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八大戰將之一的魔術師竟然是女人?這讓離很是詫異。
倒不是說皇帝的八大戰將不能有女人,玉女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她之所以如此奇怪的是,她沒想到一個女人能夠把魔術玩的如此精湛神奇。更何況,這還是個東方女性。
媚眼細長,瓊鼻小口。即便她的臉上裹着粉,可還是讓人能夠看清她面部的大致輪廓。
而且,她的睫毛修長,一雙黑色剪瞳煞是迷人。
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
“華夏人?”離再次問道。
“我是東洋人。”女人很生氣的用英語辯解。顯然,她覺得離把她認作‘華夏人’對她是一種侮辱。
“難怪成了別人的走狗。”離說道。
如果是華夏人的話,殺起來還有點兒心結。如果是東洋人的話,那就毫無壓力了。
她的手上再次多了一把匕首,身體前撲,閃電般的衝向還倒在地上的魔術師。
魔術師不甘就此失敗,右手一揚,又是一個大火球向離捲了過來。
離的身體在空中進行騰挪,躲開火球的攻擊,手裡的刀子高高的舉起,準備一刀切斷魔術師伸出來的那隻腳。
魔術師這下子顧不上骯髒了,在滿是臭水和垃圾的泥水地上翻滾。
她滾,離也滾,手裡的刀子舉起又落下,每一刀都切向她的腳腕。
前面就是牆壁,避無可避時,魔術師手裡的文明棍砸向步步緊逼的離的腦袋。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她寧願自己斷一條腿也要把離的腦袋給打碎。
離用匕首去擋。匕首被文明棍給砸出一個碩大的缺口。
一擊成功,魔術師想要再次擴大戰果。
她要把離手裡的那把棱形匕首給敲碎,讓她來不及換刀具,然後把她給擊殺-----
離怎麼會願意給她機會?
雙腿蹬地,身體猛地躍起,一把把魔術師給抱在了懷裡。
她撲在了魔術師的身上,就像是一個急色的淫賊。
這樣一來,她們之間的距離就成了負數。魔術師手裡的文明棍沒有了用場,而離手裡缺口的匕首卻呲牙咧嘴渴望飲血。
魔術師的腦袋偏過,躲過這差點兒把她眼睛刺穿的一刀。
她早就把手裡的文明棍丟掉,不知道從什麼位置抽出一把‘卡巴’戰刀。
卡巴戰刀是美國的戰爭英雄,是海軍陸戰隊的標準配置。用純牛皮壓制而成的手柄,帶有通用的五道防滑槽,即便沾上汗液也不會打滑。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成名,然後投用於朝國戰爭、越國戰爭以及‘沙漠風暴’,同時也被殺手和特種軍人收藏使用。
離也收集過一套卡巴戰刀,知道它的危險性是多麼的強烈。它的刀身堅硬,鋒利無比,比她手上握着的這把爲方便攜帶而刻意減輕縮小的匕首要厲害許多。所以,離只能儘量避免用刀具和她硬碰硬。
但是,擁抱在一起廝滾在地上的少女,無論她們多麼的小心翼翼,還是不可避免的刺傷彼此的身體。
十幾個圈下去,兩人渾身泥水不說,全身上下都被劃出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口子。
不過,她們誰也沒辦法對誰造成致命傷。
因爲在一方準備捅對方的眼睛時,另外一方就會扎向對手的胸口。另外一方想有捅她的肚子一刀時,對手就會對她的咽喉很感興趣-----她們要麼捅人,要麼回救,打的很不雅觀,卻慘烈血腥。
不過,只要是近身搏鬥,離就可以佔據一些優勢。因爲,她的鬥爭經驗更豐富,力氣也要遠大於魔術師。
離一肘擊在魔術師的手腕上,讓她短暫失去力氣。
然後,她不斷的重複剛纔的動作。
咚!
咚!
咚!
經歷十幾次肘撞後,魔術師終於不堪重力,手裡的卡巴戰刀脫手而出。
失去武器的魔術師就成了紙老虎,再次被離一刀刺穿胸口。
“你殺不了我。”魔術師滿臉鮮血的說道,聲音陰沉惡毒。“只有我自己纔可以。”
離不信。她拔出刀子準備再次刺進去。
魔術師的身體突然間起火,就像是剛纔的出租車自燃。
她的衣服、她的頭髮、她的皮膚彷彿全都燒着了一般。
與此同時,她還伸手抱住了離的身體,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離大驚。
一拳打在她的胸口,在感覺到她身體受創重擊環抱的手臂有點兒放鬆時,趕緊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火勢越來越大,轉眼間就把魔術師的身體全部吞噬。
離看了一眼,大步向外面跑去。
和殺人相比,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風雪並沒有刻意的去殺人。
他只殺他看到的人,以及擋在他前面後面左邊右邊的人。
只要是長劍所及,便不留一個活口。
和殺人相比,他更着急去救人。
自從那個女人離開以後,他從來沒有如此擔心過一個女人的生命。
幾十年過去了,他早就對一些事情免疫。
這一次-----還真是莫名其妙。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死。不然的話,那個小子會和自己拼命的。
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可他會下毒啊。
他的每一劍揮出去,都有人靈肉分離。
殺!
殺!
殺!
每一聲怒吼,都帶着他無邊的怨氣。
他要殺光這裡的所有人,最好不留活口。
這樣的話,所有的秘密都不會流傳出去。
至少,不會更加廣泛的流傳出去。
傅風雪殺的過癮,耶穌快樂的就像是在過聖誕節。
不,比呂含煙接受了他的愛情還要讓他興奮。
太刺激了。
實在是太刺激了。
跟着這老頭戰鬥,那種滋味實在讓人身體通透,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唱歌。
他手裡的槍就沒有停過,根本就不帶瞄準的,只要看到有人的地方就掃過去一梭子子彈。無論是人還是儀器全部打毀。
槍裡的子彈打完了,立即更換一把繼續重複之前的工作。
破壞。
屠殺。
還有-----毀滅。
此情此景,讓文化水平不高的耶穌突然間想起一個印度詩人的詩:漫天奇光異彩,猶如聖靈逞威。只有一千個太陽,才能與其爭輝。我是死神,我是世界的毀滅者。
在耶穌的眼裡,傅風雪就是那個可以媲美一千個太陽的死神。
“白癡。”傅風雪罵道。“救人。”
“明白。”耶穌喊道。他努力的止住自己的殺心,開始跟着傅風雪瘋狂的朝着裡面突圍。
是的,他們真正的任務是搗毀魔窟。
搗毀魔窟的前提是-----把人給救出來。
“如果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他會不會把自己撕成碎片?”耶穌在心裡想道。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注意啊。
耶穌一邊往前衝,一邊在心裡想着秦洛對他說過的那句話: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或許,自己這次又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在林子給林浣溪注射毒劑時,娜塔莎一直冷眼旁觀。
表情平靜,眼神漠然。
林子把針筒裡的藥劑全部注射進林浣溪的身體後,把注射器丟進垃圾筒裡,說道:“夫人。做好了。”
娜塔莎沒有說話,而是耐心的等待着林浣溪的反應。
在毒劑剛剛進入身體時,林浣溪還沒有什麼反應。
可是,數秒鐘之後,她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
她像是一條從池子裡跳上岸的小魚,張大嘴巴卻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她的臉色憋得通紅,然後發紫。
她的雙手雙腳拼命的掙扎着,手鍊被拉扯得嘩啦嘩啦作響。
可是,她沒辦法逃脫這厄運-----
很快的,一切都停止了。
娜塔莎很滿意的拍拍林子的肩膀,說道:“你經過了考驗。可以跟我們進入B區基地。”
說完,大步向外面走去。
林子看了一眼躺在手術牀上一動也不再動的林浣溪,小跑着跟了上去。
“快撤。他們要追上來了。”有人大聲喊道。
手術室的門被人大力撞開,那道青色的影子仿若一條游龍般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