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白的眼睛亮了起來,便如若兩盞明燈,其光芒無塵無垢,中正平和。明燈內裡還隱隱有兩隻飽滿渾圓,大放光明的松蘑在昂然而立。
這一刻,趙小白掌控萬蘑之靈意,目力達到了極致。
他立身於山川之中,俯仰天地,傲視神州,堪稱蓋世絕倫!
直到太陽升起,迷霧消散,松蘑也重新縮回了地表。雖然失去了那種通曉天地的感覺,可他眼中的明燈還在,松蘑還在,這令趙小白不由暗自欣喜。
他收斂心性,重新回到現實之中時,發現花嫂她們正在一處山石上坐着休息。而她們的籃子裡卻只有寥寥幾株松蘑,爲此她們不由大爲抱怨。
“一早晨就採了七朵松蘑,真是夠可憐的。”
“可不是嘛,這點兒東西還不夠炒一盤菜呢。”
“真是怪了,剛纔的松蘑還有許多,可一轉眼都不見了,一個多小時居然一株都沒有采到,今天早上幾乎是白跑了一趟。”
花嫂她們坐在那裡抱怨着,面上盡是失望之色。
“嫂子們,可否將這些松蘑送給我?”
趙小白御風而來,面色恬淡地向着衆婦緩緩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你要它們做什麼?”
花嫂她們齊齊看着趙小白,面上盡是探詢之色。
“我要放生,它們剛纔幫了我大忙,我想回報它們。”趙小白說着將衆女籃子裡的松蘑集中到一起,重新把它們插入了溼潤的泥土之中。
衆女雖然不明白趙小白在做什麼,更以看白癡般的眼神看他,可她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任他在那裡胡鬧完,這才陪着他向山下走去。
當他們的背影緩緩消失後,那些被趙小白插入泥土裡的松蘑居然輕輕地搖晃了起來,似乎在向趙小白道謝一般,看起來端得玄妙無比。
回到老醫仙的茅屋前,趙小白再次靜坐三天。他通過元氣加持,使眼中的明燈與松蘑得以鞏固之後,終於結束了這次苦行僧式的閉關。
當他頭髮凌亂,滿面污垢地出現在魚塘時,老爹與吳虹都快不認識他了。
老爹怔了怔,不由放下手頭的活兒,拉着趙小白叫道:“你是怎麼搞的,來見人家小虹,怎麼臉也洗,頭也不梳,這像個什麼樣子嘛?”
“爹您別擔心,她不會介意的!”趙小白抿着嘴輕聲笑道。
“你這孩子,都快娶媳婦了,怎麼反而不聽話啦?還不聽爹的話,快去洗洗,讓人家小虹看見多不好。”趙來財皺了皺眉頭,沒有好氣地叫道。
正當父子倆在那裡說話間,吳虹已然安頓好一切走了過來:“大叔您去忙吧,這個懶散的小子交給我,他再不洗漱,我非收拾他不可。”
“哎,好,好,給我狠狠的收拾他。”趙來財聞言點頭說道。
“喂,老爹,您到底是哪兒頭的啊?”聽了這話,趙小白不服道。
“我這頭兒的,怎麼……不服氣呀?”吳虹昂着頭,得意揚揚地向趙小白叫道:“臭小子,來見姐也不說梳妝打扮一番,你啥意思啊?”
“我這幾天很累,想讓姐姐侍候我洗漱。”趙小白嘻笑道。
“切,你想得美,我侍候你,誰侍候我呀?窮小子一個,居然還想充富家子弟。”聽了趙小白的無禮要求,吳虹撇了撇紅脣,沒有好氣地叫道。
“我侍候你呀,要全身搓嗎,包括裡邊兒?”趙小白色眯眯地問道。
“搓你個大頭鬼啊,又想跟老姐我耍無賴,信不信我閹你?”
聽了這話,吳虹氣哼哼地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了屋裡。雖然她嘴上叫得兇,可還是挽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玉臂幫趙小白洗頭洗臉。
洗漱過後,趙小白的形象不由煥然一新。
他原本便白晰的皮膚,更是如若白玉般,表面居然還在閃爍瑩光。那皮膚是吳虹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是大城市的白領甚至女明星,都不一定比得上。
“咋,看上哥啦?色眯眯的!”
看她盯着自己不放,趙小白饒有興趣地問道。
出奇地,這回吳虹沒有與趙小白爭吵,而是默默地坐到了一邊。趙小白看她表情不對,不由走上前去,輕輕攬住了她的纖腰。
“我是開玩笑的,別當真。”趙小白柔聲說道。
“我知道,可你生得這麼俊美,又建起了農家莊園,承包了鄉政府食堂,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人有人,以後你哪裡還能看得上我?”
吳虹抿着紅脣,一雙綿軟小手輕輕地絞動着,昭示了心頭的不安。
“傻妮子,瞎想啥呢,我是那種人嗎?”
趙小白在她的面頰上吻了吻,沒有好氣地叫道。
“人都是會變的!”吳虹的眼前稍稍有些失神。
“那你說咋辦,要不然我拆了農家莊園,劃了這張破臉,或是斷了外面那些關係,要不我們馬上結婚吧,省得你嘮嘮叼叼的。”
趙小白一把將她摟入懷裡,與她四目相對間,認真地向她問道。
“討厭,瞎說什麼呢,人家信你了。”吳虹被逗得掩口輕笑,面上閃過了一絲嬌羞:“其實結果不重要,只要你在乎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還有,剛纔你的話我已經深深地記在了心頭,如果我什麼時候想結婚了,你可不許反悔。”吳虹重新回覆俏皮模樣,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了點他的鼻子。
“知道了,老婆大人!”趙小白聞言不由輕聲笑道。
二人在家裡曖昧打鬧了一陣兒,又拿着魚竿去涼棚下釣魚去了。看着他們兩個卿卿我我,一邊的趙來財面上閃過了幸福之色。
好容易清靜了半天,趙小白釣完魚正準備去吃飯,城建局的李明又找了過來:“趙兄弟啊,農家莊園的安裝已經接近尾聲,只是窗簾、電話、網絡等在基礎設施還需要一部分開支,您看……”
“儘管安吧,我這裡的資金充足,足以一起支付。”經過上次的試探之後,趙小白知道有杜幽幽的安排,李明不敢貪污,所以放心大膽的讓他去做。
得了趙小白的話,李明的面上不由閃過了一絲興奮:“只要資金充足,我有信心十天之後,令農家莊園獲得開業的條件。”
“李哥,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你喝去買點酒喝。”趙小白知道李明出了大力,隨手塞給他五千塊錢。
“趙兄弟客氣了,那我回去安排了。”
拿着錢,李明笑眯眯地開着QQ離開了這裡。
原本吳虹要和趙小白一起回餐館吃飯的,可她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有急事兒,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看她神色慌張,趙小白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多日沒回餐館,這次趙小白回來頓時惹得衆女喜出望外。
“咦,對了嫂了,你不是在鄉政府招待所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趙小白伸手撫摸着汪水盈的滿頭秀髮,饒有興趣地向她問道。
“先前招待所一下子從餐館抽走了三個人,花嫂這裡有些吃不消,想讓我回來。後來海棠嬸子跟大廚張進商量了一下,又從村裡招了兩名服務員。”
“嫂子,農家莊園再有十天左右便具體開業條件了,您看……”趙小白突然想起了李明先前的話,不由想提前給花嫂打個預防針。
“放心吧,先前不是都說好了,嫂子陪你搏一把。”
花嫂來到他面前,媚笑着伸出綿軟小手撫過趙小白的面頰:“不過醜話說到前頭,無論幹成幹不成你可都得養嫂子。”
“放心吧,我有一口吃的,就有嫂子半口。”趙小白拍着胸脯說道。
在確定了談話的主基調之後,接下來的話是就輕鬆多了。花嫂根據自己的感知向趙小白提建議,試圖讓農家莊園的服務更加完美。
汪水盈她們明白農家莊園纔是她們真正的戰場,也紛紛上前來出謀劃策,直令場面變得熱烈起來。趙小白擡頭看着那羣鶯鶯燕燕在那裡各抒己見,她們說話時,那胸衣裡的兩大塊顫巍巍地抖動,直看趙小白看得大爲過癮。
就在這時,趙小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搖出手機一看,來電的是楊晨。他向花嫂她們點頭示意之後,出門去接電話了。
電話纔剛剛接通,楊晨那脆生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死小白,你這幾天到底在神經什麼的,每天神神刁刁的,手機也不開,不會是在夢遊吧?”
“呵呵,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在神神刁刁。每天的事太多,累了,想在渾渾噩噩中休息幾天。”趙小白聞言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
“我知道一個人創業是非常辛苦的,如果你幹不來就別幹了。我的麾下正好有幾家產業,不如你過來幫我管理,我給你發年薪如何?”
聽了趙小白的傾訴,楊晨有些芳心不忍,柔聲向着趙小白伸出了橄欖枝。
“小富婆,我知道你們楊家有錢有勢,可我如果按你說的去做,那豈不成吃軟飯的了嗎?”趙小白笑了笑,半開玩笑地向楊晨說道。
“討厭,怎麼說話呢,這麼難聽。”楊晨有些不高興地叫道。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真的不能這麼做。我得考慮別人的看法,更要讓他們知道楊晨是個有眼光的女孩子,找的男人不但個人能力強,更擁有事業心,足以配得上美麗善良慷慨大方的楊晨楊大美女。”
趙小白輕笑一聲,換了個角度來說話,這次他的話不但沒有惹來楊晨的牴觸,反而令她大爲開心,還在電話裡笑吟吟地撒嬌呢。
前些天清心寡慾,閉門苦修,這令趙小白感覺有些孤寂,此時聽到楊晨的聲音後,趙小白的心裡暖融融的,那種感覺十分的溫馨。
原本趙小白還想與她多聊兩句,可她卻笑嘻嘻地撂下一句話,直接掛掉了電話。趙小白愣了兩三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她說自己已經到了。
到了?到哪裡啦?
細細一想,自然是到趙家村了!
當他一溜兒小跑來到村道的正中央時,正好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出租車。車上下來兩名如花似玉,身材高挑的洋妞兒,那不正是楊晨與楊晶嘛。
“嗨,兩位大美女,我想死你們了。”
趙小白的心性放開之後,大叫着向二女撲了過去。
出租車的司機是個女的,她原本看到楊晨與楊冰這般漂亮的女人來趙家村便有些奇怪。此時再看到白白淨淨,俊美過人的趙小白,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看了看二女,又看了看趙小白,面上盡是羨慕之色。
出租車司機帶着祝福離開了,趙小白則毫不猶豫地將楊晨與楊晶攬入懷裡,同時把她們兩個抱起來原地旋轉,直令二女尖叫聲聲。
“喂,趙小白,你個臭小子想非禮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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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晶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掐着梅花。
“注意,我們可是兩個人,小心我們用……”楊晨已然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說話自然毫無顧忌。
“小晨,你瞎說什麼呢?”楊晶聽了這話,不由俏面一紅。
“晶姐姐你別掩飾了,其實我知道你也喜歡小白。”楊晨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當着我的面兒和他,那我完全可以給你們騰了個空兒來嘛。”
“拜託,你們是美女哎,注意點形象與氣質好不好?”
趙小白看到幾天不見,楊晨突然變得如此澎湃,不由苦聲笑道。
詫異地看着她的背影,趙小白隱隱感覺她有些不對,旋即扭頭向着楊晶問道:“晶姐,小晨這是怎麼啦,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啊?”
“哎,別提了,今天上午楊剛大哥又帶他去處理地盤事務,想再次借小晨的手通過賽車解決問題,誰知對方早有準備,居然請了位國家級賽車手。”
“結果小晨在最後關頭輸掉了比賽,那位賽車手看小晨學車的資質好,人又長得漂亮,居然想要約她出去,卻被小晨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和小晨從小一起長大,還從來沒有見她發那麼大的火。這不,她才撂下車便要來你這裡尋求安慰,正惱着呢,別惹她。”楊晶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脯。
“是嗎,那你需要安慰嗎?”趙小白一把抓住了她的光潔小手。
“需要,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楊晶原本想要一口拒絕,可看到趙小白眼中的期待之色,不由心頭一軟。她抿了抿紅脣,向着趙小白輕聲說道。
“你們這對狗男女,可不可以快些走啊,本大小姐急着想要發泄心頭的怒火。”正當二人在那裡說情話間,前面的楊晨突然轉身向着他們叫道。
“這妮子,受刺激後簡直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瘋狂得有些令人受不了。”趙小白苦笑一聲,閃身追上前去,一把抱起楊晨往家飛奔而去。
翻雲覆雨之後,楊晨漸漸睡去。
趙小白看着一旁的楊晶嘿嘿笑道:“晶姐你的飛針之術,人家也是學會了的。”
“切,就算你學了又如何,還不是人家的小徒弟一個,難道還想挑戰本師父不成?”楊晶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向趙小白叫道。
“挑戰又如何,你可敢應戰?”趙小白歪着腦袋問道。
“有什麼不敢,不過比試是要有條件的,你輸了要負責把小晨哄得開開心心的,不要讓她的心裡有陰影,怎麼樣?”楊晶抿着紅脣,向趙小白提條件說道。
“沒有問題。”趙小白的腦袋前探,向着楊晶笑着問道。
“色狼,等你贏了再說吧。”楊晶俏面一紅,沒有好氣地叫道。
看到楊晶那嬌羞的模樣,趙小白隨意穿了一件大褲衩,隨她來到了院子裡。
楊晨的目光在院子裡掃視一週後,目光最終落到了對面牆壁的一根釘子上。那根釘子釘在牆壁裡,只留一個釘帽在外面。
那釘帽直徑四毫米左右,可二人距那牆壁卻足足有八到十米遠。
“小徒弟,看到那個釘帽了嗎,我們就比射那個,敢嗎?”楊晶似是信心十足,指着那根釘子向趙小白俏生生地說道。
“九點三米的距離,目標直徑三點八毫米!”趙小白的目光連連閃爍,緩緩地點頭說道:“嗯,這個考驗還算不錯,還算有些難度。”
“不過,我們射擊的目標大多都是活的,可你定的目標卻是死的,這似乎有些違背常理,所以我想來個更實際一些的。”趙小白笑了笑說道。
“噢,你有什麼好主意,向爲師彙報一下。”楊晶抿嘴笑道。
趙小白神秘一笑,隨手指向了左前方:只見十幾米外有一株大楊樹,上邊枝葉繁茂,綠色蔭蔭,給人一種翠濃欲滴的感覺。
微風吹過,滿樹葉子忽啦啦地響動着,聽起來十分悅耳。
“你的意思是……射樹葉?”楊晶皺了皺眉頭,向着他問道。
“射樹葉有啥意思,我們要把樹葉射下來。”趙小白眨了眨眼睛說道。
“啊,把樹葉射下來?你的意思是要射樹葉的莖?”楊晶看着在風中不斷搖擺的樹葉,感覺原本翠綠可人的它們,突然間變得面目可憎。
樹葉的莖只有直徑一兩毫米,距二人更是足足有二十米。
楊晶的目力已經算是強悍的了,可依然看不清那些莖。饒是她加持元氣,依然也只能看到個大概。連目標都無法鎖定,那又該如何進行射擊?
想到這裡,趙小白的提議不禁讓楊晶犯了難。
“好姐姐,我的提議如何?”
趙小白湊到她耳邊輕輕吹了口熱氣。
“提議是不錯,可我懷疑你到底能不能做到,所以……你先來做個示範。”楊晶很聰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卻先頭難是推給趙小白。
“那好,既然師父有命,那弟子我就不客氣了。”
趙小白深吸一口氣,元氣充盈於雙目之中,直令眼前的樹葉開始放大。他眼中的明燈閃爍之間,完全鎖定了一枚樹葉的莖。
下一刻,趙小白的右手閃電般揮出,一道銀光破空而去,準確地命中了目標。那片樹葉隨風而下,在飄飛之間綻放出了柔美的勢子。
“美女師父,您看我射的怎麼樣?”趙小白笑眯眯地問道。
“那個……這應該是風吹下來的吧?”楊晶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剛纔只有一片樹葉落下來哎,怎麼可能是風吹下來的,師父不會是想耍賴吧?”趙小白聞言壞笑一聲,向着楊晶問道。
“纔不是呢,有本事你再給我射下一片樹葉來。”楊晶矢口否認,旋即指着樹梢的地方說道:“那裡容易看清楚,就射那裡吧。”
楊晶爲了給趙小白出難題,把目標定在樹梢,又把目標距離拉遠了將近五米。在她看來,就算是自己的師父,也不一定能射到自己指定的目標。
“沒有問題。”只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趙小白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看着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楊晶的心頭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在她的注視下,趙小白的雙目微微凝視之後,右手再次揮了出去。
銀光一閃而逝,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樹葉也是寂靜不動。
楊晶見狀不由面色一喜,扭頭向着趙小白叫道:“嘻嘻,牛吹大了吧?”
“別急,它在調皮,馬上便會下來的。”趙小白聳了聳肩,向着楊晶笑道。
他的話剛落音,樹梢處的一片樹葉猶豫掙扎半天后,終於緩緩地落了下來。它在諸多樹杈之間碰撞翻飛,晃晃悠悠地向着地面落去。
看到這一幕,楊晶的心也像那片樹葉一般,在不斷地動盪着。
雖然她知道那片樹葉下落的部位,與趙小白射擊的區域正好相吻合,可鑑於那超強的射擊難度,她仍然懷疑趙小白是隨意瞎蒙的,所以讓他再試一次。
這次她集中全副精神,終於看清了一切。
趙小白的飛針破空而去,直在那道莖上射出了一個圓孔。
可由於那片樹葉的莖比較粗壯,飛針從中穿過去後並沒有完
全將之斬斷。直到風力拂過時微微折弄,它這才從中斷裂,自天空裡緩緩地飄落下來。
“這……這怎麼可能?”
楊晶呆呆地看着那片樹葉落地,面上盡是不敢置信之色。
“美女師父,您指定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看您的了。”趙小白笑眯眯地說着,還彬彬有禮地向楊晶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個,你的射擊水平提高得很迅速,已經差不多達到我的水平了。哎喲,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要去休息一下,你先自由活動吧。”
面對趙小白的邀請,楊晶不由俏面一紅,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她伸出玉手捂着平滑如玉的小腹,面上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身形向着屋子退去。
“嘿嘿,我就知道師父您會突然不舒服,所以我早就想好了治療的方法。”趙小白卻如影隨形,一把攬住了她那柳條兒般的纖腰。
“師父您不是要回屋休息嗎,正好我幫你打一針,絕對保證藥到病除,毫無任何的負作用。”
“打什麼針,人家是痛經,大姨媽來之前的預警,忍忍就過去了。”看到趙小白不依不饒地追着自己,楊晶感覺有些心慌,信口敷衍道。
待瘋狂過後,楊晶從迷亂之中清醒過來,看趙小白的眼神裡有些畏懼。她萬萬沒有想到,看似文弱的趙小白,居然擁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
“你個臭無賴,我恨死你了。”
面對趙小白那壞壞的目光,楊晶氣得粉拳亂飛。
“打是親,罵是愛,你儘管打吧,打得越疼便表示你愛得越深,我會深深地記住你的愛,讓你的影子銘記在我的心中。”趙小白笑眯眯地說道。
或許是趙小白裝得太像,也或許是他的感情投入太深,那番真摯而深情的話說出後,直令楊晶爲之一愣,眼中閃過了一陣感動。
“你……說的是真的嗎?”楊晶盯着他,幽幽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的小甜心兒,要我掏出心來給你看看嗎?”趙小白展開自己的雙臂,把她攬入懷裡,低頭吻着她深情地問道。
“抱着我,用力些,我……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在趙小白的愛意驅使下,楊晶終於剝去堅硬的外殼,表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趙小白用力地抱着她,兩顆年輕的心靈碰撞到一起,激起了璀璨奪目的火花兒。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世界宛若消失了……
直到楊晨那微弱的嬌呼聲響起,二人才從那沉醉的愛意之中驚醒過來。楊晶一推趙小白,俏面紅嫣紅地叫道:“不許告訴楊晨,否則以後都不理你了。”
來到隔壁屋裡,只見楊晨已然提着拖鞋下地了。
“大美女,你這玩的是哪齣兒呀?”趙小白皺了皺眉頭,上前把她擁入懷裡苦笑着問道。
“我喜歡這樣,你管得着嗎?”楊晨沒有好氣地叫道。
“大姐,你這叛逆期來得也太遲了吧,而且還是在受刺激之後才爆發出來,這真的是太罕見了。”看到她如此放縱自己,趙小白不免感覺有些心疼。
“你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呢,無聊!”
楊晨白了他一眼,竟然要光着身子出門去。
“喂,你醒醒好不好?不就是一場比賽嘛,有什麼好在意的,大不了咱以後不比就是了,至於這麼神經嗎?”趙小白聞言不由皺着眉頭說道。
“要你管啊?”楊晨突然瞪起妙目向他吼道。
“如果你在省城,我自然鞭長莫及,可現在你來到了趙家村,我自然要管你,誰叫你是我的女人呢。”趙小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針鋒相對地叫道。
“誰是你的女人,你少在這裡自作多情。”楊晨氣哼哼地叫道。
“不是麼?哦,說得也是,你是堂堂省城大梟楊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卻只不過是個鄉下窮小子,我自然配不上你,我的確是自作多情了。”
“既然如此,請穿好你的衣服,開着你的跑車,離開我的地盤,滾回你的省城去,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趙小白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
他指着楊晨,以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吼着,眼中則映着淚花。
“走就走,你以爲我稀罕這裡呀?”楊晨感覺心頭煩燥,似乎有隻易怒的魔鬼想要跳將出來。她的情緒不受控制地爆發了,竟然赤條條地向外走去。
聽到二人的話言裡,意氣用事的程度越來越深,隔壁屋的楊晶再也忍不住走了出來。她有些無奈地看着二人爭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給我滾回來,要走也穿着衣服走,別髒了我趙家村人的眼睛。”趙小白上前一把拉住她纖細的胳膊,將衣服塞入了她的手中。
“我就不穿,你能把我怎麼樣?”
楊晨掙扎之間,把衣服摔到了他的臉上。
“你……你混蛋,你想不穿就不穿嗎,你以爲你是誰呀,我就要讓你穿!”趙小白將她攔腰抱在身前,一拿起衣服硬生生的往她身上套去。
楊晨拼命地掙扎着,口中還喊出了救命的口號,引得隔壁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趙小白惱怒之下,伸手在她身上狠狠地打了兩記。
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楊晨,生平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委屈、自責、氣憤等等情緒齊齊匯聚心頭,直令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楊晨被趙小白摟在懷裡無力地掙扎,發出了一陣哽咽。
“要殺也是以後的事情,今天你必須穿上衣服。跟我鬥氣可以,但想要不穿衣服出去耍神經,我卻不允許。”趙小白一邊說着,一邊強行給他穿好了衣服。
看到她身上衣服單薄,趙小白還拿出自己的一件外衣給她套到身上,避免她春光外泄。楊晶似乎認命了,只是在那裡抽泣着,看趙小白的目光裡充滿了恨意。
“如果你想走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
看到她的眼神那般毒辣,趙小白緩緩地放開了她。
雖然不再脫衣服,可惱怒於趙小白打她屁股,她居然真的繼續向外走去。看着她的腳步那般的堅定,趙小白心痛之下,面上盡是慘然之色。
一邊的楊晶見狀連忙趕上去,拉住楊晨的胳膊,皺着眉頭向她叫道:“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對趙小白來講不公平?”
“我不管,你放開我。”楊晨嬌喝間試圖甩開她的胳膊。
就在她們爭執間,楊晶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手拉着楊晨,一手摸出了手機:“喂,大哥,我和小晨在一起,她沒事兒,您別擔心。”
聽到是大哥楊剛的電話,楊晨面上的委屈之色更加濃冽。她扭頭狠狠地看了趙小白一眼,一把搶過了楊晶的手機:“哥,趙小白他打我!”
說話間,楊晨再度哽咽着哭了出來,聲音裡透着一股柔弱。
“什麼,那個混蛋在哪裡,我要殺了他!”
一向愛惜自己妹妹的楊剛,聞聽此言不由咆哮了起來。
“別給我解釋,讓趙小白那個混蛋給我接電話。”
看到矛盾似乎有激化的跡象,楊晶拿過手機試圖解釋,可楊剛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而是要求趙小白接電話。無奈之下,她只得將手機遞給了趙小白。
“趙小白,別以爲你幫過我家的忙,我便不敢殺你。”再度聽到楊剛的聲音時,再不復先前的渾厚,而是冰冷陰寒,內裡充滿了萬噸怒火。
“殺不殺是你的事兒,打不打是我的事兒,如果你想殺我儘管來便是,何必這麼囉嗦?”趙小白麪色抽動兩下,冷冷地開口說道。
說完這句話,趙小白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面對這對兄妹的冷言相向,趙小白的倔勁兒也上來了,他的面色陰冷,目光冰寒,似乎化作了一塊堅冰。
雖然趙小白當真動手打了楊晨,可歸根結底這依然只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鬥氣,可是當楊剛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後,事情便生了巨大的變化。
特別是聽到哥哥居然揚言要殺趙小白爲自己報仇時,原本大感委屈的楊晨頓時驚呆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看着面色陰沉的趙小白,心頭生出了一絲慌恐。
“楊大少一向說一不二,既然他說了要殺我,想必他定然會派人來。”面對兄妹二人的翻臉無情,趙小白也自覺劃清界線,改口稱楊剛爲楊大少。
趙小白扭頭看了楊晨一眼,冷冷地開口說道:“你不是很委屈嗎,那你大可以守在這裡欣賞你楊家高手誅殺我的壯觀場面,這應該便是你想看到的。”
聽了這冰冷而無情的話語,楊晨的芳心微顫,面色更是一陣煞白。
“說來也是我犯賤,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人,就算脫光光出去丟人顯眼,那也應該是楊大少楊老頭抓腦袋的事情,又礙我鳥事兒?”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算,居然還要來殺我。好,很好,真的很好,老子活了十九年,還沒有死過一回呢,我倒要試試死是一種什麼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