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濟世繼續爲他的大中華帝國夯實基礎的時候。他的皇太子朱國雄和混血皇女朱伊莎已經結束了俄羅斯之行進入波蘭共和國了。這對兄妹在俄羅斯的訪問正好撞上朱濟世熱在歐洲興起的時候,他們也自然而然成爲衆人關注的目標,很是交到一些朋友的。特別是皇太子朱國雄和俄國皇太子尼古拉居然成了好朋友,現在更是一路將他們送到波俄邊境才分手告別。
對於自己的妹妹不能成爲朱國雄的太子妃,這位俄國皇太子更是一再表示遺憾,甚至還暗示自己的妹妹是可以改宗摩門教或是拜上帝教的……只要有個上帝,具體是那一派,其實真的不要緊。
至於瑪麗亞女大公是否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尼古拉皇太子也認爲不是什麼事情,在歐洲有哪個國王或是皇帝成天守着自己的老婆過日子?就是病怏怏的尼古拉皇太子自己也有兩個小情人,而亞歷山大二世現在更是和一個波蘭女貴族搞得如膠似漆。要說模範夫妻在整個歐洲皇室裡面大概只有維多利亞女皇和阿爾伯特親王這一對兒了。
不過朱大太子現在對一個十二歲的俄國小妹妹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這一路過來,他可已經收了不少女人了。離開應天的時候,朱濟世怕他路上寂寞,就塞給他一個日本女孩子。到了暹羅,鄭家王朝又給了一對姐妹花。等到了印度芭伊女王已經準備好了個“寶萊塢美女”送了上來。到巴格達的時候。土耳其蘇丹更是打包送上兩對公主——他們奧斯曼王朝沒別的特產,就是美貌公主多得嫁不出去。算上之前那個正在南京生孩子的源雪蝶,朱國雄已經有了九個選侍!真是太辛苦了……
相比之下。朱皇帝和瑪麗亞皇貴妃的愛女朱伊莎就有些“虧”了。絕色的混血蘿莉,一路上居然沒有人提親。只是到了君士坦丁堡纔有一個鬍子老長的俄國老爺爺上來搭訕,嚇了朱伊莎一跳,趕緊躲到哥哥背後。後來才知道人家只是鬍子長,年紀並不大,還不到二十,是尼古拉皇太子的弟弟亞歷山大大公(歷史上的亞歷山大三世)。這位大公殿下算是被朱伊莎的美貌給迷住了。不僅一路相送,還非常熱情的要給朱國雄和朱伊莎充當嚮導。帶他們遊歷歐洲。現在已經陪着朱皇上的兒女到了華沙。
“不,不,不,中國陛下肯定沒有在俄國呆過。暗探局花了6年時間調查,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證據。雖然他一開始被認爲是韃靼人,但絕對和俄國沒有任何關係。”已經剃了鬍子的亞歷山大大公似乎已經和朱伊莎混熟了,在華沙維蘭諾夫宮安頓好之後,他又和這個小丫頭開始討論“朱濟世之謎”了——就是不爲泡妞,他也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有意思,朱濟世的來歷真是太過神秘了。
“而且還有一點可以肯定,中國陛下也沒有在德意志邦聯生活過,更沒有在德意志邦聯的任何一所大學念過書。伊麗莎白。你知道德國人做事情有多認真,他如果真的在德國居住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有許多記錄留下來的。”亞歷山大大公知道朱伊莎最近迷上了“朱濟世之謎”。所以在離開君士坦丁堡之前就讓人從暗探局調來了所有關於朱濟世的資料——對於俄羅斯帝國最危險的敵人,俄國暗探局當然要花點力氣進行調查了,可是調查的結果卻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暗探局中國陛下的調只能追溯到1842年9月15日,他在這一天以後的大致情況暗探局都已經掌握。而在這一天之前……他似乎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1842年9月15日……那之前我父皇在哪兒?”少女蹙着秀眉,“難道他是憑空冒出來的?”
“我想《塞里斯王國》一書已經給出了最合理的解釋。”亞歷山大大公聳聳肩,笑着說道。“中國陛下肯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過去……”
少女白了一眼已經剃了鬍子看上去還算英俊的俄國大公一眼:“你纔有不可告人的過去呢!”她小嘴兒一撅,哼哼一聲:“等我回了國親自去問父皇。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
“恩格斯先生,您能告訴我這所華沙工農幹部學校培養的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才嗎?”
皇太子朱國雄並沒有留在維蘭諾夫宮裡和妹妹討論那些無聊的話題,而是在恩格斯的陪同下參觀華沙工農幹部學校。父皇的過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大明帝國的未來,還有他這位皇太子的未來。而決定未來的最關鍵因素不是別的,正是大明帝國國內的建設、發展還有……人心。
對於人心,朱濟世在朱國雄離開之前就告誡過他:“天下最難得的是人心,最難揣摩的也是人心。治天下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治人心,咱們華夏的儒學就是搞這個路子的,講什麼教化人心,還弄了一大堆經典。不過朕沒有這麼學過,你也不必去學。只要知道我華夏曆代帝王崇儒的根源是什麼就知道了。帝王崇儒不是因爲儒家的道理正確,而是安內的需要。華夏曆來都是大國,土地遼闊,人民衆多,因而極難管制。一來朝廷養不起足夠的官吏去管理如此衆多的民衆;二來天子也缺乏監管無數官吏的手段,如果完全用官吏治國,就是用貪官惡吏去官逼民反了。
所以只能依靠地方上的強宗大姓和官吏共治,這些人在西漢的時候就是豪強,在魏晉還有後來的隋唐就是士族。而這些豪強士族在地方上盤根錯節,勢力日大,幾同割據,對天子同樣是個威脅。因而纔有崇文尊儒之風,此乃華夏曆代帝王有意引導而來的。如果豪強士族人人尚武,則勢力更加龐大,一旦謀反作亂就是天下浩劫了。爲了天下安定,歷朝歷代都用崇文尊儒的辦法讓豪強尚文厭武。
科舉取士和儒學大興都因此而來,所謂儒學治人心的根底就在於弱化豪強的武力,而豪強的武力弱化其實也就等於華夏的武力弱化,而我華夏兩亡天下於胡虜的根本緣由就在於此。
而在當今世界,已經是列強競爭,勝者生存。崇文厭武根本就是取死之道,我大明絕不可爲之。而且以世家豪強治民的時代已經過去,放眼列強各國,無不是民智大開,思想自由。凡是以豪強世家控扼地方壓制黎民之國,無論崇文還是尚武,都不是列強的對手。而列強之強的根本,其實不是國強兵強而是民強。只有先去除禁錮萬民之牢籠,開其民智,鼓勵其求富圖強,國家才能富強起來。但是民衆沒有了豪強壓迫,且富而強之後,就會難以管束。西方列強之國革命烽煙不斷皆由此而生。而我大明自恢復以來,也是將求強求富當成國策的,所以人心是必亂的……真所謂是崇文厭武亡天下,圖強求富亂人心!”
這世界上是沒有任何一種制度是完美無缺的。朱濟世同樣沒有辦法給子孫後代留下一個可以百世不變的祖宗家法。不過這些道理還是可以和朱國雄講明白的,然後再讓他帶着問題去走訪西方各國,而且還很清楚的告訴他,大明和法國還在東歐扶植起了一個“革命的波蘭共和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