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張大勇也曾動用權力幫愛人對付過其它對手,芸纖纖知道後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看來,她似乎是來真的,這令張大勇暗自警惕。
他深吸一口氣,堆起笑臉兒向着芸纖纖說道:“局長誤會了,其實我也是接到舉報,纔會去渡口鄉的,我保證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定然向您彙報。”
看到張大勇的態度轉變,芸纖纖的面色緩和了下來:“渡口鄉那裡的情況複雜,你最好不要再動手,否則上邊的壓力很大。”
聽了這話,張大勇不由恍然大悟,芸纖纖說的上邊,至少都是副縣長級別的人物,這令張大勇出了一身冷汗:“明白,我以後注意!”
“還有,你馬上派人去渡口鄉一趟,向鄉政府招待所的管事賠禮道歉,並且把證件給他們補齊,把這件棘手的事情給了結了,否則越拖越麻煩。”
芸纖纖能當上衛生局局長,自然有屬於自己的手段。平日裡她待人溫和,沒有架子,可真正當她拉下臉來時,衆人卻都會怕她。
“芸局長放心,我馬上去辦這件事情。”雖然感覺這樣很丟臉,可迫於芸纖纖與上邊那個大人物的壓力,張大勇卻不得不這樣做。
二十分鐘後,一輛寫着衛生檢查的車輛匆匆忙忙地向渡口鄉而去。
食堂裡,張進他們正在準備中午需要的食材,一個個忙得熱火朝天。可趙小白卻躲在一邊享清福,他躺在椅子上,喝着茶玩着手機,看起來十分愜意。
紫菱與秀娟都給他留了言,他一一回復之後,卻沒有得到迴應。趙小白感覺上天似乎有意安排一樣,讓他們聊天便如同打啞迷,只見文字不見人。
就在這時,院裡響起了一陣喇叭聲,一輛車駛進了鄉政府。
趙小白與郭亮正在那裡銀笑着,紅芳與姚雲也在那裡嬌嗔着,根本沒有理會這一切。可張進看到那輛車,卻放下手頭的活兒,跑到了趙小白的面前。
“老大,衛生局的車又來了。”
張進的面色有些發白,話語也有些心虛。
“啊,他們不會是來關我們招待所的吧?”
聽了這話,郭亮的面色一變,有些擔心地說道。
“關毛關啊,就憑他們這仨核桃倆棗的,還想關我們招待所,我看他們是欠揍。去把他們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道行。”
趙小白二郎腿兒一翹,向張進點了點頭,滿面冷漠地叫道。
辦妥事情之後,秦玉當即便通知了趙小白,所以他的心裡提前已經有底了。之所以他要在張進他們的面前擺譜,只不過是想借機建立自己的威信而已。
“這……不妥吧,衛生局可以直接管到我們,我們和他們對着幹,似乎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張進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天塌不下來的,東陽縣多大個地方啊,那衛生局算個毛啊。”趙小白撇了撇嘴,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充滿豪氣。
聽了這話,張進轉身走入院裡,把那三名衛生局的成員請了進來。
出乎張進意料的是,這次衛生局的工作人員都十分客氣,說話時臉上堆着笑容,與上次來時那橫眉冷對的樣子,擁有着天壤之別。
“老大,他們便是衛生局的工作人員。”
張進把他們領到趙小白跟關,向着趙小白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好,請問你就是招待所的老闆吧,我是衛生局的陳彥方!”爲首一人得知他的身份後,點頭哈腰地笑着,連忙走上前要與趙小白握手。
面對他伸出的大手,趙小白毫不理睬,而是慢悠悠地記下媚女人的電話,又鎖了屏把手機裝到兜裡,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這才扭頭看向他。
“你們的架子不小啊,說句話便要關停我這裡,你們還真以爲你們就是王法啊?”趙小白冷冷地看着他,面上盡是冷漠之色。
“這位兄弟,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可我們身爲衛生局的執法人員過來檢查證件,那是完全合法的工作程序,希望你能尊重我們。”
那陳彥方身爲執法人員,手握關罰大權,走到哪裡都是趾高氣揚的。可今天遇到趙小白,卻碰了這麼大個釘子,這令他心頭不由暗自惱怒。
雖然來時張大勇有交待過這人的身份不簡單,可陳彥方依然不肯就此認輸。他面色嚴肅地說着,話語裡還隱隱透出一股威脅之意。
“尊重,你夠格兒嗎?”趙小白白了他一眼冷聲叫道。
“好狂的小子,不管你的後臺有多硬,我絕不允許有人在我的面前如此囂張。惹得我火了,強行關停你這裡,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面對趙小白的鄙視,那陳彥方暴喝一聲,指着趙小白氣勢洶洶地叫道。
“就憑你,好大的口氣!”趙小白騰的一聲站起身形,指着那陳彥方冷聲叫道:“你關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明天便讓你捲鋪蓋滾回家當農民?”
陳彥方正處於暴怒之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可當趙小白站起身形後,卻爆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強大氣勢,直壓制得他呼吸不暢。
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相讓,只是趙小白的眼睛愈加明亮,陳彥方的目光卻有些煥散,額頭之上更是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感覺趙小白的目光如劍,似乎下一刻便要把自己劈開。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直令這陳彥方有些暗暗後悔,不該意氣用事,觸怒眼前這活閻王。
“呵呵,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這位兄弟您消消氣,一切都是我們的錯,這次我們來渡口鄉,便是專程來幫你們補辦缺失證件的,您看章都蓋好了,只等着填表就可以了。”
陳彥方身後一個老練的中年人走上前來,堆起笑臉向着趙小白叫道。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拿出蓋着紅章的證件,向着趙小白點頭哈腰地表功。
“這還差不多,仗着裙帶關係來擠兌老子,算個毛啊?”
“論路子老子比他寬一萬倍,回去告訴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如果他還想安安穩穩的幹兩年,便給我乖乖的,如果再敢不老實,看我不收拾他。”
看到有臺階,趙小白順勢而下,並撂下了一大堆狠話兒。
趙小白此時說這番話,只不過是爲了在屬下面前建立威信,好形成一股凝聚力。可他的話落到陳彥方他們的耳朵裡,卻令他們的心頭再次一顫。
東陽縣地方雖然不大,可許多小小的副科幹部都擁有通天之能。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身後,到底有什麼樣的靠山,所以大多數人行事都很低調。
可趙小白卻不在乎這些,竟然敢當衆出口狂言!
敢這樣恐嚇副科級幹部的,不是傻子,就是大能者!
看趙小白氣勢驚人,財大氣粗,自然不是前者。既然是連張大勇都不放在眼裡的大能者,那自然是陳彥方他們惹不起的。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後,陳彥方帶着些羞愧地向趙小白賠禮道歉。他們三人更是近乎於巴結地幫他們辦好證,親手送到趙小白的手裡,這才轉身離開。
衛生局的人離開後,張進他們呆呆地看着眼前這個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小老闆,心頭的震撼之意無以復加,面上的崇拜之色更是毫不掩飾。
趙小白此舉,在衆人的心中建立起了巨大的威嚴!
有他這個外表俊美,內心強大的老闆帶領,所有人都信心十足。
當天午飯後,他們誰也沒有回家,而是在張進的帶領下開始爲明天的活動做準備。趙小白則跑到縣裡,專程去找秦玉,感激她的幫助。
當趙小白回到渡口鄉時,吃美食送禮品的活動已然開始了。
張進他們所有人都各負其責,一絲不苟地執行活動計劃,趙小白也鑽到廚房做起拿手的水果飯招攬客人。而在此之前,他們的宣傳單已經鋪滿了大街小巷。
在宣傳的力量下,這天中午吃飯的人比平時多了許多。客人們進入招待所之後,一眼便可以看到那堆積如山的禮品,這令他們爲之興奮。
在吃過飯後,他們都滿懷期待地到前臺,找漂亮的紅芳領禮物。
小孩兒拿到禮物爲之興奮,女人拿到禮物芳心歡喜,男人從發放禮品的紅芳手中接過禮物時,更忍不住在她那綿軟白嫩的小手上摸一把。
禮物雖小,可通過有的放矢,卻成功地掌控了消費者的心理。
隨着這個消息傳開,許多貪圖便宜的客人,都轉到鄉政府招待所來消費。至於那些注重菜品的客人,經過對比之後,更是選擇了張進他們。
營銷活動開始後不到三天時間,流失的客人不但全部轉了回來,客流量還較之先前增加了許多。如此一來,鄉政府招待所先前的劣勢一掃而空。
在趙小白的親自帶領下,鄉政府招待所人員們經過努力,打了一場大勝仗。
第三天晚上的工作結束後已是十一點多了,待客人們都走光後,趙
小白讓張進炒了一大桌子硬菜犒賞所有人,他自己則拎了兩甁老白四甁果汁。
郭亮與李峰都是愛酒之後,看到酒之後俱都眼前一亮。
陳海棠則帶着女人們把場地收拾乾淨,鍋碗洗刷完畢,這才一起來桌前吃飯。每天她們都是侍候人,今天終於也能坐到桌前美美的吃一頓了。
衆人坐在那裡有說有笑,氣氛顯得十分的融洽。
陳海棠年齡稍大一些,已然能夠在任何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再加上礙於她和趙小白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坐在那裡顯得十分矜持。
可姚雲、紅芳、秦豔她們幾個卻不管這些,坐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着,便如同幾個小樂天,把場上的氣氛帶動得熱烈如火。
再加上郭亮、李峰他們的插葷打科,時不時講幾個葷段子逗那些少婦,直令場上充滿了一種清新活潑的氣息,爲首的趙小白也積極參與其中。
衆人喧鬧了一陣兒,話題又轉回到了鄉政府招待所的長遠發展上。衆人就這個話題提了不少建議,趙小白靜靜地聽着,還不時發表一兩句意見。
張進是最後一個說話的,他的面色凝重,話語裡充滿了一種擔憂:“諸位,雖然這一役,我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可我們要走的路依然很遠。”
“我們招待所新開,規模不如得月樓,人脈也不如得月樓,再加上他們掌控了請客包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份額,我們想要勝過他們,依然是任重而道遠啊。”
“經過我們的努力,現在招待所場場爆滿,生意不可謂不紅火。可散客的消費額不一等,有高有低,平均下來還是比不上包桌。”
“況且請客包桌乃是主流,生意做起來十分乾脆利落,利潤也要比散客高一些。所以嚴格說起來,誰能掌控了請客包桌的份額,誰便是王者。”
“得月樓在這裡蒂固根深,綜合條件也比我們這裡要好一些,擁有着請客包桌的先天條件。在這方面,我們想要與其競爭,實在是有心無力。”
張進說到這裡,扭頭看着趙小白,面上盡是流露出了一種渴望。
“說吧,有什麼建議儘管說出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趙小白知道他有話要說,夾了一塊芹菜送到口中輕輕地咀嚼了起來。
“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需要一部分投資。”得到趙小白的鼓勵之後,張進的語速變快了許多:“如果老大您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蓋個簡易的包桌區。”
“是啊,張哥先前便向我們提起過,用磚瓦蓋樓房的成本太高,爲了節約成本,並以最快的速度見成效,我們可以用彩鋼板製作一個簡易的包桌區。”
“說得不錯,面積要大,內部條件要好,最好能一次性擺下四五十桌,同時放下一家或幾家的請客場面,形成大一統的場面,昭示出喜慶的氣氛。”
“食堂內院的地方這麼大,正符合這樣的要求。如果我們真建成包桌區,便可以獲得最好的硬件設施,從而獲得與得月樓全面競爭的資本。”
一邊的郭亮與李峰也開口應和,顯然他們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面對三人的輪番陳述,趙小白略爲沉吟之後,扳着手指在那裡算起了什麼。引得衆人定定地看着他,面上盡是期待之色,都迫切地希望他能夠同意。
可過了良久,趙小白也沒有出聲說話,直令衆人心急如焚。嘴快的紅芳有些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出聲徑直向着趙小白問道:“我說小白啊,你到底決定了沒有?”
“決定什麼?”趙小白聞言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當然是決定建設包桌區,與那得月樓全面開戰啊?”聽了趙小白的回答之後,紅芳便如同看白癡一般,巴眨着大眼睛向着苦聲笑道。
“這還用決定,大家認爲可行,那定然便可行。我剛纔扳着手指在這裡盤算建成的日期呢,我今天下午聯繫人,明天上午開始,這效率你們還滿意?”
看到衆人的目光那般炙烈,趙小白微微一笑,小小地愚弄了她們一下。
可他賣的這個關子,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話音纔剛落,衆人俱都面色興奮,心頭滋生出無盡的喜悅,忘情地歡呼了起來。
“老大萬歲!”
“老大萬歲!”
“小白最牛!”
“小白最牛!”
所有人都齊齊喊着趙小白的名字,面上閃爍着崇敬的神情。
趙小白雖然在衆人裡年齡最小,可他有錢有勢又有魄力,與員工在一起時聊天打屁一點架子也沒有,能與員工打成一片,這樣的老闆簡直太難得了。
再加上他給衆人的待遇優厚,還能虛心接受衆人的建議,讓衆人在這裡有做主人般的感覺,這極大地調動起了他們的工作積極性。
在衆人看來,跟着這樣善解人意,大方爽快的老闆,不管掙錢多少都無所謂,關鍵是工作的時候給你足夠大的發揮空間,那叫一個過癮啊。
看到趙小白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他們的建議,並沒有任何保留地支持他們,衆人興奮之下拉着趙小白大呼小叫,喧鬧着非要和他乾杯白酒不可。
一想起那辛辣的液體,趙小白不由嚇得面色發白,連聲向衆人告饒。郭亮他們幾個不依不饒,姚雲知道趙小白一向不喝酒,挺身而出,替趙小白喝了下去。
看到場上的氣氛如此熱烈,衆人都不由異常興奮,他們興奮地吃着喝着,看起來十分的愜意。可趙小白的心裡有事兒,自然不能這般沒心沒肺。
吃到一半兒,趙小白以有事兒爲由先離開了這裡。
走出食堂後,趙小白撥通了李明的電話,電話接通后里邊除了劇烈的喘息聲之外,還有……
“咳,是趙兄弟啊,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想必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吧?”那李明得了趙小白的好處,對他自然是盡心盡力。
“鄉政府食堂的內院你知道吧,就是上次你幫忙簡單裝修的外面,我要把外面棚起來,用彩鋼瓦做一個巨大的簡易房,用作請客之用。”
打斷了李明的嘿咻,趙小白感覺有些內疚,旋即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要求。
“全部棚?那面積可大了,您可要想好啊?”李明的腦袋轉的很快,趙小白的話纔剛說完,他的腦海裡便已然閃過了那個院子的巨大面積。
“當然要大,我要把它做成一大間屋子,裡邊最少要同時能放下四十桌到五十桌,這樣便可以把包桌的客人拉過來。”趙小白毫不猶豫地說道。
“說得也是,那得月樓雖然大,可一層最多也只能放十來桌。”聽了這話,李明不由恍然大悟:“如果您真的做出了這個包桌的棚區,那四五十桌的規模在鄉里絕對是獨一份兒的,這樣便可以同時容納一家甚至數家的喜事包桌。”
“沒有問題,我明天便找人給你辦,一定是最便宜的價格,最好的質量,您就放心吧。”李明辦事幹脆利索,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老哥這樣幫我,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趙小白笑了笑,向他開口說道:“麻煩你叫人多點兒,我需要這包桌區在最短的時間內建成。”
“放心吧,您就瞧好兒吧!”
李明笑了笑,信心十足地叫道。
“那不打擾你享福了,回頭見。”
趙小白掛掉電話,蹬着自行車向趙家村而去。
誰知走了還沒多遠,手機居然又響了起來。趙小白還以爲李明那裡遇到了什麼困難呢,誰知道拿出手機一看,來電的居然是杜幽幽。
“喂,杜姐,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啊?”
趙小白接通電話之後,以溫柔的聲音向着杜幽幽說道。
“姐剛纔在女人幫的總壇和姐妹們打麻將,輸得一塌糊塗,心情實在是不爽。”杜幽幽苦笑一聲,開口說道:“想想回去又是一個人睡,不免有些寂寞。”
“沒有你在身邊陪着,人家哪裡還能睡得着啊?”
杜幽幽的聲音依然沙啞可人,其中的幽怨之意更是無法掩飾。
“我這輩子都是姐的人,請姐姐下命令吧。”
聽了這話,趙小白感覺頭腦一熱,毫不猶豫地叫道。
面對杜幽幽的邀請,趙小白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姐喝了點酒,不想開車了,如果你騎自行車來的話,那我們就去剛開的如家酒店吧。那裡離你近一些,條件也還不錯。”杜幽幽笑眯眯地說道。
“好,我馬上去,您等着我。”
趙小白壓下心頭的興奮,扭轉車頭向縣裡一路飈去。
當趙小白醒過來後已是九點多鐘,身邊的秋水伊人已經離開了,空留下一陣幽幽清香。牀頭放着一套嶄新的衣服,桌上則是豐富的早餐。
想想杜幽幽居然肯遷就自己,真的穿上兔女郎妝來討好自己,趙小白不由心頭甜蜜。他暗暗發誓要回報那些對自己好的女人,讓她們得到幸福。
又
衝了個澡,洗去了昨夜瘋狂的痕跡。
接着是換衣服吃早餐,一切都在愉快之中進行。
收拾完畢,趙小白正準備離開這裡時,手機適時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的是楊晨,略爲猶豫之後接通了電話。
“小白,你快回來一趟,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楊晨深深地感到了趙小白對她的愛。雖然她心懷愧疚,心情有些壓抑,可她那清靈靈的性子還是好像陽光般勃發了出來。
“你在哪裡?”趙小白聞言怔了怔,有些詫異地叫道。
“當然是在趙家村啊,爲了能夠求得你的原諒,人家暗裡可是做了許多工作,今天更是大早上四點多便帶人過來了,你可不能爽約喲?”
楊晨依然笑眯眯地說着,積極性絲毫沒有因爲趙小白的冷漠而消退。
“好,我馬上回去。”
趙小白點了點頭,掛掉了電話。
當他下樓時,再度看到了昨天晚上給自己送東西的清秀服務員。她下了夜班,洗了澡,換上一身清爽的白色連衣裙,正騎着電動車準備回家呢。
在回趙家村之前,趙小白先順路去了一趟渡口鄉政府。
如他所料,李明已經帶着人在那裡設計建設方案了,張進則在一邊跟着。上前與他們聊了幾句,趙小白便轉身自顧自的回家了。
他相信有張進與李明在這裡盯着,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一路迎着陽光,他愜意地哼着小曲,騎自行車回到了村裡。
纔剛剛進村,便碰到了趙買肉家媳婦李春花。她迎着趙小白揮了揮手,向着他高聲叫道:“小白啊,你家有人找,兩個小妞兒,兩個老頭兒。”
“呵呵,我知道,這不正往回趕呢嘛。”趙小白隨口答應道。
“嗨,那兩個小妞兒生得水靈靈的,那臉蛋白掐掐都能擠出水來,美得不得了啊,那不是你找的對象吧?”李春花湊上前來,小聲向他問道。
“別瞎說,人家是來談生意的,就農家莊園洽談一些邊緣化的業務。”趙小白不願意過分張揚,只得隨口糊弄說道。
“噢,那可惜了,我們小白生得這麼俊,找個城裡妞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別灰心,這兩個不行,定然還有其它更好的。”李春花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小白,聽說你的農家莊園就要開業了,到時候招人時讓我和哥也去幫忙如何?”趙小白欲要走,李春花卻攔住他再次開口問道。
“你們買肉不是生意挺好的嗎?”趙小白怔了怔,不由問道。
“哎,你是不知道,自從今年開始縣裡查得厲害,不讓私人屠宰。不管是豬啊、羊啊、牛啊什麼的,都得去屠宰場統一屠宰。”
“我和你哥雖然殺豬也賺了些錢,可卻受不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今兒被罰款,明兒被傳喚,後天又被沒收了屠宰的工具,真是傷不起啊。”
李春花那肥厚的嘴脣子張合間,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沒有問題,其它人行不行,哥和嫂子你們是鐵定沒問題。”
趙小白笑了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到時候你們兩個都到廚房去幫忙,所有的肉類進貨檢驗什麼的,全部由你們負責,你看怎麼樣?”
“小白,嫂子沒有看錯你,畢竟是自家人啊。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定給你好好幹,把那些有錢人侍候得好好的。”
當趙小白來到家門口時,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有些啞然失笑。
只見楊晨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一塊青石上,雙手在那裡撕着一片樹葉,身上那襲名牌小裙被坐得皺巴巴的。楊晶在她旁邊,正看着頭頂那株大樹在發呆。
不遠處,兩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正在交流什麼,談得十分開心。
上次大門被楊剛的人踹開後,大門的合葉斷裂,趙小白並沒有修復。出門前他只是把門虛掩着,隨便一個人伸手都可以將其輕易挪開。
可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楊晨她們知道了趙小白的男性尊嚴後,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乖乖地在門外等着,這令趙小白的心頭稍稍有些滿意。
雖然這裡充滿了髒亂差,裡邊的居住條件也並不怎麼樣。可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家,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踹就踹的地方?
趙小白從自行車上跳下來之後,兩名中年男子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由面色詫異。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小鄉村裡,居然會有如此俊美的少年。
當他們看到楊晨歡呼一聲,便如同出巢的乳燕般向趙小白衝過去時,頓時明白了一切。還是那句話,男人愛美女!女人愛俊男!
“小白,你回來啦,這真是太好了。”
楊晨撲到趙小白麪前,笑嘻嘻地拉着他的胳膊叫道。
“花嫂說你這些天忙着在鄉里搞食堂,昨天晚上就住在鄉政府的宿舍裡。那裡的條件怎麼樣,熱不熱,有沒有空調,有沒有電視?”
楊晨便哪同一只百靈鳥般,拉着趙小白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看到她那天真爛漫的模樣,聽着她那清靈悅人的聲音,趙小白實在是生不起抗拒之心,原本強行鑄起的心理防禦也在瞬間垮塌。
“大姐,就算你起得早,也應該稍稍注意一下形象吧?”趙小白握住她的綿軟小手,讓她轉過身去,伸手拍打她小裙上所沾染的塵土。
楊晨嬌嗔着撲到他懷裡,如同八爪魚般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家想死你了。”
原本生得清純可人的楊晨,此時卻展示出了自己熱情如火的一面,直令旁邊三人都看呆了。趙小白也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否應該順勢而上,盡享溫柔。
“臭小子,還不快放開你的髒手?”
旁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皺着眉頭喝道。
“楊晨小姐,你可是楊家的嫡系子女,怎可如此隨意的對一個農家小子投懷送抱,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豈不是會影響楊家聲譽?”
另一個正裝男子也上前兩步,向着楊晨苦口婆心的勸道。
“本大小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管,你們這次出來是執行任務的,並不是來監督本小姐的。別忘了,我哥可是親口說了,這次行動要以我爲首。”
聽到二人說話如此無禮,楊晨不由皺起秀眉,扭頭向着他們叫道。
“是,我們明白。”二人聽了這話,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
“小白啊,這次我帶他們來,一方面是爲了履行我哥對你的賠償計劃,另一方面是應小俊的委託,派一位家族的高管來幫你搞管理的。”
楊晨便如同八爪魚般掛在趙小白的身上,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原來如此,二位辛苦了,先進去喝口水再說吧。”趙小白聽了這話,扭頭向那兩位老男人點頭笑了笑,以謙和的聲音說道。
兩位老男人自視甚高,根本沒有把這個鄉下窮小子放在眼裡。面對他討好式的笑容,他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當作打過了招呼。
趙小白對他們態度和善,頓時引得楊晨大爲不滿:“喂,他們可是人家幫你叫來的,別墅的圖紙也是人家幫你爭取到的,你不謝我卻謝他們,真是氣死人了。”
楊晨說話間努着紅脣,俏面之上盡是氣憤之色。
“呵呵,謝你不是這個時候,等晚上脫光了衣服再說。”
聽到他們居然要給自己蓋別墅,趙小白自然明白她這次回省城定然做了許多工作。他心頭一軟,不由拉着她的胳膊,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真的?那你可不許抵賴喲?”楊晨聞言嬌笑一聲,在他的面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前一刻楊晨還笑盈盈的,可當她伏到他的肩膀上時,眼圈卻毫無來由地紅了,還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她那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便如同梨花帶雨般。
“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看到楊晨越哭越厲害,壓抑在心頭的委屈一古腦兒的爆發了出來,趙小白不由輕輕地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好不容易纔安撫下楊晨,趙小白打開大門把衆人請了進去。
看到院子裡凌亂不堪,家裡更是條件簡陋,那兩個老男人不由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頭髮花白的那個,悄聲向楊晶問道:“晶小姐,我們就住這裡?”
“對呀,在執行任務期間,趙小白便是你的老闆,這就是你老闆的家。”
楊晶抿着紅脣,緩緩地開口笑道:“這裡雖然條件不是太好,可卻不是隨便一個人便能住進來的。你能住在這裡,也算是一種造化。”
“這麼說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嘍。”那老男人苦笑一聲說道。
“平叔啊,您還別說,您的運氣還真算不錯呢。”
楊晶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當初大少爺也曾在這裡住過半個多月,那時天還沒這麼暖和呢。天天晚上他蓋着厚被子,凍得牙齒都咯咯直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