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早已趕回地下室的羅文,此刻站在地下室核心的十八層主控室位置,透過遍佈地下室周邊五公里的隱蔽攝像頭,眸光深邃的監視着四周的風吹草動。
今晚,魔黨有將近四十名能力者趕來了這裡,他們大都隱藏在了四周的交通要道附近,只待卡爾出現便給予致命一擊!羅文爲了求穩,甚至連如同虎嘯一般的妖怪都請出了四位,可謂是佈下了天羅地網。
但等了將近四個小時也沒見到卡爾,羅文少爺不免皺了皺眉,但很快,羅文少爺就笑了出來,心裡還琢磨,卡爾這傢伙是真能沉得住氣啊。
不再多想,羅文繼續一言不發的盯着面前那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監控屏幕,等待着卡爾的出現。
“少爺,卡爾他們到現在還沒來,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啊?”
聽到阿貝爾的詢問,羅文微笑挑眉道,“不會的,他已經來了,只不過還在尋找時機罷了。放心,三點之前他一定會出手的,因爲那會是人最睏乏的時刻,也就是他最好的出手時機。”羅文自信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掌控一切的笑容。
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作戰服的前襟,羅文微笑開口道,“走,跟我去地面迎接卡爾,我要在他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徹底吃掉他們所有人!”
“明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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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卡爾推開了酒氣沖天的房門,不死心的扒拉着狂歡完畢已經睡着了的黃小北幾人,想把他們拉起來去突襲魔黨的地下實驗室。
捂着鼻子,蹲在睡在客廳地上的黃小北身旁,卡爾強忍着不抽他一巴掌,用力推着他道,“學長,學長醒醒,該吃飯了。”
“不行,不行大小姐,吃不動了......您這燕窩粥太,太特麼給力了。”黃小北迷迷糊糊的唸叨着,然後一轉身就抱住了毛子兄弟的大腿呼呼的睡着。
老衛側身躺在冰箱前,一個勁兒的磨牙,翻了個身的同時,嘴裡還直唸叨,“哎呀喝,喝的爽啊.......”
望着這一幕,卡爾站起身,掐着腰,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後,他乾脆來到了抱着唐僧的光頭倆人一塊兒呼嚕震天響的毛子兄弟身旁,使勁的推着他道,“小安小安醒醒,起來喝酒了。”
毛子兄弟擡手就是一巴掌把卡爾推到了一旁,然後扭頭抱着唐僧的光頭,倆人臉對臉的打起了呼嚕,嘴裡還來了一句。
“撅,撅起來......”
至此,卡爾徹底放棄了希望,一個人打開房間的窗戶透風后,就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眼神陰沉的盯着睡死過去的幾人,尋思等他們醒後,到底該怎麼收拾他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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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三十五分。
距離魔黨地下實驗室八公里遠的一座大山上,目光冷峻,身軀高大猶如鐵塔一般的伊萬諾夫部長,好似一位挺拔的巨人般佇立在山峰之巔。
早在晚上十點的時候,他就帶着俄羅斯支部的十五名精幹成員趕來了這裡,藉助以色列最新研發的電磁探測儀的幫助,伊萬諾夫部長精準的避開了魔黨的一切監控裝置。
拿起紅外望遠鏡,看向山下遠方那片黑漆漆的亂葬崗,又仔細地探查了一下週圍的風吹草動,最後咬了一口舌尖確定自己不處於皮爾斯副部長的幻境後,伊萬諾夫部長這纔看着自己手機上的時間,嘆了口氣道。
“走吧,卡爾今晚大概不會出現了。”
身旁一名俄羅斯支部的部員問道,“部長,要不要我聯繫一下仍舊留在東皇酒店的D組,看看他們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伊萬諾夫部長面無表情,只是伸手點了點自己耳中的通訊器道,“把頻道換到12,你還能聯絡到D組嗎?”
部員試着轉換了一下頻道,下一秒,耳中出現了無數的電波雜音,在部員那疑問不解的眼神中,伊萬諾夫部長嘆息的眺望着遠方黑漆漆的一切。
“方圓十公里範圍內都被魔黨安裝了電磁干擾裝置,再加上這裡地處偏僻,很少會有人經過,即便電磁干擾的頻率可以開到最大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異常,畢竟沒什麼人會在意山裡的信號好不好。”伊萬諾夫部長搖了搖頭,“要不是我們耳中的是學院最新研發出來的抗干擾無線通訊裝置,且加密頻道也經過了層層保護,只怕在這個範圍內的我們,都無法找到對方。”
“走吧,卡爾選擇了放棄,嗯,確實有些出乎預料。皮爾斯大概也不會出現了,不然他早就來見我了。”
щшш◆ttk an◆C○ 說罷,沒有任何猶豫,伊萬諾夫部長帶着所有部員緩緩撤離出了這座大山。
與此同時,當時間來到了凌晨三點後,羅文少爺正帶着人站在地下實驗室的入口處,微笑地看着面前敞開的大門,準備迎接着今晚客人的到來。他甚至還鄭重的檢查了一下他的槍口,以便在卡爾衝進大門的第一刻,就把子彈送進他的胸膛。
凌晨四點,羅文少爺神色謹慎,帶着人小心的隱藏在了距離亂葬崗一百米外的一處灌木叢中,等待着卡爾的隨時出現!
嗯,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在尋找我的漏洞。
呵呵,卡爾,我看穿了你的想法哦。羅文少爺自信的蹲在灌木叢裡。
凌晨五點,頂着兩個黑眼圈的羅文少爺,半蹲在灌木叢中,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自己前方那條空無一人的高速公路,頭頂悄然飄下一片綠葉......
最多還有十分鐘卡爾就會出現了,沒錯,最多還有十分鐘!來吧,來吧卡爾,黎明到來之前就是葬送你骯髒的生命的那一刻!
凌晨六點,羅文少爺目光空洞的看着朝陽自他的面前緩緩升起........
羅文少爺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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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淘汰的天悅酒店李胖子師傅,正躺在他們酒店安排的房車大牀上,舒服的睡着。
是,他們酒店是輸了,但酒店老闆是他二舅,所以他並不是太在意,這不還準備來本市玩玩麼?
可在路徑本市郊區的時候,躺在房車牀上睡得正香的李胖子師傅,突然聽到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從車外傳了進來。
“卡爾!!!”
腦袋上戴着睡帽的李胖子師傅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睡眼朦朧的嘀咕着。
“這聲兒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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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黃小北迷迷糊糊的從地上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眯眼轉頭看了看周圍,瞧着自己懷裡那個大腳丫子,黃特派員趕緊給扔到了一邊,“去!”
正巧,躺在冰箱前的老衛也醒了過來,只見老衛躺在地上,揉着眼睛,不想起來道,“志飛啊,幾點了?吃飯了嗎?”
頂着自己那頭雞窩頭,黃小北扶着睡得腰痠背痛的老腰,直哼哼道,“哎呦我這老腰,媽的,昨晚兒怎麼睡在這兒了?”
聽見黃小北他們都醒了,王二明從廁所走了出來,憨傻的笑了笑道,“小北,你們醒了啊,飯在桌子上呢,餓了就快吃吧。”
黃小北站在原地,眼神有點茫然的盯着他,顯然是喝斷片了,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衛斯林迷茫的四下看着,唐僧和毛子兄弟仍舊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打呼嚕,呼嚕的那叫個響。
見狀,二明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臉,有點期待等會兒卡爾回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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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分錢分錢,好傢伙,昨晚兒咋們可算是鹹魚翻身了一回啊。”下午一點,相繼醒酒的黃小北四人吃完了飯後,興高采烈的趴在大牀上,分起了昨晚的勝利成果。
“老衛,你說好的六千哈,死光頭,你贏了五萬自己看着給,別忘了是我你才知道有這回事的,那個,毛子兄弟你那二十萬,學長不貪心,你給來一萬就行,好不?”黃小北趴在牀上,厚着臉皮的跟其他三人討要賞錢。
老衛沒二話,直接從自己的賭博資金裡抽出了七千塊錢放在了黃小北面前道,“諾,我給你七千,但說好了,這錢是留着給你以後開超市的,可別再去賭了哈。”
黃小北歡天喜地的接過了錢,連喊衛老闆大氣,同時也不免小聲吐槽道,“你個二十四小時都待在賭桌上的人,是哪來的臉跑來教育我的啊?”
唐僧趴在牀上抽着大雪茄,擡手丟出了兩萬的現金道,“貧僧不是摳門的人,拿好了,以後別餓死了。”
黃小北趕緊搶過錢,樂呵呵道,“謝謝光頭老闆打賞,放心我餓不死,就算超市失敗了,我還可以出去掃地洗盤子呢。”
唐僧嘖了一聲,搖頭道,“你也就會這倆樣了。”
黃小北尷尬的撓了撓臉。
這時,趴在牀邊的毛子兄弟想了一會兒後,便把自己那張二十萬支票拿了出來,放在了黃小北的面前,道,“學長,您都拿着吧,以後好好幹事業,算是我給您的投資了。”
黃小北楞了一下,隨後趕忙擺手道,“別別別,這都是你拼命喝回來的,這樣,你要是真過意不去,給學長五萬塊錢就行,你別一分都不留,更何況我那買賣還八字沒一撇呢,現在還用不着找贊助商。”
聽到黃小北的話,毛子兄弟誠懇的笑了笑道,“學長,您就拿着吧,在我眼裡,錢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何況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事情。再加上您還想幹事業,還有想奮鬥的目標,作爲學弟必須支持!大不了以後您發了,多送我幾瓶好酒就是。”
黃小北感動的擦了擦眼角,一揮手道,“不說了,今後你的酒我供了!但說好了,咋們得定量哈。”
“好的學長!”
這時,見分完了成果,老衛賊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有些擔憂道,“誒,聽志飛說,卡爾昨天晚上在咋們房間守了一晚上,還幫咋們把滿地的酒瓶子都打掃乾淨了,而且早上七點就出門了,直到現在也沒回來。”
說到這裡,老衛膽寒的嚥了口唾沫,“據說一整晚卡爾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貌似是要叫咋們去辦什麼事情,結果咋們幾個喝酒.......那個卡爾一會兒要是興師問罪,咋們可怎麼說啊?”
特派員當即趴在牀上一仰臉,豪邁擺手道,“一句話,全往我身上推,反正我不要臉,他卡爾能怎麼的?逼急了,我直接去魔黨那邊混!”
正好是黃小北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卡爾緩緩推開了房門,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而在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黃小北衛斯林和安德列夫,三個人就直接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一臉恐懼的望着不遠處滿身寒意的卡爾,朝他們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