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見零兒竟然如此的淡定,張琪驚訝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張琪想來,算是零兒當真猜測那李家主會有這種做法,但此刻聽到的話,應該也會有所動容啊,至少不應該表現的如此淡定,像是日常問好一樣。
“早已經肯定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意外呢?”
零兒笑着反問了一句。
聽了這話,張琪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人家早在一開始已經認定了李家主會答應林奕的條件這件事,此刻當真發生了,那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何必意外呢?何必驚喜呢?
像是發工資一樣,辛辛苦苦班一個月,到時間發工資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爲什麼要意外和驚喜呢?
只是,張琪無法理解的是,爲什麼零兒對林奕如此自信?
聽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有必要如此相信嗎?
這些一直是張琪心無法想明白的,只不過現在,她卻沒這個心思去八卦,在將這事兒告訴零兒之後,張琪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她要去問問張洪濤應該怎麼辦。
此刻,張洪濤在書房走來走去,臉的表情竟是有些焦急和焦慮,他知道,李家主應該已經考慮好了,否則的話,絕不可能來這裡派人邀請林奕參加晚宴。
而且,李家主所考慮的結果,應該便是答應林奕的條件,同意讓李家變成對方的手下,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邀請林奕參加晚宴,直接派一個人過來說一下便可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洪濤的眉頭緊皺,作爲一個嗅覺靈敏的老狐狸,張洪濤最擅長的便是能夠從任何的風吹草動嗅到一些東西,而通過這些東西,提前做出預判,通過這樣的方式給張家謀取利益或者是避免損失。
“能讓那老狐狸如此下狠心的,多半是李家遭遇了什麼危機,因此,他算是不求進入流圈子,也必須藉助林奕的力量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張洪濤心暗暗推測,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李家主所遭遇的危機,一定是無法化解的那種,因此纔會找到林奕,答應那苛刻的條件,甚至不惜爲此賭整個李家的前途。
只是,李家主所遭遇的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張洪濤苦思冥想,卻依舊想不明白這事兒,心不禁開始焦慮起來。
他想的是,既然李家會受影響這麼重,那麼他們張家呢?作爲靠在李家附近,但是整體勢力卻還不如李家的存在,這危機如果當真降臨的話,是否也會影響到他們張家?
“不行,不能這麼等待下去了,我必須找林奕問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洪濤在書房走來走去,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如此的坐以待斃,畢竟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那靈敏的嗅覺,像是蒙着眼睛的獵人一樣,看不到獵物的方向,也分不清……到底誰纔是獵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必須做出決斷來,否則若是一味的優柔寡斷下去,那麼這張家的前途堪憂啊。
張洪濤如此的敏銳和敏感,如果他心所思考的一切被張琪知道的話,必定會覺得他疑心疑鬼,而張洪濤也希望這只是自己想多了,但……
心的預感卻告訴他,不是。
當即,張洪濤不再猶豫,直接出門要去南院找林奕,畢竟目前都住在一個區,想去找對方的話,倒也不遠。
只是,他剛剛開門便遇到了張琪。
“老爹,你這是怎麼啦?看去這麼着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張琪下意識開口問道。
“還好,沒發生什麼大事兒,嗯,是現在還沒有發生。”
張洪濤也意識到是自己太着急了,因此深吸了口氣,讓心裡的那份感覺消散了些,然後便是開口問道,“小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張洪濤意識到,自己是一家之主,如果連自己都亂了陣腳的話,那麼家族的其他人,多半也會因此受影響,當即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畢竟這事兒不管是好是壞,都還沒有發生呢,這纔剛開始,因此,他們完全還有扭轉的時間,倒也用不着太過着急。
“是有關於林奕和李家的事兒。”
張琪猶豫了下,說道,“剛纔李家的人讓我轉告林奕,說是李家主邀請他參加明天晚的晚宴,只不過我並沒有見到林奕,他這幾天似乎一直在忙着什麼,我將這事兒告訴了零兒。”
“你說沒有見到林奕?”
聞言,張家主皺了皺眉,他本來想去找林奕問個明白的,但聽張琪說對方如此忙碌,閉門不見,當即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是突然之間,張洪濤心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李家主明天晚要舉辦宴會,那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參加?
如果是換做平常的話,張洪濤自然不會有這個想法,畢竟,如今張家和李家關係一般,還偶爾發生過生意的摩擦,他自然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但此刻發生了這種讓他始料不及的事兒,便顧不這些了。
當即,張洪濤便開口說道,“張琪,派人轉告李家,說是我明晚也會赴宴,並且帶一份厚禮,還望李家主不要推辭。”
“啊?”
聽了這話,張琪頓時懵逼,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爲什麼張家也要參與進去?
而與此同時,張家南院。
一間臥室之內。
林奕盤膝而坐,身子一動不動,猶如雕像一般,而在某一刻,突然微微一顫,旋即緩緩睜開眼睛,一抹泛着靈力的精光從他的眼眸閃過,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
“練氣士,共分九重境界,一重一登天,九重銳凡塵,此話果然不假,如今的我,氣如長龍,倒也算得是真正的練氣士了,論實力,應該增長了數倍不止,只是不知道,跟蘇雅起來如何?”
林奕嘴角微勾,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