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帖子是一個叫做粉紅大布娃娃的馬甲發的,說的是自己被家裡人‘『逼』’迫要嫁給一個叫做x白的傢伙。這妞兒抵抗不過,就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逃婚這條偉大的路線。
林白知道粉紅大布娃娃這個馬甲,而且林白更是發現這個名字有些腦殘的馬甲其實要比論壇上那些所謂的專家還要強一些。以前還和他打過幾次嘴炮,只是說不過林白,後來就銷聲匿跡了。誰知道今天會發了個這樣的帖子。
越看帖子,林白就越是同情帖子裡面那個叫做x白的傢伙。那‘女’人在帖子裡把他貶低的一文不值不說,就連下面跟帖留言的那些網友們也是紛紛痛罵他爲了一己‘私’利就要讓別人賠上一輩子的幸福。
就連林白自己也覺得這男人這事情辦的有些不地道,雖然說男人要上進是好事兒,但是也不能踩在‘女’人肩膀上往上爬吧,尤其是在‘女’人不心甘不情願的狀況下。說句不好聽的,這x白這樣不就是小白臉嘛。
這樣的人也好意思和自己重名,真是損了自己的威名,林白子心中暗自腹誹道。
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八卦‘‘欲’’望之後,林白毅然決然的關上了帖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心裡邊特別不自在,就像是無數人在痛罵自己一般。
還沒等他想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夏小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原來她那邊會所的事情已經收拾停當,隨時都可以和林白出發。
林白想了一下番禹那邊絕‘陰’之地的情況,毅然決定,當天就出發。夏小青事情已經辦妥當了,自然也沒什麼異議,於是兩人便定了下來,晚上坐火車過去。
說到這兒肯定有人會問既然趕時間,那爲什麼不去坐飛機,而是選擇坐火車。這個答案很簡單。因爲從來沒有經歷過‘春’運狂‘『潮』’的夏小青,感覺坐火車去旅行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林白又要出遠‘門’的事情之前就已經給劉蕙芸打好了招呼,但是真到了林白走的時候,老人家心裡邊總覺得難受。俗話說的好,兒行千里母擔憂,劉蕙芸是不停的囑咐林白注意這個注意那個。
看到母親擔心,林白笑眯眯說道:“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您也知道我打小就和師父在外面野慣了。您就在家好好呆着,沒事兒和舅媽她們出去轉轉,等我回來給您帶特產。”
劉蕙芸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她又怎麼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而且男孩兒長大了就該到外面闖‘『蕩』’,漲漲見識。
眼看着林白走出家‘門’,劉蕙芸張口想對林白說一下家裡給他安排婚事的事情,但是林白卻以經急匆匆的走出老遠。劉蕙芸見狀只能作罷。
燕京西站果然不愧是亞洲最大的火車站,雖然並不是出行的旺季。但是北京西站仍舊是人山人海,火車站外人‘『潮』’涌動,排隊進站的乘客更是如同一條長龍一般。
林白一見夏小青,眼珠子直接就看直了。往常夏小青都是一襲黑衣正裝,但是今天上身卻是一件白‘『色』’緊身t恤,下身一條水洗藍緊身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式樣簡單的涼鞋,看上去就像是剛從運動場出來的美‘女’運動員一般。
夏小青的這套穿着徹底顛覆了她以前的形象,從冷‘豔’異常的御姐型,轉換到了現在青‘春’活力的甜美運動型。
“好看麼?”夏小青看到林白呆呆的望着自己,臉上一紅,伸手敲了一下林白額頭,笑嘻嘻問道。
林白‘『揉』’了‘『揉』’額頭,嘿嘿乾笑幾聲,毫不吝嗇自己譽美之詞,道:“好看,非常好看。這衣服就等於是爲你專‘門’設計的纔對。”
林白這話還真是沒說錯,夏小青身上這套衣服還真是意大利運動品牌lotto爲她專‘門’量身打造的。聽到林白的誇獎,夏小青笑眯眯的挎住了林白的胳膊,輕笑道:“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滑舌了的”
“油嘴滑舌?!錯了,我這可是實話實說罷了。”林白笑着說道。
林白這話的確是發自內心說的。他和夏小青出現在火車站之後,的確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男人看過來的眼神帶着一種覬覦和對林白的厭惡,恨不得站在夏小青身邊那個人是自己,而‘女’人們看過來的眼光則是無比的嫉妒,只恨自己沒有夏小青那樣姣好的身材。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去番禹市了,那邊靠海,現在正是最熱的時候,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風景。”夏小青有些奇怪林白選擇的城市。
現在本來就是七月份,天氣炎熱無比,番禹又是沿海城市,而且熱島效應嚴重,城區那邊也是熱到不行,現在的番禹的確不是什麼好去處。
既然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那就不應該互相隱瞞,所以林白沉‘『吟』’了一下之後,還是打算告訴夏小青實情,“我在網上看到番禹市區內多了一個絕‘陰’之地,如果不想辦法破解掉的話,絕‘陰’之地內的‘陰’煞之氣泄‘『露』’出來,恐怕番禹會有不少人遭災。”
林白這倒不是在危言聳聽,‘陰’煞之氣泄‘『露』’之後引起的‘陰’陽失調的確會死很多人,但是隻要時間久了就可以消除,但是大災之後必定會有大疫,到那個時候纔是災難真正的開始。
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茅山老道李天元曾經說過,當初的樓蘭古城就是因爲絕‘陰’之地的‘陰’煞之氣泄‘『露』’,但是沒有得到排解,人死之後產生疫情。才讓這個原本被稱爲塞上江南的城市,一夜之間變成了死城。
夏小青自己經歷過苦難,知道苦難深重對人的傷害。聽完了林白的話之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句,只是握緊了林白的手,輕聲道:“我不管你去做什麼,但是你都要知道我還在等着你。”
林白伸手颳了一下夏小青嬌俏的小鼻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己總算是走進了這個‘女’人的心裡。
相比火車站的擁堵,上了火車之後,情況就好了很多。來來往往的人羣並不算多,林白往日習慣於坐硬座出車來回,但是想到自己是和夏小青一起,怕她受不了那份罪還有車廂裡面腳臭和泡麪‘混’在的味道,所以選擇了軟臥。
火車飛快的往前行駛,月臺上送別的人羣也被拉的越來越遠,到最後燕京城在林白的眼中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然後火車開始駛進了偏遠的荒地,眼前都是連綿成片的農田。
夏小青嘴上說要看風景,可是上了車,火車一晃‘『蕩』’,躺着就睡着了。林白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之後,也覺得索然無味,便也倒頭睡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喧譁聲傳了過來。
林白定睛看去,原來是列車的檢票員正在和一個一身粉紅‘『色』’裝扮的‘女’孩兒正在糾纏。
“小姑娘,把你的火車票拿出來我們檢查一下。”檢票員例行公事的對‘女’孩兒招手,要求將火車票拿出來檢查。
那一身粉紅‘『色』’衣服的‘女’孩,睜大了眼睛,盯着檢票員怔怔問道:“坐火車還要買票麼?”
檢票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兒,這麼大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坐火車要買票這道理麼,而且看她這模樣也不像是傻子啊?!
這一身粉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兒不是賀家大小姐賀嘉爾還能是哪個,這丫頭一心想着要出‘門’逃婚,卻是忘記了自己沒有一點兒獨立生活的經驗,更不知道錢對於一個離家出走的人來說是有多重要,所以出‘門’的時候,除了愛美帶了一大堆衣服之外,身上是一‘『毛』’錢都沒拿。
這小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坐火車,但是之前她都跟着賀老爺子做的專列,專列這種特權產品又哪裡需要買票,所以她纔會對售票員發出這種疑問。
林白聽到賀嘉爾的話,嘴角微微翹起一個角度。火車上奇葩多,逃票這種事情林白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更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這位姑‘『奶』’‘『奶』’這樣理直氣壯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檢票員懶得再和賀嘉爾再說下去,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收據,擦擦擦寫上了幾行字,然後擡頭看着賀嘉爾,淡淡道:“從燕京西到番禹東,軟臥,補票價700元。”
賀嘉爾看着周圍人看向自己如同看向白癡一般的眼神,自知做錯了事情,皺了皺眉頭,伸手往口袋裡掏出。掏‘『摸』’了大半晌,一‘『毛』’錢也沒有掏出來。賀大小姐這時候終於發了急,將揹着的粉紅‘『色』’揹包摘了下來,在鼓鼓囊囊的衣服裡翻了半天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張銀行卡。
“刷卡可以麼?”賀大小姐可憐兮兮的看着檢票員道。
檢票員真覺得自己是遇見了一個奇葩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賀嘉爾道:“小姐,你以爲我們這裡是商場麼?我們只收現金!”
“什麼嘛,服務這麼差。”賀嘉爾一邊嘟囔,一邊把卡收了回去,開始繼續翻着自己的揹包。可是包裡除了衣服再沒有了任何東西。
檢票員有些不耐煩的看着賀嘉爾道:“把你身份證給我,我登記一下!”
“我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錢。”賀嘉爾怯怯的看着檢票員道。看着周圍人戲謔的眼神和發出的嘲笑聲,賀嘉爾真想地上裂開個縫讓自己鑽進去。都怪那個什麼白,要不是他自己哪裡會被人這樣奚落。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賀大小姐突然蹲在地上捂着臉哭了起來。火車上的檢票員那都是見慣了各種奇葩存在的主兒,對賀大小姐這一套是絲毫不理會,繼續冷聲道:“小姐,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如果再不補票的話,我就叫乘警了!”
“我這個包包是愛馬仕全球限量版的,應該可以抵那張車票了吧;還有我這個burberry的圍巾,這些加一起應該抵得了那張車票了吧。”賀嘉爾眼裡噙着淚,一邊在心裡咒罵那個叫某白的傢伙,一邊哽咽着聲音道。
檢票員一臉鄙視的看着面前的賀嘉爾,心裡腹誹的更厲害了,現在這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多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還要買些a貨在身上帶着,“我們這不是秀水街,別,磨嘰,趕快拿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