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因爲是否由秦洛繼續爲小公主嘉寶治療而在瑞典皇室發生了一場爭執。
菲利普讓人送走秦洛後,就再次回到了嘉寶所住的那處院子。
他實在是對這個妹妹喜歡的不得了,想要再次好好的看看她。
剛纔想要伸手握一握她的手,被瑪德利王后大聲的吆喝停止了。所以,心中難免會有些遺憾。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想和她說會兒話——即便她不會說話。看到她的大眼睛在自己身上注視着時,他也會覺得開心。
“她是自己的妹妹。骨血相連的親妹妹。”菲利普高興的想道。自己又多了一個親人了。
瑪德利站在窗前,正一臉深情的看着用毯子把自己緊緊包裹着的嘉寶,她太膽怯了,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連她的親生母親也不例外。
當然,她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就是她的母親。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母親’這個詞語代表着什麼樣的意義。
“明天就不要讓他來了。”瑪德利王后保持着原來倨傲而孤獨的站姿,頭也不回的說道。她知道她會回來。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
“我不同意。”菲利普拒絕着說道。“如果有人能夠治療嘉寶的病的話,那個人一定是秦洛。我對他很有信心。”
瑪德利王后突然間變的很憤怒,轉過臉盯着菲利普,壓抑着聲音喝道:“你難道沒有看到嗎?剛纔他差點兒害死了嘉寶。而且——他竟然用針來扎嘉寶。這太恐怖了。他們的治療手段太落後了。也是不科學的。我不能拿嘉寶給她做實驗品。”
“難道所有我們看不明白的東西就不符合科學原理嗎?你案頭上擺的那些世界奇聞報告,又有幾件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可是,他們不是確實存在着?”
“這是他們的治療方法,他們已經使用了數千年——在華夏,在韓國,在巴黎,我也親眼見過他們治病救人的奇蹟。連那些驕傲的法國人都被他的醫術折服,你爲什麼要懷疑?爲什麼要放棄治癒嘉寶的機會?”
“他治不好的。我知道。”瑪德利王后搖頭說道。
說出這樣的結果,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這樣的疾病,連他們的宮廷醫師和皇家醫院最高明的醫生都沒辦法治療。那個華夏人——他怎麼可能成功?
“當初自己怎麼會想到讓那個華夏人來治病呢?”瑪德利王后在心裡想道。“或許,自己只是想爲她做些事情吧。這樣,自己的愧疚感就會減弱一些。”
“他可以。我瞭解他,如果他覺得自己不行的話,他會拒絕接受。”菲利普固執的說道。“他不是王室成員,但是——他的驕傲不比我們遜色。”
“或許,他和我們一樣只是想嘗試一次呢?”瑪德利王后出聲反駁。“好了。菲利普,我知道你和他是很好的朋友。我同意你幫他在瑞典推廣中醫——即便我不認爲這樣能夠取得多麼大的成果。但是,我不允許他再來給嘉寶治病。”
“我已經和他約定。明天下午三點我會去接他。”
“菲利普,我已經決定了。”瑪德利王后突然間提高了聲音,對着自己的兒子吼道。
“我也決定了。”菲利普毫不示弱的說道。“嘉寶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妹妹。你放棄了她那麼多年,現在,輪到我來接手照顧她的責任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菲利普,你在違抗我的命令?”
“我正要這麼做。”菲利普硬聲說道。“我不僅僅是你的王子,我還是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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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平時很少上網,林浣溪幫他建的那個‘中醫聖手唐寅’的Q號也長時間沒有登陸。
爲了查找一些有關小公主病情的資料,秦洛起牀後就打開了房間裡面配置的電腦。
可是,進入操作界面後他就傻眼了。全是瑞典文——他根本就看不明白那些圖標代表什麼意思。
“那到底是什麼病呢?”秦洛有些頭痛。
想了半天,仍然沒有一點兒頭緒。
“怎麼想到要用電腦?”蘇子睜開眼睛,從牀上坐直身體,問道。
“要查一些資料。”秦洛笑着說道。“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好了。”蘇子笑着說道。“資料查到了嗎?”
“沒有。全是瑞典文。看不懂。”
“要不要找小娜過來幫你翻譯?”
“不用了。”秦洛拒絕着說道。“估計在網上也找不到。我也就是想試試。”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問題?”蘇子拉着薄毯遮掩自己上半身裸露出來的春光,出聲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秦洛笑着說道。
蘇子嫣然而笑,說道:“昨天下午回來後你就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昨天晚上——看你也睡的很不踏實。”
說到這兒,蘇子的臉色微微發紅。
自從來到瑞典後,秦洛就和蘇子住在了一起。打着治病的幌子,秦洛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爬到蘇子的身上征伐一兩次。
體內的火氣得到陰脈的滋潤,讓他的身體處於一種非常舒適平衡的狀態。每次完事之後,他都會睡的特別香甜。
可是,昨天晚上因爲想着心事,他就沒有做運動的心思。一晚上翻來覆去的,幾乎沒怎麼睡着。
看到蘇子流露出來的嬌羞表情,秦洛的心神就是一蕩。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貽誤**,心裡就有些罪惡感。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走過去隔着被子摟着蘇子,說道:“你見過這樣一種病嗎?皮膚很白,非常白。就連指甲和頭髮也是白的——眉毛也是白的。身體非常嬌弱,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皮膚呈透明色,就像是一塊塑料薄膜貼在皮肉上一樣——”
秦洛索性把自己遇到的難題講給蘇子。
畢竟,菩薩門屹立千年,底蘊豐厚,蘇子又博覽醫書,說不定恰好看到過這樣的病例。
“她是個女人?”蘇子柔聲問道。
秦洛詫異的看了蘇子一眼,點頭說道:“還是個孩子。”
“真可憐。”蘇子感嘆着說道。
“是啊。世界上奇奇怪怪的病那麼多。每一個遭遇的人都將徹底的改變人生——她十幾歲了,還不會講話。看到生人時身體會緊張的發抖。就算生氣——也只會哇哇亂叫。”
“唉。”蘇子再次沉重的嘆息。“我們也是一樣。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可能我已經活不到現在了。秦洛,你不知道,能夠遇到你我有多幸運。”
秦洛握緊蘇子的手,看着她光滑如凝脂的俏臉,說道:“是我幸運纔多。我以前聽人說過,說世界上會有你這樣一個人——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我覺得這太神奇了。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這算不算是天定姻緣?”蘇子也想到了她和秦洛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她們就那麼旁若無人的握起了彼此的手,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那個時候,周圍的人一定很詫異吧?
“一定是。”秦洛笑着說道。“遇到你之後,我覺得這麼多年吃的藥受的罪也算是有所彌補了。”
“難怪書上說花言巧語是男人天生的能力。”蘇子嬌嗔着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
兩人手握着手,眼對着眼,憧憬了一番過去,展望了一陣子未來後,這纔再次轉到了正題。
“你說的這種情況有點兒類似脆骨病。”蘇子說道。
“脆骨病?”秦洛疑惑的問。心中卻帶有驚喜。如果蘇子知道這種病的話,那不是證明——她有救了?
想到那個小女孩兒看到生人時受驚的可憐模樣,想到她生氣時發出的那種不屬於人類聲音的悲嚎,秦洛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融化掉了一塊。
“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玻璃病’,就是骨頭很脆,像是玻璃一樣,輕輕一碰就會折斷,看着很健康,可是不能動,一動不好就折斷骨頭了。所以這樣的病人最好就是不要動他,也不要讓他搬動重一些的東西。只能平靜的躺着,混吃等死而已。”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她的骨頭是很脆弱。可是,她的皮膚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透明的呢?”
蘇子也非常的不解,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疾病。
認真的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爲骨頭或者其它器官的病變,然後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我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可是,當我想用銀針去尋找病根時,她突然暈倒了。”秦洛無奈的說道。
“那是她太緊張了。”蘇子說道。“你要先獲得她的好感才行。如果能夠讓她接受你的話,治療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怎麼讓她接受我?”秦洛問道。
蘇子瞥了秦洛一眼,說道:“這不正是你擅長的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