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憾!
所有人都被這個霸道男人的霸道行爲給震撼住了。
他從高空中躍下,如天神降臨。他形象粗狂,身材威武,像是宋嶽重生,又似張飛關羽,於千軍萬馬間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三句‘放人’,三記耳光。每一聲都如雷灌耳,每一記都是雷霆萬鈞,他先聲奪人,氣勢如虹,不給人任何解釋的機會,活活的就把人給抽暈了過去。
你還見過比這更霸道的男人嗎?
在場那麼多人,那麼多男人,那麼多持槍操戈的鐵血男軍人,他們眼睜睜的目睹着這一幕。在龍王對媒婆男施暴的過程中,竟然無動於衷。
不,是他們不知道如何做出反應纔好。
沉默。
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他就是龍王。”在人羣的後面,一個黑衣男人臉色鐵青的問道。
“不錯。他就是龍王。”鄭撼盯着龍王所在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
有的人,即便他瘸着雙腿拄着柺杖,他仍然是人羣中的焦點。沒有人能夠搶走他的風頭,就是國際上最有名的天皇巨星也不例外。
“我們的任務-----”男人嘆了口氣。“恐怕要失敗了。”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鄭撼說道。“蘭亭懷疑秦洛涉及程建軍被人毆打死亡事件,我們負責將犯罪嫌疑人帶回審訓。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可是----我們還沒有幫建軍報仇。”
“沒有可是。”鄭撼不耐煩的說道。伸手入懷,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想用火機點燃,像是怕驚到了不遠處的龍王似的,又停下了準備點火的動作,重新把嘴裡的香菸抽出來塞進了口袋裡。
“等到我們知道了真正的仇人,再想着報仇的事情吧。總會有機會的。”
“是。”男人有瞬間恍神,答應着說道。
龍王像是正處於癲狂狀態,沒有理會昏倒在他腳下的媒婆男,也沒有問候站在他身邊的秦洛和軍師,而是轉過身面對着站在他面前的無數沉默的軍人,大聲吼道:“放人。”
嘩啦啦-----
被他的威勢所迫,情不自禁的,所有人都退後一步。
這架勢,頗有些張益德一吼嚇退百萬敵軍的風範----
“這----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老女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禿頭中槍入院,媒婆男被龍王抽至昏迷,石嶺三禽只剩餘她一個人。雖然內心緊張無比,卻不得不站出來承擔龍王的怒火。
“沒有商量。立即----放人。”龍王瞪着銅鈴般的大眼說道。他單隻手拄拐支撐着身體,然後另外一隻手舉着柺杖指着面前的衆多軍人,說道:“讓他們回去。我不管是誰命令他們站到這兒的,但是現在----立即讓他們回去。”
“龍王放着龍息的那一攤子事不管,難道要管我們石嶺的事情嗎?”人羣從兩邊分開,一個身材微肥,戴着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是一個極有膽識的男人,在別人恨不得遠遠逃離的時候,他龍行虎步的走到龍王面前站定,豪不示弱的和他對視着。
“你是誰?”龍王問道。
“蔡行正。小人物一個,龍王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男人嘲諷着說道。不知道他是在嘲諷龍王的狂妄自大,還是自嘲自己的身份卑微。
“不錯。我沒聽過。”龍王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他指着面前衆多的軍人,問道:“是你命令他們站到這兒來的?”
“不錯。他們在執行緊急軍務。”中年男人坦率的點頭。“我們接到報警,有一羣不法份子想要劫持蘭亭重犯離開----龍王,不會是你吧?”
“他們是軍人。不是炮灰。你明不明白?”龍王眼神灼灼的盯着面前的眼鏡男人,問道。
“他們可以死,但是他要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炮火和刺刀下面。不是死在華夏國內,死在這兒。”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軍人。他們還是我手下的兵呢。但是,他們也是國家的兵,在有人違法犯紀的時候----”
龍王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
他舉起了柺杖,然後毫無預兆的朝着蔡行正的腦門子上砸了過去。
蔡行正行伍出身,反應也算是敏捷。在他發現龍王的動作時,便舉起手臂來招架。
可惜,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手臂再硬,也不夠勁。
喀嚓----
這是胳膊被打折的聲音。
這是柺杖繼續下落,敲擊在蔡行正腦袋上的聲音。
蔡行正悶哼一聲,然後很乾脆的跌倒在地上,和媒婆男躺成了一排。
“軍人之恥。”龍王不解恨的罵道。
剛一入場,便連傷兩人。
再也沒有人敢攔截,再也沒有人想解釋,再也沒有人-----跑到龍王面前來裝逼。因爲前面已經有幾個傻逼用自己的親身體驗來給他們做了很好的表率。
龍王不吃那一套。你要戰,我便把你幹趴下。
這是,龍之法則!
“滾。”龍王對着面前的那羣軍人喊道。
不知道誰在前面帶頭,然後很快的,堵在門口的人走的乾乾淨淨,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滾。”龍王這次是對着站在他身後的那羣石嶺特戰部隊的成員說的。
軍師放開了她所劫持的特戰隊長,也不擔心他們反戈一擊。那隊長脫下防護罩,對着龍王深深鞠躬後,便帶着自己的小弟們落慌而逃。
或許,龍王的大名在正規軍隊裡面鮮爲人知。但是,在特種部隊裡,他是神一般的人物。
沒有人知道龍王培育了多少特種軍人,更沒有人知道,雲滇、羊城、南海、北洋等幾大軍區有多少特種部隊的第一任長官來自龍字打頭的部隊。只要是出自特種部隊的人,都多多少少會和他有些淵源。
他是華夏國特種部隊的創造者和奠基人,桃李天下,一呼百應。不要輕易招惹他,也不要試圖激怒他。或許,你的部隊領導首長隊長什麼的,就是龍王的徒子徒孫。
當然,他癱瘓多年。也有不少人認爲他老了。廢了。
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場鬧劇。
“我們走。”龍王說道。
然後他拄着柺杖走在前面,離和軍師分別守護在他的左右,秦洛和喬木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人闖關,萬夫莫敵!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一個老人手持狼豪,俯在書桌上,一筆一劃的寫着一個‘田’字。
老人身穿咖啡色的中山裝,釦子扣的嚴嚴實實的。滿頭銀髮往後梳攏,打理的整整齊齊一絲不拘。
他氣定神閒,運筆的動作看起來悠哉隨意,可是他臉上卻是嚴謹認真,像是正在處理什麼軍國大事似的,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馬虎。
房間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溫潤如玉的佳公子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正一臉入神的欣賞着他的大作。
在書桌的下面,卻跪着一個滿臉悲憤的胖子。胖子沒有申怨也沒有叫屈,只是不停的用腦袋磕着地板。。
‘田’字的最後一筆寫好,老人丟下毛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手,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胖子,說道:“好了好了。不要磕了。好好的寫字心情,就這麼被你給破壞了。”
胖子果然不再磕頭了。只是擡起頭來,滿臉淚痕的看着老人,說道:“請首長爲家父申怨。”
“傷得很嚴重?”老人說話的時候,正喝着一碗紅棗銀耳湯潤口。
“腦部受到重擊。醫生說----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胖子紅着眼睛說道。
“植物人啊。”老人沒有了喝湯的心情。他把瓷碗遞給候在旁邊的下人,說道:“他下手還是那麼的不留餘地。”
“父親一生爲國爲民,從不逾越。他最尊敬的人就是首長----沒想到竟然遭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請首長一定爲父親討回一個公道----”蔡聯聲音如泣的說道。石嶺事件中,那個敢於直面龍王的蔡行正便是哼哈二將之一蔡聯的父親。可惜被龍王一棍子打在腦門上,醫院的檢查結果是腦震盪,直到現在還沒有甦醒,據說有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人揮了揮手,說道。
蔡聯再次伏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離開。
其它的下人也被趕走,當書房裡只剩下老人和皇千重的時候,老人指着桌子上的那個大大的田字,說道:“覺得怎麼樣?”
“氣度謙和,攻守兼備。”皇千重評價道。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滿腦子的鬥爭思想,這是要不得的。”
“你知道我爲何每次都喜歡寫這個‘田’字嗎?”
“因爲你姓田。”
“還有一個原因,是田字有三橫三豎組成,每一橫每一豎都有不同的寫法。長短、力道、意味、最重要的還是美觀。寫字,最重要的就是好看。沒有這個前提,其它琢磨出來的東西全是白費。”老人笑着說道。
皇千重低頭受教,說道:“是。千重明白了。”
老人點頭,說道:“寫字要好看,做事也要好看。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好看啊。”
(ps:回到老家了。網線也裝好了。今天會爆發四章來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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