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也很無奈地配合着老首長,“沒辦法,既然他們已經認定你的地位,而且他們也已經採取了行動,這場戲,怎麼也得演下去。 ”
“演戲?”老首長與陸怡然都不約而同地問道。
聲音略微有些大了,林奕對着他們了個食指,示意他們別這麼大聲。
“你說的演戲是什麼意思?”老首長壓低了聲調問道。
“是您現在雖然已經好了,但還是得假裝沒有好,不然他們肯定會再找機會對您下手的。”林奕分析道。
“那我爺爺豈不是很危險?”陸怡然有些緊張地看着林奕說道。
“話也不是這麼說,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林奕笑着說。
“什麼意思?”陸怡然不明白地問。
“現在最好是大張旗鼓地把老首長送到心醫院去,希望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然也許會識破這個計劃。”林奕摸了摸下巴。
“送去心醫院,還大張旗鼓,不是講明爺爺在哪兒,讓他們來害嗎?”陸怡然有些生氣,覺得林奕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還好像開玩笑似的。
“這件事你得這麼想。”林奕見陸怡然不明白還生氣的樣子,忙解釋道:“他們明明可以給老首長下致死的藥,但卻只是下了讓他昏睡過去的覺,而且我剛纔檢查了劑量,最多可讓老首長維持昏睡5天,而4天后是大選日,老首長醒來時,大選已經結束。”
“也許他們一時大意,誰知道他們如果知道爺爺送去醫院後會不會再有什麼行動?”陸怡然還是對林奕的說法保持懷疑。
“不會的。”林奕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陸怡然一揚眉毛。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他們給老首長下的昏睡藥劑量只夠他睡足五天,而且這種昏睡藥除了會讓人陷入重度睡眠外,無其他任何副作用,這表明,他們只是想讓老首長錯過大選。”林奕再次肯定地說道。
陸怡然不再說話,老首長也點了點頭,“我同意林醫生的看法,如果想殺我,他們這次完全可以這麼做了,而且我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所以,現在陸大小姐,你去通知外面那幾個心醫院的醫生,讓他們趕緊安排牀位,要把老首長送往心醫院,而老首長,得委屈你了,一會兒不要露出破綻,至少撐到進入病房。”
林奕對陸怡然和老首長分別交待了一番,兩人點點頭,然後老首長又倒了下去,林奕收拾好,站在門後面。
“你幹嘛?”陸怡然又看不懂林奕的行爲了。
“不知道你剛纔來找我的行爲有沒有人注意到,如果他們知道是我來的,又對我有一些瞭解,肯定會懷疑老首長是裝病,我不能讓這種意外發生,一會兒我會趁混亂開溜,剩下的我們回醫院再說。”
說完林奕衝陸怡然眨了一邊眼睛,像拋媚眼一般。
陸怡然的臉“歘”地紅了,然後轉回頭,使勁點了點,給老首長蓋好被子後,一切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陸怡然走近門口,用力一拉門,好幾個靠門的醫生險些摔倒。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快,叫救護車,送爺爺去心醫院。”陸怡然演戲很足,那焦急而慌張的樣子,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不安。
有兩個年輕的醫生立刻掏出電話聯繫車輛和醫生,大概他們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而且他們以前沒有負責過老首長,他們也不知道,老首長入院,從來都是自家車悄悄給送去的。
不一會兒,兩輛救護車趕到了陸家大門口,陸怡然與旁人一起,將老首長送救護車。
當人羣與車輛都散去後,林奕遠遠地注視着他們的背影,不禁感嘆,待遇是不一樣,普通人的話,叫一輛救護車都半天來不到,首長一叫,兩輛,另一輛是來護駕的嗎?
林奕笑了笑,也許他剛纔示意陸怡然要搞得大張旗鼓一些,她領悟成這樣了吧。
林奕打了個車,回到了玄風堂,堂內還有些許病人,韓瑩看着林奕回來了,原本是打算問幾句。
沒想到林奕一眼識穿了她的想法,打斷她道:“一會兒晚些跟你說,現在先看病吧。”
韓瑩於是懂了,在這些方面,韓瑩還是異常懂事的,而且每次遇到這些事時,她似乎與林奕的心有靈犀會發揮到極至。
終於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林奕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吃過飯後,應該去醫院看一看了。
飯桌,大家都沒有說話,韓瑩在等着林奕先開口,林奕在等着快點吃完走,風逸旭見他倆好像不對勁,都沒有說話,他也不好開口。
一頓無聲的飯吃下來,林奕卻並不覺得有什麼。
遲頓的直男,看着林奕碗的飯和盤的菜快見底時,韓瑩用筷子使勁戳着碗裡的米飯,看樣子,恨不得殺死所有米粒。
風逸旭看得出來,她不好開口,讓師傅來代替吧。
“林小友,今天你去哪兒了啊?”風逸旭將一塊肉夾進林奕碗裡,笑着問道。
“噓,這件事事關重大,現在還不能說。”林奕故作神秘地說道。
“連我們也不能說嗎?是你那位陸大小姐出了什麼事吧?”韓瑩帶着酸意問道。
“什麼我那位陸大小姐,天地良心,我與她只是醫生與病人,還有病人家屬的關係。”林奕滿臉的委屈。
的確啊,他要是在陸怡然那裡得到過什麼好處算了,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被這麼說,實在有些冤枉。
“那你爲什麼不能說?是她不讓你說?”韓瑩繼續問道。
“不是,不關她的事,這件事與她爺爺有關,是那天來過玄風堂的那位首長,你們應該都記得吧?”林奕壓低了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他?他又出什麼事了嗎?”韓瑩的問題一問出接二連三。
“晚點,晚點我再告訴你。”林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