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出來了,秦桑刷完牙,肚子餓得咕咕叫,昨天在火車上吃的早消化了,她換了身衣服出去,想看看樓下有沒有賣早點的,因爲賓館只提供午飯和晚飯。
還好工作人員人不錯,告訴她不遠處就有早點鋪子,秦桑按着路線,很快就找到了一間燒餅鋪,連忙買了兩個燒餅,還有一份豆汁,吃得肚子滾圓,總算是暫時解決了溫飽問題。
回到賓館她看時間已經九點,也不算早了,按着昨晚記的路線來到軍區門口,現在站崗的換人了,秦桑毫不猶豫地走上去,“你好,我來找人的。”
“找誰。”那人看了眼秦桑,不是很想放行的樣子。
“我找紀巖,我這裡有介紹信,麻煩幫我送一下,他會知道的。”秦桑拿的信上面是蓋了章了,所以那人還是接了,她走到旁邊安靜地等着,免得妨礙別人通行。
此時一輛車子從遠處開過來,她伸着腦袋看了一下,裡面拉着窗簾,加上迎着太陽,玻璃上有反光,看不清坐着的是誰,但裡面的人應該能看到她。
檢查完之後,車子緩緩地開進去,並沒有理會秦桑,她有些泄氣地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看來車裡的人不是紀巖。
車裡坐的人確實不是紀巖,而是顧文清,他一眼就看到秦桑站在軍區門口,首都的軍區和R市不同,這裡的軍區在市區裡,所以他同樣被顧立榮安排住在軍區,想不到剛從莫家回來就遇到這一幕了。
他隨即簡單地推理了一下,秦桑會出現在這裡的最大原因,無非就是來找紀巖的,但是紀巖現在並不在這,顧文清既然讓紀巖過來保護莫擎倉,就要避免兩人正面遇上,不然對方很容易就能猜出是自己搞的鬼。
——他去莫家的時間,都是根據莫擎倉的出行安排制定的,在紀巖過去接莫擎倉的時候,顧文清已經離開了莫家,這樣就能避免雙方見面,省得場面太尷尬……又或者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是有些心虛的。
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情,顧文清免不了覺得自己卑鄙,可是心裡痛快,現在看到秦桑不辭辛苦地過來找紀巖,頓覺涌起一股醋意,進門後就下車攔住那個拿信的人。
“是剛纔那個女的給你的?”
“是!”那個哨兵很精神地應了一句。
“給我吧。”顧文清伸出手,看對方有些猶豫,又說道,“那個人是來找紀營長的,你直接跟她說紀營長現在沒空,不見任何人,叫她不要再過來了。”
“是。”最近好像是調來了一個叫紀巖的,不過現在大家都忙,他聽顧文清這麼一說,車裡的長官也沒說話,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便敬禮走了。
最後那封信還是交到了顧文清的手裡,他拿給車裡同坐的那個人,那人拆開看了一下,是肖崇毅寫的,大致內容就是秦桑是紀巖的家屬,有時間希望上級批准見面云云,“好像是紀巖的家屬?”
顧文清看完信,眨了眨眼睛,“紀營長應該很忙,她只是來見個面,不打緊。”
現在是出任務,又不是兒戲,難不成還要把人叫回來?那人點點頭,“不是什麼急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