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洛走了,陳思璇一巴掌拍在厲傾城的豐#臀上,壓低聲音喝道:“死妖精,你不知道我睡覺的習慣啊。竟然跑來掀我的被子?這下子我是丟臉丟大了。全都被人給看光光了。你還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反正秦洛也是咱自己人。不吃虧。”厲傾城咯咯笑着說道。“再說,我以爲你只是在家裡這麼睡呢。沒想到你在醫院也把自己脫得這麼幹淨-----這能怪誰?”
“我有什麼辦法?”陳思璇快速地把衣服往身上套。“原本我也不想脫的。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我就只好把衣服脫了-----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手賤啊?跑過來就掀人被子?”
陳思璇有裸#睡的習慣。晚上睡覺必須把衣服全脫了才能舒坦。不然的話,她就算折騰一晚上也睡不着。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到現在已經成了一種強迫症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厲傾城把陳思璇丟在沙發上的黑色小內褲丟過去,說道:“不知者不罪嘛。再說,這房間裡除了幾個女人就是秦洛那個小男人-----讓他看看你的本錢也好。我倒要看看他動心不動心。”
“你作死啊。”陳思璇把牀頭的枕頭砸了過去。
秦洛關上洗手間的門,站在鏡子前照了照,發現自己的臉竟然紅了。
想起剛纔入眼的大片白嫩粉肉和一道攝人心魄的S曲線,心臟就砰砰直跳。
“這都是什麼事啊。”秦洛搖了搖頭,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拋棄心中雜念。“大清早的就這麼刺激。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洛用力的憋了一陣子,沒有撒尿的衝動,更沒有便便的意思。小小的衛生間裡面呆着實在無聊,便把手機掏出來打小飛機-一個好玩的遊戲。
小飛機死了一架又一架,外面才響起了敲門聲音。
秦洛拉開房間門,就看到陳思璇站在門口。
“有事嗎?”秦洛問道。原本應該是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現在卻是秦洛不敢去正視陳思璇的眼神。
“我用一下洗手間。”陳思璇說道。
“哦。請進請進。”秦洛趕緊退讓到一邊。
陳思璇愣了愣,說道:“洗手間有點兒小。要不,你先出去吧?”
“---”秦洛落慌而逃。
等到陳思璇洗漱完畢從洗手間裡出來,於靜已經來催促第二次了。着急的說道:“安安,朱大少等得不耐煩了。說如果我們再不出去的話,他就走人。”
秦洛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快,對於靜說道:“你去和他講,就說我說的,如果朱大少這麼忙的話,可以先離開。”
於靜爲難的看着秦洛,說道:“這樣說不太好吧?”
“很好。”秦洛笑道。“把我的話帶給他。一個字都不要變。”
於靜無奈,只得又跑出去一趟。
來到走廊,滿臉討好的對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的朱裡說道:“大少,裡面在洗漱呢。米紫安是大明星,總不好意思素面朝天來見你不是?請稍等。再請稍等。”
朱裡沒有吭聲,焦金雷怒道:“還要等?大少都等他們十幾分鍾了。剛纔你就說米紫安在梳妝打扮,現在還在梳妝打扮-她是準備出嫁還是準備出喪啊?”
聽到焦金雷侮辱米紫安,於靜心裡惱怒,可終究不敢得罪這兩個大人物。演唱會還有幾天就要開始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給搞砸了。
她假裝沒有聽到焦金雷罵人的話,笑着說道:“焦主任,我也沒辦法。要不,我再去催催?”
“不用催了。”朱裡大手一揮,很有決斷的說道。“再給她兩分鐘。兩分鐘還不出來,這事也不用談了。”
於靜暗罵,兩分鐘他們肯定是出不來啊。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想了想,笑呵呵的說道:“秦先生知道朱大少公務繁忙,所以他讓我幫忙帶一句話-他說,如果大少很忙的話,就不用等他們了。”
她故意以嘻笑的口吻講出來,就是爲了表明自己不明白這話中的威脅意思。
可是,她的心卻是七上不下忐忑不安。
要是這個豬大少生氣怎麼辦?要是-----他打人怎麼辦?
意想不到的是,朱大少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臉色變得紫紅,然後又變成了蒼白色。
最後,這才恢復了原來的本色。
他惡狠狠地瞪了於靜一眼,就像於靜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然後不再說話,臉色難堪的站在陽臺看着遠處的天空或者-----高樓。
於靜偷偷地噓了口氣,心想,也只有姓秦的才能治得住這個大少爺。
朱裡不再催促,焦金雷更不敢多說什麼。三人沉默的站在走廊,只有偶爾經過的醫生護士詫異的看上一眼。
又等了一會兒,米紫安的病房門才被人拉開,陳思璇帶有敵意的掃了朱裡一眼,說道:“請進來吧。”
“大少。請。”於靜趕緊做出邀請的手勢。
朱裡雖然滿肚子的火氣,也不好在這邊發泄。不發一言,徑直從陳思璇面前穿了過去。
米紫安坐在病牀上,身後靠着兩個枕頭。厲傾城站在她身邊,一幅守護者的架勢。秦洛坐在病房唯一的一張沙發上,笑眯眯的看着走進來的朱裡和焦金雷。
因爲只有一張沙發被人坐下,朱裡就無處可坐,也沒有人邀請他坐。有心想要坐在另外一張牀上,但是又距離秦洛太遠,不方便雙方談話。
所以,他只能站在哪兒,就像是馬仔在聽大老闆訓話一樣的姿勢。這讓他心裡充滿了憋屈。
秦洛不說話,朱裡也不知道應該先說些什麼。他的人是到了,可是,上來就讓他主動出聲道歉,這事兒他實在做不來,也張不開嘴。
倒是焦金雷機靈,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沉悶,趕緊跳出來打圓場,笑呵呵的看着米紫安,說道:“米小姐,你的傷好些了吧?我昨天過來看望你,但是於小姐說你要休息,無緣得見-----我和朱少說起你受傷的事情,朱少非常關心,今天非要再過來看望一遍才安心。這不,我就帶他過來了。哈哈。”
朱裡找到了下臺的臺階,臉上也塗抹上了笑容,笑哈哈地看着米紫安,關切地說道:“安安,你的腿好些了嗎?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受傷的事情,心裡真是非常着急。當時就想開車過來,可是老焦說我最好不要來打擾你。我就只能熬到今天-----怎麼會受傷呢?這一定是老焦他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我得好好批評批評他,找他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米紫安臉色平靜的看着他們,不喜不悲,不言不語。
如果說昨天她還很生氣的話,今天她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而且,她知道秦洛會幫她討回公道。她只需要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他就好了。
看到米紫安不說話,也不迴應他的表態,朱裡的臉色就有些很不好看。心想‘臭婊子,你囂張什麼?等到這件事情完了,看我怎麼折騰你。你不是自視清高嗎?我非要找上十幾二十個兄弟好好玩你。這還不算,我還要把你的裸照傳到網路上’。
“朱大少,你的談判對象是我。”秦洛終於說話了。聲音溫和,就像是來見生意夥伴的商界精英。
朱裡轉過身看着秦洛,說道:“秦先生有何指教?”
“那要看你是否願意配合了。”秦洛笑着說道。“朱大少能夠賞臉光臨,證明你也是個聰明人。”
朱裡心裡又憋了一口悶氣。他的意思是說自己識時務。什麼叫識時務?就是說,不應該碰的不要碰,不應該惹的不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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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他居高臨下的和別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癟三這麼教訓自己了?
“我想,我已經表達過我的誠意。難道秦先生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朱裡強忍着心中的怒氣說道。
“不滿意。非常不滿意。”秦洛說道。“我朋友傷了一條腿。你嘛,斷腿就不用了。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要留點兒情面-----我給你面子,你也得給我點兒裡子。不然的話,我朋友還覺得我辦事無能呢。要不,你就抽自己幾耳光意思意思?”
(PS:抱歉,今天只寫出來兩章。明天努力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