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別後悔。”秦志貴常年在田裡幹活,力氣大的很,劉豔剛纔被抓得手腕生疼,只好哆嗦了一下,在那虛張聲勢,又想到紀巖利刃一樣的眼神,不由得縮了縮肩膀,知道現在寡不敵衆,只好咬咬牙跑進屋裡去了。
秦志貴盯着她進屋,才冷哼一聲轉身回去。
這時,劉豔想起昨天老太太可是答應了這門親事的,要是李春花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同意,劉豔趕緊出了門,準備去老宅搬救兵,她可不能讓秦桑嫁了別人,不然自己那臺電視機怎麼辦。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楊雲等幾人坐下,剛纔她差點就要打人了,劉豔平時淨佔着他們家便宜也就算了,這麼重要的時候,還直接將人攔在門口,她可真有些受不了!
秦志貴抓抓頭髮進來,六個人往廳裡一坐,頓時都覺得有些擠了,特別是還有紀巖和紀振鬆兩個大男人在,愣是將原本就不大的房間襯得更加小了。
楊雲看着對面的兩兄弟,再看看旁邊的秦桑,最後把目光落在秦志貴的身上,希望自家男人能說句話,秦志貴感受到妻子的視線,默默給衆人倒起了茶水,結果被楊雲橫了一眼。
柴媒婆喝了一口茶,打破寂靜的場面,“這秦家姑娘可真是搶手,難怪紀兄弟走的急,只怕來晚幾步,人都要見不着了,咯咯咯。”
不說當媒婆的嘴巴就是厲害,一句話就讓原本緊繃的場面輕鬆了許多,楊雲笑了笑,“我們也想不到,她二嬸也記着阿桑的親事呢。”當着別人的面,楊雲也不想給人家留下不和睦的印象,只好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所以說,姑娘一到成親的年紀,家裡的門檻可是要被踏平了。”柴媒婆說着,開始將話題引到正事上,“咱們今天呢,就走個過場,這位紀兄弟可是在軍隊裡當長官的,也因爲這樣,把親事給耽擱下來了,秦丫頭我也看見了,確實長得水靈,我柴媒婆可以打包票,十年沒見到這麼標誌的姑娘了,如今兩個孩子兩情相悅,可以稱得上男才女貌,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我柴媒婆給做個見證。”
秦志貴看向紀巖,“不知道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真到了要嫁出去的時候,心裡卻有些割捨不下,這個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身上那股氣勢他見了都犯難,這以後秦桑要是受了欺負,可一點好處也撈不着啊。
紀巖知道他是在問家庭成員,便說道,“父親去世得早,現在就我媽一個人。”
柴媒婆插話道,“紀家媽媽叫徐桂英,是她讓大兒子過來充當長輩的,家裡的男丁可不是屬他最大了嗎。”
“原來是這樣。”楊雲點點頭,只有一個婆婆,倒不至於難相處到哪去,秦桑打小內向,要是人多了,還真怕她應付不過來。
聽到這裡,秦桑看了紀巖一眼,他筆直地坐在那,宛如一座雕像,這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她好像在哪見過這樣的側臉。
紀振鬆道,“紀巖一般住在部隊裡頭,家裡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會跟着照料。”這麼說也是從側面說明秦桑嫁過去之後,不會讓她攬太多的活,重要的還是要對紀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