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風雪‘交’加,窗內人心‘亂’如麻!
隨着風雪的降下,天‘色’一點點的黯淡了下來,而房間內卻是靜默一片,只剩下空調扇葉變動之下,發出的吹動暖風的嘩啦之聲,而這聲音,卻是叫房內顯得愈加寂靜。,
這娘們兒是在想什麼?若是想讓小爺暖‘牀’的話,如今我已把被窩暖得熱乎乎的了,她怎麼還不上來?若是她想要逆推小爺的話,小爺也已是光滑溜溜,又何須再等待什麼。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推移,被窩的溫度也越來越暖和。經歷過崑崙聖地的數場鏖戰,以及一路馬不停蹄的奔‘波’之後,林白如今的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雖然有法力在勉強支撐,但他身軀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盼着舒適的休眠。
心中思緒雖然在變動,但終究還是抵擋不過睡魔的侵襲。只是短短片刻之後,在空氣中那股淡淡如冰之‘花’的清甜香味中,林白終於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青蓮,這便是你讓我沉睡千百年後,所想要我看到的東西嗎?!難道你覺得,僅僅憑着這些東西,就可以改變未來,讓那些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變得成功嗎?
但林白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沉睡去的時候,道一卻是靜默的望着他已然陷入了沉睡的面頰,而且她的那雙眼眸,也正如林白此前看到的一樣,黑白兩‘色’‘交’換變動不止,恍若是太極,黑白摻雜,變幻莫測,恍若是深沉不可測的未來!
這一覺睡下去,自然是睡了個天昏地暗,甚至在夢中,林白還做了個綺麗的夢。在那夢中,有一條溼熱的長蛇,繚繞着自己的身軀,廝磨不斷,將自己牢牢的纏裹起來,那巨大的力量,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身軀,死死的勒入那蛇軀之中一樣。
隨着夢境的變幻,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許久之後,林白終於從驚愕中醒來,但全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而就在他醒轉過來,剛想要再伸個懶腰,把夢境中的一切,盡數從腦海中抹去,重新入睡之時,卻是突然想起,在這房間內,卻是還有另一個人。
念及此處,林白強撐着瞌睡蟲的‘誘’‘惑’,向着道一所在的位置望去。窗外雪光熹微,借在這單薄的光亮的輝映下,端坐在椅子上的道一,恍若是一個剪影一樣,看起來無比的瘦削,甚至隱隱還透着那麼一種孤單的感覺,叫人覺得心生憐憫。
這‘女’人怎麼沒有叫醒自己,莫不是轉‘性’了?看到道一這模樣,林白心中先是沒來由的有那麼一絲酸楚,旋即便被疑‘惑’所佔據,向着道一仔細望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睡了過去。
但等到目光碰觸到道一的面頰的時候,卻是發現,道一併沒有睡,而且恰恰相反,她的雙眼,在室內着熹微的光亮下,更是明亮乾淨的,猶如天幕不可見的星子一般。
甚至在這一刻,望着那明亮而又剔透的眼眸,直叫林白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着一雙唯有孩童纔有的純粹雙眼一樣,在那眼眸裡面,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只有乾淨。
“娘們兒,你到底在想什麼?小爺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被你看中的,要讓你這麼緊緊的跟着我,還要讓我給你做出暖‘牀’這樣的事情?”長久的沉默之後,林白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撐着身子靠在‘牀’頭後,皺眉向着道一問道。
“你醒了?”道一沒有任何想要回答林白問話的意思,聽得林白的話後,緩緩起身,仿若是直到此時此刻,聽到了林白的問話之後,纔算是想起來林白在給自己暖被窩的事情了一樣,淡淡道:“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吧,我要睡了。”
“娘們兒,你究竟是在想什麼?就算是你想上了小爺,也不要這麼藏着掖着,萬事咱們好商量不是。”看着道一這不冷不熱的模樣,林白眉頭不禁皺起,疑聲道。
“你在‘逼’着我殺你嗎?”道一淡淡開口,向着林白掃視了一眼,緩緩道:“既然醒了,那就起來!至於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不會用強,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會讓你心甘情願,而不是如現在這樣強迫與你。就算你真做了,那我也只覺得算你有本事。”
林白苦笑搖頭,已經完全失語,全然不知道是該說這娘們兒究竟是心如冰霜,萬古不化,堅定不移如泰山,還是說她的臉皮已經厚到了顛撲不破的地步。
而且這娘們兒變臉變得還真是快到了如翻書般的絕倫地步,之前還容忍着自己躺在被窩裡面好好的睡一覺,讓自己一掃身體的疲勞,這纔算好不容易的叫自己心裡邊有那麼點兒感‘激’的意思出來,但只不過是這麼會兒功夫,卻是又冷冰冰的戳傷人心。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而這道一,又是其中最善變的一個。翻臉如翻書,若是以後能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娘們兒,看看她腦袋裡究竟裝了些什麼。
“那是什麼?”而就在林白想着要如何迴應道一這話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卻是陡然掃到了屋內一側的角落處,只見那處正有淡淡的熒光,在不斷的閃耀。
在這房間內,就只有自己和道一兩人,而自己沒有帶進來過東西,道一也沒有拿進來過東西,那麼僅剩下的可能,便是石鐵心遺留在此處的事物,只不過之前蕭老闆讓手下人來收拾房間的時候,那些人忘記把這些東西給收拾走了!
可是那東西是什麼?總不該是那老魔頭不但鐵石心腸,如蛇蠍般歹毒,實際上更是有着陳老師那樣的偷..拍愛好,故意在這房間裡放了什麼攝像機吧。可是攝像機的燈光應該是紅‘色’的纔對,可眼下這熒光的顏‘色’,卻是如鬼火般,爲幽綠之‘色’。
盯着那不斷閃爍的一團熒光,林白已是全然忘了糾纏道一的事情,三下兩下便將身上的衣衫盡數穿上後,疾步向前走去,先天真罡透體而出,向着那熒光閃爍之物攝取而去。
這是什麼東西?等到先天真罡將那事物裹挾到近前之後,林白赫然發現,那閃爍着淡淡熒光的事物,竟然是某種特殊的石料,其中似乎是有什麼可以在夜間發光的礦物。
而那石料的模樣,則是雕琢而成了兩隻‘交’纏的小蛇,蛇身纏繞之下,在蛇頭之處,刻着一個不知是大篆還是小篆的字跡,而那字,分明就是個‘墟’字!
墟?這是什麼東西,看着那石料,林白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所謂墟,指代的便是廢墟的意思,是說曾經有人居住,而如今卻已荒棄之處。
盯着那東西看了半晌之後,林白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墟’字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單從這石料的模樣看來,倒是有些像什麼信物。
“老蕭,我這找到了一個東西,上面寫了個墟字,你知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沉思許久,卻還是搞不清楚這東西的用途之後,林白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摸’索出電話,撥通了蕭老闆的手機,想要問問這消息靈通的蕭老闆,是否知曉其中的隱秘。
雖說石鐵心被道一不費吹灰之力擊敗,但他在如今之世,卻也稱得上是拔尖的存在,只不過是碰到了道一這種變態而已。而被石鐵心珍而重之的藏在房間偏僻角落的事物,又怎麼可能是等閒之物,其中必然是藏了許多隱秘。
“墟?”本來蕭老闆如今已是都睡了過去,但等看到是林白的電話後,雖然想不密告白,自己都已經給他們騰出了地方,怎麼着林白還要打電話給自己,但還是強忍着瞌睡,皺眉思忖了許久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也是隱隱約約聽過酒店住的那些人討論過這麼個事兒,好像是有個什麼墟市,有許多五‘花’八‘門’的人在那‘交’易東西。”
墟市?‘交’易會?聽到蕭老闆這話,林白隨口客套了兩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只是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雖然早已想到這玩意兒會是個信物,但林白卻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是個‘交’易會的信物,而他也着實想看看,在自己離開的這麼段時間裡面,在這些天人和煉氣士之中又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而這些人的‘交’易會上賣的又會是什麼物件。
“娘們兒,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越是想,林白便越是覺得,這趟‘交’易會自己實在是該去參加參加,且不說這‘交’易會上會不會有能被自己相中的東西,單就是能趁着這機會,再仔細查看一下前來參加此番盛會之人的底細,都已算得上不虛此行。
不過對於而今的林白而言,出‘門’這件事情,卻也着實是個大難題。眼下金陵城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這真面目是絕對不能透‘露’給人的,可大晚上出‘門’還戴着口罩,頂着鴨舌帽,架着墨鏡,那模樣實在像個傻掰,若是還有羽山月葉做的面具該多好!
“你還要這樣出‘門’?”而就在此時,道一卻是悠悠開口,道:“你就沒想過變張臉嗎?”--55789+dsuaahhh+25933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