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棠笑了笑,帶着些委屈之色向張金花說道。她們的對話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趙小白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三人身上。
“這甜蜜飯是給美麗的王麗護士吃的,我看你好像不開心,所以專程做了這種飯來由你品嚐。我保證你吃過後,喜笑顏開,芳心大悅。”
趙小白衝着她笑了笑,將一盤沾滿蜜糖與果醬的拌飯呈了上去。
“謝謝!”
儘管王麗有些恨他粗魯,可還是幽幽地道了一聲謝。在趙小白那炙烈的目光注視下,她伸出蘭花指,輕輕舀起一勺飯送入了口中。
這甜蜜飯綿軟芳香,入口即化,那清爽甘甜的飯食順喉而下,便如同溫柔的陽光驅散嚴寒,直令王麗原本繃着的臉不自覺地舒展了開來。
那甜美的味道席捲她的身體,直令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舒暢。她細細品味着那股幸福的味道,整個人都陶醉了。
周圍衆人看到原本憂傷的王麗,在吃了那個叫什麼甜蜜飯之後,居然神情陶醉,面色幸福,都不由露出了詫異之色。
“這菠蘿飯是給快樂的劉小娥護士吃的,它的口味酸甜,細膩爽口,承載了一種快樂因子,你吃過後會將會化作快樂的天使。”
趙小白笑眯眯地說着,將用半片菠蘿盛着的水果飯送了上去。
“哇,好漂亮!”
用菠蘿盛着的飯食,裡邊有桔子、玉米、松子、櫻桃等等,那花紅柳綠的東西搭配在一起,僅視覺效果便已然俘虜了眼前這羣女人。
“趙小白,我從來沒有想過食物居然也可以如此浪漫!”
劉小娥嫵媚的眼神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她衝着趙小白甜甜一笑,拿起勺子將米送入了口中。隨着輕輕咀嚼,水果的甜,松子的香,櫻桃的酸完全散發出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可口感,征服了她的味蕾。
那美妙的感覺觸動她的心靈,令她全身的細胞都跳躍了起來。那種爽口,那種美味,最終凝結成了一種感覺,那便是……快樂!
看到劉小娥面上那誇張的表情,周圍的女人都是一臉的羨慕。
“小白啊,我這叫什麼飯呀?”
張金花看到二女如此陶醉,不由向他投去了期待的眼神。
“這個叫懷舊飯,想必張所長肯定有許多值得回憶的東西,如果此飯盪漾出的味道,能讓你找到懷念的感覺,那就證明它成功了。”
趙小白說着托起最後一個盤子,將冬瓜、苦瓜、南瓜以及六種藥材所烘托的醇香米飯,送到了張金花的面前。
“懷舊飯?這名字起得不錯,我來試試。”
張金花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將一勺米送入了口中。
一股醇厚的香味盪漾開來,其中還帶着一縷不經意的苦澀,這令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苦意綿延,直衝心田,往日的挫折與痛苦竟接踵而至。
苦味散盡,香氣開始瀰漫,她的腦中又閃過了一股強烈的歸宿感。
在張金花專注的品嚐下,這盤懷舊飯完美地發揮出了它的催情效果,直令她在一念之間憶苦思甜,神遊四海,嚐到了此飯中的玄妙。
“怎麼樣?”
趙小白緊張地問道。
“太妙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四十多歲的張金花激動之下,居然流露出了小女兒般的情懷。
“小白啊,她們說得這麼玄乎兒,嬸子也想嚐嚐。”一邊的劉引弟也是個老饞貓,她看到張金花她們三人吃得如此開心,不由咧嘴笑道。
“小白啊,那些水果和松子放在一起會串味兒吧,你是怎麼調節它們的?”陳海棠愛鑽研廚藝,她疑惑之下皺着眉頭問道。
看到二人率先發問,其它人也忍不住湊上前來問東問西的。無論是昨夜擊退六個村霸,還是今天做出三味美食,都將趙小白推到了風頭浪尖。
“呵呵,大家別急,這三種美味我剛剛研究出來,以後大家都可以吃到的。至於它們的做法,是要保密的,要不然花嫂要打我屁屁的喲?”
面對這熱鬧的場面,趙小白搖晃着雙手高聲向大家笑道。
“臭小子,還跟嬸子保密。”
“明天多準備些東西,我們大家都來吃,如果味道不好的話,小心嬸子們踹你的屁股。”一羣女人哈哈大笑着,向趙小白投去了曖昧的目光。
“如果味道好呢?”
趙小白聞言笑眯眯地問道。
“味道好證明你廚藝高唄,咋,還想讓嬸子陪你睡一覺不成?”
這羣村婦們平時便愛熱鬧,此時找到了由頭,甚至拿趙小白開起了玩笑。
今天的餐館熱鬧非凡,遠遠超過了平日的客流量。一邊的花嫂看到趙小白不經意間成爲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心裡酸酸的甜甜的,有些複雜。
中午這頓飯一直吃到快三點才收攤,花嫂算了算帳,這頓飯賣出的錢足足是平日裡的兩倍多。更重要的是,趙小白的甜蜜飯,快樂飯,懷舊飯,在村裡引起轟動,那些女人們都巴不得嘗一嘗這新奇的玩意兒呢。
這家餐館在花嫂的經營下,生意一直都不錯,可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火爆的狀態。那些本想過來探聽小道消息的女人們,頓時被趙小白的廚藝給鎮住了。
不說別的,光是看她們臨走時眼中那期待的神情,花嫂便可以想象到,明天餐館的生意將會更加紅火。
“小白啊,你真行!”
花嫂拉着趙小白的胳膊興奮地叫道。
“這有啥,還不都是花嫂調教的?”趙小白笑了笑,向花嫂說道:“對了,明天估計人會更多,你再去供銷社買回些桌椅,屋裡坐不下,就在門口搭個涼棚。”
“還有,讓老三哥騎三輪車去鄉里多買些桔子、香蕉、櫻桃、松子,冬瓜。所有調味品備足,蔬菜肉類也要備出雙倍的。”
趙小白略爲沉吟之後,繼續向花嫂安頓道。
女人終究是女人,雖然經營的餐館不錯,可是做派卻保守了些。自從趙小白掌控了廚房的一切後,便尋思着讓餐館的生意變得更好一些。
正好豐收他們給了個機會,他便藉着這個喙頭引來村裡的好事兒者,並且當着諸多人的面兒,展示出自己的最新研究,終於達到了自己預想的效果。
就在趙小白與花嫂商量着如何應付明天的狂潮時,村裡早已颳起了一陣旋風。有人說甜蜜飯能改變人的情緒,有的人說快樂飯能讓人高潮,最可恨的是,還有人說懷舊飯可以壯陽,引得村裡人都生出了好奇之心。
令趙小白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還有人顛顛兒的跑到餐館來問他。
應付完這些人後,趙小白洗涮完正準備回去。花嫂卻笑眯眯地貼上來。
“我的小白,你表現得這麼好,要嫂子犒勞你一下嗎?”花嫂的聲音甜膩膩的,便如同那盤甜蜜飯一樣令人心醉。
不過趙小白想去衛生所看看背,再稍帶安慰一下王麗,所以沒有答應。再說他上午剛泄了火,又在廚房忙夥了一中午,還真沒有那個心思。
花嫂看到沒戲,只得嘟着粉脣子到供銷社去買桌椅去了。她家男人老三更是早被她支出去,騎着三輪車去鄉里買水果食材了。
趙小白在暖暖的陽光下,向着衛生所晃悠而去。
村裡人在路上碰到他,都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
想必他放展六個村霸的事情,已經在村裡傳開了。雖然他依然是那幅謙和低調,人畜無傷的樣子,可是村裡人看他的目光卻大不一樣了。
當他來到衛生所後,張金花和劉小娥正在午睡,王麗則坐在第二間醫療室的桌前發呆。趙小白冷不丁地走進來,嚇了王麗一下大跳。
“你……你還來幹什麼?”
看到是趙小白,她將臉扭到了一邊。
“對不起,先前是我衝動了。”
趙小白撓了撓頭,帶着些歉意說道。
“哼,你這個死色狼,上午的時候如果我不掙扎,你真敢把我……”王麗霍然轉過臉來,氣哼哼地向着趙小白問道。
“我哪兒敢呀,只是嚇嚇你而已。”趙小白訕笑着,面上盡是討好之色:“就我這鄉下小子,沒見過世面,哪敢對你這城裡妞兒動真格兒的啊。”
“切,說得好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傢伙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專門禍害我們女孩子。”看到趙小白示弱,王麗的氣也消了大半兒。
“你誤會了,我來衛生所看背,恰好碰到她在屋裡自個兒玩。我準備離開時,卻碰到你回來,我怕誤會所以躲到了她房裡,不過我們什麼也沒做。”
趙小白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和劉小娥的關係,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麗不理會他的解釋,將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趙小白看到沒趣兒,故意裝着背疼,在那裡叫喚了起來。
“喂,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兒?”王麗抿了抿嘴,扭頭向他問道。
“昨天晚上趙買肉他們去店裡鬧事,用桌子腿兒砸到了我的背上,現在疼得有些厲害。”趙小白矮着身子,裝出一副疼痛的樣子。
“切,少唬人,上午你壓得人家死死的,也沒見你背疼,這會兒卻來裝扮。”王麗依然不理他,坐在那裡說風
涼話。
趙小白看她鐵石心腸,只是在那裡叫喚,聲音還越來越大。
“王麗呀,出什麼事兒啦?”
張金花被吵醒,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沒事,有個病人背疼,我幫他看看就好,您繼續休息吧。”王麗出聲應付間,一把拉過趙小白,把他按到了醫療室的觀察臺上。
“脫衣服!”
王麗回身關好了門。
“你……想幹什麼?”
趙小白抱起雙臂,好像在防女流氓。
“擦藥,你以爲我稀罕看你呀?”
王麗白了她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脫下衣服後,王麗在他的背上果然發現了一道紅腫的地方。她拿出藥膏順着傷口開始幫他塗抹起來,趙小白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
“疼,輕點兒!”
趙小白咧着嘴向她說道。
“疼死你活該,誰叫你欺負我的。”
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王麗的嘴角微微揚起。
“喂,不就撕了你一件衣服嘛,多少錢買的我賠就是了,那也不至於讓我去死吧。怪不得我爹說最毒婦人心呢,這話還真是在理兒。”
聽了她的話,趙小白氣呼呼地叫道。
“毒你個頭啊,給我閉嘴!”
她的嘴角揚得更高,眼睛也彎成了月牙兒。
雖然嘴上依然不饒人,可她的手底下卻放輕了許多。
火辣辣的疼痛過去後,一股清涼之意滋生了出來。感覺着她那細滑的小手在背上摸來摸去的,趙小白感覺一陣心神盪漾。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甜的?”
沉默了良久,王麗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因爲你長得就很甜,甜得讓人睡不着覺。”
趙小白笑嘻嘻地挑逗她,卻冷不妨她的手陡然加重,直疼得他直咧嘴。
擦完藥後,趙小白正準備和她再說幾句話,手機卻適時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花嫂,她說有人在趙小白家大吵大鬧,讓他趕快回去看看。
趙小白向王麗打個招呼,轉身離開了衛生所。
他一口氣跑到家門口,正好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叫罵聲。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民兵連長趙二狗家媳婦汪水盈。
聽到她的聲音後,趙小白心頭吹過了一陣涼風。
不用說他也知道,汪水盈這次來是爲了換地的事情。
當初他只顧着一時痛快,非要讓村長把她家的地換給自己,卻沒想到這彪悍的女人居然跑到這裡堵門叫罵,這令他一陣頭疼。
這女人性情潑辣,罵起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趙來財是個實在人,平時話也不多,哪裡能說得過汪水盈。他張開嘴還沒有說上半句話,便已然被頂了個倒吸氣。
周圍的鄰居都過來圍觀,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我說水盈嫂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跑到我家來大喊大叫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趙小白深吸一口氣,擡腳跨入了院中。
“咦,我正要找你這個小傢伙呢,你爹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巴結村長,讓他把我家地換給你的?”
看到趙小白回來,汪水盈這瘋娘們兒的矛頭又指向了他。
“你這話可是有抵毀村幹部的嫌疑,小心告到派出村,讓你去蹲號子。”趙小白看她的話越來越難聽,不由皺着眉頭叫道。
“切,你以爲老孃是嚇大的呀,說句話就去蹲號子,蹲你爹的大腿呀。”汪水盈白了趙小白一眼,發出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水盈嫂子,這件事情你確實誤會了。我們沒有巴結村長,是村委的幹部們看我家條件貧困,我爹身體不好,所以主動給我家調換土地的。”
趙小白看嚇不住這個傻大膽兒的娘們兒,不由放緩語氣說道。
“少放你孃的狗屁,我家還貧困呢,咋沒有領導來問問老孃活得好不好呢。”汪水盈怒氣衝衝,那話茬兒子能氣死人。
“趙小白我告訴你,如果你乖乖的把我家地還給我也就罷了,要不然老孃天天堵門罵街,指定讓你們父子倆在村裡擡不起頭來。”
“還有,別以爲換到了我家的肥地,便萬事大吉了。你敢去我家的地裡種莊稼,我全部給你犁平了,讓你顆粒無收。”
不得不說,汪水盈還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娘們。
看到他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趙小白不由大眉頭。他現在雖然筋骨強硬,可總不能掀倒這個嬌滴滴的娘們兒揍她一頓吧。
“水盈嫂,這裡人多,我們進屋談去。”
趙小白想到這裡,閃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咋啦,心虛了,怕大傢伙看笑話呀。”汪水盈向趙小白叫道:“我還就不讓你如願,看你怎麼辦。”
“如果你不想讓大家知道你在林子裡做的好事兒,便乖乖的給我進來。”趙小白說着掏出手機,在她的面前晃了一下。
雖然只是輕輕一晃,可汪水盈還是看到了屏幕上那兩個赤條條的身影。她微微一怔,便如同啞火了的炮彈,頓時沒了聲響兒。
趙小白不再理會她,安頓老爹關好門該幹啥幹啥去,他自己則悠悠然地回屋了。汪水盈在那裡猶豫了半天,還是硬着頭皮走向了趙小白的屋子。
先前她把話說得那麼滿,此時卻又自己食言,氣勢上已然落了下風。她惱怒之下把氣撒到了圍觀者的身上,在臨進屋前把那些好事者全部罵跑了。
她走進屋裡,看到趙小白坐在牀上正饒有興趣地看着她,不由撇着嘴叫道:“你小子啥本事沒有,偷窺倒是有一手,看到了又怎麼樣。”
“現在有個東西叫互聯網,我給你髮網上,讓所有人都看到,你信不信?”
“什麼?讓所有人都看到!”汪水盈這一下去了半條魂,身爲村裡的悍婦,對於這些新鮮事物可只有不解和恐懼。
“這下老實了吧,你還敢來這裡大吵大鬧嗎?”趙小白坐到椅子上,看着她饒有興趣地問道。
“算你小子厲害,我汪水盈說話算數,再也不會過問這件事情。不過你也別得意,等我家那個回來,有你好受的。”
汪水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切,在地上那趙二狗更不是我的對手,這五畝肥地我是要定了。”趙小白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握緊拳頭冷聲叫道。
他走出屋子後,卻不見老爹的身影。他走出大門四處打量,終於看到老爹坐在二妮兒家門前的青石上,正和街坊鄰居在那裡說什麼。
當他走過來後,陳海棠詢問趙小白是怎麼把那汪水盈給嚇走的,看她的狼狽樣子,不會是在屋裡揍了她一頓吧。
趙小白笑了笑,隨口應付了一下。
趙來財看到兒子擺平了事情,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他和街坊鄰居們打了個招呼,拉着趙小白回家了。
“小白,你不是已經說好換地的事情了嗎?”回到屋裡,趙來財隨手關上門向兒子問道:“怎麼村長這纔剛通知我換了地,汪水盈便已經找上門來了。”
“汪水盈那可是個十足的撕不爛,她不奪回那五畝地想必是不會罷休的。要是她天天來鬧騰這麼一回,豈不要了我這條老命呀。”
“這塊肥地咱沒福要啊,我看還是給她們退回去吧。”
趙來財皺着眉頭,面上盡是憂愁之色。
“爹,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讓您受委屈了。不過我保證汪水盈絕對不會再來咱家鬧騰,那五畝地咱要定了。”
趙小白拉着老爹的手,面色凝重地說道。
“真的?”
趙來財怔了怔。
“當然是真的。”
趙小白點了點頭說道。
“也罷,如果真種上了這五畝肥地,不但產量要比以前多出三成,種起來也可以省下許多力氣。”趙來財得到寬慰之後,面上露出了笑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塊地就在路邊,種玉米的話,各種機器都能用上。耕田、播種、收秋都可以用機器,玉米拉回來只需要曬乾剝下來便可以賣錢。”
“這樣種地啥事也不耽誤,甚至連牲口都不用餵了,多省勁兒啊。閒下的時間,您到村裡打個零工,一年賺個幾千塊錢,這事多美呀。”
趙小白美滋滋地憧憬着未來,直令老爹也眉開眼笑。
“成,成,都聽你的,我家小白長大了。”趙來財笑了笑,衝兒子說道:“紅旗早就掂記咱家的牲口了,如果我真能吃穩村裡的零活兒,就賣給他。”
“嗯,少張嘴,您也可以省不少功夫。”趙小白點了點頭說道。
“趙買肉與趙二狗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傢伙,你連續惹了這兩個硬茬子,不怕他們報復咱家?”趙來財膽小怕事兒,對先前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爹,您就放心吧,他們敢來找事我揍死他們。”趙小白聽了這話眉頭一挑,毫不客氣地叫道:“咱家低調了這麼多年,也該揚眉吐氣了。”
“時間不早了,我去餐館了。”
趙小白拍了拍老爹的肩膀,走出了屋子。
“哎,小白啊,趙買肉他們送來的東西太多,我一個人根
本吃不了,你看能不能放到餐館的冰箱裡凍着,小心放壞了。”
趙來財從屋裡追出來,拉着趙小白向他小聲問道。
“沒問題,您一會兒送來吧。”
聽了這話,趙小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他在餐館掌廚,把生意搞得熱鬧紅火不算,當老闆的花嫂也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現在他在餐館裡說話,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況且去冰箱裡凍點兒東西,這事兒簡直不值一提。
走出大門,趙小白揹着雙手,延水泥路向餐館的方向而去。
趙來財爲人老實,可腦袋卻着實好用。先前村長才剛剛通知他換地,這邊汪水盈便已經來家裡鬧騰了,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對頭。
趙小白初時還沒有在意,他走到路上一琢磨,頓時感覺事情不尋常。
正當他準備去村長家探個虛實時,一邊抱孩子的二妮兒卻把他給叫住了。
“二妮兒姐,你找我有事兒?”
趙小白打量着二妮兒豐腴白淨的肌膚,笑嘻嘻地問道。
自從那一夜溫存之後,二妮兒看他的目光裡盡是野性。
“沒事兒,”二妮兒狡黠一笑,向趙小白笑道:“你說她也真是夠倒黴的,鬧事就鬧事吧,居然還跟你進屋了……”
“二妮兒姐你說什麼呢,這事可不能瞎說。”聽了這話,趙小白連忙打斷了她。
“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來財叔看不出來,你以爲我還看不出來?”
二妮兒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哎,什麼事兒也瞞不過你呀。”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
“水盈嫂子一向自詡沒對手,這下子撞到槍口上了吧。”
趙小白逗了逗孩子,轉身離開了。
他走到村長家院外,正考慮要不要進去詢問一下時,卻聽得裡邊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壓得很低,可趙小白靠在外牆處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孩兒他娘啊,把這個收了。”
村長從屋裡走出來,衝着院子裡喊道。
“咦,哪來這麼多錢?”
李小玲嗓門大,爲人也粗魯。
“你小聲兒點。”
村長聽了連忙提醒。
“這一千塊錢哪兒來的,是不是栓好想繼續包魚塘?”李小玲問道。
“得了吧,他摳屁眼吮指頭的,吝嗇得要死,想辦事還不想掏錢,我懶得理他。”村長聽了這話,氣哼哼地叫道:“他不是跟三龍走得近麼,我倒要讓他知道知道,我不說話,這魚塘他還真包不到手。”
趙小白知道村長口中的三龍,指的是村裡的書記趙三龍。
“那這錢是哪兒來的?”李小玲再次問道。
這次村長壓低了聲音,趙小白沒有聽清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買肉他們賠給你的?”
“你的意思是花子店裡的新桌椅都是趙買肉給買的,他們昨天晚上真的讓趙小白那個小廢物給鎮住了?開什麼玩笑,我纔不信呢。”
不過下一刻,李小玲便告訴了他答案。
“聲音不能小點兒。”
村長劉銀水急了,向着自己婆娘罵道。
“吼什麼吼,有本事兒來啊,三分鐘都堅持不了,還敢叫喚,看你那熊樣兒。”李小玲白了他一眼,罵罵咧咧地回屋放錢去了。
村長慢悠悠的走到廁所,他一邊放水,還一邊自言自語:“小白你個死犢子,敢威脅我,地我可以給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應付汪水盈那個狼婆子,還有趙二狗那個驢漢子。”
聽了這話,趙小白一切都明白了。
原本他那天晚上給村長爭取一千塊醫藥費,存着巴結他的心思。沒想到這劉銀水沒良心,居然反過來給自己穿小鞋,這令趙小白心頭暗暗冷笑。
“好你個劉銀水,敢陰奉陽違的來糊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趙小白麪色陰沉地轉身離開,心裡不由暗自發狠。
他氣哼哼地大步走路,卻不妨在屋角轉彎時,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軀體。隨着一聲尖叫,那個人影被撞倒在地。
趙小白站定身形一看,被自己撞倒的居然是陳海棠。
“海棠嬸子,你沒事兒吧?”
趙小白連忙跑過去,把她攙扶了起來。
“你這娃子走路不看不說,還走的像風一樣嗖嗖的快,你那身體硬得好像鋼板一樣,可把嬸子給撞毀了。”陳海棠捂着胸脯數落趙小白道。
“對不起嬸子,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揉揉?”
陳海棠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也算是村裡的一朵花。小的時候趙小白便十分喜歡她,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喜歡有增無減,他有時甚至會把她當成幻想的對象。
此時好不容易有個接近的機會,趙小白自然不肯放過。
況且,經過前幾次的試驗,自己已經成功地征服了花嫂和二妮兒。只要有機會,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讓她戀上自己。
“臭小子,不學好,連嬸子也調戲。”
陳海棠白了他一眼,紅着臉轉身跑開了。
當趙小白來到餐館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花嫂則雙手托腮幫,正坐在板凳上想着什麼。
“花嫂,想什麼呢?”
趙小白悄悄來到她身後,將她抱了個結結實實。
“當然是想你了,還有什麼東西能把我的魂兒給勾走呀?”花嫂的身子往後靠,在他的面頰上香了一下。
二人正玩耍間,冷不妨那門被推開,陳海棠的腦袋探了進來。她看到二人那曖昧的姿勢後愣了一下,隨即紅着臉退了出去。
趙小白連忙追出去,在餐館門口攔住了她:“海棠嬸,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死小白,你胡說什麼呢。”
陳海棠的面色白裡透紅,看起來格外嫵媚。
“海棠嬸你別裝了,你偷偷摸摸的來這裡不是找我是來幹什麼的?”趙小白怕她出去亂說。
他不由分說,強行將陳海棠拉到了廚房後邊的那個小倉庫裡。
不一會兒,趙小白推門走了出來。他與花嫂對視一眼,笑眯眯地出去了。花嫂明白他之所以避開,是怕陳海棠難堪。
又過了一會兒,陳海棠這才紅着臉躡手躡腳地出來。
“感覺怎麼樣?”
花嫂迎上前去,拉着她的胳膊小聲問道。
“討厭,你們兩個合起來捉弄我。”
她這麼一說,陳海棠更加顯得手足無措。
“你們姐妹兩個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就在二人說話間,紅旗走了進來:“喲,海棠嫂的臉還這麼紅。”
“瞎說什麼呢,小心你媳婦聽見揍你。”
陳海棠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餐館。
紅旗看着她那嫋嫋的背影消失,眼神裡有火焰在燃燒。
“都走了,還看!”
花嫂抱着臂走過來嬌笑道。
“嘿嘿。”紅旗壞笑。
“當着我的面兒,看別人的女人,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花嫂一把打開他的手,沒有好氣地叫道:“你媳婦不在,你就脫繮了。”
一看他們這曖昧的架勢,便知道他們之間有一腿。
“她回家拿袋子去了,我先過來點飯。”聽她提到媳婦,紅旗的態度收斂了許多:“對了,聽說小白做的菠蘿飯不錯,給我們來兩份兒嚐嚐唄。”
“不行啊,菠蘿飯今天只是試吃,明天才開始正式經營,還是先吃些其它的吧。”花嫂搖了搖白生生的小手說道。
“那給我們來個尖椒肉絲、涼拌粉皮,再來兩碗米飯。”
紅旗爲人活絡,收玉茭的賺頭十分可觀,所以吃東西也十分捨得。況且花嫂和他有過關係,他出手自然要大方一些。
菜纔剛上桌,紅旗家媳婦也剛好從家趕過來。
她穿着一件舊衣服,灰撲撲的,看起來十分樸實。
客人漸漸多了起來,趙小白接替花嫂到廚房掌勺,花嫂則化作一隻翩翩花蝴蝶在客人中間來回舞動着,將餐館裡的氣氛搞得十分熱烈。
就在這當兒,趙來財推着平車來了。
“來財叔,你咋來了,有事兒?”
花嫂迎上前去,向趙來財輕笑着問道。
“家裡有些東西吃不了,我想凍到你這兒的冰箱裡,你看……”趙來財不知道花嫂與趙小白之間的關係,所以說話時底氣明顯不足。
“沒問題,沒問題,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哪能吃得了,全部凍到冰箱裡去,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拿。沒事兒,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花嫂面帶熱情,比見到了親爹都客氣:“老三,你咋沒個眼色呀,還不快來幫財叔搬東西。”
趙來財眼睜睜地看着老三把平車上的東西搬進去,有些受寵若驚。
他所不知道的是,兒子趙小白把花嫂侍候得那麼受活,再加上菠蘿飯等新型吃法打開了餐館的新局面,眼看便要給她賺大錢了,她自然要討好這位財神爺,這便是所謂的愛烏及烏。
“來財叔,吃飯了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