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唐離就緩過勁來,他竟衝寧靜笑,“爲夫本想殺了那巨蟒,取蛇膽給靜靜補補身子,如今看來是辦不到了。”
唐離居然還對她笑,所以,剛剛踹臉的事情,他並沒放心上?
寧靜看着他,還是沒說話,也不知道她想什麼,竟不知覺咬了脣。
唐離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卻笑得邪佞,他舌尖輕輕抵着嘴角,饒有興致地看她,確切的說是看她的脣。他很少看得這個女人會有這種小動作。
寧靜很快注意到他目光的異樣,她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不明白他在看什麼。
“喂,你看……”
她剛要問,誰知道,唐離忽然就靠近,側低着腦袋,吻住了她的脣。
雖然寧靜早就被唐離欺負過了,而且還是在藥物作用下,各種瘋狂與激烈。可是,他就這麼一吻,寧靜怔住了。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腦袋一片空白,都無法思考,卻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脣上的溫度是炙熱的!
她明明得推開他的,可是,她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就傻愣愣地一動不動。
其實,唐離自己心中也驚的。
雖然成日言語上佔她便宜,可是他真沒有佔便宜的想法,他早就暗自發誓永遠都不碰這個“妻子”。但,剛剛……他這是腦袋跟筋搭錯了嗎?
衝動個屁呀!
好吧,吻了就吻了,且當做戲吧,放開不就得了。
可是,該死的他居然一點都不想放開,這個女人的脣好濡軟呀!他無法自制地用力允了一下,寧靜似乎嚇着,立馬要退。唐離一急,連忙逼近,吻得更重,好似害怕一放開就再也吃不着。
“唔……唔……”
寧靜掙扎起來,她不掙扎還好,一掙扎,反倒將唐離骨子裡的壞徹底勾了出來。
既然放不開這甜美的滋味,索性就豁出去吧!
既然碰了,索性就碰到底吧!反正這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反正是這個女人先算計他的。
這筆帳,他忍很久了!
唐離一手拉住寧靜揮來的手,另一手圈住寧靜的脖子,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寧靜想扭頭,他索性抱住了她的腦袋,狠狠地……深深地吻下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索取,激烈得讓寧靜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只有承受。
吻着吻着,算賬什麼的,尊嚴什麼的,唐離早就拋腦後了,他只剩下情不自禁,寧靜真真太美好了。
曾經一夜擁有,也算是食髓知味,他怎麼就不知道寧靜會如初開的花朵,飽滿甜美?這叫他怎麼停得下來?
寧靜看似老成,其實青澀得很,根本禁不起唐離這邊撩撥,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很快就雙雙淪陷給彼此。
兩人都不是願意將就之人,更不是可以逼迫得了的。可偏偏,他們就這樣妥協給了對方。必是有原因的,只是兩人都還未意識到。
激情之後,唐離緊緊擁住寧靜,將自己的外袍將她裹得緊緊的。
寧靜累得渾身無力,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她清醒得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這一回,唐離亦是清醒的,清醒地記住了她的味道。
兩人疲憊地躺在草叢裡,寧靜閉着眼,而唐離睜眼望着萬里晴空,他滿頭大汗,氣息至今都還未平穩。
沉默了許久,寧靜終於出聲,“夠了嗎?”
“什麼?”唐離不懂。
“夠了就放開我,欠你的還清了。”寧靜冷冷道,她已經開始在心中拷問自己,拷問自己剛剛的妥協。
唐離這才從醉夢中清醒,他冷不丁翻身,再次將寧靜欺在身下,“靜靜,爲夫的表現沒讓你滿足……”
“唐離!”寧靜怒吼,“你閉嘴!”
“哎呀,我說錯了嘛,靜靜別激動。”唐離痞笑起來,“我是想說,爲夫的表現沒讓你滿意嗎?”
就他這曖昧的語氣,滿意和滿足兩個詞有區別嗎?
“滾開!”
寧靜想推開他,可惜,她真的沒力氣,恨不得就馬上睡過去。
“靜靜,讓爲夫抱會兒,你特暖和。”唐離說完,早就抱緊了寧靜,寧靜奈何不了他,竟埋頭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唐離疼呀!
疼得嘴角都抽搐了,可是,他就是忍了,任由她咬,他低聲在她耳畔呢喃,“靜靜,你放心,爲夫一定會好好疼你,愛你,不讓你受任何委屈。”
“收起你的花言巧語吧,樂也樂了,該放開我了吧?”寧靜冷冷問。
“靜靜,不相信我?”唐離好委屈地問。
“唐離,少跟我做戲了。”寧靜很不屑。
實際上,在他們離開唐門之前,唐夫人刁難她數次,都是唐離給解圍的,寧靜即便沒記在心裡,至少也看在眼裡。從她嫁入唐門至今,她也確實沒受過什麼委屈。
“靜靜,我知道過去咱們那件事……那件事我並不計較對錯,我只當是緣分。你到底怎樣才肯相信我?”唐離急了。
寧靜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猶豫了片刻便說,“你是唐門門主,那你把唐門的暗器都送給我,我便信你!”
“這……”唐離爲難了,實則心中冷笑不已,寧靜的尾巴總算露出來了。
“騙子!”
寧靜趁唐離不注意,冷不丁推開他,自己裹緊了他的外袍,任他光了膀子。
“我不是騙子!”唐離較真起來,“我雖爲唐門門主,可是,唐門排行榜上的暗器還是掌控在我父親手裡,設計圖則在長老會手裡,我其實……唉,靜靜,你就沒瞧出來嗎?我不過虛有其名罷了。”
“說什麼和雲空商會聯姻,說什麼不會虧待我?寧靜自嘲起來,“如今看來,我這個門主夫人才是真的虛有其名吧?”
一聽這話,唐離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沉默了。
寧靜一腳朝他的腳去,“說話呀?口口聲聲不會讓我受委屈?我這個門主夫人敢情是唐門有史以來最憋屈的吧!”
唐離沒說話,寧靜輕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靜兒!”唐離認真起來,“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我,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們回唐門去爭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寧靜沒回答,頭也不回往前走。
唐離大步追過去,“靜兒,你是我的妻呀!”
寧靜原本計劃耗他個幾天再讓步,可是,聽到這話,她竟鬼使神差地回過頭去,撞上了唐離那雙誠摯的眼睛。
“靜兒,你是我的妻,你不信我,信誰?我不信你,又該信誰?我父親這一回退位,不僅僅爲了給我長臉,唐門的內鬥沒你想象那麼簡單。你跟我回去可好,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爲你而戰的機會!”唐離一臉真誠,可是,心底早就笑翻了。
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麼能扯謊呢?搞定了寧靜,他估計可以採遍天下名花了,當然,他嫂子就算了。
他等着寧靜提這話題很久了,而唐門那邊,父親和母親也都做了充分的準備,隨時可以配合他做戲。
寧靜想要唐門的兵器,他們可盯着她的兵械行呢!
寧靜一臉勉強,“成,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咱們說好了,你要是不能把唐門的暗器掌控在自己手上,一年之後,你隨我回雲空商會住!”
一年之後,兄長的禁令解除,她多的是辦法回孃家。其實,她已經沒有帶唐離回雲空商會的必要了,婚事已經成定局,雲空商會的人休想再把她嫁其他男人。
但是,她就偏偏想把這個聒噪的混蛋帶回去,好好折磨!
看着唐離,寧靜在信中暗暗發誓,一年後,她不僅僅要通過唐離掌控唐門低端暗器,以發展雲空商會兵械行,她還要把唐離帶回雲空商會去。
兩人就這麼說定了,唐離十分歡喜,大步朝寧靜走去,寧靜總算給了他點好臉色,將外套還給他。
然而,唐離不要,“你穿着,山裡風涼。你上來,我揹你回去。”
兩匹馬都沒了,這裡到碼頭還有一大段距離,寧靜是真的疲了,她求之不得呢,立馬跳上唐離的後背。
她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咬痕,都流血了,是她留給他的記號。
“乖乖睡一覺,到了船上我再叫你,給你準備好吃的。”唐離寵溺的語氣,真的會讓人沉溺。
寧靜沒回答,臉色掛着冷笑,她始終都沒有入睡,不是不信任唐離,而是盯着他肩上的傷看,忽然就睡不着了。
最後,她還是取出汗帕來,小心翼翼替唐離拭去了血跡。
唐離和寧靜的兵械之爭,很快就要開始了,而龍非夜和韓芸汐正在趕往天山的路上。
他們日夜兼程,一路上龍非夜就做兩件事,一是處理了不少急件,二是跟韓芸汐講解天山的內部派系爭鬥。
而韓芸汐也只做兩件事,一是聽龍非夜講天山的情況,二便是睡覺修煉。
趕了十多日的路程,他們還真就在計劃的時間裡抵達了天山腳下。
天山,是一片連綿的山脈總稱,也是這片山脈裡最高峰的稱呼。
天山山脈之天山,便是天山劍宗所在。
這個山脈一共有五座山,從南到北,像是階梯一樣,一座挨着一座,一座比一座高,位於最北端的第五座山就是天山!
龍非夜的馬車停在第一座山山頂,韓芸汐一下車驚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撼到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