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伊,我警告過你,不許再說我平胸。”王九九憤怒的說道。爲了表示她現在的心情,順帶着把手裡的報紙揉捏成一團。
其實王九九並不是平胸。和同齡人相比,還算是----小有成就。因爲她的身高腿長,所以,一眼看過去,那兩糰粉肉點綴在胸前就不太引人眼球。
但是,和她的母親比起來,就確實有些不夠看的。她還是處子之身,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也沒有得到過世界上最好的豐胸器-----男人大手的撫摸開發。青澀、含羞,如嫩筍,如乳鴿,如兔崽,小荷才露尖尖角。
但是張儀伊不同,她已爲人婦,已爲人母。經過男女情事,有先天優勢,又得到後天保養。她的身材不高,體態豐腴,前面那兩大團粉肉像是兩盞汽車前燈似的,車未到,光芒便已綻放開來,耀得人難以睜眼。
也正是如此,她才經常拿這個來打擊王九九是平胸。
張儀伊看到自己戳中了王九九的軟肋,得意洋洋的反駁道:“我也說過,不許你再叫我張儀伊,你不也沒聽?”
“那有當媽的說自己女兒是平胸的?你是我媽嗎?你肯定不是我親媽。”
“哪有當女兒的直呼自己媽媽名字的?你是我女兒嗎?你----”
“我不是你親生女兒。”王九九搶詞說道。
“放屁。你就是我親生的。不是我生的,你能長成這樣?”張儀伊怒道。
“那這樣,我以爲不再叫你張儀伊,你也不能再說我是平胸。”王九九以談判的語氣說道。
“先叫聲媽來聽聽。”張儀伊擺架子的說道。
“媽。”
“再叫一遍。”張儀伊樂了。
“媽。”王九九再次喊道。
“哎。”張儀伊應道。“我的大胸部女兒。”
“媽。”
“大胸部女兒。”
“媽。”
“大胸部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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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身心得到充分滿足的母女倆才停止了這無聊的遊戲。
“女兒啊,我說的事情你得考慮一下。”張儀伊挖了一勺冰淇淋喂進嘴裡,說道。
“什麼事?”王九九挑了棵櫻桃丟進嘴裡,然後把那團報紙展開,又看得津津有味。
“我女婿不是回來了嗎?牽他回來給媽看看。”張儀伊說道。
“你是說秦老師吧?他什麼時候成你女婿了?”王九九笑道。“他剛剛回來,肯定很忙。我們就不要在中間摻和了。”
“放你孃的屁。”張儀伊怒道。“再忙,也得來看看岳母和女朋友吧?”
“你就是我娘。”王九九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和秦老師-----根本沒有那種關係。”
王九九輕輕嘆息,心想,自己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也就晚了一生。
好在,他願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承認喜歡自己,一番心意總算沒有隨雨打風吹去。
這算是安慰獎嗎?
“誰說沒有?那戰地危情是怎麼回事兒?那在學校演講是怎麼回事兒?那郎才女貌是怎麼回事兒?那乾柴烈火-----還沒把能幹的事全乾了?”
“什麼乾柴烈火?你在胡說些什麼?”王九九怒道。
“嘿嘿,在雲滇密林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把他拿下呢?多好的機會啊。”張儀伊一臉遺憾的說道。
“-”
“不和你說那麼多廢話。今天必須要讓他過來。”張儀伊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呢。”
王九九警惕的看着張儀伊,說道:“你可別亂來。我和秦老師真的沒什麼。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秦老師他-----”
王九九沉默了一會兒,艱難的說道:“他有喜歡的人了。”
“憑什麼?”張儀伊吼道。
她這麼一喊,臉上貼着的黃瓜片就像是剝落的牆漆似的,唰唰的往下掉落。
張儀伊也顧不上這個了,抓着女兒的肩膀問道:“憑什麼?她憑什麼不喜歡我女兒?”
王九九也怒了,掙脫張儀伊的手,大聲說道:“他憑什麼要喜歡我?我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當然有了。你長得好看,比其它女人好看。你皮膚好,比別的女人皮膚好。你的屁股翹,比其它女人的屁股翹,以後保管生兒子,你的胸部-----胸部雖然小了點兒,可是你還小,以後一定會變大的。你還是我的女兒,我張儀伊生出來的女兒----他憑什麼不喜歡?這樣的女人都不喜歡,他喜歡什麼樣的?”
“她也很好。”王九九看着母親衝動憤怒的樣子,心突然間軟了下來。
她只是爲自己打抱不平而已。這個沒頭腦的女人,從小就這般的寵溺自己。只要是自己和人打架,無論對錯,她都要先把對方給狠狠的罵一頓-----
可是,她不知道嗎?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有愛或者不愛,選擇或者放棄。沒有打抱不平。
“沒我女兒好。”張儀伊肯定的說道。不容任何人辯駁。
王九九眼圈紅了,狠狠地點頭,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生的。”
張儀伊把女兒抱在懷裡,問道:“你還喜歡他嗎?”
“喜歡。”王九九說道。
“再努力努力吧。”張儀伊說道。“一生很長,也很短。我們不知道有沒有地獄,有沒有輪迴----這輩子放棄了,下輩子再遇不到他怎麼辦?”
王九九從張儀伊的懷裡掙脫,愣愣的看着母親,說道:“不會吧?這麼文青這麼有哲理的話是你說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是。”張儀伊得意洋洋的說道。“當年你老媽也是北大才女來着。追求你*媽的男生那是人山人海如過江之鯽山林猛獸-----”
王九九聽着這不像話的比喻,翻着白眼說道:“幸好我沒考北大。這簡直是誤人子弟嘛。”
“你----”張儀伊壓抑着發飈的衝動,說道:“去吧。把他給我擒拿回來。”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嘿嘿,這種問題能夠難得倒你媽?等等,我打個電話。”
王九九躺在沙發上,看着老媽跑去打電話的背景,心想,確實應該去看看他了。
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張儀伊掛斷電話,跑過來說道:“找到了。他在蘭亭療養院。”
“蘭亭?”王九九出生軍人世家,自然知道蘭亭是什麼地方。“他跑到哪兒去做什麼?”
“管他呢。孩子,去吧。”
王九九從沙發上跳起來,說道:“我上樓換衣服。”
“穿的性感點兒,說話要風騷點兒。”張儀伊在後面喊道:“你整天穿的跟一柴禾妞似的,不露胸不露屁股,也不給那些男人一點兒甜頭,人家哪會要你?我是男人也不要你。”
跑到樓梯中間的王九九猛然轉身,比劃了一個鹹蛋超人的造型,說道:“電磁波殺死你-----嗶嗶嗶----”
“我也會。”張儀伊也立即在沙發上扮成威蛋超人,對着女兒喊道:“嗶嗶嗶-----我的電流大,殺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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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位於人體鼻脣溝的中點,是一個重要的急救穴位。位於上嘴脣溝的上三分之一與下三分之二交界處,爲急救昏厥要穴。人中是人體大穴,也是人體痛穴之一。
秦洛要來了銀針,進行清潔消毒後,便開始鍼灸他的人中穴。
他先用太乙神針的燒山火來嘗試,準備用這種灼熱感來刺激她的身體,看看能不能把凌笑從深度睡眠中喚醒過來。
一股氣流隨着細小的銀針緩緩進入了凌笑的身體,先是微熱,隨着秦洛的用力下,溫度也越來越高。凌笑像是感覺到了那股熱氣似的,她的臉色變的紅潤,額頭開始出現汗珠。
“她有反應了?”寧碎碎驚喜的問道。
“沒有。”秦洛解釋着說道。“這只是她的身體機能的正常反應。她知冷畏熱,會出汗,會痛苦。可是,她的大腦是沒有意識的。”
果然,凌笑的眼睛一直緊閉。直到她的頭髮被汗水侵溼了,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秦洛拔了銀針,選擇了一根長針,進行消毒後,然後再次鍼灸凌笑的人中穴。
這一次,他使用的是太乙神針的透心涼。
其實,燒山火沒有效果的話,透心涼更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因爲她已經睡着了,透心涼只會催熟,讓她睡的更實一些。
但是,凌笑已經這樣了,再惡劣又能怎麼樣呢?
試一試,或許會出現一絲希望。
可惜,除了讓凌笑的身體變涼,把她額頭上的汗珠快速蒸發,不見有任何效果。
秦洛接過寧碎碎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珠,說道:“沒用。”
“唔----”
凌笑的母親聽到秦洛宣佈的結果,再一次眼圈發紅,握着女兒的手,當場哭了起來。
寧碎碎安慰了一陣,對秦洛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秦洛點頭答應。
假山、石雕、不知名的闊葉樹種,紅的黃的詫紫嫣紅開滿道路兩旁和樹蔭下的小花,清澈見底的溪水以及快樂游泳的小魚-----這確實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
可是,兩人卻無心欣賞。
“你說,管緒爲什麼要這樣做?”寧碎碎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秦洛問道。
“或許----”秦洛說道:“他是爲了報復吧。”
“報復笑笑?笑笑什麼時候虧欠過他?”寧碎碎憤怒的說道。
“不是。”秦洛搖頭。“他在報復那些操縱他的人。”
(PS:鹹蛋超人,變身:嗶嗶----不給紅票的全都嗶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