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別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秦洛未婚,寧碎碎未嫁。而且這兩個人站在一塊兒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有個好男人出現,凌母也是想着幫自己待如親生女兒一般的寧碎碎給抓牢。
凌隕的驚詫大於疑惑。因爲他清楚秦洛是有未婚妻的,不僅如此,他還知道秦洛和王家的大小姐王九九關係密切。現在他又和寧碎碎這般親密,這人到底是想要娶幾個老婆?
當然,奇怪是奇怪,他對秦洛倒沒有什麼惡感。先不說他救下妹妹凌笑的大恩,單是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讓人折服。
這年頭軍人也是能夠上網的,秦洛力挫韓醫諜血巴黎的事在軍隊也傳開了。凌隕算是個小軍官,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要做的事情,是他們這些熱血軍人都想做的事情。他們做不到,但是秦洛做到了。理所當然的,他們對秦洛就有了一份欽佩和親熱。覺得這男人雖然長的秀氣了些,骨子裡也算是個鐵血爺們兒。
所以,即便秦洛真的和寧碎碎走到一些,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他又能多說些什麼?
秦洛把寧碎碎徑直抱到屋子外間的沙發上,讓她坐好後,一邊脫她的鞋子幫她按摩,一邊解釋着說道:“碎碎的腳扭傷了。我怕走路會加重傷勢,就把她給送了回來。”
凌母聽到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即覺得遺憾,又擔心寧碎碎的腳傷,抹了把眼淚花子,跑過來說道:“要不要緊?要不要叫醫生?”
想了想,又說道:“哎,我說的是什麼話。差點兒忘記了,秦洛就是有名的醫生。”
“沒什麼大礙。”秦洛說道。“我幫她按摩按摩,再抹點兒跌打損傷的藥也就沒事了。”
寧碎碎被秦洛捧着腳揉捏,臉色緋紅,心跳如活鹿,卻也不好表現的過於情願。不然的話,不是讓別人看出什麼破綻?
寧碎碎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姨,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笑笑吃過東西嗎?”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秦大哥是過來看凌笑的。”
女孩子終究年幼,而且又沒有任何的戀愛經驗。這麼一說,沒有撇清自己和秦洛的關係,反而有點兒畫蛇添足的味道。
凌隕笑了笑,也不點破。凌母更是過來人,哪能不理解這些小女孩子的心思?
女愛俏,誰不喜歡小帥哥?
“餵了半碗米湯。”凌母說道。“怕她消化不好。下半晌再喂半碗。”
因爲凌笑一直昏迷不醒,總是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也不是個辦法。所以,秦洛建議凌母每天喂那種小米熬出來的米湯。少吃多餐,這樣對凌笑的身體康復有好處。
凌母記下這事兒,每天喂湯。
幾人說話的功夫,秦洛就幫寧碎碎揉開了淤血。秦洛又看望了凌笑,用銀針試了試她的脈息。雖然她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但是也沒有變的更加糟糕。
即便這樣,對凌母來說仍然覺得聽到了一個大好的消息。
事情忙完,早就過了午餐時間。這個時候開車回到市區還需要半個小時,秦洛也和寧碎碎說過還要和她談《太極》的事情,於是幾人便決定去療養院的食堂用餐。
凌母不願意離開凌笑,拒絕和三個年輕人一起去吃飯,說是一會兒會讓護士打些食物在病房吃。
秦洛勸慰不了,於是便找了個輪椅推着寧碎碎去食堂。
秦洛沒在療養院吃過飯,但是寧碎碎卻是這兒的常客。
在她的指引下,三人找到了吃飯的地點。
能夠住在這療養院的人都是高級軍官將領或者說是他們的近親家屬,和部隊有密切聯繫的軍工企業負責人。
所以,這食堂並不像秦洛想象的那麼簡陋,比首都醫科大學的飯堂更是要豪華數十上百倍。
更嚴格的來說,這是一座能夠達到五星級的中式酒店。
古典的小樓屹立在青山綠水之間,大葉的芭蕉組成迎賓的隊伍,大小相仿的鵝卵石鋪成的石徑小道讓人踩上去十分的舒服。
吃飯的地方可選擇室內,也可以選擇室外。小樓外面就是一條長廊,廊下襬放着一長排桌子。一邊吃飯,一邊欣賞近處游魚戲水或者遠處恨山之巍巍景色,實在是趣意十足。
三人在室外選擇了一張桌子,點過菜後,秦洛問道:“療養院裡面的人都在這裡吃飯?”
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裡面的工作人員是公家報銷還是自掏腰包?
如果是公家報銷的話,就憑這一點兒,待遇就十分的誘人。
“當然不是。”寧碎碎笑道。“療養院有多少工作人員?全在這裡面吃飯,需要多少錢啊?”
“所以我才奇怪。”秦洛笑着說道。
“工作人員另有吃飯的地方。這裡面是療養院的招待酒店,平時也對外開放。我們在這兒吃飯也是要交錢的,價格也不比外面的星級酒店便宜。畢竟,這兒打的是天然野味酒店的牌子。”凌隕也經常來看望妹妹,對這裡面的情況也十分的熟悉,給秦洛解釋着說道。
“這就可以理解了。”秦洛點頭說道。
三人當真是餓了,等到飯菜上來後,也不再說話,都專心的吃起飯來。
一陣喧譁的人聲響起,然後便是噔噔噔的走樓梯聲音。
這幢小樓只有三層,所以,並沒有浪費的特別安裝電梯。無論多麼金貴的客人,也只能守規矩步行上下樓。難不成還需要用繩子吊上去?
因爲秦洛他們下來比較晚的緣故,這時酒店大廳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兩三桌子人用餐,這羣人下樓,自然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下來的是一羣年輕男女,氣質卓越,衣裝不凡。他們走起路來昂首挺胸龍行虎步,看起來很是威風。
因爲王九九的關係,秦洛也接觸過一些這樣的人物。知道他們都有着不凡的家世背景,家裡第二代或者上一代至少會有一個將軍。當然,就是這羣人裡面有一門三四個將軍的,他也不會覺得什麼意外。
王家的將軍又豈止三四個?手掌實權的也不只是這個數。
他們的臉色微紅,看來中午都喝過不少酒。還有兩個人腳步打飄,需要旁邊的人扶持才能走路。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戴無框眼鏡的年輕人,沒有像其它人那般的剃着攻擊性極強的寸頭。頭髮柔軟,氣質陰沉,臉上雖然一直在微笑,可是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就是讓人感覺不到親切。當他用這雙眼睛去打量你的時候,你就有種被毒蛇給盯住了的森冷感覺。
旁邊的兩男一女都在討好似的跟他說話,他也有應必答。無論真心還是假意,至少他身邊的人都笑的很開心。
秦洛覺得這人有些特別,就多看了幾眼。也正是因爲秦洛的多番打量,那人的眼神也警惕的掃描了過來。
這麼一碰撞,就出事兒了。
那年輕人竟然轉移了前進的方向,傾斜着向秦洛這邊走來。他身後的那羣人以爲他遇到朋友,就沒有過來,站在原地等他。
看到那人走過來,寧碎碎和凌隕的視線都轉移到秦洛臉上,像是他的臉上突然間開了一朵花似的。
“你們不用看我。我也不認識他。”秦洛小聲說道。“我還以爲是你們的朋友呢。”
說話的功夫,眼鏡青年便已經走到了秦洛的桌子面前,也不伸手,笑眯眯的問道:“秦洛?”
“是我。”秦洛回答道,仍然是一臉茫然的打量着這位客人。他確定自己是不認識他的。
“醫生秦洛?”年輕人不知道是不能確定秦洛的身份還是故意諷刺他的身份,再次出聲問道。
秦洛不知道來人的企圖,也就耐着性子說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叫秦洛的醫生,我想你找的人應該就是我。”
“我是揚負。”男人說道。
揚負?
秦洛轉過臉看向寧碎碎和凌隕,寧碎碎輕輕搖頭,凌隕若有所思,顯然,他們也不認識燕京有這麼一號人物。
秦洛就想,怎麼現在什麼樣的貨色都跑出來裝逼啊?
一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人趾高氣揚的跑過來詢問,好像自己欠他好幾百塊錢似的。難道自己的臉長的像柿子?
“不認識。”秦洛說道。
男人抿了抿嘴,也不生氣,說道:“久不在燕京活動,可能大家都有些陌生。如果我說一個人,你肯定認識。”
“誰?”秦洛問道。
“王九九。”
秦洛一愣,說道:“不錯。我認識。”
心想,難道這人是王九九的朋友?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除了虎妞見過幾次面,秦洛不覺得自己能夠融入他們的那個小圈子裡面去。
“我們定婚的時候,還請過來喝杯喜酒。今天恰好碰上,就不再着人送請柬了。”林負笑呵呵的說道,看着秦洛的眼神竟然帶着些同情。
定婚?
喝喜酒?
秦洛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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