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直都在不緊不慢的流逝着,但是今晚的時間,無論是對於正在人民醫院的蘇夢瑩來說,還是對於正在賽的林奕來說,都顯得格外的寶貴。
人民醫院內
蘇夢瑩安安靜靜地坐在辦公室內,看着電視之的論醫會的直播,心更是百感交集,一邊,希望林奕能夠安心賽,取得一個好的成績,另外一邊,卻又盼望着林奕能趕緊回來自己的身邊,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這些麻煩。
這一整天,蘇夢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自從出了這件事,蘇夢瑩便整天都是提醒吊膽的,尤其是林奕又不在身邊,感覺像是自己沒有了依靠,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了。
蘇夢瑩輕輕地嘆了一聲,趴在了桌子,看着電視,聽着林奕的聲音,心卻滿是期許。這個時候蘇夢瑩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是如此依賴林奕了。
京都大酒店內
林奕伸手,將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對着患者說道:“您這應該是前些年做心臟支架的時候留下來的病根。放心,我已經給您做了初步的治療了,您今晚可能還會有些疼,過了今晚好了。”說完,林奕轉過頭,在桌子拿起了紙筆。
這位老人也是千謝萬謝,感嘆道:“謝謝你啊,大夫。謝謝你。”
林奕嘩嘩譁在紙寫下了近十種藥材,遞給了老人,繼續說道:“老人家,您回去找個藥店,把這幾種藥材給撿。也不需要多久,大概十副藥左右,便可以徹底治好您的胸口疼。”
林奕說完,老人也是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人胸疼,已經是疼了快二十年了,林奕所說的也是分毫不差,自己五十五歲那年做過一次心臟支架,自從那次之後,便一直胸痛。
林奕自然是清楚的,這便是西醫的劣勢之處了。目前爲止的醫學技術而言,很少有哪位醫生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自己進行的開胸手術,不會造成術後胸痛的。
並且更加可怕,讓人不舒服的是,術後胸痛,只能通過止痛藥來緩解,並沒有其他的辦法,而止痛藥對人的意志摧殘卻又是巨大的,若是老人倒也罷了,可是青年人可有些得不償失了。
所以,術後胸痛,一直都是困擾着各個醫生的一個艱難的問題,至今也沒有一個很好解決的辦法。張不羣所安排的這個患者,便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而林奕,做到了。
其實說起來,原理也很簡單。林奕不過是疏通了胸前的血管,以及撥正。然後再通過藥物的疏通,讓他徹底不再發生術後胸痛的事件。這便是醫的神之處了,對於周身的血脈經脈而言,醫的作用,是西醫的百倍不止。
林奕又再一次確診了一位病患,按下鈴之後,便走了出去。站在了門口。看到底下衆位已經淘汰了的參賽選手投來的目光,林奕也是有些臉熱,不好意思。
他們一個個,快要把林奕當做神明瞭。這已經是林奕斷的第四例病例了。要是說之前的那些病例,有些玄乎,但是這最後一例,算是完完全全將這些醫生給折服了。
術後胸痛,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問題,也是醫學界公認的難題,只能靠着止痛藥緩解病人的痛苦,但是在林奕手,竟然可以痊癒?大家眼睛都快紅了,恨不得直接一擁而,衝着林奕過去,問他討要秘訣。
林奕此時自然沒有心情跟他們討論秘訣的事情,何況,算林奕有心教,他們能學會嗎?他們會用鍼灸嗎?認識胸前的那些穴位嗎?如果不認識,那一切都是空談。再者說了,林奕現在疑慮的,是白眼,爲什麼,還是在第一道門內。
林奕看着依舊緊閉着的門,心也是開始好了起來。裡面究竟是什麼病患?竟然可以讓白眼一直沒能確診?林奕擡頭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到午夜十二點。白眼卻依舊沒有出來,到底是怎麼了?
張不羣此時倒是不吃驚了,因爲其他的四位患者,林奕都已經診斷完了,那麼剩下這一位,是自己都束手無策的那一位了。張不羣很清楚到底是怎麼了,因爲白眼,真是遇到大麻煩了!
林奕走到了張不羣面前,緩緩說道:“張部長,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出於對白眼的尊重,林奕並不能直接推門而入,現在知道情況的,也只有面前這個張不羣張部長了。
張不羣緩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白眼確實是運氣不好,裡面那位病人,可能,真有些棘手。”
林奕看到張不羣這個反應,頓時也是好了起來,連這位泰斗級別的人物都說難辦,裡面到底是什麼?林奕不解。
底下的衆人也是議論紛紛了,他們不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什麼病人,但是現在最直觀的,是林奕已經完成剩下的四例診斷,而白眼,卻尚未完成一例。
林奕低了低頭,輕聲說道:“張部長,不是說難度應該是差不多的嗎?怎麼好像白眼這一例,有些……”林奕不想因爲運氣成分,最後讓自己這個冠軍得來的並不是非常光彩,這不是林奕想要的。
張不羣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是,難度都是差不多的,但是你忘記了,白眼是來自大草原的,有些病例他可能從未見過,雖然說醫書都有,但是沒有經過臨牀的他,怎麼可能輕鬆拿下……”
林奕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轉頭又看了看那扇緊閉着的門。說實在的,林奕是十分想進去的,但是,若是林奕直接推門而入,這無疑等於在打白眼的臉,告訴他你太弱了,這是林奕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事情。
在林奕糾結的時候,那扇門,被推開了。
衆人自然也是看到了,紛紛往門口看去。只見白眼一臉的不甘,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