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選手李利
隨着周濤這聲滿含激情的聲音,鼓浪嶼音樂廳中爆出了幾天以來最爲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而站在舞臺中央的我,也激動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着臺下歡呼的觀衆招手致意,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
而在電視機前,無數關注着我的親人和朋友們,則不約而同地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我的老家裡,老爸將早已準備好的鞭炮取了出來,剛聽到周濤宣佈完結果,就忙不迭地叫韓壯一起走出了屋外,不一會兒,清脆喜慶的鞭炮聲便響了起來。
而一向反感老爸放炮的老媽,這次也破天荒地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着對屋裡坐着的鄰居們說道:這爺兒倆,一模一樣的,就愛放這玩藝兒。隨即衝屋子外面的老爸叫道:我說,你別光顧着放那玩藝兒,也給你兒子打個電話,問問啥的。
等會兒,你忙啥呀,沒看人家電視裡那閉幕式還沒舉行完呢嗎你兒子還在臺上站着,等着頒獎呢,現在打電話他怎麼接啊。老爸的聲音在一陣清脆的鞭炮聲中,顯得格外響亮。
華姐,這下你又神氣了,你兒子得第一了,呵呵。隔壁的四嬸笑着說道,她可是來我家裡串門兒的常客,平時沒事兒一天都要來兩回。更不用說我參加決賽這麼大地事兒了,幾乎從一開始看到現在。
恩吶,我兒子啊,不是我說。比他爸強多了。面對四嬸兒的誇獎,老媽笑着說道。她總是習慣性地拿這說事兒,不過老爸每次聽了也不介意。相反聽了倒顯得很高興似的。
電視畫面中,一襲紅色晚禮服地周濤,終於宣佈開始了頒獎儀式。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本屆大賽評委主席,美國科蒂斯音樂學院院長格拉夫曼先生中央音樂學院鋼琴系教授朱光祥女士。著名鋼琴家爲六位選手頒獎
富有華夏國民族風味的步步高音樂響起,一衆評委紛紛走下評委席。從禮儀小姐的手上接過獎盃和證書,隨即一一頒給舞臺前面地選手們。
臺下的衆多記者,此刻也到了最忙碌的時刻,忙了這麼多天,就是此刻的鏡頭最重要,看着熱鬧的舞臺,他們紛紛架好了設備,右手的食指放在快門上,如同準備隨時扣動扳機的戰士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舞臺。
格拉夫曼作爲本次大賽的評委會主席,自然由其來頒最高獎項。
來到我面前,格拉夫曼拿過放在紅托盤中的一座由水晶做成的獎盃。獎盃極具抽象的藝術美感,看上去如同一個漂亮的高音譜號。被一個酷似三角鋼琴的底座託着。
李,祝賀你最終取得了這次比賽的冠軍,你的演奏真的很棒格拉夫曼笑着說道,隨即將手中的獎盃和證書一同交到了我的手中。
謝謝,謝謝您的誇獎,格拉夫曼先生我滿面笑容地接過獎盃,隨即和格拉夫曼熱情地擁抱了一下。
其他地評委,也紛紛將獎盃和獎品放到了選手地手中,隨即一一同獲獎選手握手擁抱,表示祝賀。
好的,再次感謝各位評委,同樣也感謝我們的選手帶來這麼精彩的比賽,在這裡我們衷心地希望,他們今後的藝術道路,能夠越走越好看着頒獎已經結束,評委和選手們紛紛面向舞臺,對着記的鏡頭露出了愉快的微笑,周濤也在一旁帶着笑容說道。
這次比賽一等獎可獲得十五萬美金的現金獎勵,當然這點錢現在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不過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我仍然將那個做得如同一個大木牌一般的放大版現金支票高高地舉了起來。這個動作,又是引得記者們一陣狂拍。
而這番景像,自然是又引得我老家那幫正在看電視的鄰居們一陣羨慕的。
頒獎儀式結束後,最後一個環節是文化部的官員致閉幕詞,在衆人的注視下,一位穿着得體的約摸六十歲上下的官員,一臉親切地笑容走上了舞臺。
致閉幕詞時,這位官員臉上的表情顯然十分高興,因爲畢竟獲得第一名的,是華夏國選手,這也讓他這名主辦方的代表覺得臉上分外有光,講起話來的語氣格外抑揚頓挫。
不過,很顯然比起欣賞演奏來,他的講話並不是很吸引人,以至於十多分鐘的講話過程中,只有開頭和結束的時候,觀衆們象徵性地獻出了一點掌聲。但這位官員卻依然微笑着衝舞臺下方的觀衆們點頭示意,隨即步伐矯健地走下了舞臺。
而隨後,隨着主持人周濤的幾句簡短的結束語,這場歷時一月的鋼琴大賽,終於圓滿地落下了帷幕。
而作爲這場比賽最大的贏家和最富傳奇色彩的選手,我也沒能逃脫記者們的圍追堵截,觀衆們剛剛開始離場,這幫記者們一個個便都身手敏捷地奔各位獲獎選手而去,而最受這幫無冕之王們歡迎的,無疑是我李利小朋友了,結果我眼看着冷秋霜和林雪柔兩個人朝自己悠閒地擺了擺手,指了指外面,那意思:我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慢慢應付吧隨即笑着走了出去。而自己,只好無奈地留下來,開始面對記們紛至沓來的各種問題。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這些記者,我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長吁了一口氣,同幾位選手一起,走出了鼓浪嶼音樂廳。
嗨,李利,怎麼樣,當冠軍的滋味不錯吧。我們幾人剛出了音樂廳,便看到不遠處的肖楠,正笑着衝自己打招呼。
當然啦,呵呵。肖楠,今天中午我吃客,你們幾個都別走啊。我說着,同時看着身邊的李雲迪和孫穎迪兩人。
那當然好了,你這傢伙得了冠軍,還得了十五萬美金,可得好好地讓你出出血,呵呵。孫穎迪笑着說道,隨即輕輕地扶了扶那副無框眼鏡,臉上一副輕鬆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爲自己僅僅得了個第三名,而感到一絲沮喪。
幾人正說笑着,我的手機忽然叫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那熟悉的號碼,正是家裡打來的。
摁下了接聽鍵,那頭立刻傳來了老媽那熟悉的聲音。
二弟,在哪兒呢
哦,媽啊,我剛比完賽,現在還在廈門呢。你們看我比賽了嗎
看了,從頭看到尾呢,你爸剛剛看你得第一,那個高興勁,趕緊地跑出去放炮去了。老媽的語氣看似有些生氣,卻透着一股歡喜勁兒。
呵呵,是嗎可惜我沒在家,沒放着。我笑着說道。
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你們爺兒倆,都一個德行對了,啥時候回來啊。老媽看似隨意地問道,語氣裡卻掩飾不住那濃濃的關切。
回家啊,我看看啊。我想了想,隨即說道:這邊可能還有點兒事,等我處理完後,明天差不多到家吧。
明天回來帶着秋霜一塊兒來啊,我給她織了件毛衣,正想讓她試試合適不合適呢。老媽在那頭說道。
呵呵,媽,現在剛什麼時候啊,你就織起毛衣來了。我笑道。
你知道什麼說準了啊,明天回來,一會兒我讓你爸和韓壯一起去鎮裡給你們買點兒好吃的老媽笑道。
恩,那太好了,別忘了給我做鹽焗雞。我一副饞嘴的口氣說道。
忘不了啊,行了,不和你說了,挺遠的,電話費挺貴的。你還有事兒沒啊老媽說着,問了問旁邊正在聽着的老爸。
沒事兒。看到妻子將電話遞向自己,老爸說着,不過隨即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接過了話筒:
對了,別忘了給你外婆捎兩條好煙來。
呵呵,行,沒問題,爸。我笑道。
掛斷了電話,看到大家都在等着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道:走吧,肚子都餓了。
我說李利,你這個做學生的太不夠意思了吧,得了第一名請這麼多人吃飯,居然都不叫你老師我啊。我的身後劉震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回頭,劉震和格拉夫曼兩個人,正在不遠的地方,笑着看着自己。
劉老師,格拉夫曼先生。我走過去,笑着打了個招呼,隨即道:劉老師,我們正要去吃飯呢,一起去吧。
那當然,你小子得了這麼多的獎金,不出點兒血哪兒行。劉震一本正經地說道,隨即眼睛一瞪,引得衆人都笑了起來。
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冷秋霜的號碼,問清了定好的包間後,便叫了一輛島上的觀光車,一行人說笑着坐了上去,向假日酒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