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樓並不是一般的酒肆或青樓,出入風雪樓不僅有權霸一方的達官官顯貴、將相朝臣,還有富甲天下的豪商巨賈,當然少不了的就是江湖中有名的武林人士,不管哪一種人,風雪樓只接代頂尖的。這裡的每個女子卻擁有不同的絕色容貌,有豔麗高雅、清新脫俗、明媚動人;她們除了要有色還要有才,琴棋書畫,吟詩作詞,鶯歌燕舞是少不了。在這裡不管你是何方神聖,人人平等;
風惜雨,就是風雪樓的樓主,此女子不只生得妖嬈迷人,婀娜多姿,她的來歷更是讓人有種神秘感,因爲除了姓名外,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處。
風雪樓明爲色情場所,暗爲三皇子龍翊寒爲收集情報站點之一。
入夜的京城,熱鬧的街道樓牌上紛紛掛起一盞盞炫目的燈飾,人們絡繹不絕地在街道行走,形成一副喧譁的繁華境象。
龍翊寒帶着雲空,無聲地閃入了風雪樓的“邀月閣”,閣中早就有位絕色佳人在此等候着,她就是風雪樓樓主風惜雨。
風惜雨妖嬈嫵媚地走過去,對龍靖寒深深地行了個禮,微沙帶着慵懶的磁性嗓音徐徐響起:“爺,惜雨等候多時了。”
龍翊寒微微頷首,走到早擺滿酒菜的桌子坐下。而云空沉默不語地站立在一邊,觀察着四周的狀況。
風惜雨笑吟吟地走過來入座,抄起桌上的酒壺,斟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放在龍翊寒面前柔聲說:“爺,惜雨不知您是否用過晚膳,所以預先請人上好酒菜,來,惜雨這杯是敬您的。”說完,她舉杯敬着,半掩袖地一口飲盡。
雖然風雪樓是龍翊寒一手建立的,但他並不是經常出入風雪樓,除非有重要情報或者有需要的時候。而風惜雨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助力,別看她那妖嬈如無骨的纖細身影,她可是月剎宮一流殺手。
龍翊寒端起杯,放到脣邊,微昂起頭,把整杯酒喝下,他放下杯子,微微向後靠着椅背,兩道劍眉輕挑起,幽寒的黑瞳閃着不明光芒瞅着她,脣邊揚起一抺慵懶笑意:“最近有什麼情況?”
風惜雨再爲兩人斟滿酒,然後嬌媚地笑着說:“有,不過這事不急,來先嚐嘗這道菜,是我親手下廚弄的。”說完,爲他夾了件肉放在他前面的空碗裡,性感的朱脣扯着一抺妖媚的笑容。
龍翊寒沒有動筷,脣角輕揚,邪肆的眼眸將她從頭到尾掃了眼:“看來你並不滿意樓主這個位置?”聲音雖然輕緩,但卻透着冷冷嘲諷。
風惜雨那抺妖媚笑容倏時凝結了,她爲了掩飾剛纔的失態,輕咳了聲,然後對龍翊寒咧開個諂笑,誠懇地說:“爺,對不起,惜雨剛纔失禮了。”
龍翊寒沒有看她,端起杯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一舉飲盡。
“爺,你已知道韓戰與劉愚的關係了吧。報告是不是說劉愚因爲妻子的死對韓家愧疚,才提拔韓戰在朝任一官半職?但你又知不知道劉愚當年的妻子是怎樣死的呢?”她頓住,微微瞥了眼龍翊寒那張陰冷俊美的臉龐,見他冷冷地挑起眉梢,似乎對於她的問題不以爲然,她暗歎,接着說:“女人最悲哀的不是嫁到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是一個不愛女人的男人。當年劉愚娶她,無非是想掩飾自己斷袖之闢,當她知道自己苦苦守候一年多的丈夫居然是愛男人時,她一怒之下就跑回孃家,悲憤中無意透露了這個秘密給韓戰,自己卻自殺身亡。劉愚爲了阻止韓家會調查此事,自己的秘密因此而暴光,明讓韓戰跟在自己的身邊,暗卻收買韓家,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韓戰早就知道他的秘密了。”
風惜雨在陳述期間,也不忘爲龍翊寒斟酒,然而他也沒有再碰杯,只用那雙黑幽幽的眼瞳高深莫測地看着她,讓她有種窒息感。
龍翊寒抿嘴,扯開個冷笑,淡漠說道:“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
“爺,您不好奇劉愚現在的新寵是誰嗎?”
聞言,龍翊寒冷冷挑起那兩道劍眉,脣邊揚起一抹邪魅攝魂的笑容,說:“哦,懂得將用在客人身上招式套用在我身上來?”他輕緩的聲音透着一絲凜冽的寒氣。
風惜雨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雖然跟了他幾年,到目前還沒有人能摸透龍翊寒的心思,但她明白,他最討厭就是別人在他面前說話賣關子,而自己剛纔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卻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她倏地跪在地上,剛纔的嬌豔嫵媚全都讓驚懼的神色覆蓋了,她持着的聲音說:“爺,惜雨罪該萬死!”說完,她對着龍翊寒猛地叩頭。
龍翊寒突然蹲在她身前,伸手勾起她下顎,嬌媚絕美的豔容上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無不讓人雄地想攬入懷中呵護一番。可惜,在她前眼的並不是一般男子,他是出名冷血無情的三皇子龍翊寒,他靜默不語地盯着她臉孔,深幽的黑眸閃過一絲詭光,伸手輕柔地爲她抺去淚痕,道:“起來吧,念你初犯,就自動請罰吧。”他的語氣極溫柔,卻有着令人詭譎的感覺。
“是!惜雨謝過爺不殺之恩。”風惜雨顫兢兢地向龍翊寒叩了個頭,才慢慢站起來,立在他身側。
龍翊寒已回座,端起剛纔杯子,放到脣邊,神清氣閒地啜飲着,杯子卻擋住了他那抺嘲笑。對於有利用價值的女人,龍翊寒認爲只可以疼卻不可以寵,適時放些溫柔,好讓她們甘心情願爲你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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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哪會不明白,權力、地位、還有他的寵愛。哼!女人,他輕蔑地想。女人一旦有了貪婪之心,就算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在他眼裡也只不過庸脂俗粉。
“爺,從韓戰口中得到的情報,劉愚近幾年來一直都寵愛着一名叫皇甫衛的男人。皇甫衛就是前朝赤兀國後裔,滅國後的赤兀餘孳往西逃生,聽說就在西域國境內。而西域國與我朝有惡交,皇甫衛會不會是西域國派來的奸細叫呢?畢竟,以劉愚今時今日在朝的地位,只要他在皇上面前說一兩句話,就可以影響半個朝政。”風惜雨以低沉微沙的嗓音訴說着昨晚探來的信息。
“這道信息有派人調查了沒有?”龍翊寒垂瞼沉思了一會說。
“爺,惜雨已派人去調查了,這兩天應該會有消息了。”
“嗯!關於五弟失蹤的事,你打探下有沒有什麼線索。”他頷首,然後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說:“不論用什麼方法,幫我將韓戰拉攏過來。”
“是!”風惜雨點頭領命。
龍翊寒放下手在的杯,轉過身來,倏地長臂一伸將她攬過來,讓她側坐在他大腿上。風惜雨被他突來的動作驚得措手不及,只能用雙手回攬上他的脖子,驚愕地昂起小臉,正對上他那雙邪魅的眸子,她的心怦然跳動,以她對男人的瞭解,她當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隨即對他展露一個妖媚笑靨,那雙無骨的玉手輕輕地摸着他的脖子。她在他的懷中緩緩扭轉身,改成坐跨在他的大腿上。
她很喜歡這他男人,可以說是愛,她深深地愛着眼前這個男人!無奈他有一顆冰冷的心,讓她使盡各種媚術也無法瓦解一小角,不過她也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只要他沒有愛上別人,她就有機會攻陷他這顆冰一樣的心。
她那雙玉手慢慢由脖子拂過耳際再來到他的衣領下,她並沒有鑽入去,只在附近徘徊了一會,才轉移到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服,輕輕撫摸着他微突的兩點。她輕聲笑着,擡起狐媚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他那雙陰黯不明的眼眸。
這個女人真的很瞭解男人,他原本只是想安撫她一陣就離開,既然被她挑起了,他何不來個順水推呢?想要讓一個人爲你賣命,偶爾讓她嚐點小甜頭,對方會對你更死校地。他眼眸一黯,抱起風惜雨快步屏風後。
不一會,屏風後傳出令人臉紅續的喘息聲……
雲空早在龍翊寒攬過風惜雨時閃出門外了,他站在門外,長長地噓了聲,還好,主子並沒有特殊愛好,雖然之前他吻過那個美少年,但現在看來,主子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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