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名提出要求,呂誠自然會滿足。但無名必須離開飛天族的居住地,越遠越好。如果論安全,呂誠覺得苦蕪川山最好。可是苦蕪川山的靈氣不足,那裡被巨玉吸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地精華,已經很貧瘠。
“乾脆去東邊,原來飛天族的老巢。”呂誠突然靈機一動,飛天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去那裡。而且,兩地相距五千裡,飛天族應該不會去那裡。最重要的是,那個地方的靈氣比較深厚,要不然的話,飛天族也不可能在數千年的時間內,就培養出那麼多的武帝。沒有這麼多武帝,也就沒有奪回苦蕪川山的夢想了。
“也好,我將那片樹林全部砍掉,斷了他們的退路。”無名大笑,殺掉範濤讓他自信心爆棚,如果不是呂誠阻止,他現在真想殺上門,將飛天族滅掉。
呂誠無奈的搖了搖頭,以無名的性格,還真的有可能做到。在回到那片原始森林之前,他們要經過克容萊的葬身之地。呂誠和無名都是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可是呂誠的感應力才發現,在克容萊的“洞府”前,站着一位老者。
如果不是那位老者的外衣下,也穿着與克容萊一般的防禦服,呂誠可能不會停留。但現在,他必須停下來,而且在停下來之前,還得跟無名先溝通好。
“你們好。”老者見到呂誠和無名後,目光中精芒一閃,但馬上用伊通星球的語言說道。
“你好。”呂誠不動聲色的說,但很快,他就讓無名的能量進入老者的腦袋,但絕對不能跟老者溝通。要知道,無名此時正穿着克容萊的防禦服呢,這種服裝有着明顯的柴旭星特徵,一眼就能認出來。
“敝人姓花,賤名花如骨。”花如骨有着花白的鬍鬚,身材瘦看不出實際年齡,但雙目炯炯有神。他確實來自柴旭星,而且還是一級大魔師。大魔師在柴旭星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受萬人敬仰。
“在下呂誠,這位是無名。不知花前輩來此有何目的?”呂誠意味深長的說。此地行人罕至,而且克容萊被埋在地下數丈,他真不知道花如骨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難道說,花如骨也跟自己一樣,有感應力不成?
“來找人。”花如骨說,克容萊最後使出那一招,不但讓他的本尊失去了生命特徵,而且也將信息發回了柴旭星。雖然他收到克容萊的訊息後馬上就來了伊通星球,但也是數月之後的事了。
原本花如骨以爲,自己想要發現真相會非常難,但他只在克容萊待了數天,竟然就碰到了正主。剛纔呂誠的感應力掃描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動靜,但心裡卻大喜過望。他在伊通星球也有一段時間了,也遇到過一些武者,知道一般人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靈力。
至於無名,他身上穿着克容萊的防禦服,讓花如骨更加確信,克容萊之死,肯定是眼前這兩人有關。克容萊雖然只是魔師,但卻是十級魔師,在柴旭星上也算有一定的名氣。他甚至認爲,在柴旭星之外的地方,根本無人能擋克容萊。可是克容萊纔來伊通星球,很快就死掉了。
“找的是埋在此地的克容萊吧。”呂誠突然說,他雖然無法感應到花如骨的情況,可是無名卻將花如骨腦海中的信息,源源不斷的傳給了他。
“不錯,還有你們。”花如骨點了點頭,周圍的靈力很強,但整個伊通星球的魔性卻很低。他知道,伊通星球並不適合魔師施展法術。要不然的話,克容萊也不可能喪命於此。
“如果不是你們的貪婪,克容萊也不會死。”呂誠緩緩的說。
“你身上的靈力因何而來?”花如骨問,剛纔呂誠的感應力掃描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些靈力異常的精純。
“靈力?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呂誠放出一縷感應力到花如骨身上的,很快,他就發現花如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不錯。”花如骨點了點頭,雖然他極力掩飾,可是眼中的貪婪還是施放出來了。
“你們這些魔師,爲了自己的修爲,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感受?如果這樣的話,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呂誠憤然的說,感應力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感應力,簡直無法想像會有什麼結果。
“魔師的修煉本來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勝者爲王,難道不是嗎?”花如骨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恥辱的,他現在唯一覺得遺憾的是,伊通星球上的魔性不強,自己這個大魔師的實力,未必能全部發揮出來。
“你如果現在離開,我們可以不再追究,但如果你還想打什麼靈力的主意,克容萊就是你的下場。”呂誠突然說。
“你們殺了克容萊,他可是十級魔師,應該爲他抵命。”花如骨一直在悄悄聚集魔力,他雖然是大魔師,但也要魔力的配合才行。伊通星球的魔性不強,他施展法術,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遠勝柴旭星。
呂誠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花如骨的眼睛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而那道光芒射向自己眼內後,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突然發現,眼前的花如骨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親人呂武安。面對呂武安,呂誠怎麼能下得了手?
無名突然大吼了一聲,同時手中的太虛刀猛的朝花如骨攻去。但無名突然發現,自己這一刀劈空了,花如骨已經消失,自己要劈中的,正是那塊天玉。無名馬上收回了能量,讓太虛刀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天玉可是他賴以生存的所在,如果沒有天玉,他消耗的能量無法得到補充,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融。
“走。”呂誠突然一拉無名,兩人直接就升到了空中。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場景實在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不敢懷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只有離花如骨越遠,他纔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