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這是我送您的禮物,希望您會喜歡。”站起身,卡爾微笑的遞給了黃小北一根.......羽毛........
接過那根潔白無瑕的純白羽毛,黃小北默默地看了很久,然後看向了卡爾,“這是.......金子做的?”
卡爾英俊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意,“不是。”
“那這是什麼珍稀動物身上的羽毛?”
“剛剛出門隨手撿的,目測是鴿子身上的。”
黃小北咬着自己的嘴脣,默默點頭,“所以說,你就送了根毛給我?你真的就送了個毛給我?”
卡爾微笑搖頭,“不學長,在你們天朝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這正是代表了我們之間不被物質所幹擾的純真友誼啊!”
黃小北被卡爾這番話氣到眼前一陣暈眩,險些昏死當場。
“我過生日,我過生日,不能見血,不能見血,對對對,忍忍,忍忍。”黃小北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提醒着自己,殺人犯法.......
最後,在卡爾那壞壞的笑容中,黃小北咬緊自己的嘴脣,一把將手裡那根毛揉吧揉吧揣進了兜裡道,“好,好,謝謝,謝謝哈學弟,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不客氣學長。”說完,卡爾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啊對了,差點忘了,我送您的羽毛只是一個交換物來着。”
在黃小北那疑問的眼神中,卡爾掏出了自己兜裡一個做工精緻的純銀打造的小禮盒,在黃小北面前晃了晃道,“是的,那根羽毛只是一個交換物罷了,用來交換我手中真正的禮物的。嗯,那請問學長現在是否願意再把我給您的禮物還給我,然後以此來換取這個小禮盒呢?哦對了,交換物是不能有任何損傷的,不然是沒辦法交換的呢。”
卡爾微微笑着,“一分鐘不到,想必那根羽毛在學長的手裡一定還很完整對吧?”
衛斯林毛子兄弟還有五爺七爺這會兒都低頭偷笑了起來,很快,在衆人那看熱鬧的表情中,好似吃了屎一般表情的黃小北顫抖的掏出了兜裡那根已經被他揉的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羽毛。
“噗呲。”七爺實在忍不下去了,低頭笑的那叫個過分。
“哈哈哈哈。”衛斯林和毛子兄弟更是乾脆摟着各自的肩膀,差點把自己的眼淚笑出來。
黃小北忍不下去了,直接撲上去就要搶卡爾手中的禮盒,“你大爺的,給我!”
“學長學長,禮物不是搶來的呢,嗯,你現在的行爲我都可以報警哦。”
最後,卡爾還是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了黃小北。
期待的打開了手中那個銀製小禮盒,黃小北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裡面居然放了一個金色小懷錶?
黃小北趕緊把溫潤無比的小懷錶拿了起來,在手中把玩道,“這回是金子的吧?”
卡爾笑着點頭,“沒錯,是金子的,而且.......”將頭靠在了黃小北的耳邊,卡爾輕聲說道,“而且如果有一天您不需要這個懷錶了,就可以將它換成一枚鑽戒。學長,這間店的地址我留在了盒子裡面,等您有朝一日決定跟某個女孩兒求婚的時候,就把這個懷錶換成婚戒吧。”
黃小北愣愣的看着卡爾,不知該說什麼,卡爾也對着他笑了笑,然後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麼說呢,他還是蠻希望自己的學長能得到幸福的,那個婚戒也是他親手挑選的,應該能配上大小姐的身份了。
卡爾端起紅酒酒杯,小口抿了一下,希望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吧。
黃小北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就鄭重的將懷錶放在了自己的兜裡,同時對卡爾投去了一個無比感激的笑容。
謝謝啦,卡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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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人都送完了自己的禮物,只有依依大小姐沒有動,當輪到了自己後,依依大小姐輕輕一笑,看向黃小北,“黃小M人家決定把自己.......”
特派員當即拍手,“好了開席,大家該吃吃該喝喝!”
“好過分!真是的,不肯要人家,哼,那就把這個破爛送給你吧。”
大小姐隨手丟出了一個皮卡丘玩偶,嘻嘻笑道,“這可是人家最喜歡的玩偶哦,黃小M喜歡麼?”
黃小北瞧了眼手中平平無奇的玩偶,當即把頭埋在了玩偶的胸前,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道,“這輩子都得摟着睡覺!”
“果然是變態呢。”
“來來來,吃飯吃飯,明天大小姐還有比賽,咋們一起加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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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還沒完事的時候,黃小北就一個人偷摸的溜出了包房跑去了一樓前臺,爲什麼去前臺?廢話,去結賬啊!
當他傻啊,晚上那頓飯怎麼可能才兩千五百塊錢?那個大蛋糕卡爾雖然說是東皇酒店送給他的,但也不至於連那麼一桌子菜都是東皇酒店給的吧?東方董事長也不至於對他好到了這種地步吧?
趕忙跑到了一樓前臺,黃小北剛要去問問前臺小姐姐他們今晚到底花了多少時,那個有着一頭枯白髮絲的年輕人就從黃小北的身後跟了上來。
“小北。”
黃小北扭頭一看,望着年輕人臉上的笑意,黃小北揮手招呼道,“是大哥啊?那個什麼,大哥您等會兒的哈,我.......”
年輕人似乎知道黃小北要說什麼,輕聲笑道,“你們那一桌的賬已經被那個英國年輕人算完了。”
黃小北愣了下,隨後尷尬撓頭,“還真是他啊.......”
年輕人笑了笑,“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想和你聊聊。”
“好的呀好的呀。”
跟年輕人一同走出了酒店大門口,坐在酒店的石階上,看着眼前錯落有致的水柱噴泉,黃小北嘿嘿笑道,“大哥,不是我跟您攀親戚哈,是真的,自打見着您第一眼我就覺得您眼熟,您說咋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
年輕人嘆息的笑了笑,“是啊,確實很眼熟,我倒真希望你能是.......”
雖然已經知道了黃小北跟自己大概沒什麼關係,但只要看到黃小北就會讓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年輕人還是想和他多聊聊。
怎麼說呢,好像已經很久沒人能讓自己這麼放鬆了吧。
“能給我講講你父母的事情嗎?”年輕人看向黃小北。
黃小北撓着頭,“沒啥好說的,但您想聽告訴您也沒關係,反正您和東皇董事長對我都挺好的。”
年輕人輕輕一笑
接下來,他就坐在黃小北身邊,安靜的聽他講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小時候的事情,不知爲何,一向都喜歡把話憋在自己心裡的黃小北,甚至連老劉大叔的事情都和這個沒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說了出來。
而年輕人也只是沉默的聽着。
“嗨,大概就是這樣了,說實話我也是真慘,家裡居然就我和我老爸自己,居然一個親戚都沒有,不過也沒啥,現在有了大叔,我覺得也挺好的呢。”
年輕人點了點頭,“是啊,現在過得好就可以了,對了,你還記得你爺爺叫什麼名字麼?”
黃小北想了想,“媽呀好像還真記得,我記得我爸跟我說過,貌似是叫個啥黃文鍾?”
聞言,年輕人雙眸一怔,愣愣轉頭道,“你爺爺是文字輩的?”
“啊,是啊,怎麼大哥,你爺爺也是文字輩的?”
年輕人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下,“不,我爸是文字輩的 ........”
黃小北聽愣神了,“啊?您,您爸也是文字輩的?額,這個,挺,挺巧的哈。”
年輕人低頭細細的琢磨着,片刻之後緩緩轉頭的他,目光深邃的看向了黃小北,“你手裡有族譜麼?”
“沒聽說過都。”
年輕人陷入了思考,過了很久,他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看着黃小北的眼神也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
“那個,那個你知道我兒子叫什麼嗎?”年輕人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額,您兒子.......那個不知道。”
“他叫黃小天。”
“呦,也是小字輩的呢,嘿,大哥我跟您兒子還挺有緣的呢。”黃小北傻乎乎的笑着。
年輕人尷尬的抽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但他原本是大字輩的,而我其實也是小字輩的,是我老婆覺得大字輩不好聽,才讓兒子隨我也叫了小字輩。”
在黃小北那驚呆了的眼神中,年輕人尷尬無比的看着他,“你,你該不會也和我兒子的情況一樣吧?”
沉默,長久的沉默襲來,很快,黃小北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年輕人接過身份證一看,上面赫然寫着黃大北三個字。
黃小北張着自己的嘴巴,癡呆般的瞧着對面那個五官跟他十分相像的白髮年輕人,“大哥,我爸其實叫黃小芝,我叫黃大北,但我後來嫌棄自己的名字太難聽,纔給改成了小.......”
年輕人撓着自己的頭,“也就是說咋們倆真的有可能是 ........”
“額,”黃小北有點拎不清輩分,“那個我是不是該叫您堂哥啊?如果咋們真的有可能是親戚的話。”
年輕人擺了擺手,“不對不對,你該叫我二叔,我跟你爸是一個輩的。”說完,年輕人就哭笑不得看向了對面的黃小北,“沒錯,我大概就是你那死了八百年的二叔........”
事實上,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當黃小北說出自己叫黃大北的那一刻,年輕人便徹底瞭然一切。
是的,黃小北他們這一支就是當年黃萬春爺爺的弟弟留下的後代。理由是什麼?不需要理由了,因爲黃小北和自己太像了,太像他年輕時候的樣子了,從當初第一眼見到黃小北之時,年輕人就對他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