些不歡迎這個孩子。
“不僅如此,還得等我做完月子,恢復好身體……你以爲懷孕是很輕鬆的事情嗎?”秦桑也坐了起來,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我要等多久?”他居然把這種事情給忘了?也就是說要繼續過着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
對他而言簡直是酷刑!
“人家說十月懷胎,我才兩個月……”秦桑掰着手指頭數了一下,“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吧。”
“不到一年?”紀巖坐到一邊,拿手指抓着自己的短髮,背影透着些許落寞,還有苦惱……爲什麼生個孩子要那麼久?
秦桑忍不住彎起嘴角,從後面抱住他,頗有些明知故問,“紀大爺?你怎麼了?”
“沒事……”紀巖剛想出去冷靜冷靜,一隻又白又柔的小手卻伸到他的衣服裡,從他的腹部一路向上摸着,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