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時針走到九點,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初夏的夜晚顯得有些寧靜,同時也令人感到一絲燥熱。
月光透過窗子撒在牀上,隱約能看到兩具交疊的身影,還有緊扣的手指。
嚴玉琴像只小妖精一樣纏着對方的身子,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小良良……多日不見,戰鬥力還……挺強……”
“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看到嚴玉琴一點變化也沒有,宮君良十分有危機感,腰上也更加用力了。
“哈啊……身材還很結實……再堅持十年都不是問題。”邊說還邊拿手在他身上胡亂撩撥。
“十年?”男人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身下的人發出一聲嚶-嚀。
“……好好,您老當益壯,二十年行了吧?”
“嗯?”
宮君良抱起她的細腰,熟練地換了一個姿勢,嚴玉琴吃痛地嗚咽着,“三十年我可玩不動了……”
男人的聲音卻顯得頗有興致,“到時候試試?”
“……”嚴玉琴翻了個白眼,“你要變成老妖怪啊?”
“爲了你,變成什麼都可以。”
話罷,一個帶着菸草味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嚴玉琴忍不住在對方的背上留下幾道抓痕。
“那我以後不叫你小良良了哈啊……我叫你……嗚、老良……叫老狼吧?”
“……”
“老狼?”
“我喜歡你叫老公。”
“就不叫!”嚴玉琴勾起脣角,笑嘻嘻地說道,“老狼老狼幾點了?”
宮君良的身子明顯頓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十二點了。”
該吃羊了……
……
把身子洗乾淨之後,嚴玉琴懶懶地趴在宮君良的胸前,突然,她拍了下對方的身子,“老狼,家裡還有錢嗎?”
聞言,宮君良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拿到她面前,將上面的蓋子打開。
“這麼多”嚴玉琴看着面前一捆捆的鈔票,眼睛閃閃發亮,以前錢都是她管着的,看來這些年宮君良沒把錢花在其他地方,“存着娶媳婦啊?”
“嗯。”
“嗯?”嚴玉琴的聲音都變調了。
“給小梵娶媳婦。”宮君良趕緊糾正。
“哦……我打算買幾件衣服來着,行嗎?”她現在穿的衣服都是在服裝廠拿的,只能暫時應付兩天,還有工作上要用的東西,可能要花不少錢。
“現在是你買衣服的錢。”宮君良毫不猶豫地把盒子塞到她手裡,媳婦的衣服比較重要。
“這一捆?”嚴玉琴從裡面拿出一小部分。
“全部。”
嚴玉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老狼,你真好,我會努力賺錢還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還。”而且宮梵還小,娶媳婦沒那麼重要。
宮梵:…………我可能是石頭裡自己蹦出來的。
好不容易等到週末,嚴玉琴風風火火地過來敲秦桑的家門,“我以前的衣服都不在了,你趕緊陪我去買幾件……順便看看最近都流行什麼。”
“嗯。”現在毛毛已經開始戒奶,沒那麼需要秦桑,正好她也很久沒去逛逛了,
結果一聽到錢的來歷,她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宮君良真是實力寵妻,不像某人買個裙子她都得討價還價!
打了個噴嚏的紀巖:奇怪,最近天不冷啊?
兩人買衣服的路上,還聊到了這幾年的發展,嚴玉琴覺得她錯過了一段很重要的時間,不過現在開始也還來得及,“光靠給別人製衣確實比較難發展,我們需要研究自己的風格和品牌。”
“因爲我比較揶揄,本來是打算等過兩年技術成熟一點再做的,所以現在還沒有完整的規劃。”牌子她是有了,早就註冊的,不過目前還不怎麼用得上。
“品牌是一方面,目前你傾向做那種類型的衣服?方向定好了嗎?”服裝只是一個統稱,裡面還分很多種類,最簡單的就是男裝、女裝,又或者按照專業分爲針織和梭織,甚至各種更細的分類,他們不可能一開始就全面發展,必須從裡面選出一種來,先做出名氣。
“你擅長做哪方面的衣服?”這些秦桑也想過,可如果接下來的設計要嚴玉琴主導,那她必須考慮對方的意見。
“我在公司負責的是女裝,還有一些禮服……你覺得現在會有市場嗎?”
“市場肯定是有的,我這邊有認識一個做外貿的,他經常要做一些女裝,不過國內的市場可能會比較小一些。”女裝的面很廣,秦桑覺得前期要投入進去恐怕有困難,“等我們的生意能做到S市那邊之後,再考慮女裝。”
“這麼說起來,你有自己的想法?”
“目前我廠裡比較成熟的是運動服,還有一些工裝,如果要做女裝,我覺得還得另外開設一個部門。”她之前做的那批運動服賣的很不錯,這也是秦桑的工廠最出名的一個案例,現在偶爾還有學校跟他們接洽,而且運動服的受衆面比較廣,上次在展銷會也賣得不錯。
至於其他的單子,除了林坤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些簡單的款式。
“運動服可以繼續做。”嚴玉琴點點頭,就算再過個十幾年,運動服仍舊不會退出歷史的舞臺,“如果是女裝,我建議走高檔的路線……不過這麼一來,咱們還得準備很多東西。”
高檔的女裝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做的,從選料到設計都得精挑細選,還要會刺繡之類的,單憑她一個人,很難完全實現。
“一開始就走高端路線?”秦桑覺得平民纔是消費的主體,她也一直秉承這個理念做的,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就是高檔品?可他們沒有客源啊。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我們做了不一定有人買。”嚴玉琴明白其中的道理,“這就需要通過參加比賽來實現了。”
“你知道哪裡有服裝比賽?”秦桑覺得自己要參加設計類的比賽肯定還差一些,但是嚴玉琴是專業的,如果她出馬,說不定能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