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電筒照過來,紀巖趕緊擡手擋住自己的臉,順便把秦桑護在身後,“大姐,我們就是路過,休息一下。”
秦桑也被突如其來的亮光照的眯起眼睛,那人的手電筒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照着,看得實在難受。
“嘖嘖,大晚上的……我說大閨女,你可長點心吧,趕緊回家去!”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在做什麼正經事,現在的小姑娘……世風日下呦!
“我們是兩口子,這就回去了。”秦桑怕她誤會了,趕緊出聲解釋。
“兩口子用得着在這親熱嗎?”那嬸子搖搖頭,拿着手電走了——真不害臊,她都沒眼看。
“嬸子?我們真是夫妻……”秦桑還想追上去說清楚,手腕就被抓住了。
“算了,反正不認識。”紀巖靠在牆上,心情複雜,只想回去跟她膩歪,不願意在這搞得跟偷-情一樣。
秦桑癟癟嘴,確實挺晚了,旁邊傳來的幾聲狗叫讓她往紀巖身邊躲了躲,她拉着他的衣裳道,“我們趕緊回去。”
“你怕狗?你不是屬狗嗎?”
“誰怕了,小心我咬你!”說完她還“汪汪”地叫了兩聲。
“嗯,回去咬。”
“……臭流-氓!”
“我是流-氓,那你就是流-氓的老婆~”
“臭流-氓,你屬什麼的。”
“牛。”
“哦,不是流-氓,是牛氓!”
“……”
……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遇到徐桂英從屋子裡出來,一眼就看到兩人的狼狽相。
“你們是下地了還是挖煤了,這身上髒的,趕緊去洗洗……”湊近了還聞到一股酒味,她揮揮手,“還喝酒了。”
秦桑回趟孃家到底做什麼去了?
紀巖道,“媽,你早點睡,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徐桂英:“廢話,還指望我給你們收拾啊!……明天還要去山上,記得早點起來。”
“好。”紀巖說完,帶着哈欠連連的某人回了屋子,燈一打開才發現兩人的身上都是泥點,應該是摔倒的時候沾到的。
“我好累啊。”秦桑手裡還拿着那支杏花,說完就要往牀上倒,身子卻被人攔腰接住,她愣愣地看着上方的俊臉,“幹什麼?”
“換了衣服再睡。”紀巖將人撈起來,抱到懷裡,“要我幫你洗?”
“讓開。”聽見這話,秦桑總算找回一點神智,推開他去找衣服了。
……
等兩人都收拾好躺到牀上,時間已經快11點,秦桑閉着眼快睡着的時候,就覺得旁邊的位置往下一陷,紀巖俯身開始親她的臉。
“我要睡覺……”她伸手推了推對方硬邦邦的胸膛,沒什麼卵用。
“你不是要咬我嗎?”紀巖繼續在她身上進攻。
“……”秦桑忍無可忍,抓着他的手指象徵性地咬了咬,結果她就看到對方的眸子愈發深邃了起來。
紀巖輕笑着湊到她的耳邊,“記得晚上吃了什麼嗎?”
“我想想,有韭菜炒雞蛋,糖醋肉……炒豬腰?”她好像知道什麼了!
“看來岳母是希望我多努力。”
“沒有,沒有……”秦桑搖搖頭,矢口否認。
紀巖勾起一邊的脣角,熟稔地開始解她的扣子,“補都補了,不能白白浪費……”
“……滾開!……禽-獸!”
……
於是秦桑又被按程序辦了一遍,後果就是第二天醒來腰都快斷了,而且喝了酒渾身都疼……他喵的紀巖休息一天是會死嗎?
正憤慨的時候,就看到某人晨練回來,她抓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扔過去,“死變-態!”
枕頭被紀巖穩穩地接到手裡,然後他走過來坐到一邊,伸手摸着秦桑的腦袋,“今天要去山上,不能賴牀。”
“滾蛋!”秦桑揮開他的手,恨恨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今天是清明節,全家人要一起上山掃墓,店裡也跟着放假,秦桑本來想睡晚點的……都怪紀巖,害她差點就爬不起來了。
“怪我怪我。”紀巖哄孩子似的,把人帶到懷裡,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放開我!”幾天沒教訓就上房揭瓦,秦桑使勁把人推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紀巖看她氣沖沖的身影,只好轉身把被子疊了——媳婦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直到吃了早飯出門,秦桑都沒跟他說句話,連正眼都不瞧他,昨天還想着他們不會生氣,想不到今天就鬧上彆扭了,紀巖走在他身邊,輕輕叫了她一下,“秦桑。”
“媽,東西重不重,我幫你提。”秦桑裝作沒聽到,快步走到徐桂英旁邊。
“就一點東西,輕得很。”對於秦桑突如其來的熱切,徐桂英雖然感到了一絲怪異,卻沒有多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今天看着像要下雨。”
“早去早回,清明節就是這樣。”
“要爬很高嗎?”
“不用,就半山腰的位置。”
“哦。”
……
跟在兩人身後的紀巖咬了一下嘴脣,居然有點插不上嘴!……等下山了再說。
雖然天氣還不怎麼暖和,但是山上的樹木都開始長出嫩芽了,看着也不算冷清,就是天有點陰暗,空氣也有些潮溼,一行人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自家墳墓前。
這個墓是比較早的土葬墓了,不過看得出來經常有人修繕,墓碑是石頭刻的,上面寫着“慈父紀如許之墓”,原來紀巖的父親叫紀如許,她抿了一下嘴,昨天應該問一下紀巖,他父親是怎麼過世的,現在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桑揉揉鼻子,心裡默唸道,“伯父……不對,紀爸爸,你好,我是紀巖的媳婦,我叫秦桑,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紀振鬆扛着鋤頭,跟徐桂英說了幾句話,就開始給墳頭除草,徐桂英招呼她找個地方休息。
紀巖殷勤地把人帶到一塊乾淨的石頭上,還幫她拭乾淨,“來,坐這兒。”
“……”秦桑不好在衆人面前跟他耍脾氣,旁邊也沒有多餘的位置可以坐,只能坐下,然後旁邊就捱過來一個人,她又往旁邊挪了挪,嘴裡輕輕哼了一聲。
紀巖:…………
轉眼看紀振鬆一個人在那忙活,他也不好一直坐着,只得先起身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