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若是真要謝本公子的話,便以身相許可好?”東方玉突然一臉嚴肅的望着雪兒說道。
雪兒剛拿出碗筷卻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放了下去,轉身生氣道:“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不許開這種玩笑!”
看着她緊皺的眉頭,東方玉的心像是被扯開般疼痛,他扇了扇子面無表情道:“雪姑娘好聰明,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爲了不讓雪兒逃走,東方玉只好收起自己的心思,假裝毫不在意的坐在一旁,他的心,已經飄遠。
雪兒再次端起碗來,夾起一塊雞肉正要送進嘴裡,一陣噁心從腹中傳來,她臉色頓時蒼白,整個身子彎了下去幹吐起來。
“丫頭!”
“雪姑娘!”
一旁的小龍獅與東方玉立刻着急的衝了過來,擔憂的望着她。東方玉轉身給自己的手下一個出去的眼神,手下立刻明白過百,跑出去,不多時便找來一位大夫。
丞相府內,慕容香看着手中的假仙靈草漸漸的褪色,變成一顆普通的小草,氣憤的將房間所有的東西都砸了。而這邊,邊關傳來了兵敗的消息。趙國被歐陽蘇皓的軍隊打的落花流水,眼看着歐陽蘇皓馬上就要回來,她心中十分焦急。
“爹爹,現在怎麼辦啊?趙國失手,爹爹在皇上面前已經暴露,若是這個後臺被拆的話,丞相府可是要面臨滿門抄斬的危險啊!”慕容香跑到慕容航的書房,着急的喊道。
慕容航臉色一沉,讓給自己彙報的幾個手下退了下去,走到門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將門關好。剛一走回來就猛的給了慕容香一巴掌。
“爹爹!”慕容香不明所以,委屈的大喊道。她可是爲爹爹着想,爹爹怎麼能打自己呢?太過分了。
“香兒,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慕容航生氣道:“你這樣莽莽撞撞,是想整個丞相府都毀在你手裡是不是?”
剛剛那幾個人才把邊關的消息送了過來。香兒便立刻就知道了,香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突然謹慎的打量起自己的女兒。他的這些女兒,一個一個都讓他看不透。到底是爲什麼!
“爹爹,如今之際,只能去從歐陽蘇皓的那裡下手。他凱旋歸來之日,是他與初雪兒大婚之時,也是我們丞相府滅門之時啊!”
皇上之所以答應慕容航的威脅,讓歐陽蘇皓賭上一把,也只是因爲不知道趙國的真實實力。一旦趙國威脅不了半殤國,他定會第一時間剷除了趙國的人,半殤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這個原因連香兒都知道慕容航不可能不知道。
這些年,他一直養兵待蓄,隱藏的那麼好。卻因爲香兒的激勵給暴露了手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再次審視起以前一直認爲是乖乖女的慕容香。她深藏不露,陰狠毒辣。她背後的勢力,到底是哪裡來的?
“你想如何?”慕容航冷聲問道。他心中不由得一驚。手中的兵該不會……
“爹爹認識趙國的巫族,您只要從巫族找出一種可以讓人變心的藥,讓歐陽蘇皓愛上我,只要他聽我的,那一切就好辦了!”慕容香突然提議道。
“好。”慕容航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他眯着眼睛陰笑道:“只要你以後不要後悔。”
“我絕對不後悔!”慕容香立刻回答。
看着她走火入魔的樣子慕容航冷笑起來。將她趕出了書房之後,他來到了自己養兵修煉的秘密基地,打開開關,這個門卻依舊紋絲不動。很明顯是被人動過並且改了密碼的痕跡。
驗實到心中所想是真的,慕容航臉色發青。他回到丞相府,放出自己特用的煙花,不一會兒,幾名黑衣人從幾方趕了過來。
“參見主人。
”他們跪在地上尊敬的喊道。
“精英兵最近情況如何?”慕容航陰沉着臉,犀利的盯着他們哼道。
他犀利的眼眸讓幾人心中一驚。害怕的感覺涌上心上。他們哆嗦着手疑惑道:“精英兵不是被主人三年前送給了二小姐麼?”
三年前?慕容航猛的怒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刻四分五裂的炸開在他們面前。視線轉回他們身上,他氣憤的一腳踢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胸口,怒道:“一羣沒用的東西,看管一個部隊都不行,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黑衣人被慕容航一腳踢向10米外,吐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白慘叫的聲音都未傳出便已死去。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啊!您說過,只有帶着你的印璽和筆跡纔可以召喚動您的部隊。二小姐她……”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慕容航立刻向房間裡面衝去,後面的話,不用猜也知道。感情這些年,慕容香一直在用他打好的江山運用起來。難怪她的思考那麼敏捷,手法陰狠毒辣,知道他所有的事情。看來最不能留的,是慕容香!
原本放着他印璽的盒子已經空空,慕容航渾身透着一種悲涼的感覺。他一直引以爲傲的女兒,一直以此爲榮的部隊,一夕之間,竟然全部變了!好,很好!
慕容航冷笑一聲,向左氏的房間走去。
薑還是老的辣,慕容香,敢算計老子,老子讓你後悔莫及!
這邊,回到房間之後的慕容香興奮的跑進自己的衣櫥裡,在身上比劃着。腦海裡不停的徘徊着它和歐陽蘇皓在一起幸福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丫鬟們不敢置信。
這還是她們的小姐嗎?太美了。
在私底下,慕容香一直嚴謹,小心翼翼的過着生活。暗暗的隱藏着自己的一切,想要不被人發現,心中壓抑的太強大,對着下人們從來沒有好臉色。但由於她的修爲強大,下人們雖然時不時的挨批評,卻還是很尊敬她。
在以武爲尊的世界裡,只有修爲強大才是最有前途的事情。所以大家都認爲,跟着二小姐,有好生活。
他們不知道的是,災難即將來襲。
第二日一大早,左氏與一名下人在牀上有染被丞相撞見。左氏哭喊着求丞相調查真相,被送進大牢。丞相調查的源頭落進了慕容香的院子裡。她的所有貼身丫鬟下人全部被當作嫌疑犯給抓了起來,立刻賜死!
慕容香醒來的時候,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已死去。她的母親,被吊在大牢裡鞭打着,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不堪。慕容航拿着茶杯在桌前,冷漠的看着這一切。瞥見慕容香的身影,他突然勾脣一笑,繼續品茶。
“爹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兒一醒來便聽到孃親她……這期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您還不知道孃親麼?她的心裡只有您啊!她是被人陷害的!”慕容香見到孃親這樣痛苦的樣子眼淚奪眶而出,立刻跪在了地上爲孃親辯解道。
慕容航依舊品茶不語。不遠處的左氏終於看到女兒出現,驚喜的大喊道:“香兒,救我,快救救我,孃親快要死了!好痛。啊!”
左氏已經哭的嘶啞的聲音不停的慘叫着,她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託在了慕容香的身上。她身前的男子手中長鞭卻未曾停過。
慕容香見爹爹對自己說的話無動於衷,咬了咬牙,向男子襲來,她拿出自己的長劍刺進了男子的胸口。男子當場死去。
“慕容香,你還想殺父不成?”打狗還要看主人,慕容香此番光明正大的與自己做對,引起慕容航眼睛通紅,一身深紫色的氣焰盛開,逼迫的慕容香與左氏呼吸困難,臉白的向一張白紙一般。
“爹爹,孃親一定不會背叛您的。香兒院中的下人平日裡都安
分守己的做事,從來不曾越巨。這件事情一定是有誤會的!您再查查好不好?也許,是慕容嘉他們做的……”慕容香擋在孃親面前不停的解釋道:“香兒不是故意的,請您放過香兒,香兒只是不想孃親受傷。就如同不想爹爹受傷一般。”
“噢?不想爹爹受傷?”慕容航好笑的捏住慕容香的下巴冷聲道:“偷天換日,將老子手下的精兵調到自己名下,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是不想爹爹受傷所做的行爲?”
說起這個他就咬牙切齒起來。想當年他可是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培養起來的精兵,卻被香兒一夕之間奪走,他如何能不怨恨氣憤?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慕容香!
只是,眼神落在她身後的左氏,慕容航突然放開了慕容香。他坐到不遠處的凳子上,冷漠的望着面前的母女。
慕容香一驚,立刻跪在了地上。沒想到爹爹這麼快就察覺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爲,她咬着下脣眼睛爲難的左右轉動着。額頭直冒冷汗,現在的她打不過爹爹,若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也會被爹爹殺死的!原來,爹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逼出自己而已!
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她無路可逃。
左氏驚訝的望着自己的女兒,身上的疼痛火辣火辣的疼,她失望的問道:“香兒,你爹爹說的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老爺對自己……就是故意的!他是爲了對付香兒而……不,老爺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左氏眼中的淚珠如下雨般直直落下。她嘶啞着聲音痛苦的問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看樣子香兒是沒有什麼話要對爹爹說啊?”慕容航挑挑眉,他冷哼一聲。
“我……”慕容香着急的解釋道:“我,我……”
“行了,再怎麼說,你也是爹爹的女兒,今日爹爹只是給你一個懲罰而已,以後不準再自作主張了!”慕容航突然慈愛的走上前去,無奈的嘆息道:“爹爹就你和嘉兒兩個孩子。只要你要,爹爹怎麼會不給呢?香兒,你的做法太偏激了。”
慕容香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航,連左氏也一頭霧水的望着丞相。紫紅的下脣顫抖着。
看着兩人呆愣的表情,慕容航心中冷笑,他突然對着外面的手下說道:“來人,快請太醫。”
“謝,謝謝爹爹不殺之恩!”
“謝謝老爺不殺之恩!”左氏也跟着慕容香感激道。他們都知道,權力對於慕容航有着多大的意義。如今,他能不殺他們,實在是天大的恩賜,原來他心中,對香兒和自己是很在乎的。左氏激動的想着。
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慕容航舒展眉頭,向牢房外面走去。
慕容嘉與他母親在門外擔憂來回走去,見到慕容航出來立刻迎了上來關心的問道:“爹爹(老爺),您還好吧?”
“回去吃早膳吧。”慕容航摟住他們,向大廳走去。
慕容嘉和母親相視一眼,陰謀得逞般笑了起來。她們如同勝利者一樣高昂的擡起頭與慕容航並肩向大廳走去。
左氏不貞的消息,頓時傳遍了整個京城。
拍賣所中,雪兒被小龍獅緊緊的盯着頭皮發癢無奈道:“小東西,我只不過是懷孕了而已,你不要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的眼神看着我吧?”
昨日聽到太醫告訴她,自己懷孕了,雪兒頓時如晴天霹靂般愣了許久,腦袋一片空白。如今,冷靜了一個晚上,她想通了,小龍獅卻還在生氣中。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皇上不急太監急?歐陽蘇皓不是都說了,會回來娶自己的?
回來?是啊,他要去哪裡?爲什麼要回來才能娶自己?雪兒突然臉色發白,掀開被子就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