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小夥兒拿了張表格來到了趙三龍面前。
“我們在查之前,還需要你們村的村幹部出面協助一下。”
就在趙三龍填表之時,劉主任的目光再度落到了趙二狗的身上。
“這位是我們村的書記趙三龍,我是村裡的民兵連長趙二狗,我們完全可以協助你們徹底這家無證經營的餐館。”趙二狗雄糾糾,氣昂昂地叫道。
“好,那請你帶我們去餐館裡邊檢查證件。”
這劉主任可是個老油條,他們雖然是身爲市衛生局的執法官員,可以在市範圍內的任何地方執法,可是來村裡執法,卻依然要小心。
因爲村裡大多都是些不懂法的刁民,一旦鬧起來,他們根本吃架不住。所以在檢查之前,他先把路鋪好,讓村幹部配合執法。
除此之外,他還要求趙三龍填寫舉報情況表,一旦情況發生變化,村民有了意見,那趙三龍便會成爲他們的肉盾。
可惜趙三龍與趙二狗卻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一心想弄垮趙小白。趙三龍在填寫資料的同時,趙二狗已經帶着他們向餐館走了過去。
“王八蛋,早知道你這麼陰險,老子上次真該捏爆你家婆娘的奶子,扎透她的口子,讓你狗日的這輩子都沒法在她身上發泄。”
趙小白站在廚房,看到趙二狗帶着那些人進入餐館,心頭暗暗惱道。
“小白啊,這可怎麼辦呀?”
花嫂拉着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沒事兒,這件事情由我來應付。”
趙小白拍了拍她的手,給她帶來了一種安全感。
“幹什麼,幹什麼,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趙二狗帶着一大幫子人進入餐館後,把裡邊擠了個水泄不通。一些吃飯的客人不滿意之下,發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瞎叫喚什麼呢,市衛生局過來檢查,你們都給我乖乖的坐好。誰再出聲兒便是阻礙執法,小心老公家把你帶走。”
趙二狗亮開嗓門叫了一聲,頓時鎮住了全場。
趙二狗十分滿意眼前的效果,他眯了眯眼睛,帶着些得意之色向着廚房門口的趙小白叫道:“小小白啊,市衛生局的人過來檢查,配合一下吧?”
“配合你孃的腿啊,趙二狗你這個狗草的欠揍。”
趙小白站在那裡沒有動,氣哼哼地指着趙二狗怒聲叫道。
“嘿嘿,我這可是在協助執法,你不配合的話便是違法。你好歹也讀過高中,違法的後果你應該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吧?”
看到趙小白的反應,趙二狗篤定他拿不出證件,不由愈加得意了。
“二位,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拿出你們的健康證明,衛生許可證,營業執照。”市衛生局的人看到趙二狗控制了場面,也不由上前來說道。
“配合個球啊,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也不給你們看,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趙小白雙手叉腰,站在廚房門前霸氣十足地叫道。
“這麼說,你們是沒有證件嘍?”趙二狗走上前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叫派出所的過來強制封店呀?”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證件,到底配合不配合我們的工作?”在趙二狗的支持下,那名衛生局成員的口氣也強硬了起來。
“在你問我之前,我倒想先問你一句:你們大中午的過來我這裡搗亂,嚇跑了我的客人,打擾了我的生意,這個損失該怎麼算?”
趙小白絲毫不懼,走到那名衛生局成員面前針鋒相對地叫道。
“我們查證,屬於正常執法!”
衛生局成員冷笑着拿出了自己的執法證。
“執法了不起呀?執法便可以不顧別人的生意,過來大聲恐嚇我和我的客人,影響我們店的生意,還勾結村幹部過來公報私仇啊?”
趙小白的中氣十足,一連串的反問,把那名衛生局成員給問愣了。
“小兄弟你誤會了……”
看到趙小白如此難纏,那人終於示弱了。
“少在這裡給我玩花花腸子,餐館裡幾十號人作證,你們恐嚇店主和客人的事情是跑不了的。別以爲你們是市衛生局的了不起,信不信我到省紀檢委去告你們?”趙小白仗着有理,更提高嗓門兒叫道。
一干衛生局的人皺着眉頭站在那裡,俱都有些進退兩難。
“趙書記,你看可不可以幫忙協調一下?”
劉主任人老成精,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扭頭向趙三龍問道。
“哼,村裡還放不下他了,讓我來。”
趙三龍冷笑一聲,擠開人羣來到了趙小白的身前。
“臭小子,你別以爲找這些理由便可以避過檢查,現在我以村支部書記的名義正式通知你:你們的餐館必須接受市衛生局的檢查,否則便是違法。”
趙三龍指着趙小白,氣場十足地叫道。
“檢查可以,那我的損失呢?”
趙小白麪色抽動兩下,一字一頓地問道。
“如果你是合法經營,今天的損失由我來包賠!”
在趙三龍的眼裡,趙小白這是在做困獸之鬥,他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落敗的一定是對方。於是他咬了咬牙,指着趙小白說出了今天最具震撼力的一句話。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餐館裡也因此變得一片寂靜!
趙小白死死地盯着趙三龍,面上盡是惱怒之色。
“你……就這麼恨我?”
趙小白麪色抽動兩下,向着趙三龍問道。
“我恨你幹什麼,我身爲村幹部,這是在配合市衛生局的工作人員檢查,有證就趕快拿出來,沒證就乖乖的接受處罰,別在那裡磨磨蹭蹭的。”
在趙三龍看來,趙小白已經輸定了,他便如同得勝的將軍一般叫道。
“少在那裡裝神仙,沒證就趕快請衛生局的工作人員封店,並且把你們的非法所得全部收繳,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趙二狗也得意地叫道。
“封店!”
“封店!”
趙二狗帶來的那幫人起鬨,發出了一陣陣叫喊。
“這位小兄弟,看你也是精明人,我勸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的那些伎倆是沒有用處的。”衛生局的那位劉主任淡淡地笑道。
趙小白冷笑着,目光從劉主任、趙三龍、趙二狗他們的身上掠過,面上閃過了一絲嘲諷:“你們不是要看證嗎,好,我便讓你們看個夠。”
說到這裡,趙小白猛然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幾個本本,啪的一聲摔到了劉主任的面前。他這暴力的一摔,直令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顫。
特別是趙三龍,先前他把話說得那麼滿,便是賭趙小白他們沒證。此時突然看到趙小白摔出了幾個證件,心臟不由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他最先撲過去,拿起那幾張證件看了起來。
健康證明、衛生許可證、營業執照這三個證件全有,上邊的大紅坨坨鮮亮耀眼,直令趙三龍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不可能,他們明明是無證經營,怎麼可能突然拿出這些證件。一定是假的,這證件一定是假的,劉主任您來看看。”
趙小白把那三證拿到劉主任的面前,激動地要他辯別真假。
劉主任拿過那三證,在那裡細細地看了起來,屋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劉主任,期待着辯別的結果。
“公章與鋼印相符,真僞標誌俱全,這三證……都是真的!”
過了良久,劉主任放下手中的三證,扭頭向着趙三龍一字一頓地說道。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裡都亂作了一鍋粥。
那些跟着趙三龍來起鬨的人,都不停地出言咒罵;那些與趙小白交好的人,則在激動之餘對趙三龍、趙二狗以及市衛生局的人惡言相向。
一看場面有些混亂,市衛生局的人頓時起了遁逃之心。
可惜他們纔剛走兩步,門便已然被大力地關了個嚴嚴實實。
“想查便查,想走便走,哪有那麼容易?”
一個粗魯嗓音響了起來,身強體壯的趙買肉攔在門口高聲叫道。
原來市衛生局工作人員剛來的時候,趙小白便去電要趙買肉過來幫忙了。
“大家都靜一靜!”
趙小白高喝一聲,控制住了場面。
“想必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在了眼裡。我和花嫂辛辛苦苦支撐這個餐館多不容易呀,可是有人出於嫉妒與仇恨,非要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既然他們無情,自然也別怪我們無義,現在我便要和他算算帳了。”趙小白說着,扭頭看向了趙三龍:“大書記,你說過要包賠損失的是吧?”
“經你這麼一鬧,今天吃飯的客人心情受到了影響,每人按五十塊錢標準賠償,這是兩千塊錢。我們餐館的聲譽受損,讓你賠五千塊錢不算多,兩者加起來是七千塊錢,希望你在十天之內給我送過來。”
趙小白冷冷地看着趙三龍,那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刺穿他的心臟。
“你……”趙三龍氣得面色發白,渾身發
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市衛生局雖然有權來查我們這些小飯館,可是也要照顧我們的生意不是?今天你們過來,影響了我們的生意,你看怎麼辦吧?”
趙小白的目光轉到劉主任的身上,一副得勢不饒人的樣子。
“小兄弟,這事不能怪我們啊,你們的書記打了舉報電話,我們不能不來。況且進餐館時,也是貴村的書記與民兵連長帶我們進來的……”
那位劉主任是個老油條,一看架勢不對,連忙堆起笑容向趙小白說道。
“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可是有人惡意中傷我們餐館,誹謗我們餐館,你們似乎應該拿出個說法兒來吧?”
趙小白說話間,有意無意地扭頭看了趙三龍一眼。
看到趙小白給他們送上了一個臺階,劉主任連忙點頭稱是:“你放心,先前這位趙書記已經跟我們填過了表格,他要爲這件事情負責任的。”
“劉主任,你怎麼可以這樣?”趙三龍聞言不由大急。
“你無據舉報,肆意中傷,毀壞他人的名譽,這是違反法律的。我代表市衛生局對你罰款一千元,並要求你向餐館負責人賠禮道歉。”
劉主任面色一正,扭頭向着趙三龍義正辭嚴地叫道。
“罰款一千,還要我們道歉,道你娘個大腿啊,你們還想不想活着離開這裡啦?”趙二狗一聽這話,氣得一蹦三尺高。
“二狗,你是不是又欠揍了?”趙小白眯了眯眼睛,抱着胳膊向趙二狗發出了一聲冷笑:“在我的地盤上,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在他的恐嚇下,趙二狗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劉主任,您執法公正,紀律嚴明,您剛纔的判決實在是大快人心啊。只是我看他好像不服您的判決,是不是請公安部門來協助一下呀?”
趙小白來到劉主任的身邊,笑眯眯地向他問道。
“嗯,說得有道理。”
劉主任說着拿出了電話。
“行了,別在那裡裝蒜了,不就是一千塊錢嘛,我認了。”
面對二人的擠兌,趙三龍可謂是顏面掃地,不過細細一想,處理這件事情還必須理智一些。如果真叫來派出所的人,那就更沒面子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趙三龍交了一千塊錢的罰款,並且乖乖的向趙小白他們賠禮道歉。他這一低頭,書記的威嚴大受損傷,趙小白卻如同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趙小白客氣地送走市衛生局的成員後,當衆表示今天中午餐館裡的所有客人,晚上都可以過來再按中午吃飯的標準,再免費吃上一頓。
他的大方與慷慨,引得村民們不由爲之歡呼雀躍。
二妮兒與吳虹在角落裡,看到趙小白在村裡這麼吃得開,連書記也在他的手段之下吃了大虧,都不由掩口輕笑,看他的眼神裡也多了一絲的甜蜜。
安頓好餐館裡的一切後,趙小白跑到二妮兒她們面前,急不可耐地要帶她們去看魚塘。二妮兒要回家看孩子,所以只能他們兩個去了。
“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可要小心喲,別魚塘沒看成,倒出了什麼意外。”臨出門時,二妮兒拿二人開玩笑說道。
“不會出意外的,我今天正好是安全期。”
吳虹性格爽朗,開起玩笑來連趙小白也有些受不了。
“我的天,這小妮子是在勾引我嗎?”
趙小白心神一陣盪漾,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她那曼妙的身體。
他的心頭更是在暗暗思索,把她壓到身下愛撫時會是什麼感覺。
從餐館到魚塘有段距離,趙小白與吳虹在午後的陽光裡隨意蹓躂,踏着青青的草地,呼吸着清鮮的空氣,心情格外的舒暢。
吳虹身上的清香不斷傳來,她那長長的髮絲飄動間,不經意地撫過趙小白的額頭,那微癢的感覺令趙小白有些心靈觸動。
正當趙小白考慮如何打破眼前的尷尬局面時,吳虹率先開口了:“你多大啦?”
“你問得好直接啊,你難道不知道男生的年齡是秘密嗎?”趙小白撇了撇嘴。
“我二十一了,剛從農大畢業,還沒有男朋友。畢業後我選擇回家一方面是想照顧家裡,另一方面也想賺點錢,再找一個順眼的男生嫁了。”
吳虹語不驚人死不休,說話總是那般的直接。
“我十九歲,高中沒畢業,沒有女朋友。我的目標是賺錢養爹,再去外面的大世界闖一闖,看能不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來。”
在吳虹的感染下,趙小白也用短短兩句話,描述出了自己的人生。
“原來還是個小毛孩兒!”吳虹撇了撇嘴說道。
“喂,怎麼說話呢,我哪裡小啦?”趙小白不服氣地叫道。
“你還沒有發育完全,估計沒有個大的地方。”吳虹白了他一眼說道。
和她交流,便如同兩個男人在那裡瞎侃,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眼前女子的美麗時時觸動心扉,她那露骨的語言卻招招奪命,直令趙小白心情大好。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來到了魚塘。
經過這些天的收拾,這裡已經煥然一新:雜草被清理乾淨,那間看魚塘的屋子也被刷得白白的,看起來十分醒目。
趙來財剛吃過飯,正在那裡用牲口車往外拉雜草。
趙小白給二人介紹過之後,吳虹當下便制止了趙來財的舉動:“這些草先留着,如果養草魚的話,這些青草可以充當它們的吃食。”
趙來財停下手頭的活兒去休息了,趙小白則隨着吳虹延河塘轉了一圈兒。
“三處魚塘都很不錯,底部全部是壤土結構,適合養所有的水產品。”吳虹在觀察四周環境的同時,還不時從魚塘邊抓把泥土查看成色。
“那你覺得我們養什麼魚合適呢?”趙小白饒有興趣地問道。
“看你的選擇了,現在魚塘大多都不養單一品種,而是採用混養的方式。”
“普通點兒的可以養鯉魚、鯽魚、白鰱,花鰱等普通魚種,如果有經驗的,可以養鰻鱺、鱘魚、牛蛙、桂花魚等特種魚。”
“不過眼下水產品中利潤最高的,應該算是泥鰍與王八。”
吳虹對養殖十分通行,不過幾句話便給趙小白提供了三個選擇項。
“既然泥鰍與王八賺錢,那我們便養它唄。”趙小白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兩種東西養殖條件比較苛刻,初期最好還是避開它們。況且魚塘的水質我們還沒有完全摸清楚,我看還是先養普通魚種比較穩妥。”
吳虹略爲沉吟之後,緩緩地搖了搖頭,向趙小白說道。
“行,你是專家,你說了算,你說養啥我們便養啥!”趙小白輕笑一聲,向着吳虹說道:“只要你定了方案,我儘快去買魚苗兒。”
“初期先養普通魚,這個是爲了穩妥起見。”吳虹微微一笑,向着趙小白再次說道:“至於怎麼來養,你還要再斟酌一下。”
“放進去養就行了唄,還要咋養?”趙小白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如果買上魚苗放進去,直接等一年後收穫,這樣便不需要我提供什麼技術,你只要自己僱個人按步就班的養就行了。”
“如果你想提高利潤,便需要我提供技術,同時也需要向我支付酬勞。我可以保證,在我提供技術的前提下,你的收入絕對比前者要高。”
吳虹是個十分自信的女人,她說完之後面上閃過了一絲微笑。
“可以說得更體一些嗎?”趙小白聞言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可以,一年出一批貨那算是粗養,一年的淨利潤八萬左右,粗養不需要我提供技術。三個月出一批貨算是精養,一季度的淨利潤應該在五萬左右,這樣需要我提供技術,每季的酬勞大約需要三千元。”
吳虹略爲沉吟之後,向趙小白報出了兩組數值。
“聽起來精養似乎要好一點,畢竟我們養魚目的便是賺錢嘛。”聽了她的介紹,趙小白咧嘴笑了笑說道。
“如果你決定了,那我便要開始做養殖計劃了。”吳虹隨口說道。
“好啊,越快越好,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趙小白是個急性子,連連點頭說道。
聽了這話,吳虹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本子和筆,在那裡記了起來。
寫完之後,她把寫字的那張紙撕下來交到了趙小白的手中:“這上邊記的是所需要的材料,你今天下午全部買回來,漂白粉是給魚塘消毒用的,要質量好點的。”
“魚塘邊緣處需要整理一下,有些細微的地方還需要做一下改造,所以需要大概十個勞動力,工作量大概得兩天……”
在吳虹的安排下,趙小白風風火火地找到村長劉銀水,以每天三十塊錢的價格,在村裡僱來十個勞力。他自己則跑了一趟縣城,買回了紙上記錄的東西。
“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有你爹在這裡支候着就可以了。晚上還有些數據需要檢測,我就住在這裡,你爹今天晚上得回去。”
趙小白把東西送到魚塘那裡後,吳虹向他揮了揮手說道。
“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怕麼?”趙小白皺了皺眉頭。
“怕我害怕,你過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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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行啦?”
吳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過來,裡邊充滿了野性。
“還真是個小妖精!”
趙小白訕訕一笑,心頭一陣歡喜。
由於魚塘這邊需要人手,田裡正好也沒有什麼活兒,花嫂的男人老三在家裡閒着,也被花嫂派到魚塘這裡來幫忙了。
趙小白回餐館忙夥了一陣兒,晚上做好飯興匆匆地給吳虹送了過來。
卻不想,他們一個進門一個出門,毫無徵兆地撞了個滿懷。
“怎麼,趁着沒人,想佔我便宜呀?”
就在趙小白暗自陶醉之時,那吳虹卻一把打開了他的手。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小心而已。”
趙小白撓着腦袋訕笑着,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賊心,沒賊膽,還是不是男人?”
吳虹沒有好氣白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那個……你吃着,我先回去了。”
經過兩次試探,趙小白知道她對自己有意思,可關鍵自己此時正在禁慾期間,可不能去招惹她。萬一她要是來真的,自己卻撥不出槍,那豈不是鬧了笑話兒?
想到這裡,趙小白尷尬地笑了笑,轉身逃地般地離開了。
“等等……這大晚上沒個燈什麼的不方便,明天讓電工過來給接個燈。”吳虹藉着乾電池檯燈吃着飯,還不忘向趙小白叫道。
“知道了,晚上早點休息。”趙小白逃一般離開了這裡。
“真是不知風情,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還不肯留下來陪我,真是個榆木腦袋。”看着趙小白遠去的背影,吳虹不由嘟起了小嘴兒,面上盡是失望之色。
第二天上午,趙小白在老醫仙那裡靜默結束後找到陳海棠,請她從杆上引出一根線來,在魚塘邊的屋子處安了幾個燈。
趙小白還專門買了幾個八十瓦的大節能燈,看起來很亮。
此時趙來財帶着村裡的十個勞力,正按着吳虹的意思在魚塘周圍忙碌着。吳虹則拿着紙筆不斷地寫寫劃劃,還時不時的到魚塘裡測量些數據。
接下來的幾天,趙小白過得十分充實。
每天晚上與清晨靜默,中午和晚上在餐館忙夥,老醫仙和吳虹的一日三餐也不能忘記,如此一來,他連上網聊天的時間都沒有了。
爲此王麗與劉小娥來餐館找過趙小白幾次,可惜看到他忙碌的樣子,也只得悻悻而去。對於她們流露出來的失望之意,趙小白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
三天後,魚塘的修整基本結束,接下來便是買魚苗了。
可惜趙小白與吳虹到縣裡轉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魚苗。
按着吳虹的意思,魚苗應該選擇魚體大小整齊、體色鮮嫩、肥滿勻稱、遊動靈活的羣體。可惜他們看到的要麼死氣沉沉,要麼價格太高,都不盡人意。
魚苗的事情令二人不由犯了愁,吳虹建議到外縣或者是市裡去看看,或許情況會有轉機。趙小白想了想覺得這話在理兒,決定晚上和她再好好勾通一下。
晚上給老醫仙送飯時,老醫仙順便測試了一下他的練氣狀態。
測試的結果令他大吃一驚:趙小白體內元氣充沛不算,丹田處的第二個微小穴道也已經衝了個七七八八,不出意外三天之內便應該可以打通。
“呵呵,看來這一個月的禁慾還是很有效果的,你的成長速度超過了我的預期。你不但凝成了氣核,還在衝擊穴道上走得這麼順利,這真的很不錯。”
老醫仙滿意地點了點頭,拈着鬍鬚向趙小白說道。
“這全憑老醫仙的指點,否則我哪能有如此成績。”
得到老醫仙的誇獎,趙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
“在穴道暢通之後,你便可以通過它來快速聚斂天地元氣,禁慾的事情也可以暫時告以段落了,只要你不過度縱慾便好。”老醫仙淡淡地笑道。
“多謝老醫仙!”
聽了這話,趙小白不由大喜。
“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小流氓。”
老醫仙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哼着小曲回屋去了。
此時已是晚飯時間,劉小娥與王麗都已經下班回家了;二妮兒家孩子這幾天不舒服,一刻也離不開她;花嫂忙完就不早了,會影響到自己晚上的靜默。
他尋思來尋思去,最後將目標鎖定了吳虹。那小妮子穿着時髦,生得漂亮,說話也那麼爽快。
趙小白提了一份兒甜蜜飯,向着魚塘而去。
看着屋子裡透出潔白的燈光,趙小白不由一陣興奮。
他加快步子來到屋前,正準備伸手敲門,卻突然生出一個念頭。那便是不要驚動她,偷偷地看看她在屋裡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放輕手腳,來到窗前向着屋裡看了過去。
屋子裡的窗簾拉着,可是卻沒有拉嚴,透過邊角的縫隙隱約看到地上放着一個盛着熱水的盆兒,盆邊還有兩條白白嫩嫩的小細腿兒。
一雙纖細的小手拿着毛巾在盆裡涮了涮,在身上輕輕地擦了起來。
此時她下邊穿着一件寬鬆的碎花裙褲,寬鬆的裙褲下是雪白柔滑的美腿。上身是一件無袖T裇,露出了蓮藕般的胳膊,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活力。
不一會兒,她擦洗完展開本子,又開始專注地寫起了東西。
趙小白又欣賞了一會兒她寫東西時的靜美樣子,這才上前敲門。
“誰呀?”
吳虹頭也沒有擡,隨口問道。
“是我,飯來了。”
趙小白清了清嗓子說道。
“怎麼這麼晚呀,你姐都快餓死了。”
伴隨着一陣埋怨聲,吳虹嘟着粉脣打開了房門。
纔剛進屋,一股誘人的洗浴清香撲面而來,直令趙小白爲之陶醉。吳虹伸了個懶腰,隨手將長髮在腦後束了個馬尾,看起來清純可人。
“虹姐,你身上好香!”
一邊的趙小白呆了呆,憨憨地說道。
“少哄我開心,離那麼遠哪能聞到。”吳虹聞言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了飯:“你以爲姐不知道啊,你們男人就喜歡說好聽的勾引女孩子。”
聽了她的話,趙小白感覺一陣氣血上涌。
居然嫌我離得遠,這不是赤裸裸的誘惑嗎?
他趁吳虹轉身的機會,欺身來到她身後雙手扶住她那纖細的雙肩,將鼻子湊到她那溼漉漉的頭髮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喂,你發什麼神經呢。”吳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不是嫌我離得遠嗎,那我便近距離聞一下。”趙小白眯了眯眼睛,向着她壞笑一聲:“你還別說,剛纔只聞到了洗髮水的味道,可現在卻聞到了女人味兒。”
“切,還女人味兒,你一個小屁孩兒懂什麼。”吳虹抿着紅脣嬌笑道。
這位爽朗大方的女孩兒身上有種迷人的特質,不過幾句話下來,趙小白便已然被逗得渾身發熱。
“哇,又香又甜,這是什麼飯?”
她打開飯盒聞了聞,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它叫甜蜜飯,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希望你生活甜蜜,萬事如意。”趙小白轉到她的正面,盯着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
“你這小嘴兒真會說,呆會兒姐姐獎勵你。”吳虹衝他拋了個媚眼兒。
“咋獎勵呀,對於獎品我這個人一向是很挑剔的。”趙小白出言挑逗道。
“你個窮小子,挑剔個屁呀,姐給你個香吻你拒絕得了嗎?”吳虹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呆呆的樣子,拿起勺子自顧自的去吃飯了。
屋裡東牆根兒有張桌子,配套的椅子因爲年代太久,破得不能坐了。偏偏牀太遠,板凳又太低,都就不上,所以吳虹只能站着吃飯。
“哎呀,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累死了。”
沒吃幾口,吳虹便絞動着那雙白白的小細腿嬌嗔了起來。
“那怎麼辦呀,要不然我幫你把牀拖過來?”
趙小白聞言怔了怔,目光落到了一邊那張單人牀上。
“不用那麼麻煩,你給我當個墊便好。”
吳虹皺了皺眉頭,突然看着趙小白掩口輕笑道。
“當個墊?”趙小白有些不明白。
吳虹拎過一個結實的小板凳放到桌子前,讓摸不着頭腦的趙小白坐上去,她自己則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趙小白的身上。
“嗯,有了這個厚實軟和的肉墊,不但高度提升了,坐起來還挺舒服呢。”吳虹一邊得意地說着。
看到她這麼開放,趙小白自然也不甘示弱,他伸出雙手扶到她的小蠻腰上。
趙小白攬着她那柔軟的腰肢,面上流露出一種得意。
吳虹的腰肢扭了扭,用筷子打了他的手一下。可惜她卻並沒有強制要求趙小白的手離開身體,這更加助漲了他的氣焰。
吳虹微微喘息之間,心頭暗暗歡呼:我終於要擺脫處女時代了!
大學與現實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吳虹在大學時是個十分保守的女孩子。生性挑剔的她,對追求者有着嚴格的考覈程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