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小時代》,關注的是裡面奢侈的包包和衣服。
而小魂淡與之相對,則是捕捉那些不經意的美食鏡頭,極盡一個吃貨的本分。
將記憶中的相應片段提取出來,寧執墨上面的手腕頓在她秀氣的眉梢旁,下面的大手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板栗雞可以嗎?正好寧譽那天發微博推薦了一家……反正都是雞。”
重重“哦”一聲,小魂淡覺得自己業餘美食家地位受到了挑戰。
另一隻空閒的小手拿起來數,她跟着自己說出來名詞掰指頭。
“那芹菜、白菜、紫菜、青菜、小白菜、還有什麼黃瓜、絲瓜、南瓜、”小魂淡學着他的語氣,“反正都是蔬菜,你覺得有什麼區別嗎?”
“噗嗤”一聲輕笑,寧執墨沉吟:“主要是燒雞公有點辣,你不是才長了一個口腔潰瘍麼?”
小魂淡一愣:“……”
“而且,”寧執墨再接再厲,“你的生理期快——”
“好。”
趁着某人還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小魂淡耳根一燙,乖乖巧巧應下。
瞅着她那白皙飽滿耳畔的緋紅,男神笑而不語。
心下一動,他沒忍住地伸出食指,撩了一下那片白皙的肌膚——
“寧執墨、許淡淡,你們在做什麼?!”
幾乎是同時,一道女音在窗外錯愕響起。
………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之前江流畫圈圈抱怨說酸甜爲什麼沒有龔老太太抓住,現在仍舊是沒有。
但寧執墨撥許淡淡耳垂的親密場景卻是太過美好,被最後一學期新上任的年級主任收入眼底。
正好是,石英。
幾年前逮住酸甜送教務處,結果讓兩人重逢了龔老太太這個舊人。
這次……
給卿卿老太太交代一句“你先進去上課吧,我和寧執墨、許淡淡談談心”後,她揮手把酸甜叫到了走廊盡頭的小天台上。
高三學生壓力大,這幢樓每層的末尾都有這樣一個十來平方的空曠地方。
用來一個人聽歌,用來兩個人聊天,也用來像現在這樣……
準備做思想工作的石英和兩人相對而站。
寧執墨則是拉着小魂淡的手,一致的目光禮貌而又從容。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各式各樣的植物抽出嫩綠的新芽,沉寂一個冬天的小草也虎虎地探出一個小腦袋,然後,逐漸茁壯……
偶爾一陣風撲面而過,彷彿都夾雜着泥土的清香……
“都是認識的,老師也就不耽擱你們的時間累贅介紹了。”
將輕巧的黑框眼鏡朝鼻樑上推了一下,石英稍稍揚一下脣角表示和藹,接着不溫不火地問:“知道老師爲什麼叫你們出來嗎?”
“我們談戀愛您早就知曉,成績也沒有拖全年級後腿,”細細軟軟地列出點來,小魂淡認真搖頭,“不知道。”
望向自家小姑娘的眼神溫和,寧執墨縱容地跟着搖頭:“不知道。”
石英一噎:“……”
問其他學生這樣的話,誰不是齊齊把頭低下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等着自己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