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晃盪了一天的鄒波兒,拉着小環優哉遊哉的回到王府,見裡面還是靜悄悄的,隨即回到房間休息去了,臨了囑咐小環道:“天黑了記得將後門打開,讓大耳朵他們進來。”
“是……小姐。”
天慢慢的暗了下來,城郊樹林裡,褚洛瑄一身的黑衣華服,靜靜的站在落滿枯葉的地上,微風將他披在肩上的長髮吹起,微弱的月光將他修長的身軀映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微風一動,他背上的長髮飄了起來,樹林間受驚的飛鳥一陣亂飛,身後落下十幾個身穿黑衣之人,個個帶着黑色的蠶絲面具,看不清樣貌,只露出一雙雙黝黑的眼睛。
“主子……”。十幾個黑衣人雙手抱拳,齊齊單膝跪下,褚洛瑄轉過身,一股天生的王者之氣,看着跪在地上的暗衛,問道:“可查清楚了?”。
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回道:“是鬼煞門的人……”。
“鬼煞門?”褚洛瑄重複了聲,朝旁邊走了兩步,轉過身問道:“可曾問出買主是誰?”。
“回主子,鬼煞門作爲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他們的規矩……”。還未等那人講完,褚洛瑄便厲聲講道:“我不管他們的規矩如何,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就不要找藉口,既然這樣,那鬼煞門你覺得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黑衣人嚇得一怔,低頭回道:“是,屬下明白!”
“去接受懲罰吧……”。說着褚洛瑄長袖一甩,丟下地上跪着的十幾人,消失在了樹林裡。
跪在地上的十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跪在最末位的小個子問道,“老大,主子怎麼了?往日可沒有這麼嚇人過。”
“鬼煞門動了主子在意的人……”。被稱爲老大的黑衣人望着褚洛瑄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講道。
“老大是說小姐?”小個子有些不確信的繼續問着。
“好了,小十三,不要好奇心太重,當心主子責罰,還是回去集體領罰吧,完了,還要去清剿鬼煞門呢!”站在小個子身邊最近的黑衣男子雙手摟住被稱作小十三的黑衣小個子的脖子,將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身上,拉着他朝前走去。
王府後門,小環站在那裡,哆哆嗦嗦的等着大耳朵幾人的到來,好一會也不見人來,暗夜裡,雜草間悉悉索索,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有什麼東西,越看越害怕。
“篤篤篤……”身後傳來敲門聲,小環趕緊雙手趴在門上,朝門縫裡一看,大耳朵提着個袋子就站在門口,小環趕緊將門打開,小聲說道:“你怎麼纔來,害我等這麼久。”
“小環姑娘,剛纔我們又去捉了些,這纔來晚了,不會誤了老大的事吧……。”大耳朵四下看了眼,貓着腰走進來,身後幾個人也跟了進來。
“沒有,跟我來,不要亂走”。小環帶頭朝鄒波兒的院中走去,大耳朵幾人也趕緊跟上。
鄒波兒看到大耳朵手中的袋子裡
滿是蠕動的活物,頓時眉開眼笑。小環看了一眼,裡面青蛙、癩蛤蟆、小蛇、蜘蛛……拱來拱去的壓在一起,頓時胃裡一陣翻騰。“呃……”。她趕忙捂住嘴,跑到院中吐了起來。
“看這丫頭的反應。效果應該不錯,走,和我一起去看好戲去……。”
鄒波兒帶着大耳朵幾人走出小院,正要到衆千金院中。經過涼亭小道,隱隱約約看見有人在裡面跳舞,鄒波兒悄悄的走過去,只見阮秋玲一身淡藍色抹胸長裙,香肩外露,夜色下皮膚顯得更加的白皙,薄紗下細長的胳膊,肌膚時隱時現,真是我見猶憐。優美的舞姿,玲瓏的身段,引得一旁的大耳朵頻頻咋舌,“嘖嘖嘖,老大,王府還有這等絕色女子……”。說着兩眼放光,口水就快要流出來了。
“啪……”鄒波兒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沉聲問道:“怎麼?你老大我連她也比不上嗎?”鄒波兒說着故意挺了挺胸脯,可惜還是一片平坦。
大耳朵捂着被鄒波兒拍的發懵的腦袋,嘿嘿笑了兩聲,趕忙討好的講道:“當然比的過,老大可是那什麼落魚羞花的,國色天香……她連老大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們說是不是。”說着趕忙朝身後幾人使眼色,其他人也趕忙附和道:“是是是……。”
“好了,別貧了,你們幾個到前面的那個院子將小蛇,青蛙,蜘蛛什麼的放進去,記住哦,這些可不能是帶毒的。”鄒波兒不忘的囑咐道,她只想嚇嚇她們可不想鬧出人命來。
“這個老大放心,我們心裡有數的……”。瘦子說着將大耳朵手中的袋子接過來,就要走,“等一下……”鄒波兒喊了聲,轉頭對大耳朵講道:“去,撿幾隻癩蛤蟆出來……”。
大耳朵在袋子裡一陣翻騰,不一會兒手上提溜着幾隻癩蛤蟆走到鄒波兒面前,“老大,你看夠不夠。”
“嗯……等會就丟到她腳下,我要看看美人與癩蛤蟆共舞……嘻嘻……”。鄒波兒看着在涼亭中忘我起舞的阮秋玲不懷好意的講道。涼亭中阮秋玲似乎不知道累似的,一直在跳,鄒波兒心裡直嘀咕,今天吃錯了藥不成,大晚上的穿的這麼暴露跳什麼舞。
府門外,一身黑衣的褚洛瑄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小道上翩翩起舞的阮秋玲,面色暗了下,想要繞過去,奈何這是他的院落必經之地,站在那兒愣了幾秒,隨即走上小道,完全沒有看到般緩緩走來。阮秋玲見褚洛瑄走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腳下更加賣力的舞動,在她賣力的舞動下,胸前的春光更加歡脫。
鄒波兒此刻才明白阮秋玲此時此地跳舞的用意,氣的一張小臉通紅,罵了聲:“真不要臉……”。
見褚洛瑄越走越近,阮秋玲便屈身呈“S”形快速的旋轉起來,真是前凸後翹,妖豔無比。“給我將癩蛤蟆扔上去……”。鄒波兒說道。
大耳朵便用力將手中提着的幾隻癩蛤蟆悉數扔了
過去,癩蛤蟆落地,“呱呱……”叫了幾聲,四處逃串,與此同時,鄒波兒手中琉璃珠扔出,直射阮秋玲腿彎。阮秋玲正舞的起勁,忽覺左腿一酸,摔趴在地上,右手摸到一個涼涼的滑滑的黏黏的東西,她定睛一看,一隻癩蛤蟆握在手裡,“啊……”她大叫一聲,扔了出去,坐到地上,手不停的在裙子上擦拭。
看着涼亭內活蹦亂跳的幾隻癩蛤蟆,阮秋玲嚇得再也動彈不了,褚洛瑄面無表情的走到她面前,阮秋玲淚眼婆娑的仰頭望去,本想着褚洛瑄會將自己扶起來,自己也是因禍得福了。沒想到褚洛瑄踢開腳下的癩蛤蟆繞過阮秋玲,直朝自己的院中而去,連半眼都不曾看她。
鄒波兒見狀,笑着走了出來,走上前,扶起地上的阮秋玲,意味深長的講道:“呦……這癩蛤蟆肯定是想吃天鵝肉了,阮姐姐還不趕快起來 ,小心被它咬到……。”
阮秋玲全身癱軟的被鄒波兒從地上拉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穩,大耳朵將癩蛤蟆全部抓到了手裡,笑嘻嘻的看着阮秋玲,“這位小姐,您看這癩蛤蟆都被您的美色所迷,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看您跳舞了,以後可不要打扮的如此……如此漂亮了”。說着朝阮秋玲揚揚手中的癩蛤蟆,阮秋玲嚇得呆掉了一般,看到大耳朵將癩蛤蟆朝自己面前送來,大叫一聲,“啊……”轉身就跑,只聽“嗤拉……”一聲,阮秋玲的抹胸長裙從大腿根處撕裂開來,裙子的一半還踩在大耳朵的腳下,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阮秋玲懵了一般站在那兒。
“哎呦……這下春光外露了呀!”鄒波兒說着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包住阮秋玲的大腿,還不忘吼大耳朵一嗓子,“看什麼!轉過去!”
“哦……”大耳朵聽話的背過身去。阮秋玲既怕又怒又羞辱的落下淚來。
此時千金院內像炸開了鍋似的,喊聲震天,衆人尖叫着跑出院來,見到阮秋玲的狼狽樣更是愣了半天,陳秀秀滿臉的紅包,哆哆嗦嗦的喊着:“有蛇……有蛇……蛇……”。話音剛落,雙眼一翻便暈倒了過去。丫鬟大喊着將她從地上扶起抱在懷裡,“快去請大夫呀!”
“切……”鄒波兒輕嗤了聲,一條小蛇就怕成這樣,她大步走過去,拉起陳秀秀的手想要把下脈,卻看到合谷穴處一排小牙印,往外滲着黑血,怎麼回事,蛇不是沒毒嗎?怎麼會是被毒蛇咬傷的症狀,鄒波兒顧不得其他,忙低頭含住陳秀秀的手,用力吸了一口毒血,“噗”一聲吐到地上,又低頭接着往外吸,直到血液變成鮮紅色她才停了下來。
“鄒小姐,我家小姐沒事吧?”丫鬟擔憂的問道。
“應該沒事,怎麼會有毒蛇?”鄒波兒站起身問道。“我們也不知道,剛開始是滿地的青蛙亂跳,小姐嚇壞了,就抓起枕頭來打,沒想到枕頭下蜷着數十條小花蛇,小姐大叫着跑出來,我們也嚇壞了。”丫鬟抱着昏迷不醒的陳秀秀心有餘悸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