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煜繞過一個小山丘,就看到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是個女人,吳子煜一下就聯想到了剛剛霹靂子追逐的那個女人。
走近一看,這女人體型非常苗條,長髮束成馬尾,面容清秀,像極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她,鼻樑筆直,睫毛很長,臉色蒼白,嘴角流血。
應該是被霹靂子所傷。這顆舍利也恐怕是她從霹靂子那偷來的,結果霹靂子發現及時,立即追來,兩人你追我逐,最後交了手。
看樣子雖然霹靂子佔了上風,重新搶得了舍利,不過霹靂子也似乎是強弩之末,竟然被兩個小青年放倒在地,舍利得而復失。
而這個女人當時就被霹靂子打傷,失去了舍利,不過不知道她是不是當時就暈倒在地。
吳子煜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扭頭就走,但是這麼做,似乎並不怎麼正大光明。想了想,吳子煜還是抱起了這個女人,把她送下山,找個地方治療下。
幸好吳子煜真氣充盈,要不然抱着一個人上山下山,一般人堅持不了。雖然這個女人的腰部只是盈盈一握,但是她身材不矮,將近一米七高,就算再瘦,也有一百斤以上。
更何況她只是腰部瘦,屁股還是非常有肉的,因爲此時吳子煜把她放在肩上,手扶住她的大腿,吳子煜也不是正人君子,裝作無意,倒手的時候,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
屁股上有肉,胸部也不小,吳子煜扛着她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隨着自己的走動,自己的後背上兩坨豐滿的凸起。
吳子煜正走着,下了這座山,下面是景區,這裡就有公路,可以攔個車了,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揹着個人到處走。
突然,吳子煜感覺自己身上的女人動了一下,隨即就感到後腰一緊,自己背上的女人突然滑了下去,一根針似的東西,刺進了自己的腰眼。
吳子煜此時心中的後悔就別提了,本來就應該走的,自己非要多管閒事,結果着了這種蛇蠍女人的道。
“說,你是誰?”女人的聲音很冷,讓人絲毫不懷疑她殺人的決心。
吳子煜本想拔出魚腸,結果了這女人,不過他不知道剛剛女人刺進他身體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有沒有毒?
吳子煜並非沒有江湖經驗,甚至他的江湖經驗比任何人都豐富,因爲他融合了一代宗師的精血和記憶。
江湖上有句話: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越是使用短小兵器的人,越是危險,因爲使用短小兵器的人尤其擅長近身戰,而且因爲兵器的屬性,他們的性格也偏向狹隘,很多都在兵器上淬毒。
“我,就是來遊山玩水的,見你暈倒,我就救了你,準備把你背下山。”吳子煜緩緩轉過身,壓制了怒火。
“嗯,你怎麼會單獨在這孤山野嶺?”
“我喜歡有點挑戰性的運動,別人走過的地方沒意思,我更願意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吳子煜對很多驢友的心態把握的很準,尤其是那些喜歡刺激和挑戰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子煜,你呢?”
“哦,柳含煙,”柳含煙想了想,還是說了真名,“這樣吧,你送我下山,我給你錢,一萬。”
“不用,不用,我本來也不是爲了錢。”吳子煜趕緊擺手。吳子煜身上有種大男孩的氣質,這也是柳含煙僅憑吳子煜的幾句話,就相信他的原因。當然,柳含煙相信吳子煜嗎?她當然不會完全相信。
她更喜歡把事情控制在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在她發覺吳子煜抱着自己的時候,她手中的銀針,就從吳子煜的後腰刺了進去,刺破了吳子煜的氣海。
氣海,俗稱丹田,也就是人儲氣的地方。丹田被破,那一身內功就會化爲烏有。
不過平常沒有經過修煉的人的丹田根本就沒有內氣一說,所以被刺破了也無所謂,還沒慢慢癒合,但是一個內家拳高手的丹田被刺破,雖然過段時間也能自我癒合,但是段時間內是無法調用內力的。
柳含煙只是刺,而不是破壞,刺中的是個普通人,他會毫無察覺,不會有明顯不適。但是如果刺中的是個內家拳高手,那在一段時間內是可以封住他內勁的。
這也是柳含煙剛醒來後的自我保護。
她針對的是抱着她的是個武林人士,畢竟剛剛在這裡跟霹靂子交過手,而且被打傷,因此,有些事情不能不防。
柳含煙看吳子煜被自己刺破氣海後,一無察覺,就馬上知道吳子煜並不是個武林人士。所以她才相信了吳子煜的話。
其實,柳含煙也錯誤的估計了吳子煜。因爲吳子煜並不是個普通的古武修煉者,他練的不是丹田氣海,他是個修真者,修煉的神府,也就是上丹田。
其實,這也不怪柳含煙,因爲在她的認識中,這個世界上修煉上丹田,必須從修煉下丹田開始。而吳子煜的這個年紀,根本就不可能把下丹田修煉到巔峰,轉而修煉上丹田。再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修煉上丹田的,柳含煙都從沒聽說過。
吳子煜沒有動手也不是因爲憐香惜玉,更不是軟弱,而是因爲他雖然覺察到了柳含煙的刺自己的後腰,卻不能確定這針上是否有毒。
吳子煜聽到柳含煙還讓自己送她下山,神情才微微放鬆了下,活動了下被刺了一針後腰,沒察覺有什麼異狀。
不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都不如婦人之心來的毒,在那一代宗師的修真記憶中,有不少的女人,狠起來比男人狠一千倍,一萬倍,因此遇到男人可以稍微放鬆,但是遇到女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柳含煙已經醒了,雖然身體虛弱,卻是不用吳子煜揹着了,但是明顯腿腳發軟,也是需要吳子煜扶着的。
吳子煜扶着硬撐着的柳含煙,他也一直隱忍着沒有動手,這些出世的門派中的女人,最是危險,但凡出來混江湖的都知道,男人不可怕,身體強壯的男人是最不可怕的,老人,小孩,還有女人,纔是最可怕的,因爲他們既然出來混了,就有一定的憑藉,不管是內功、頭腦還是歪門邪道,總有讓人恐懼的地方。
“咱們坐車?”
吳子煜示意了下柳含煙,柳含煙點點頭,兩人上了直通市裡的大巴車。
一路上,吳子煜都沒說話,他在運轉真氣看看自己身體是否有什麼不適症狀。
柳含煙也沒說話,她頭一直扭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快到站的時候,柳含煙說話了,“你能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嗎?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吳子煜點點頭,“可以,我幫你找個賓館。”
“我不住賓館,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定要沒人打擾。”
“不住賓館?那我住的地方還算是安靜,你要是不害怕我一個大男人,那你就到我哪裡去住吧?”
柳含煙難得的笑了,“嗯,好,不害怕。”
柳含煙一個早已經達到暗勁地步的古武修煉者,怎麼會怕一個普通人?別說這人是個男人,就算他不是人,自己也不會怕。
別人不知道的或許難以想象古武修煉者的可怕,但是柳含煙是非常清楚的,古武修煉到了高深階段,以氣勁傷人,只是眼神就能逼退敵人。
柳含煙根本就沒想過吳子煜可以跟自己匹敵的可能性。
吳子煜要把柳含煙往自己家裡領,當然不會懷什麼好心思,他要摸摸柳含煙的底,看看她的門派出身,最主要是看看柳含煙刺中自己的那一針是否有毒,這纔是他留柳含煙在身邊的關鍵。而且吳子煜也自信就算柳含煙身上沒傷,自己也有一戰之力,更別說現在她這麼虛弱,吳子煜當然不會懼怕,只要自己小心點,別再着了她的道就好。
至於說自己住的那房子鬧鬼,那只是對柳含煙小懲大誡而已,這也根本不算什麼報復。
兩人又往回坐車,一直坐到沙子口,吳子煜領着柳含煙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這裡挺好,很安靜。”柳含煙對這個地方很滿意。
此時,天色還沒落黑,鬧鬼的房子也因爲陽氣的原因,而顯得十分靜謐。
鬧鬼的地方當然安靜,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這裡鬧鬼,誰也不敢過來住,本村的人靠近這房子的都搬走了,要不就是租出去了。沒搬走,沒租出去的,也不會有人敢靠近這間鬼屋。
“這是我的房間,我只租了一間。”吳子煜看看柳含煙,意思是問她要她先前答應給自己的一萬塊錢。
“哦,”柳含煙左右看看,然後拉開了裡面的插銷,走進院子,左看右看,然後又擰開掛在正屋的門鎖,進了屋裡。
這間房鬧鬼,主人把該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所以正屋的鎖只是掛在上面,根本就沒鎖的必要。
“嗯,不錯,不錯,我就住這裡了。”過了一會,柳含煙從屋裡出來,對這裡很滿意,雖然這裡的灰塵落了一地,許久也沒人進入,但是這對於柳含煙來說豈不是正好她可以安心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