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那邊久久聯繫不上吳雙,是因爲一夜過後,吳雙已經到達了蒼梧之國。
傳說,扶桑樹生長在蒼梧之國和彩雲之巔。
以前聽到這些傳說時,吳雙並不當真,因爲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蒼梧國。哪怕是歷史記載中,也沒有蒼梧國。
但當她真的到達這裡時,吳雙才發現,有些事情,或許歷史也說不清楚。
經過一夜的疾馳猛趕,在天色微明的時候,幾人終於到達了澳城的東南邊境。
澳城三面環水,在地理上來看,澳城的東南邊境其實是一片海域。若是平日裡過來,這裡肯定沒有路、只有海。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週秉剛命令司機勇往直前時,他們的車輛竟然平安地穿越海域,來到了一個仿如仙境的地方。
四周沒有水,也沒有人煙,他們的車輛就那麼輕輕鬆鬆地來到了一片白霧繚繞的山林間。
一進那片山林,周秉剛立即激動地對吳雙和袁鬆大喊道:“兩位大師,這裡就是蒼梧之國啊!哈哈,我竟然又進來了!其實我只想試試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效,看來,兩位大師果然是高人啊!據說,只有修煉入道者才能帶人進入蒼梧之國啊!”
吳雙只聽過扶桑之地有結界,倒還不知,原來進入到蒼梧之國,就開始有限制了。
不過,這樣穿越海域才能闖進來的地方,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也不敢來呢!誰敢冒着生命危險去跳海呢?也幸好今天開車的司機是周愷之的副官,是一個膽大的軍人,否則,換個膽小的,敢陪周秉剛這麼玩嗎?
周秉剛雖然歲數不小了,精神卻十足。
他哈哈大笑之後,立即第一個打開車門跳下車。
只聽他難掩喜色的向吳雙兩人說道:“兩位大師,穿過這片樹林,前面就是蒼梧之國的界碑了。我們的車輛開不進去,就扔在這兒吧?我帶你們往前走吧?走過界碑,那才能真正到達扶桑樹下呢!”
“好。往前走吧。”
吳雙和袁鬆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自然跟隨他的腳步。而那個開車的副官,自然也全程聽從周秉剛的指揮。於是,四人全都下車步行了。
以前吳雙在《桃花源記》中讀到: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她實在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幅的美景。今天走到這裡,吳雙終於知道了,原來世上真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四周全是不知名的花樹,花樹上都開滿了或白或粉的小花。
朵朵花兒搖曳在枝頭,樹林裡一片靜寂,偶爾有風吹過來,便有一瓣瓣花朵飄零落下。
鼻間全是清幽的花香,腳下踩着的都是細碎的花瓣。若不是身邊三個全都是大男人的話,吳雙還真想在這兒好好賞玩一番。可惜,這次陪她過來的人是袁鬆,而不是陸衡。
吳雙壓下心底的欣賞之意,快步跟上週秉剛的步伐往前走。
如同周秉剛前面所介紹的一樣,他們穿越那片密集的花樹之後,慢慢就走到了一個界碑旁。
那界碑寬約幾十米,高約數百米,遠遠看去,實在是氣勢驚人。
最讓吳雙驚訝的是,那界碑上龍飛鳳舞的“蒼梧之國”四個大字,竟然還是五顏六色在閃光的!
每隔三秒鐘左右,“蒼梧之國”四個字就要閃動一次。而它閃動的顏色,也是有規律的。細細看去就會發現,它是依次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來閃動的。
這樣的奇景,就連吳雙和袁鬆都感到驚訝,那個開車的副官自然就更覺離奇了。
他怔怔地走到界碑前,忍不住向周秉剛問道:“周叔,這裡……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難道這是神仙住的地方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剛纔能從水裡開到山林裡就夠神奇的了,這石碑怎麼還會變色呢?難道這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哈哈,傻小子,嚇着了吧?告訴你,我第一次來到這兒的時候,也被嚇傻啦!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裡絕對可以媲美仙境啦!”周秉剛哈哈大笑。
其實他也解釋不清這界碑爲什麼會閃動,20年前他能進來,純粹是意外和巧合。以後,他每年都想再來,但都求入無門。
今天若不是藉助吳雙和袁鬆的力量,他還重返不了呢,所以他並不懂這個神秘的界碑是怎麼回事。
周秉剛走到界碑前對吳雙和袁鬆說道:“兩位大師,據說,能翻過界碑的人,就可以進入扶桑樹的結界了。當年我想盡辦法、爬得頭破血流也翻不過去。現在,還是兩位先看看怎麼過去吧?當年帶我進來的那位前輩,就是翻過去之後,才採到還魂草的。”
聽他說要翻過這座界碑,吳雙和袁鬆不由相視了一眼。
師兄妹二人的武功和修爲,在俗世的武者中來說,算是高手了,但直接攀登這樣數百米高的石碑,他們也覺得有難度啊!
吳雙和袁鬆還沒有回話,那副官又好奇問道:“周叔,翻過石碑不一定要爬上去啊!這石碑這麼高,爬不上去多難啊!我們不能從它兩邊繞過去嗎?難道它兩邊走不過去?”
“呵呵,傻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你以爲,能繞過去的話,我還會撞的頭破血流嗎?”周秉剛嘆口氣搖頭道:“這界碑看似不寬,但當你真正想繞過去時,你就會發現,你永遠了走不到它的邊界!不信你試試?”
那副官不信:“有這麼神奇?”
年輕人都有無窮的好奇心,那副官來難得來到這樣的地方,他自然也想試着到達更加神奇的扶桑樹下。於是,在周秉剛說完後,他就試着往界碑的左邊走去了。
看起來,他離那界碑的左邊好像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可是他走啊走,走啊走,直到他走累了,而吳雙幾人也看累了的時候,他仍然沒有走到邊界!
直到這時,他才相信,原來周秉剛所言都是真的!
原來,那界碑是可以無限延伸的!
這樣的局面,似乎讓幾人都無巧可討了。看起來,他們好像只剩下攀登這一條道路了。
那副官很泄氣,周秉剛也唉聲嘆氣,就連袁鬆都緊緊皺眉了,只有吳雙擡頭看向那七彩的顏色久久不語。
吳雙總覺得,這四字和這七種顏色,應該是一種暗示吧?否則,它們爲何要存在呢?
她總覺得,當年木神佈下的結界,應該不止是那一種笨拙的穿越方法吧?否則,如果僅僅是爲了爲難人類的話,那就只要豎道碑就好了嘛,何必又題字和加顏色呢?
既然它們存在了,那它們就一定有存在的意義!
吳雙決定,她要從這字和色上來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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