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氣氛變的凝重起來,胖乎乎的魏赫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市長先生,請你不要生氣。我們並沒有惡意。”
“我也沒有惡意。只是好心的建議。”貝特朗仍然覺得不甚解氣。難道這些商人覺得自己有錢就能夠操縱一切嗎?包括別人的尊嚴和生活自由?
“不用給我們打電話報備。市長先生有結交朋友的權利。”古捷宇說道。
看到他一臉認真的解釋,他的兩個同伴魏赫和安特萬恨不得把他給掐死。這樣的白癡是怎麼做上諾和諾姿副總裁位置的?
魏嘿笑呵呵的說道:“市長先生,我們一直以來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也是共同進退的戰友。但是,我們最近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據說有幾個華夏人來到巴黎,正在四處活動,想要謀求中醫藥在歐洲的合法地位-你知道的,上次爲了出臺這個禁制條例,我們經過半年的砌商才達成共識。如果有人想要將此條例解禁作廢,我們的努力就不具備任何意義了。”
貝特朗點燃一根香菸,沉默無聲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最爲難的人就是他了。
一方面,他答應了菲利普王子的請求,在巴黎率先放鬆對中醫藥的打擊和管制。另外一方面,他也認同魏赫他們所說的話,他必須要向這些掌握着選票的財團表達出足夠的善意。
安特萬看到貝特朗猶豫不絕,笑着說道:“市長先生,你應該明白,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我們的,也就是你的。我們這些年對市長先生的支持不遺餘力。前些日子我去看望父親,他還對我說-----貝特朗先生的能力足以做法國總統,做巴黎市長實在是有些太委屈了。明年大選,我們一定將手裡的這張選票投給貝特朗先生。”
“哈哈,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魏赫笑呵呵的說道。“但是,貝特朗先生要做總統,首先要保障本國企業家的利益才行啊。不然的話,我們的選票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是的。我們可以扶一個人做總統,也可以把他彈劾下來。”古捷宇說道。
貝特朗的臉色一沉,眼神犀利的盯着古捷宇。可是這個有着小麥色肌膚的人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正在四處張望着。好像剛纔那句帶有威脅味道的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樣。
“哈哈,市長先生別介意,古捷宇先生說的話總是有些-----出人意料。”魏赫再次站出來緩解氣氛。“不過,他說的意思很清楚明白。我們要支持一個願意維護本國企業家利益的總統,而不是一個礙於王子情面便要引進另外一條貪食惡狼的總統。”
“這也正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安特萬品着杯子裡的咖啡,笑着說道。
“誰也不能動我們的奶酪。”古捷宇補充道。
貝特朗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說道:“你們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
“那麼,市長先生的決定呢?”魏赫問道。
“我也和你們一樣認爲-----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確實沒有必要再引進另外一條狼進來奪食。”貝特朗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沉聲說道。
“市長先生英明。”魏赫滿意的說道。“歐洲是歐洲人的歐洲。亞洲,也是歐洲人的亞洲。”
“市長先生,我代表父親向你問安。我想,在明年大選之日,父親一定會出來幫貝特朗先生吶喊助威。”安特萬也笑着說道。
“市長先生一定會是個好總統。”古捷宇也由衷的讚歎道。
貝特朗微笑着道謝,卻心情沉重。
因爲法國媒體的新聞報道,以及將‘不給法國人和狗看病’炒成社會熱點新聞的知名記者麥錫斯的深度解析,法國民衆終於明白華夏神醫不給法國人看病的原因。
他們理解了秦洛的行爲,併爲他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同情。唐人街上也不再有法國青年開着飛車竄來打人砸店門玻璃的惡劣行徑。
今天,秦洛仍然去汪氏中醫大藥房門口給患者義診。來的人有增無減。秦洛這次實在於心不忍,反正那把火已經點起來了,也已經平息了,所以,在他診治完規定的十個人後,又連續在隊伍後面挑選了二十幾個重病急病患者進行治療,直到自己體力不支,他才被厲傾城和張博等人給勸了回去。
在酒店房間裡,秦洛閉着眼睛舒服的把自己的身體泡在浴缸裡,厲傾城拿着帶有淋巴排毒功效的波紋澡巾在擦拭着他的身體。
厲傾城穿着銀色的職業套裝,裡面襯着雪白雪白的立領襯衣,在她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沐浴露時,秦洛無意間看到她性感的黑色丁字短褲。
脖子上還扎着一根乳黃色的絲巾,顯得很有職業女性的精英風範。可是,此時她的腳上卻穿着一雙酒店提供的白色棉布拖鞋,蹲在浴缸邊幹着搓澡工的工作。
“你可以換一身浴袍。”秦洛出聲建議道:“這樣的話,免得弄溼你身上的衣服。”
“你們男人這種把戲去騙那些單純無知的十幾歲小女孩兒還有些作用,對一個心智發育成熟的女人來說,沒有一點兒效果。我如果換了浴袍,衣服是溼不了,但是身體恐怕就要溼了吧?”
“--”秦洛有時候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了。難道她不知道總是這麼揭穿男人內心的隱密企圖,是一種赤裸裸的打臉行爲。
記得有位前輩說過: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情婦,就是做了尼姑。秦洛有時候還是希望厲傾城笨一些纔好。
看到秦洛不再說話,厲傾城笑着說道:“我想讓你騙的時候,你才能騙到我。我不想讓你騙的時候,你就乖乖的等着吧。”
她的手在泡泡裡一陣摸索,然後一把抓住秦洛挺拔如長槍的小弟弟,惡狠狠的說道:“再敢胡思亂想,我把你命根子給剪下來做標本。”
秦洛吃痛,連忙說道:“我沒有胡思亂想-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那種意思。”
厲傾城嬌笑着鬆開秦洛的寶貝,說道:“沒有亂想最好。姑奶奶親自給你洗澡,你就知足吧。”
“我很滿足。”秦洛笑的比苦還難看。
你能夠體會他此時的心情嗎?一個妖精般的女人非要進來幫忙洗澡按摩,只能看,不能摸。當然,她能看你,也能摸你-----
每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秦洛的身體時,他都會有一陣輕微的顫抖。那不是愉悅的興奮,那是痛苦的躲閃。
她可以不把人當人,但是不能不把男人當男人啊。
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有客人來了。”秦洛說道。
“你很希望我出去吧?”厲傾城笑着說道。
“沒有。”秦洛趕緊否認。
“是嗎?那我就不去開門了。”厲傾城說道:“如果沒有人開門的話,他們自己就會走了。反正我們在巴黎也沒有什麼朋友,張博他們找我們的話,會和我們電話聯繫----”
“還是去開門吧。”秦洛勸道。“有可能是很緊急的事情。”
厲傾城也只是打趣秦洛而已,聽了他的話後,瞭然的笑了笑,然後扯了條毛巾擦拭掉手上的水漬,然後在沐浴間門口換上了她的黑色高跟鞋,這才走過去開門。
她的衣裝保持的極其整潔,就算有客人突然造訪,也不會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站在門口的是卡萊,菲利普王子的那位貼身老僕。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銀色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拘,身體筆直的站在哪兒,對厲傾城說道:“厲小姐,王子殿下派我送一封信給你。”
說話的時候,便送上來一張摺疊起來的卡片。
“謝謝。”厲傾城笑着說道。她喜歡卡萊的這種古典的帶有宮廷風範的禮儀,很賞心悅目。給人極端的受尊重感覺。
“不用客氣。”卡萊對着厲傾城微微鞠躬,便帶着兩名隨從轉身離開。
這時,旁邊的房間裡,響起輕輕的鎖釦聲音。那一絲小小的可供偷窺外面場景的縫隙也被人給堵住了。
厲傾城關上房間門,打開菲利普王子送來的卡片,上面用黑色鋼筆寫着八個華夏大字: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雖然字跡不算工整,而且也稱不得美觀。但是厲傾城能夠從字體上看出來,這一筆一劃寫的極其認真。這不是傭人的代筆,是菲利普王子的手書。
厲傾城推開沐浴間的門,站在門口說道:“菲利普已經找巴黎市長談過。明天,你需要發揮自己的表演天賦了。”
“表演?那是真情流露,怎麼能說是表演呢?”秦洛有些不滿的說道。
“好吧。”厲傾城妥協了。說道:“明天你出去裝一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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