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或許是秦洛內心深處的御姐情結髮揮了作用,又或者骨子裡的驕傲受到了打擊,還有可能-----反正秦洛覺得今天一定要進入這道門。
於是,在冰山女一臉驚訝的表情下,秦洛掏出鑰匙自個兒打開了鐵門。
“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冰山女冷冰冰地問道。
“你爺爺給的。”秦洛笑着說道。
“他爲什麼給你鑰匙?你是誰?”
“我說過,我叫秦洛。至於他爲什麼要給我鑰匙,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秦洛說着,就往裡屋走去。
“站住。再敢進來,我就要報警了。”女人喝斥道。
“隨你。不過在報警前,最好先給你爺爺打個電話。”秦洛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穿着一件黑色長袍的他還真有些風流倜儻的味道。
“你-----等着。”冰山女兇狠地瞪了秦洛一眼,然後快步向大廳跑去。
顯然,她要打電話給爺爺詢問情況。
按照華夏老年人的經驗來講,胸大屁股圓的女人一定可以生男娃。
秦洛看着冰山御姐扭着厚實性感的臀部進屋,心想,還真是做老婆的人選。
秦洛走進大廳的時候,冰山女正握着手機和林清源通電話。
好像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臉上的寒霜更加的深厚。盯着秦洛的眸子都能夠把人割掉一層皮。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秦洛笑着說道。“我的房間在哪兒?”
“自己找。”
“我要是不小心走錯房間,看到一些不應該看的東西呢?”秦洛笑眯眯地問。
“那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冰山女氣憤地說道。“二樓。最左邊的房間。”
“謝謝。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找錯房間了。”
冰山女狠狠地剜了秦洛一眼,就向外面走去。
秦洛看着冰山女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女人,有病!
在二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後,秦洛便急切的脫了衣服鑽進了衛生間。
正在往身上擦沐浴露時,纔想起了一件麻煩事兒:他沒有換洗的衣服。
身上的黑袍肯定不能穿了。因爲昨天救人時出了太多的汗,衣服都被薰溼了,上面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可是,他這次出門沒有帶行李,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總不能圍着條毛巾就出去吧?
開玩笑,他不是個隨便的人!
匆匆忙忙地衝掉身上的泡沫,秦洛便跑出去翻箱倒櫃,尋找可以遮體的東西。
幸運的是,秦洛在衣櫃裡發現了一套浴袍。
不幸的是,浴袍是女款的。
粉紅色的寬大浴袍,絲綢面料,上面還有細碎的花紋。秦洛穿上去之後,還會露點。
秦洛明白了,那個冰山女不安好心,把他送進了女賓房。他因爲身上黏稠,急着要洗澡,都沒有仔細的檢查。
這可怎麼辦?
這件浴袍是肯定不能穿的。不然,這件事兒流傳出去,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不穿的話,難道要光着身子走出去?
秦洛跑到窗臺,想讓冰山女幫忙找件衣服過來裹體。沒想到她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沒辦法,秦洛只能扯了條浴巾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悄悄的打開一個門縫,見到走廊裡沒有人後,撒腿就向外面跑去。
他要找到林清源的房間,去借件衣服先用着。
秦洛光着屁股跑到一半的時候,後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一回頭,就看到冰山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你想幹什麼?”冰山女冷冰冰的問道。
“我沒幹什麼。”秦洛苦着臉說道。
“那你現在是幹什麼?”
“我-----找衣服。”
冰山女撇了撇嘴,冷冷的譏誚道:“沒想到,你還有裸*奔的癖好。”
秦洛怒了,心想,我落到這般境地,還不是你暗地裡搞的鬼。
他佯裝要解掉跨間毛巾的樣子,一臉壞笑地說道:“嘿嘿。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就便宜你了。”
按道理講,女人在遇到男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一邊捂着臉透過手指縫隙偷看幾眼,一邊嬌嗔着說道‘討厭,你討厭啦’,然後落慌而逃。
可是,這女人的反應卻出乎秦洛的意料之外。
她就那麼雙手環胸一臉冷傲的站着,漂亮的大眼睛冷漠的看着秦洛,一幅-很是期待的樣子。
“怎麼?不敢脫?”冰山女冷笑着說道。
“你-你流氓。”秦洛像是一個遭遇凌*辱的小媳婦一般,很委屈地罵道。
然後兩手抓着毛巾兩端,遮住前面的重要部位,又光着屁屁跑回自己的房間。
一頭撲倒在牀上,秦洛抱着枕頭埋頭痛哭-----
太欺負人了!
哭久了,就累了。
累了,就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洛睡地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口有敲門的聲音。
秦洛大怒,罵道:“這個女人,還真當我不敢脫嗎?我是男人,難道還會吃虧了不成?”
越想越氣,秦洛光着身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這一次,他連毛巾都沒有遮。直接就衝過去拉開了房間門。
“你真當我不敢脫-林爺爺?”
林清源站在門口,看着赤身裸*體的秦洛,眼睛瞪地老大,嘴巴張開又合上。思考了半天,竟然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目地。
“秦洛,你這--”
啪!
秦洛一把關上了房門,急衝衝地跑去找毛巾。
當秦洛再次站在林清源面前的時候,腰上又多了一條白毛巾。一臉尷尬地笑着,說道:“林爺爺,抱歉。我剛纔在洗澡。”
“洗澡?”
“是啊。洗完澡後,發現沒有換穿的衣服。”秦洛解釋着說道。總不能讓林老爺子也把自己當成露-陰-癖。
“哦。這倒是我疏忽了。”林清源說道。“你等等。浣溪給我買了套運動裝,我還沒穿過呢。我給你拿過來。你先將就穿着。”
“浣溪?”
“我孫女啊。你們沒見過?”
“哦。見過。”秦洛點頭。
“好了。我去給你取衣服。換過衣服後,就下樓吃飯。”林清源笑着說道。
秦洛的身材和林清源差不多高大,所以,穿他的衣服也不會覺得不合適。
只是,第一次穿這種NIKE的運動裝,秦洛覺得有點兒不太適應。
來到一樓,林清源和冰山女已經等在餐廳了。還有一個小保姆正在忙着送上飯菜。秦洛剛纔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可能出去買菜去了。
“秦洛,過來坐。咱們爺倆喝口白的?”林清源一邊擺杯子,一邊對着秦洛笑道。
“林爺爺,我不能喝酒。”秦洛苦笑着搖頭。
“不能喝酒?到我們北方來,怎麼可以不喝酒?我們北方的男人可都是用碗喝的。今天我也不逼你,咱們一人三小杯。年紀大了,我也不敢多喝。”林清源不樂意地說道。
北方的男人大多善飲,而且酒量不差。如果來了客人,更是頻頻勸飲。
“林爺爺,我真不能喝酒。滴酒不能沾。”秦洛苦着臉說道。
“怎麼?”
“我的身體不太好。”秦洛臉色黯然的說道。
“那個病-----還沒治好?”林清源臉色凝重地問道。
“嗯。”秦洛點頭。
“你爺爺的醫術那麼高明,也不能治好你?”林清源看着秦洛蒼白的膚色,問道。現在他才明白,爲何秦洛的身體看起來如此虛弱了。
“這個病,是要靠機緣的-”
“唉。算了。我也不喝了。咱們爺孫倆就喝幾杯飲料吧。李嫂,給我們開瓶雪碧吧。”林清源說道。
坐在椅子上的林浣溪雖然臉上面無表情,卻在暗中偷聽兩人的對話。聽到秦洛帶病在身,心裡反而對他有點兒同情。
林清源拉着秦洛坐下,問道:“你說要來燕京退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是啊。”秦洛點頭說道。“我這身體-又何必害了別人?再說,都什麼年代了,還來指腹爲婚這一套,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我和那女孩兒根本都沒見過面,自然也不會有感情基礎的。”
“唉。說的也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喜歡被人勉強。不過,秦洛啊,我可是很看重你的。你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又有這麼高明的醫術,不愁找不到媳婦。”
“林爺爺,你過獎了。”秦洛謙虛地說道。
“沒有過獎。”林清源指着坐在他對面的林浣溪,問道:“你覺得我孫女怎麼樣?”
“啊?不錯。”秦洛敷衍地答道。他總不能說人家的孫女是個‘性冷淡’吧?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你覺得不錯?”
“是不錯。林姐姐很漂亮啊。”秦洛硬着頭皮回答道。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如果你同意,我就願意把孫女嫁給你。”林清源一臉鄭重地說道。好像他孫女是滯銷品,他急着要把她給推銷出去一般。
“---”秦洛一臉錯愕。他沒想到林清源竟然會主動提起這事兒。
他剛纔還夸人家的孫女不錯,現在拒絕的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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