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在明年五一節。
喜當爹地有個寶貝女兒,自己最後一個知道就算了,寶貝女兒衝着自己沒好臉色地叫“糟大叔”,轉臉朝寧執墨和小魂淡笑得跟朵花兒一樣,“小叔小嬸嬸”喊得一聲比一聲脆……
寧缺心塞得不行,又想着這兩人還要當伴郎伴娘(嗯,可能是史上最小的伴郎伴娘)不得不討好。
這天晚上給寧執墨和小魂淡送請柬,寧缺俊臉糾結成了一團麻花,沒少被彭唯滿掐胳膊。
一邊感嘆滿滿鬆口快,開學才一個月自己就要改口叫嫂嫂,小姑娘一邊瞄着兩人的互動嘖嘖連天。
寧執墨小大人模樣摟着她寵溺地笑,年輕班主任卻是酡着漂亮的臉蛋冷豔勾脣。
“許淡淡你再砸吧嘴試試,小心我不給你開什麼亂七八糟的請假條,也不包庇你和你酸酸的事兒,直接送教務處算了。”
話音一落,小魂淡還沒來得及賣個萌撒個嬌,耳畔便傳來寧缺的笑聲,狗腿得不行。
“老婆啊!你怎麼還要包庇這倆腹黑呢,早就該直接送教務處了,更別說什麼請假條,小魂淡整個就一小惡魔,欺我們怕寧三……”瞧着彭唯滿蹙起的眉頭,又擔心自己說錯話地奉承,“但我家滿滿就是善良,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哎喲喲……看這小臉都皺得這麼可愛……”
小姑娘和男神不約而同抖抖雞皮疙瘩,對視一眼傳遞着相同信息,沒救了!
………
許時和溫情這段時間一直在a市,小魂淡享受難得的父愛母愛時,驚異地發現酸酸也變得正常了。
當然,小姑娘忽略了某人沒和自己一起睡的條件。
週一週五送牛奶送零食送便利貼送她回寢室,週末帶小豆丁去遊樂場或者一起做作業,她陪他寫程序,他陪她玩遊戲,斷斷續續的櫻桃班戟時而蜻蜓點水,時而天-雷地-火遙遙欲墜。
就像是時快時慢的日子,不自覺便晃過了學期末。
衝着考第一的目標,小魂淡最後複習的一週愣是沒有帶手機去學校,放寒假一回歸遊戲界,整個人當場傻眼兒。
【小劇場:關於網名】
在“甜甜酸和酸酸甜”“許二蛋家黑土和寧黑土家二蛋”“小魂淡愛吃櫻桃班戟和櫻桃班戟”等一系列情侶網名用過後,青春期的小魂淡犯了尷尬症和糾結症。
一邊各種嫌棄以前的,一邊又懶得想新的。
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在了戀愛後沒什麼地位(戀愛前似乎也沒什麼地位)的寧男神身上。
某天,兩人一起做作業時,寧男神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過去,眸色柔和道:“你看這樣行不行?”
小魂淡拿起來一看,有點蒙圈:“蟲二?什麼鬼?!”
寧執墨沒有說話,而是在紙上繼續寫下兩個字。
繁體的“風月”。
他順着外面的偏旁部首徐徐地劃,解釋:“你看風月兩個字不要外面的兩個廓就是蟲二……”
細細打量片刻,小姑娘望着他的眼神頗爲複雜:“咳咳,你是想說自己沒有‘几几’?”
男神一愣,冷臉黑線:“我只是想說風月無邊……”
小魂淡:“哈哈哈哈……唔。”
“有沒有咱試試,”某人欺身而上,徐徐勾脣,“畢竟鄧爺爺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