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桑剛出門就迎面撞上秦月，“姑姑，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你之前不是說過年之後要去S市嗎？”
“哦。”秦桑確實是想讓秦月去S市辦點事，但是現在顯然不太湊巧，“今天不太方便，程大哥受傷了，我準備去探望他，還得去見莫展豪……要不你晚點再過來？”
“出什麼事了？”她自動把莫展豪都要過來給忽略了，着急地說道，“程學明爲什麼會受傷？”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就在路上說……我跟你一起去。”秦月說完，才覺得自己有點激動了，更正道，“上次程學明救過我，我應該去探望他一下的。”
聽起來也有道理，去的路上秦桑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跟她簡單地說了一遍，至於程學明是怎麼抓犯人的，她沒有親眼所見，便一筆帶過了，只是覺得秦月似乎很關心對方……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聽完之後，秦月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藉着路上有時間，秦桑又聊到去S市發展的問題，“去年年底，S市開了個證券交易所，我打算去那邊炒股票。”
“炒股？”上次秦月跟莫展豪簽完合同，特意去研究了一下股票這個東西，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卻沒想到秦桑也想打這個主意，“這個靠譜嗎？”
股票什麼的，她根本看不懂。
“那麼多人買，爲什麼不靠譜？”秦桑前世坐牢的時候，就聽到不少關於這方面的消息，本來是應該搶在去年到G市買的，只是她碰巧懷孕了，便失了先機，現在S市這個機會不能再錯過。
“買回家之後呢？”
“最好在那盯着，隨時觀察股市的變化。”現在又不像後世，手機上就能炒股，得隨意注意股市的變化，有情況就得拋售出去。
秦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你要我去盯着？”那得多無聊啊？
如果秦桑知道她腦子裡的想法，只能說她還沒有買纔會這樣，當那些數字跟自己的錢息息相關之後，眼睛估計就離不開屏幕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叫別人去也一樣的。”
“可是你知道要怎麼炒嗎？”又不是炒菜炒麪，哪有說的那麼容易。
“大概知道，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方面……要知道股市有風險。”
“有風險你還要做？”
“高風險高利潤……沒關係，你可以先了解一下行情。”現在的股市一片大好，秦桑很想試試水，“想炒股就炒股，想繼續呆在服裝廠也行。”
“……”秦月沉默了一下，給秦志貴三百之後，她身上也沒剩多少錢，真的要孤注一擲嗎？
……
之前爲了方便跟程學明聯繫，秦桑一直記着他家的地址，她伸手敲了兩下門，裡面很快就傳來程學明的聲音，此時秦月纔想到，自己穿得好像有些隨便，連忙把身上的棉衣拉整齊了些。
“秦桑？”程學明打開門，接着又衝秦月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你們這是……？”
“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好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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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進來說話吧。”被她一說，程學明才意識到應該把客人請進來，他抓着頭髮說道，“家裡有點亂，隨便坐。”
程學明的家很一般，甚至有些舊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挺乾淨的，應該經常有人收拾，秦桑走進去就看到椅子上坐着一個老大娘。
“這是？”看到秦桑她們，程母從椅子上起來，眼鏡都亮了，居然有女人來找自己的兒子，還是兩個，還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是她家老頭子顯靈了。
程學明抓了下臉，簡單地介紹道，“她們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來探望我的。”接着又對秦桑說道，“這是我母親。”
“伯母好。”秦月跟着秦桑一起打招呼。
“坐坐坐~”程母一聽可高興壞了，臉上笑出幾條細紋，“我去給你們拿吃的。”
“伯母您不用客氣。”秦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看程學明的外套有一半是披着的，應該是爲了方便上藥，“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
“只是小傷，過段時間就好了。”他當警察的時候，也經常受傷，程學明根本沒當回事，能抓到柳繼輝，這道口子就沒白劃，“你們昨天沒嚇到吧？”
“沒有。”秦桑說完，看到程母手裡端着兩盤東西過來，都是一些糖條什麼的，已經算得上是比較貴的零食了。
“來，吃這個。”程母熱絡地把糖條塞到兩人手裡，兩眼放光，“你們都是本地人嗎？多大了？處對象了沒有？”
“媽。”程學明沒想到她一上來就問這個，腦袋有點大，人家可是來談正事的。
“伯母，我已經結婚了。”這點上秦桑答得毫無壓力，接着她就看到程母把目光放在秦月身上。
“我……”對方的意圖這麼明顯，要是自己說沒有，會不會讓程學明覺得自己有所企圖？
可也不能謊稱自己結婚了呀。
“媽，你別爲難人家了。”程學明揉揉鼻子，這種問題讓人家女孩子怎麼回答？
“話話家常嘛，礙着你了。”程母白了他一眼，心說看秦月那個樣子，估計也是個有主的，就知道她兒子沒這個本事，比他小那麼多的姑娘都結婚了，就他還在打光棍。
程學明不理程母怨念的眼神，對兩人說道，“其實你們不用特意過來，我真的沒什麼事。”
“應該的，程大哥幫了我這麼多忙。”秦桑聽他母親說自己的兒子跟人打架，猜到程學明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便沒有說多餘的話。
程母見兩個姑娘挺討人喜歡，讓她們在家裡多坐一會兒，自己則是提着籃子下去了，顯然是打算去買吃的。
秦桑接下來還有點事，抓緊時間說道，“程大哥，其實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朋友是炒股的？”
“炒股？”程學明點了只煙在手裡，“還真有，聽說他賺了不少，一年就拿上大哥大了……怎麼，你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