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吳雙都跟在葛長風身邊修習。
陳家人已經帶她回去告訴過劉向雪了,劉向雪雖然不高興女兒不回家,但救人乃是大事,她不能阻止,只好讓吳雙留在那邊了。
這兩天吳雙除了根據心法引導體內的元氣外,她還在葛長風的教導下,努力的去聚集身邊更多的元氣。
按照葛長風的猜測,她要麼是從前吃過什麼天地靈物,要麼就是身上有什麼靈寶,這才能源源不斷的吸引元氣靠近。
開始時吳雙不想承認,但兩天接觸下來,她發現師父真的很疼愛她,也一直在盡心的教她,她心中感到愧疚,這才把身上的玉牌拿給葛長風看了。
她本以爲這玉牌師父一定認識,誰知葛長風看了之後卻搖頭。
“雙兒,你以爲就是這塊玉幫你開啓靈眼、帶來元氣的?”葛長風拿着玉牌搖搖頭:“這塊玉雖然玉質不錯,也有些年代了,但它連個法器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幫你匯聚靈氣?”
吳雙不懂什麼叫法器,但是見師父不認識這塊玉牌,她在鬆口氣的同時,不由又有點失望。
在她決心拿出這塊玉牌時,她已經準備好要接受自己的身世了。她以爲這玉牌是仙門的遺物,她以爲能從師父的口中找到父親的線索,誰知師父竟然不認識!
難道這玉牌和望仙門沒關係嗎?如果沒關係,爲什麼秘藏裡又會有仙門的煉藥之法呢?
這件事情一時猜不透,吳雙心裡也有太多秘密還不敢說,只好模糊的說道:“師父,我就是戴了這塊玉之後纔有靈夢的,我以爲它和元氣有關係呢。既然你說不是,那我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啦。不過師父,法器是什麼?有了法器就能吸引元氣嗎?”
“呵呵,不是所有法器都能聚靈的。”
葛長風把玉牌還給她解釋道:“法器是我們修練之人常用的東西,往往在其中蘊含不同的秘法。有的可以防禦,有的可以殺敵,還有的,就是溫養類的法器了。你這塊玉,除了年代久遠外,一點法力也沒有,自然不可能幫你匯聚元氣。”
吳雙暗想,她這塊玉牌的法力恐怕都在救她的時候消耗完了吧?或者是都跑到秘藏裡去了?否則秘藏怎麼那麼神奇?
不過秘藏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說。重生這件事她連媽媽都沒講,自然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又過了一天,吳雙終於學會將元氣收發自如,此時三天的時間也到了,他們該去給陳鴻宇正式除煞了。
陳家人早就等得心焦,雖然這三天陳鴻宇沒有再吐血,但只要他一天沒醒過來,陳家人都難以放心啊!
聽得葛長風師徒終於要出手救人了,陳遠橋連忙把他們迎入病房。
在救人之前,葛長風看向陳遠橋問道:“你都佈置好了嗎?一旦雙兒的元氣傳入這孩子體內,那下煞之人必然會受到反噬。到時你們一定要趁他受傷儘快抓住他,否則他就要跑了!”
提起這事陳家人就氣恨!
其實那天葛長風一說,陳家人就已經把鳳尾縣翻了個遍,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找到可疑的人!
按葛長風所說,下煞之人必然在傷者附近,否則孩子殞命之時他無法借命。可是這小縣城他們找來找去也沒一個像的,簡直要把陳家人氣死了。
此時聽到葛長風的問話,陳遠橋不由恨聲道:“前輩,那個賊人隱藏太深,我們一直沒找到線索,這該怎麼辦?等下救人是不是在瞬息之間?萬一錯過了抓人,前輩還能有別的辦法找到他嗎?”
“唔,等下元氣入體之時,煞氣會逃往他的方向,你們跟在然兒身後,應該能找到他。”葛長風皺皺眉,一連三天,陳家人都沒找到下煞的人,可見這下煞之人有點能耐。
其實陶然主修的是武術,雖然已經練出護身罡氣,但真正遇到法力高深的人時還不保險。若不是陳家人太笨,葛長風根本不想派遣陶然。
吩咐陶然和陳家人準備之後,葛長風看向病牀上的孩子,又對吳雙囑咐道:“雙兒,待會兒我會從他膻中穴上注入真氣,然後迅速起針。在我起針之時,你就從他鳩尾穴中注入元氣,記住了嗎?”
這樣的話在來時他已經交待了好幾遍,那兩個穴位吳雙也早已記得爛熟,於是毫不遲疑地點頭道:“師父,我記住了!”
“恩,那就開始吧。”
葛長風話音一落,手指間立即冒出一股淡黃色的氣體。
那氣體倏忽之間已經沒入陳鴻宇的胸膛,接着葛長風雙手連揮,49枚金針接連飛起。
吳雙一見鳩尾穴上的那根針也飛起來了,連忙把手指按向陳鴻宇的鳩尾穴。
她還不能像師父那樣遠遠的真氣外放,只能近身接觸把元氣傳給陳鴻宇。
手指一貼近他的肌膚,吳雙頓時感到一股陰涼的氣息朝她手指上衝過來。
那涼氣衝得兇猛,吳雙不由身體一顫。
就在她輕顫之間,一股黑氣從陳鴻宇的肚臍中冒出來,然後忽地朝窗外竄去!
“然兒,快追!”
葛長風厲聲一喝,陶然和等在外面的陳家人全都追出去。
那黑氣竄出窗外後立即朝醫院的左上方飄去,陳家人都沒有修練過,漸漸的就看不到黑氣了,但陶然卻一直飛跑着,他們只能跟着陶然身後急追。
一夥人氣喘吁吁地跑了幾分鐘,卻跑到了醫院的院牆邊。
原來那黑氣是直線飄走的,不可能繞門繞路,所以他們追到這兒就被堵住了。
陳高峰急得滿頭是汗,正大叫着讓人找梯子時,卻見陶然一個飛身已經躍上了牆頭,接着又向院外追去。
“快快快,快跟上陶先生!”陳家人互相幫忙着爬過院牆時,陶然早已經追遠了。
此時外協的車輛開過來,陳高峰連忙上車跟過去。
只見陶然左挪右閃的,終於在一處小樓前停下來。
陳高峰喘着粗氣從車上下來,一見這棟小樓不由愣住了。
這不是他招待省內專家組的賓館嗎?難道那下煞的人竟然在專家組裡?難怪他一直找不到懷疑對象!
陳高峰氣得哆嗦着問道:“陶先生,你確定煞氣飄到這裡了?”
“確定,煞氣鑽進三樓的一個窗戶就不見了,我們快去找他,他現在應該正被煞氣攻擊着!”陶然點頭,快速地指了一下某個窗口,然後蹭蹭蹭的沿着牆角就往上躥。
竟然是飛沿走壁?陳高峰看得瞪大了眼睛,連忙帶人衝向樓梯。
陶然一口氣爬到三樓窗口,正準備翻身進去,忽然室內猛地吹過來一縷紅煙。
他在葛長風身邊學了十幾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紅煙乃是劇毒。
見紅煙來勢洶洶,陶然不敢硬闖,連忙屏住呼吸下翻躲過。
此時他貼近窗口,已經能清晰地聽見室內那人淒厲的慘叫,可見煞氣反噬的多厲害!
待紅煙飄散,陶然立即翻進屋裡,正看見一個人滿頭大汗的在地上翻滾。
他正準備上前將那人拿下,門被闖開了,陳高峰等人也從樓梯跑上來了。
看見地上那人,陳高峰氣得立刻罵道:“好你個歐陽大師,竟然是你暗害我兒子!我陳家向來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害我兒子的命?”
地上的歐陽海被煞氣入體早已疼得鑽心,看見陳家人進來,他慘然冷笑卻不說話。
陳高峰也沒心情聽他說話,罵了一句立刻吩咐道:“揍他!給我狠狠的揍他!揍死他個害人精!”
衆人上去就打,陶然站在一旁突然聞到一股腥臭的氣息,不由覺得不對,連忙提醒道:“快退快退,這傢伙還會使毒呢!大家快散開!”
然而他提醒的已經晚了,只聽砰的一聲,一團黑霧在室內炸開,衆人紛紛昏倒了。
陶然雖然有內力護體,卻也敵不過這股毒霧。
在頭暈目眩間,他看到地上的歐陽海往嘴裡塞了個什麼,然後沒一會,歐陽海就從地上爬起來了,手裡還拿着一把匕首!
陶然以爲他要殺人滅口了,正着急間,歐陽海卻突然用力砍掉自己的左臂,接着從窗口跳了下去!
血淋淋的左臂剛剛掉到地上就變得烏黑,那情景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陶然吃驚之後想要追上去,然而毒霧太濃,不一會他也暈倒了。
等到陶然醒來,他們都已經回到了醫院裡。
原來他們都是被賓館服務員送來的,那條斷臂讓賓館的人員嚇壞了,警方已經介入此案,只是事情的真相被陳遠橋掩蓋下去。他只告訴警方是歐陽海給自己孫子下毒,卻沒說下煞的事,畢竟這事太難解釋了。
這次追捕歐陽海,陳家一共出動了10多名江湖好手,加上陶然在內,共有13人去追擊。然而13人卻同時中毒,誰也沒攔下歐陽海。
陳高峰醒來知道歐陽海逃脫時,氣得幾乎要懊悔死!早知道自己帶的人沒用,那他無論如何都該先報警!
可惜現在歐陽海已經逃了,他們只能繼續人海茫茫的找人了!
陳鴻宇已經被救醒了,只是醒來睜睜眼又睡了,畢竟他昏迷太久,肺腑也受傷太厲害,需要慢慢溫養。
這算是個好消息,總算是把人救活了。只是陳家人難免想不通,歐陽海在省內是受人敬仰的玄門大師,爲什麼會做這種事呢?又爲什麼針對他們家呢?
要說福祿壽齊全的孩子,那肯定也很多吧?到底歐陽海爲什麼找上陳鴻宇了?之前陳鴻宇出車禍,又是否也是歐陽海的陰謀呢?畢竟歐陽海是陳鴻宇車禍後才被陳高峰請來的,那時候他怎麼能知道要來鳳尾縣呢?
這一切一切的疑團,都因爲歐陽海的逃脫而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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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拜謝似水流年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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