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你可不能拿兄弟耍開心啊,我前腳告訴你的事情,你轉頭就把我給賣了!”那黑衣青年盯着何少瑜說道。其中的意思不用說也知道,他懷疑這事情是何少瑜告訴林白的。
何少瑜一聽這話就怒了,厲聲道:“你侯祖榮把我何少瑜當什麼人了?!我還知道什麼叫隱‘私’什麼不叫隱‘私’,這事兒我是一點兒都沒跟林總說過!”
“侯先生家中的事情是因爲你而起的吧?”林白看着侯祖榮輕描淡寫說道,但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讓侯祖榮徹底愣住,完全說不出話,伸手指着林白,顫抖不已。
侯祖榮正是上次毆打特派員中的一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責任推諉來去,最後就落在了其中權利最小的侯祖榮身上。侯祖榮的父親也是因爲管教不嚴,被紀檢委請去喝了好幾次茶了。
侯祖榮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走起了曲線救國的路子,想要從何少瑜這裡下手,看看能不能讓負責這次事件的組長,也就是何少瑜的父親何林明擡擡手,放自己父親一馬。
這侯祖榮雖然來了之後,雖然依舊談笑風生,但是心中卻是苦澀不已。他很清楚,如果他父親這次逃不過這一劫,那他以後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更不可能再和這羣人稱兄道弟。
“何少……”侯祖榮看着何少瑜,滿臉的苦澀,雖然被林白一語道破心事,但是他還是認爲這不是林白用相術揣測出來的,而是何少瑜在‘私’下告訴他的。
何少瑜聞言苦笑看着侯祖榮,道:“祖榮,你這件事情從告訴我到現在不到五分鐘吧,你讓在座的想想,這五分鐘之內我和林總可有半點兒接觸?!”
“是啊,何少從剛纔到現在好像一直都在忙着剪綵,也沒見他和林總說話啊……”圍觀的人羣一思忖,驚愕的發現,何少瑜剛纔和林白的確是沒有接觸。
侯祖榮一聽何少瑜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白,顫聲道:“難道真是你看出來的?”
這些紈絝往日也都是驕縱慣了,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很難被別人的話所改變。但是此時林白說的如此之‘精’準,卻是讓他不能不相信。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侯先生家裡長輩恐怕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了吧。”林白掃了眼侯祖榮的面相,輕聲接着道:“眉黃眼昏,眉‘『毛』’散‘『亂』’,兩眼無光發呆,乃是剛出獄的面相,而且侯先生天庭黑如塵朦,額角暗青,想必令尊是因爲金錢上的事情才這樣的吧……”
人的面相不僅僅是代表了自己一個人的命理,而且身邊親近的人對面相也同樣有影響。侯祖榮就是如此,如今他父親即將身陷囹圄,所以他面相上便自然而然的出現了牢獄之災的徵兆。
聽到林白的話,侯祖榮先前心中還有的一絲質疑,此時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看着林白結結巴巴說道:“林總,不對,林大師,您給我指點一下,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化解?”
侯祖榮的確是因爲毆打特派員的事情,所以從監獄裡剛剛出來。而他父親也的確是在幾年前因爲一次貪污,被紀檢委請去喝茶,後來運作了一番之後,才終於保住了烏紗帽。只是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如果不是林白提醒,他自己個兒都快要不記得這事兒了。
眼看林白鐵口直斷,生生將自己還有自己家中的事情剖析的是一清二楚,侯祖榮再也顧不得什麼所謂的面子,什麼所謂的尊嚴,膝蓋一軟,跪倒在了林白麪前。面子尊嚴和自己父親的官位還有自己的前程比起來哪個重要,侯祖榮根本沒有任何思忖,就做出了選擇。
“化解?”林白看了眼地上的侯祖榮,也沒像以前那般伸手去攙扶,只是搖頭苦笑道:“上達天聽,這事情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更改的了。奉勸侯先生一句,回家之後勸勸令尊,或許坦白真能從寬。”
聽到林白的話之後,侯祖榮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心中原本握着的最後一根稻草此時算是被林白生生給折斷,心中再沒了任何的希望,徑直昏‘『迷』’了過去。
“李經理,找幾個人把侯先生給擡下去吧……”林白看着癱軟在地上的侯祖榮,搖頭嘆息道。
爲人做事雖然不能盡數都做善事,但也不能將壞事做絕。林白剛纔對侯祖榮還是有話沒說,他印堂白‘『色』’居多,眼下起臥蠶發黑‘『色』’,天中青氣直入下口,口角左右有黑‘『色』’,恐怕他父親的事情不出七日就有結果,而且這七日恐怕也是他父親在世的最後七天。
到了這種情況,除卻了逆天改命轉換運勢的手段之外,在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改變。但是逆天改命這種事情,不管是這侯祖榮出多少錢,‘花’多大力氣,他都不會做的。逆天改運,傷的不是別人,而是林白自己,林白還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夭折掉。
屋子中的這羣人到了現在,哪裡還對林白有半分的疑慮。等到李經理找人將侯祖榮擡下去了之後,屋中的這羣紈絝就開始鼓譟起來。剛纔發生在侯祖榮身上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開了眼界,對林白的手段也是起了不小的興趣。
“林總,林大師,您也幫我們看看啊!”不少紈絝看着林白眼睛發亮叫道。
林白揮了揮手,清清嗓子,然後看着臺下喧譁的諸人,輕聲道:“相自然是要看的,但是林某卻是有規矩在先。每日只看三人;鐵口直斷,一字千金;卦文卜筮,一卦萬金;風水堪輿,視情況而定。”
林白這話音一落,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天三人,一字千金,一卦萬金,這架子也太大了點兒了吧。但還沒等他們猶豫過來,人羣中有那些心眼通透的,生怕等會自己湊不上林白這一天三人的數字裡面,就急忙開口道:“林大師,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安,您給我看看!”
這人話音一落,場中諸人這才晃過神來,眼神熱切的盯着林白,紛紛道:“吳壽庭你急個屁啊,你那點兒事兒哥幾個誰不知道啊,還是先讓林大師給我們看吧……!”
“去,去,哥們兒這事兒可是大事兒,這麼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腰膝痠軟的,萬一以後年紀大了,出點兒什麼事兒,你們擔得起責任麼?”吳壽庭一邊說着話,一邊伸手撥開身邊的諸人,湊到林白身前,涎着臉道。
林白擡眼看着面前這吳壽庭,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左右,長相看上去異常俊美,可以說是一個‘脣’紅齒白翩翩濁世的美男子,只是眉宇之間卻是青‘『色』’一片,額頭的法令紋也是又多又雜。
“吳先生,您這事兒想解決簡單,‘牀’第之間的事兒節制一些,平常注意保健就好了。”林白看到這年輕人的面相,怎麼看不出來他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年紀輕輕的纔會腰膝痠軟,便笑‘『吟』’‘『吟』’開口道。
林白這話音一落,旁邊的諸人轟的一聲便笑了起來,看着這吳壽庭調侃道:“吳壽庭你聽見了吧,大師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你小子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還是早點兒回去補補吧,再等等可真就要有心無力了!”
“這真是實話,我今兒看你吳壽庭沒帶‘女’人過來就覺得邪‘門’,原來是有難言之隱了啊!”
“吳壽庭,我教你一招哈,你這腰膝痠軟,提槍上馬不行的時候啊,買顆藍‘『色』’小‘『藥』’丸這麼就水一喝,保準兒你還是生龍活虎一條漢子!”
“林大師,您還是給我看看吧……”剛纔說心神不安的一個年輕人將吳壽庭伸手推到一邊之後,湊到林白身前,看着林白道。吳壽庭雖然不肯讓位,但是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事情的確不是看相就能解決的,便悻悻的走到一邊讓開位子。
如果說剛纔那吳壽庭是‘花’樣美男的話,那現在林白身前這男人就是標準的鐵漢形象。劍眉星目,目若朗星,臉上輪廓棱角分明。只是印堂發暗,顴骨發青,乃是伍子胥掛劍走范陽之相。
林白掃了一眼面前這男人的面向之後,基本上已經確定這男人所要詢問的是什麼事情,便輕聲問道:“怎麼稱呼?”
“杜晨生,現在在水利部‘門’工作,林大師您叫我小杜就行。”那男人苦笑着說道:“我最近總是感覺心神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還請大師指點一下‘『迷』’津。”
“你老杜不會也是和吳壽庭那貨一樣‘女’人玩多了吧?咱們這幾個人裡面,也就你們倆‘女’伴兒最多,我看你們平常多備點兒六味地黃丸吃吃就行了!”旁邊有和杜晨生相熟的人,聽到杜晨生這話,便出言打趣起來。
杜晨生和吳壽庭一般,都生了一幅好皮囊,不管是到哪裡,身邊總是不缺‘女’人。
“杜先生,你印堂發暗實爲不測之災,再加上顴骨青暗,更是會突發災難,你這段時間最好深居簡出,最好是不要外出。最後說一點兒,還望杜先生你做人留一線,別將旁人‘『逼』’迫太狠,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這人‘『逼』’急了,說不準就會折騰出什麼事兒!”林白淡淡說道。
杜晨生一聽這話急了,道:“林大師,您這話說的和沒說一樣,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您和我直接說說啊!”
“敢問杜先生這段時間是不是結下了什麼仇家,而且是把別人‘『逼』’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林白搖了搖頭,看着杜晨生笑眯眯接着說道。
聽到林白的話之後,杜晨生沉思片刻,然後一臉驚慌的看着林白愕然道:“林……林大師,這事兒您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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