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完以後,就輪到表演了,紀巖看她坐下,抓住秦桑的手,“剛纔緊張嗎?”
“還好。”面對好幾百,她還以爲自己會結巴之類的,但是等她真的開始站在臺上說話之後,心裡卻很是平靜,大概是因爲這些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吧。
“……接下來,有請宋婉瑜小姐爲我們帶來小提琴獨奏《半個月亮爬上來》。”
報幕的主持人一下奪去了秦桑的注意力,她跟着衆人鼓起掌,“原來婉瑜是過來表演的。”
上次她被綁架的時候,秦桑就看她手裡提着一個琴盒,所以對於她對宋婉瑜會小提琴並不感到意外。
“嗯。”紀巖重新握住她的手,看臺上宋婉瑜已經拿着琴上來,正朝衆人鞠躬。
開始演奏前,她對着面前的話筒說道,“這首曲子,送給在座的每一對夫妻,還有可愛的戰士們。”
今天宋婉瑜身上是一條白色的雪紡裙,荷葉邊加上百褶裙,清雅之中又帶着靈動,她舉起琴,夾在自己的下頜處,不一會兒,悠揚的琴聲便傳了過來。
前調平穩的和絃,使人彷彿到了寧靜的夜晚,接着又開始有所起伏,似乎感受到了琴聲中優美歡快的感情,最後又慢慢歸於平靜,彷彿是一男一女,從一開始的暗戀,到兩人相互喜歡,再到愛情的喜悅,
秦桑彎着嘴角,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鮮紅的脣瓣似乎帶着一絲甜蜜,眼波流轉,紀巖嗓子發乾,只得又把她的手握緊了些,剋制住內心的欲-望。
大家看完所有的表演之後,主持人又做了些總結,便宣佈匯演順利結束了,接下去是自由活動的時間,不過不能離開軍區。
“我們去哪?”秦桑跟紀巖出來之後,兩人的手還牽着,她衝對方眨了下眼睛,看着他挺拔如鬆的身影,心下微動。
“回去。”外面太多人了,他想做的事情不方便。
另一邊,許安國覺得自己的媳婦全場都繃着臉,心裡有些緊張地跟在她身後,“陸紅……”
沒等他開口把話說完,陸紅隨手揪了下旁邊的樹葉,氣沖沖地說道,“哼,秦桑是從哪抄來的演講稿,說的還挺真。”
她本來還等着對方出洋相,結果什麼都沒撈着,心裡怎麼能平衡?老公比不過人家,現在連她也比不過秦桑了……
秦桑算個什麼東西!
“估計是紀巖幫忙寫的。”許安國跟紀巖一起進來的,自然是知道他一來就去找秦桑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別人寫的稿子,有什麼好得意的!”她纔不信秦桑能有那樣的文采,雖然沒說不能代寫,但是現在在她眼中,這樣的行爲就是極其地無恥。
“這位嫂子,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有些過分了嗎?”由於安排的位置差的比較遠,宋婉瑜出來的時候,正着急着找秦桑他們,結果就聽到陸紅他們在這裡說話,還這麼肆無忌憚地詆譭秦桑,自己怎麼能視而不管?
……方纔秦桑演講的時候都沒怎麼看稿子,看得出真情流露,肯定不是別人代筆的。
宋婉瑜聲音不大,卻因爲帶了氣的緣故,顯得有些凌厲,陸紅的目光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