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知道小梅肯定會在門外偷聽,所以才把門關得死死的,然後小聲跟蘇若姚說:“她肯定有問題。”
蘇若姚把小梅端來的藥聞了聞說:“想不到她膽子這麼大,還敢放這個,我定要她好看。”
林奕說:“她不是重點,把她背後的人揪出來纔是我們的目的,所以現在還不能動她。”
蘇若姚問:“那接下來怎麼做?”
“還得繼續演戲,得讓她以爲你喝下了她的藥。”林奕笑着說。
林奕把小梅端來的藥倒掉後,讓蘇若姚躺在牀上,不要出聲。
林奕把門打開,果然,小梅還在那裡。因爲是林奕意料之中的,所以他並沒有多大詫異,反而小梅很驚訝:“林,林醫生。”她有些支支吾吾。
“哦,小梅啊,你在就好了,小姐喝了藥睡了,你把碗端走吧。”林奕很平靜地說。
小梅點點頭,進屋裡拿碗,屋內那股子鈴蘭的香氣還能聞到。小梅望了望躺牀上的蘇若姚,還輕輕叫了兩聲。
“噓。”林奕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別吵,小姐剛剛入睡。”
小梅呆呆地點點頭,與林奕告別後,出去了。
林奕站在樓道間,看着小梅消失在視野裡,而此時,杏姨正端着另一有碗藥來到蘇若姚房間。
林奕關好房間門問:“杏姨,沒有人看到吧。”
杏姨點點頭說:“放心,我很小心的。”
林奕讓蘇若姚喝下。
這藥刺鼻的很,聞一下都覺得想吐,蘇若姚還要喝下它。
她端起碗,在嘴巴剛碰到藥水就縮了回來:“天啦,這是什麼,好難喝啊,苦得難以形容。”
林奕忍不住笑了她:“早提醒過你了,你還誇口說你不怕。”
“我沒有想到是這麼變態的苦。”蘇若姚撅着嘴,想以撒嬌的方式賴掉林奕的藥。
“哎呀,能不能不喝啊,我都好了。”
“不行!”林奕態度很堅決,“你只是表面看着沒事了,其實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徹底清除掉,如果不喝這藥,會有後遺症。”
“沒這麼嚴重吧,哎喲,奕哥哥。”蘇若姚以爲像韓瑩和蔣小琳那樣叫林奕哥哥,他就會放過她,然而並不管用。
“現在叫爺爺都沒用,必須喝,而且還得連喝三次。”林奕青着張臉,故意顯出讓她不能求情的樣子。
“小姐啊,你就聽林醫生的話吧,乖乖喝了就好了。”杏姨也來幫腔。
蘇若姚見軟的不行,就想來硬的:“我就不喝,看你能怎麼辦?”說完還把頭偏向另一側。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跟蘇老爺和蘇夫人說,你之前請我吃飯……”林奕吊着吊着,蘇若姚一聽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就投了降。
“別說了,別說了,我喝,我喝!”蘇若姚說完,端起碗,眼睛一閉,一飲而盡。
杏姨在一旁都看呆了:“小姐,你,你慢點,別嗆着。”
林奕滿意地笑了:“嗯,這纔對嘛。”
“林醫生,還是你有辦法啊,換了是我,小姐如果鬧脾氣不喝,我就依着她了。”杏姨有些嬌寵的看着蘇若姚。
林奕笑而不語。
蘇家內的走勢一直按林奕的料想進行着,基本上都在掌控,也許是過於自信,也許是忽略了,他把翟傑帶去過玄風堂,竟是個禍患。
林奕不在的時候,玄風堂的主治醫生就只能韓瑩擔當了,風逸旭一般都不主動插手,他覺得韓瑩也該多點歷練。
以前很多病人是慕林奕的名來到玄風堂,如果聽說他不在,有些就會直接離開;現在,也有主動找韓瑩看病的人,畢竟,美女的樣子就足夠讓人心花怒放,心情愉快,病不醫也已治三分,更何況,韓瑩不僅人美,醫術方面也並沒有讓病人們失望過。
“走了,走了,玄風堂今兒不做生意了。”一陣兇惡的吆喝聲從外傳了進來。
坐內側的病人紛紛起身離開,有幾個硬氣的,不理會那羣趕人的小子,坐在原地沒有動。
“喲,看來,哥幾個說話有人是聽不懂了。”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齡最多15歲左右的小男孩,奸笑着,走到沒有動的病人面前。
“這裡是醫館,韓醫生沒有說關門,你們憑什麼趕我走?”說話的病人是個中年男子,表情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好啊,我讓你知道知道憑什麼。”說話的小男孩隨手抓了把椅子,舉起,眼看就要落下。
“住手!”韓瑩一聲喝止了小男孩,“你們是哪兒來的,敢在這裡撒野?”
雖然沒有取掉墨鏡,但也能感覺到墨鏡背後,韓瑩犀利的目光。
“美女姐姐開口了,少爺,美女姐姐想知道你的名字。”小男孩衝着外面喊。
與小男孩一同進來的幾個男生也都吹着口哨起鬨。
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體面的年輕人慢慢走了進來,臉上僞裝着善意的笑。
“姑娘既然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訴你,本人翟傑,敢問姑娘芳名?”翟傑走近韓瑩。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識相的最好快點滾,不然,奕哥哥回來,有你們好看。”韓瑩厲聲說道。
“奕哥哥?你說的是林奕?”翟傑笑着問。
韓瑩沒有回答,而是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難怪覺得他有些面熟,他就是那天送林奕回來的那個男人。
“他現在應該在我姚妹家,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你還是不要想他了。”翟傑說着又往前靠了兩步。
韓瑩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別再往前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還是乖乖從了我。”翟傑沒有理會韓瑩的警告,繼續向前靠近。
韓瑩伸出手,準備點住翟傑的穴道,雖然她自知自己功力不夠,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可是,翟傑卻截住了她的手:“喲,想幹嘛,想摸我?你直接跟我講嘛,來來來,想摸哪兒,摸哪兒?”
霍傑握着韓瑩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摩挲,韓瑩一直把臉撇向一邊,手不停地往回掙脫着,然而卻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