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離開江阜治山之的一,江天橋又派出了數路人馬。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要打探曲家島在北乾國的力量。華九月自從受傷之後,已經沒有心思再修煉。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呂誠。如果不能擊殺呂誠,他的修爲將再也不可能提升。
江天橋順勢就讓華九月專職負責此事,所有外派在北乾海東大陸的江阜治山弟子,都歸華九月統領。而華九月,也開始掌握江阜治山在北乾海東大陸上的各種明暗坐探,再加上北乾和海東兩國官方的支持,華九月現在的實力一時無二。
“少門主,發現一件奇事,曹亮在進入北乾國之後,好像就消失了。”華九月說,曹亮此次下山,雖然不是專爲打探曲家島之事,可是他也會隨時關注曹亮的行蹤。
雖然呂誠有三萬二千七百六十八股感應力,但他也不是萬能的。對江阜治山上的人,呂誠能做到將他們的相貌和聲音,全部記在腦子裡。可是山下的這些人,呂誠也無法一時辨別他們的身份。而曹亮的相貌,早就被他們知曉。
“消失?這是什麼意思?”江天橋詫異的問,曹亮可是先天六級前期,而且馬上就要晉級中期了,怎麼可能消失呢?難道說,在北乾海東大陸上,還有人敢與江阜治山作對不成?他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曲家島,隨後就是呂誠。只有這兩股實力,才膽敢與江阜治山爲敵。
“少門主,曹亮雖然消失,可並不代表他就死了。我只是擔心,會不會是被曲家島的人擒拿,或是被呂誠擊殺了。”華九月說,他確信,呂誠肯定還在北乾海東大陸。
“呂誠?”江天橋現在聽到呂誠的名字,腦海裡馬上就會浮現在海中的那一幕。自己堂堂江阜治山的少門主,先天八級巔峰期的強者。竟然被呂誠逼得在海水中游了一天。
現在的江天橋,之所以會突然重用華九月,也是與華九月有同病相憐。他們都被呂誠暗算過,呂誠帶給他們的。除了身體的創傷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份揮之不去的恥辱。
“呂誠不敢來江阜治山,只能躲在北乾海東大陸暗算門人。少門主,我建議,發動全部力量。全力搜查呂誠。”華九月說,只要能殺了呂誠,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會心甘情願。
“呂誠要查,但更應該注意的是曲家島。”江天橋緩緩的搖了搖頭,呂誠居無定所,再加上無比靈敏的感知,想要找到他很難。就算下面的人發現,也阻擋不了呂誠。
“少門主,我想下山一趟。親自去曲家島察看。”華九月說,只要知道了曲家島的情況,不就可以推斷出北乾國曲家島的實力了麼?
“曲家島不可輕易上去。”江天橋說,如果曲五新沒有晉升武聖的話,就算江阜治山的人真的登了島,也不用擔心什麼。但現在,華九月如果登島被曲家島的人殺了,江阜治山理虧在先,根本不能替華九月出頭。
“我懷疑,呂誠很可能就在曲家島。”華九月說。他雖然在曲家島待了三個多月,可是有三個月是被限制了行動,就算是能活動了,也只是在有限的區域內活動。
“真要是在曲家島。那倒好辦了。你去通知曲家人,如果膽敢窩藏呂誠,休怪我江阜治山無情。”江天橋說,現在曲家島大有與江阜治山分庭抗禮之勢,他相信,無論是父親還是爺爺。都不希望見到這樣的情況。
“少門主,我看正好可以借呂誠之事,順利進去曲家搜查。如果曲家不配合,正好可將他們驅逐。”華九月突然說。
“也好,待我修書一封,你拿去交給曲必報。如果他不交出呂誠,江阜治山就要強行搜查。”江天橋笑着說,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沒想到呂誠卻給江阜治山一個絕佳的藉口。
華九月拿到書信,馬上就去了北乾國。雖然他的修爲不如曲必報,可現在他代表的是江阜治山。到了北乾國後,他直奔曲家島在北乾海東大陸的住所。看到匾額上寫着“曲府”兩個金色大字,他心裡五味雜陳。
這處府邸佔地寬廣,原是北乾國一位皇親所有。光是房屋就有上百間,用來安置曲家島的人,實在是再合適不過。華九月將江阜治山的書信遞進去沒多久,就被告之,曲必報在會客廳接見他。
“華先生,別來無恙啊。”曲必報見到華九月後,一臉譏諷的說。他既恨華九月卑鄙無恥,又恨自己眼拙,沒有認清華九月這隻白肯狼。
“曲島主,我重江阜治山的人,死是江阜治山之鬼。曲家島之行,本人問心無愧。”華九月說,他在曲家島的時候,並沒有帶令牌,被曲必報擒獲之後,順勢就說已經離開江阜治山,想投奔曲家島。沒想到曲必報信以爲真,他也就將錯就錯。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回去告訴江守盛,呂誠與我曲家島無任何關係,更加不可能在我曲府。”曲必報沉聲說,江阜治山的書信說得好像有真憑實據似的,斷定呂誠就藏在曲府,讓曲家給江阜治山一個交待。
“曲島主,呂誠是我江阜治山的死敵,誰要是包庇他,那就是與我江阜治山爲敵!”華九月狠狠的說,他對呂誠的恨遠遠超過了曲家島。
“呂誠確實來過曲家島,但只待了三天就離開了。江阜治山找不到呂誠,關我曲家島何事?來人,送客!”曲必報可是下品前期武尊,豈能被一個先天八級後期的強者要挾。不要說是華九月,哪怕就是江天橋親臨,他也不會客氣。
華九月沒想到曲必報態度如此強硬,離開之後,他修書向江天橋詳細稟報。自己則一路朝北,他想再探曲家島。華九月也沒有大張旗鼓,依然是獨自駕船向北而去。但華九月吸取了江天橋的教訓,他的船很小,出海之後,用真氣護船。
數天之後,華九月到了曲家島的位置。看着安靜的曲家島近在咫尺,華九月卻躊躇了。曲家島上有可能住着一位武聖,如果自己膽敢登島,恐怕殺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但爲了找到呂誠的蹤跡,華九月最終下定決心,想要冒險登島。可就在他的船靠近曲家島,想要下船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給自己傳音。
“華九月,如果你敢沾我曲家島一塊泥,我就從你身上割下一塊肉!”說話的正是曲五新,他晉升武聖之後,並沒有閉關。武聖的感知距離達到了驚人的兩千丈以上,華九月還沒靠近,曲五新就已經感知到了。
“不敢,我只是來尋找呂誠,如有打擾請曲老島主恕罪。”華九月恭敬的說。
“曲家島沒有呂誠。爾如想保命,自斷一指,然後速速離開。”曲五新淡淡的說,他與江阜治山的恩怨持續了數百年,如果來的是江家之人,或許他還會見上一見。可華九月只是江阜治山的外姓子弟,修爲又不高,竟然也敢來曲家島,實在是可惡。
“曲五新,你不要太過分!”華九月此次出來代表的可是江阜治山,曲五新對自己無禮,就是對江阜治山無禮。
華九月的話剛落音,只覺得一股強大無比的真氣突然朝着自己激射而來。速度之快,爲他平生罕見。這道真氣,就像一把利刃似的,從華九月的手掌處一擊而過。待華九月反應過來,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已經被整齊的切斷。
華九月馬上給自己止血,同時右手划船,迅速遠離了曲家島。剛纔曲五新已經是手下留情,如果想要殺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
華九月慌不擇路,離開曲家島之後,竟然一路朝北而去。直到一天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方向搞反了,回北乾海東大陸應該往南纔是。可就在華九月準備折返之時,他突然看到在前面數十里外好像有條船。
華九月很是疑惑,這片海域怎麼可能有船呢。而且,這個季節,也不是出海捕魚的時節啊。待他靠近之後,發現這條船竟然非常眼熟。這條船被固定在冰層內,他躍上船一看,很快就發現,這條船竟然是自己。他去年登上曲家島的時候,正是駕着這條船來的曲家島。
華九月圍着這條船轉了一圈,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船竟然會來到這裡。他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去年自己去曲家島的時候,呂誠應該也在曲家島,或者是剛離開,這條船說不定就是呂誠划來的。
怪不得翻遍北乾海東大陸都找不到呂誠的影子,原本這小子竟然跑到北極來了。華九月一想到,可能會遇到呂誠,滿身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他將自己的船拖到冰層上,迅速朝着北方奔去。
越往北,天氣就越寒冷,雖然華九月是先天八級後期的強者,可是在零下數十度的地方,他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搜索了幾天之後,華九月依然毫無發現,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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