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林奕慢慢的爬了起來,這裡看樣子是個小島啊,四面環海,也不知道怎麼纔可以出去。
“零號,我給看過了,我們這周圍沒有辦法出島,什麼都沒有。”血字旗的一位殺手彙報到。
其實他們沒有發現,是因爲這個兄弟的偵察,導致了自己這麼的被一羣人給包圍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周圍突然響起高亢的人羣聲。
可算他媽的有人了,還是國人,血一激動的差點蹦了起來。
當他看到周圍明晃晃的刀逼近自己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這是,這是做什麼啊?”血一當然知道自己眼前的這些人是老百姓,總不能殺了他們吧,但是還是從腰間掏出了匕首。
“非我族人,必殺之!”人羣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像炸開了鍋一樣,都在不停的重複這句話,刀也隨之而高舉,對着血一他們。
血一他們把林奕護在了間,手的匕首呈攻擊姿態握的緊緊的。
“你們做什麼!”林奕看到了血一他們不約而同的戰鬥姿勢,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可是自己面對的是老百姓,赤裸裸的老百姓啊。
大戰一觸即發,血一他們的舉動並沒有換來那些老百姓的關照,反而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第一把刀砍在了血字旗的兄弟身,然後四五把刀同時落下,林奕怒了,金手指打出一道神針。轟的一聲在人羣炸了起來,“他們不是人,不是我們死是他們死,給我殺!”
是現在,血一他們動了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整個島的人估計都出來的差不多了,每個人身下的屍體至少有十具左右,紅的白的腦漿伴着血污撒了整整一地。
“零號,我們這是殺了多少人!”血一氣喘吁吁的說到。
“殺了一個島的人吧,”林奕指了指地躺着的屍體,“男女老少都有,不是傾巢而出是什麼!”
“好吧。”血一其實心裡多少有點牴觸殺平民的,畢竟他們跟手無寸鐵的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欺負到自己頭的人,這又算怎麼一回事。
“別多想了,我們不殺他們,我們會死!”林奕拍了拍血一,“以前殺人怎麼沒有見你這麼猶豫過?”
“不知道,可能最近屍體看的太多了,有點噁心的慌。”
確實,這陣子不談殺人,看見的屍體都是成堆成堆的,各種稀裡糊塗的死法都有,血一這句話一說,大家都點了點頭,林奕都覺得有點噁心,有種想吐的感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都是午看見的血霧還有剛剛爆頭擊殺的白色腦漿。
一剎那間,林奕感覺到自己離原來的道路越來越遠了,自己是一個醫生,本來是用自己的醫術去懸壺濟世,可現在的自己,用醫術去止殺再到醫殺,離自己的初衷沒有改變,但是殺戮之氣越發越重。
“我什麼時候這麼漠視生命了!”林奕靜下心來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縱使是他們不對,但是自己有必要殺這麼多的人嘛?
“這些都是我殺的?”林奕一直在腦子裡問自己,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樣,“是,是我殺的。”
這時候林奕想起了林正風每次都提點自己的話,“不忘初心。”
什麼是不忘初心,其實不是做人不忘本,而是要他最初的道路不迷失自己的本性,醫者,人者自清。
現在的林奕不是一個醫生,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催命判官,他隨意的命令可以要去百人的生命,這樣的自己跟卡塔爾的那些雜碎有什麼區別?
“一號,你是對的!”林奕走到血一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血一沒懂林奕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尷尬了笑了笑,“零號,我們得想辦法出去,現在馬快晚了。”
“嗯,先試着找找,住的地方不用擔心,有人有房子!”林奕下達了命令各自散開,找離開的交通工具。
很無奈,林奕什麼都沒有找到,只能來到寨子前面跟大夥們會和。
很快血字旗的成員都到了,大家都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發現。
倒是血一發現了幾個小竹筏子,估計也沒什麼用,只有去海里餵魚的命。“先在這歇下吧,明天再做定奪!”
林奕讓大家隨便找地方湊合睡一覺先,自己走進一個屋子,差點沒吐着出來。
這屋子裡到處是斷的手跟腿還有各種各樣頭頂被敲掉的頭蓋骨。
“這尼瑪的!”林奕還發現鍋裡好像還燉着些什麼,“我的天!”
整整一鍋的人肉,湯裡面還飄着兩個人頭呢。
“嘔,”進屋的兄弟們不約而同的跑了出來是一頓嘔吐,“這屋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血一憤憤的罵道,“這些人真的是該殺,差點自己的下場是被開膛破肚,然後腸子給拽出來煲湯喝。”
大家一笑,在屋子裡看的情景大體都差不多,根本受不了這種噁心的東西,在座的各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只是一下子難以消化這些東西罷了。
用血一的話來說是,“零號,我實在是無福消受!”
其實這個像一個每天都在重複殺豬的屠夫,猛的一天讓他躺在成堆成堆剛死的豬窩裡,你說他還不害怕。我想光是那血腥味足夠讓他提升醒腦的了,下一秒要麼暈死過去,要麼是聞風喪膽的失了志。
他們當然沒有那麼變態了,一羣人圍在一起,躺在村寨的間席地而睡,一夜倒也很快的過去了。
第二天,他們發現了海面的商船,既然能去那不管去哪裡了,林奕帶着血字旗的人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了商船。
“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商船的大副很納悶,這個小島被稱爲死亡禁島,從來去的人沒有一個是能回來。他感到不可思議,這麼多人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大副先生,這叫吉人自有天相。”林奕笑了笑,“對了,這艘船是去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