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軒爲巴菲特治病的外交函早就已經發到了美國,當孫子軒走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有一輛加長凱迪拉克,三輛美劇中常見的那種FBI專用的黑色大吉普車等在了停機坪邊。
“孫醫生,很高興見到您,我是玫瑰莊園的管家喬治。”一位氣質特好,很有英國管家範兒的中年男人走到孫子軒的面前自我介紹道。
“你好,很高興見到您。”孫子軒禮貌的迴應道,然後將手中的一個小號旅行包遞給了一位迎上來,打扮的和黑超特警一樣的魁梧壯漢。
“孫醫生請上車,您爲巴菲特先生的診治時間是晚上六點。”喬治客氣的邀請道。
孫子軒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好傢伙,這纔剛中午,也就是說他至少要等上五六個小時才能見到巴菲特。
身爲世界最頂級的投機者,世界富豪榜上的常客,股民眼中的神,巴菲特的莊園自然不小,孫子軒不知道這莊園有多大,只看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玫瑰,各種顏色都有,甚至他還看到了七彩玫瑰和花瓣上有點點繁星的黑色玫瑰。
“好漂亮的玫瑰。”坐在一輛高爾夫電動車上,孫子軒驚訝道。
“呵呵!這些都是巴菲特先生從世界各地找來的稀有品種,是巴菲特先生的寶貝。”喬治笑道。
喬治這話等於是封死了孫子軒討要玫瑰的路。
孫子軒自然聽出了喬治話中的意思,他原本是想問問能不能要點玫瑰種子,回去他也種上兩畝地的玫瑰,情人節的時候送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多浪費……啊!應該是浪漫啊!
巴菲特的玫瑰莊園主建築是一棟佔地面積頗大的五層別墅,孫子軒對別墅的風格瞭解的不多,卻並不妨礙他驚歎於這棟別墅的宏偉。
高爾夫電動車繞過了別墅門前小廣場上的噴泉池,停在了階梯下。
“孫醫生這邊請。”喬治禮貌的說道。
“好的。”孫子軒點點頭,跟在了喬治的身後。
一進入別墅正門,入眼處是一個至少有兩百平米的超大客廳,巨大的沙發組上已經坐着十幾位亞洲面孔的男人,最年輕的也有五十多歲。
這十幾人分散在客廳各處,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品嚐着香茗,也有的正在看書,相互之間別說言語交流了,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給人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
孫子軒坐了半晚上加上一上午的飛機,早就又渴又餓,直接挑選了一張上面擺着茶具、小點心的桌子走了過去,然後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了桌子後面的沙發上。
在孫子軒的對面,是一名穿着西服,看上去特有架勢,正在搗蒜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叫孫子軒。”孫子軒主動和對方打招呼。
“華夏人?”對方停下了搗蒜的手,擡頭看向了孫子軒,皺着眉頭問道。
“嗯?”孫子軒一聽對方怪異的腔調,就知道對方不是華夏人。
“我叫井上榮任,東洋島國人。”中年男人倒是很有禮貌,對孫子軒微微點頭算是行禮,然後自報家門。
孫子軒頓時有種閃人的想法。
對於東洋島國人,孫子軒
可謂是又愛又恨,恨的是東洋島國的男人一個個長得都太猥瑣,對強者崇拜的五體投地,對於弱者則強勢的很,明顯的欺軟怕硬;愛的是東洋島國的女人,尤其是倉也空井也空,波多野結衣之類,更是大愛,這些有着童顏的美女,不知道陪伴孫子軒度過了多少個孤單寂寞冷的夜晚。
“孫君,你是中醫?”井上榮任一邊繼續搗蒜,一邊開口問道。
“是,你也是?”孫子軒點頭問道,頭腦當中卻將離開的念頭驅散,既來之則安之,如果現在離開,豈不是顯得自己怕這個東洋島國人了?
“我十歲的時候在華夏醫科大學中醫分院留學,二十三歲的時候獲得了博士學位,中醫出自華夏,我學習的是中醫,所以,我應該也算是中醫。”井上榮任淡淡的回答道。
孫子軒瞭然,這也解釋了爲什麼井上榮任會說華夏語了,留學了十三年的時間啊!當然,最重要的是,十歲就能上大學,二十三歲獲得博士學位,這不是天才,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你爲什麼不說自己是日醫呢?”孫子軒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們是東洋島國人,而不是那些自以爲是的棒子國人。”井上榮任回答道。
孫子軒對井上榮任有了一些好感。
“不過,華夏的中醫衰落的實在是太快了,在我留學的那個年代,中醫是華夏醫學主流,而現在,似乎連三流都算不上了吧?反倒是我們東洋島國,雖然經濟發展速度極快,但卻並未忘記傳統的東西,中醫在我們東洋島國備受人尊敬,尤其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以及皇室成員,只信任中醫。”井上榮任說道。
雖然井上榮任所說的是實話,但聽在孫子軒的耳中,卻感覺特別的刺耳。
沒錯,中醫的發源地是華夏,經歷了數千年的時間,歷史悠久,傳承久遠,可是在現代社會,在華夏相信中醫這門傳統醫學的人反倒是少得可憐,幾乎九成九的人一生病,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找中醫,而是去找西醫。
只有一些西醫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纔會想到中醫。
“我們華夏中醫正在重新煥發生機,我相信,在我的有生之年,一定能夠看到華夏中醫重新站在世界醫學界的巔峰。”孫子軒認真的說道。
井上榮任停下了手中搗蒜的動作,看向了孫子軒,搖頭道:“孫君,很抱歉,你的話我不敢苟同,中醫講究的是傳承,講究的是豐富的臨牀經驗,而這一切,都需要時間的積累,你今年有三十歲?”
“二十五歲。”孫子軒回答道。
“這就是了,巴菲特先生是世界知名人士,身患厭食症,向世界各國的名醫發出了邀請函……”井上榮任放下了木杵,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請柬,放在桌子上,然後接着說道:“華夏一共得到了三張請柬,之前我已經從喬治管家那裡瞭解到,這三位來自於華夏的中醫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但是他們的治療完全無效,已經回國了……”
“請問孫君,你的請柬呢?”井上榮任問道。
孫子軒還真就不知道有請柬這東西,當初是孟展和他說的這個事情,他答應下來之後就直接由孟展辦出國手續了,所以他根本就掏
不出請柬來。
“沒有請柬,孫君你又坐在了這裡,就只能說明,你們華夏人愛面子的毛病又犯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派孫君你這樣如此年輕的年輕人來給巴菲特先生治病?我看,你們華夏更多的是抱着走個過場的心態吧!”井上榮任淡淡的說道。
孫子軒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難道他要說自己多麼多麼的厲害?那不成了自吹自擂,豈不是正應了井上榮任這番諷刺暗嘲的話了?
更何況,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華夏可真沒少做,比如說對某些落後國家的經濟支援,人家老美的支援是有條件的,利息高的嚇人,你敢不還?打你丫的。而華夏呢?自己勒緊褲腰帶,吃不飽穿不暖,給的是無息貸款,結果人家一賴賬,連本金都不還給你了。
按理說華夏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應該能得到人家的好感了吧?可結果怎麼樣?人家抱着老美的腿和三孫子一樣,對於真正幫助過他們的華夏,卻示如仇人一般,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升米恩鬥米仇?
看到孫子軒無從反駁,便秘一般的模樣,井上榮任終於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很顯然,之前的平淡、禮貌全都是裝出來的,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孫子軒在看到井上榮任臉上的冷笑後,終於明白自己這個社會經驗幾乎爲零的菜鳥被人給耍了。
“奶奶的,原來你個小鬼子是在耍胖爺啊!成,你牛逼,咱們騎驢看場本,走着瞧,胖爺我要是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胖爺我從今往後跟你姓。”孫子軒一邊暗罵,一邊暗暗的決定了下來。
“華夏中醫如此,華夏的茶道依然如此,雖然都是源自華夏,但發揚光大卻都是在我們東洋島國。”井上榮任微笑着說道,將手中那個在華夏應該是用來搗蒜的罐子放在了茶几上。
孫子軒定睛一看,原來這罐子裡面放着的是已經被搗成粉末的茶葉。
接着,井上榮任開始了茶道表演,碾、磨、打、掃、涮、燒等等,這叫一個顯擺。
如果僅僅是顯擺也就罷了,偏偏這廝嘴巴還不閒着,什麼東洋島國的茶道分爲四大家,有多少多少年的歷史,備受尊重,還著有《茶經》一書怎麼怎麼樣,那叫一個吹噓啊!
最後,一杯泛着綠色波浪的東洋島國茶湯擺在了孫子軒的面前。
“孫君請用,我想,你大概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喝過如此蘊含歷史的茶湯吧?”井上榮任得意洋洋的說道。
如果井上榮任要是弄點別的,說不定還真能夠讓孫子軒吃癟,可要說茶道……
“咔咔!和胖爺我玩茶道,你這簡直就是主動送上門來被打臉的節奏啊!胖爺我可是跟隨茶道祖宗一級的大拿學的茶道,跟胖爺玩茶道,等死吧你。”孫子軒暗笑不已,表面上卻一本正經的拿起了面前的杯子。
觀其色、嗅其味、感其意,孫子軒標準的完成了喝茶前的三部曲,這才向井上榮任舉杯示意,然後緩緩的將這杯剛剛滾沸的茶湯喝入了口中。
井上榮任等到孫子軒喝完了杯中的茶湯,不屑的問道:“孫君,我們東洋島國的茶湯如何啊?”
孫子軒睜開了雙眼,嘿嘿一笑,搖頭道:“垃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