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廳。
侯家主並未坐在首位,而是坐在林奕的對面,至於侯青候藍,則是坐在較靠後的位置,而大長老則是坐在侯青林身旁的位置。
“侯家主,候大長老,好久不見。”
呂家長老走了進來,臉帶着一絲陰冷的笑容,這人正是先前在旅店想要抓捕林奕,結果被侯青帶人阻止的那個呂家老人,練氣士第六層的高手。
“原來是你這老東西,先前沒教訓你一頓,是看在你背後呂家的面子,現在又跑來做什麼?找削啊?”
侯青挑了挑眉,當即冷笑道。
他說話毫不客氣,並且還帶着一股傲氣凌人的氣勢,雖說連第五層都沒突破,不過卻絲毫不將呂家這個第六層的長老放在心。
一方面是因爲兩家的關係的確不好,他實在是懶得當面虛僞客套,另外,對方聲稱要抓林奕回去,他們侯府如今剛剛歸順林奕,自然要表現的明顯一些,不只是侯青這麼想,那端着茶杯看不出表情的侯家主侯青林同樣如此。
“候少主的言語還真是犀利,不過,你如此態度,如此惡劣的言語,豈不是顯得侯府之人沒有教養?候少主說話可得注意。”
呂家老人冷哼一聲,心窩火,可他卻不敢對侯青動手。
練氣士第六層的確很厲害,可侯青林如果想要殺他的話,只需要一招而已,有這個大高手坐在這裡,他雖然是呂家的長老,可也得收斂收斂脾氣。
“哼,呂家的老東西,我侯府之人有沒有教養,不是你這個下人有資格評價的,說得好聽是呂家的長老,說的難聽點,不過是他呂樹養的一條狗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侯家少主如何?”
候大長老當即站起身來,說話的同時,渾身氣勢暴漲,第六層巔峰的強悍氣勢毫不掩飾,直接衝着呂家老人轟了過去。
遭遇了這突然襲擊,呂家老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不禁悶哼一聲,倒退連連,緊接着,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據說呂家大長老和少主侯青一向不是很對眼,如今竟然爲侯青出頭,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候大長老並非是爲了給侯青出頭,而是藉機對他發難,對林奕表忠心罷了,呂家又如何?有兩個高階練氣士又如何?
如今,侯家主已經安然無恙,且一旦修養完好,修爲很有可能更一層樓,再加一個同樣身處第七層的林奕,在頂尖高手行列,跟呂家起來絲毫不遜色,而且,一旦等到那碎骨刀修補好,再度打起來,說不定都能碾壓呂家。
候大長老也是個機靈人,心裡想的明白,對呂家老人自然也肆無忌憚起來。
“候大長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呂家老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吧,自己居高臨下的帶着家主的命令前來侯府,竟然會遭到如此待遇,讓一向以呂家爲榮的他,心裡頭十分憤怒,可忌憚着高階練氣士侯青林在這兒,一時間也不敢發作。
“呂家的老頭,那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瞧你那長得跟太監似得,跟你們呂家那個叫呂樹的簡直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宦官世家呢。”
侯青在一旁冷笑,“這裡是我侯府,黑石城的大家族,可不是什麼阿狗阿貓都能在這裡亂喊亂叫的。”
聞言,呂家老人的臉色頓時一黑。
侯青這話相當於直接罵呂家之主呂樹是個太監了,的確,在生完幾個兒子之後,恰巧碰到了太妖平原之古強者墓穴,從裡面出來之後,呂樹對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了,說是太監……其實也不爲過。
畢竟,太監雖說是經過閹割版的,但跟呂家主的現狀一樣,同樣是碰不了女人,沒有了那方面的能力。
可是,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們呂家的高層才隱約知道一些,而其他勢力算是知道了也絕對不敢亂說,否則一旦傳入了呂家主的口,可是會被盛怒之下直接滅門的。
然而,現在倒好,這侯青如此肆無忌憚的將這事兒捅出來,絲毫不顧忌影響,簡直是在直接羞辱呂家。
“你……”
呂家老人攥了攥拳,雖然他對呂家沒什麼歸屬感,可畢竟是呂家之人,聽到對方說話如此放肆,瞬間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看向侯青的目光不由得帶着幾分殺意,相信如果換一個地方的話,他不介意好好教訓教訓對方,甚至是暗殺掉,以此泄憤。
只不過,這裡可是侯府大廳,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在侯家主的面前動手,那是在找死。
“好了,都少說兩句。”
關鍵時刻,侯家主開口了,在呂家老人以爲他要訓斥侯青的時候,卻聽他緩緩說道,“這種話,私底下說說也罷了,當着呂家人的面說,有點傷人了,以後記得注意。”
“爹爹教訓的是。”
侯青裝模作樣的恭敬說道。
“你,你們……”
呂家老人憤怒無,指了指侯家主,又指了指大長老和侯青,深吸了口氣,留下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着,用不了多久,家主會親自出手滅了你們侯家,到時候,算你們跪下來求饒也沒用,你們會後悔的。”
說罷,呂家老人便直接扭頭準備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
侯家主突然開口,話語的冷意,讓呂家老人心寒無,不由得顫抖問道,“侯家主,你還想殺我不成?”
侯青林懶得搭理他,扭頭看向林奕,問道,“林先生,這傢伙怎麼敢對您不敬,如何處置?”
“你看着辦吧。”
林奕擺擺手,對處置這種螻蟻沒什麼興趣,但也知道侯青林是故意做給自己和呂家看,因此也不在意,隨意的讓他自己隨便處置。
“這……”
呂家老人驚呆了,不明便侯青林爲什麼用這種尊敬的語氣跟林奕說話。
“也好。”
侯青林點點頭,目光看向呂家老人,一擺手,衝出來十幾名高手將其團團圍住,“斷掉四肢,廢掉修爲,扔到呂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