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了這麼久,既然連曾經存在於這聖地中的人都出現,而那小子也已經回來了,聖地的大門也該重新打開了吧?!”而就在所有人人心惶惶的向着‘崑崙龍脈’拔足狂奔之際,在那風暴的核心區域,百靈老人赫然處於期間,正在喃喃自語。
在他的面容上滿是緬懷之色,似乎是在追憶着什麼不可言說的過往。
“竟然開啓了聖地之門!”而就在他緬懷之際,某座山脈中正在向着陰金水獸逼問有關林白訊息的開明靈獸也是神情凜然,眼眸中滿是驚懼和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到底你是瘋了?還是真以爲就憑那小子,就能改變聖地中發生的一切?”
話音落下,開明靈獸陡然拔地而起,氣息裹挾着陰金水獸,向着‘崑崙龍脈’所在的位置便疾奔而去,那速度可謂是迅疾之際,宛若離弦的利箭。
“我靠,慢點兒,慢點兒,獸爺我要被顛死了,再跑幾趟,我就要吐了!”而在這迅疾的速度下,陰金水獸已是面如土色,驚駭的慘叫連連,喃喃道:“林小子,你要把獸爺我坑死了,要不是來這鬼地方,獸爺我哪會成階下囚,哪會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你要是再敢廢話一句,小心我把你的喉嚨捏斷!”而就在聽到陰金水獸這話語聲後,開明靈獸冷冷發聲,話語聲中滿是冷冽的殺機。
一聽這話,陰金水獸登時如同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捏住了脖子一般,身軀一陣哆嗦,到了嘴邊的話語悉數咽回了肚子,神情更是變得如霜打的茄子般發蔫。
“前輩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說了要將我帶到此處,果然是將這聖地開啓!”而就在所有人還未趕到之際,顧太虛的身影卻是已經趕至,向着那慨然立於核心區域的百靈老人掃了眼,朗聲長笑,然後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後,向前疑惑的一掃,接着道:“此處莫不就是前輩您曾說過的原石之陣,不破開此處,就無法進入真正的聖地?”
百靈老人見狀默不作聲,只是目光緬懷無比的望着身前那一棟恍若是用無數黑色玄武岩鑄就般的石壁,手指更是在那些石壁上撫摸不止,恍若是在撫摸着什麼熟悉的事物。
而且極爲詭異的是,就在百靈老人的手指觸碰到那些宛若黑色玄武岩般的石塊組成的巨大石壁後,那石壁之上竟然隱隱?有光華繚繞生出,似乎是其中孕有某種詭異的靈性。
“看起來咱們是得等等林道友了,只有他精通觀靈之術,能夠讓我們進入其中。”望着百靈老人的動作,顧太虛仿若是沒有感受到百靈老人的漠視一般,自顧自的嬉笑出聲,話語聲隨意至極,不過眼眸深處卻是有着無法掩飾的貪婪攫取之色。
許久之後,見百靈老人一直無聲,顧太虛眼珠一轉,然後笑吟吟的接着問道:“前輩,不知道這石壁之後的聖地究竟是何種模樣,又是藏有什麼東西,既然您曾經在此處生活過,想來對裡面的東西是有一些瞭解吧,能否告知晚輩些許?”
“等到你進入其中,自然就會明白,不過我想裡面的東西,怕是會讓你有些失望。”百靈老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回答了顧太虛一句,然後扭頭朝着某處望去,道:“他來了。”
顧太虛聞言向着百靈老人所望的方向望去,目光所及之處,果然發現林白正在疾步朝着此處趕來,而且他更是發現,在林白的身畔,赫然還有一株寶光繚繞的老參存在,不禁出聲慨嘆道:“林道友果然是有大氣運之人,在這聖地中竟然這麼快就有如此的際遇。”
百靈老人聞言冷然一笑,對於顧太虛的話全然不加理會,只是眸光緊緊的盯着林白,仿若是要穿透林白的靈魂深處,看出他身上的一切隱秘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短短片刻的功夫,林白已是到達了兩人身畔。
“木道友,你的面容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着如同是換了個人一樣?”看到林白之後,顧太虛眉毛一挑,故作一臉不可思議之色,望着林白驚愕發問道。
“顧山主,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何人,你早已心知肚明,何須此時問這種話。”聽得顧太虛的話,林白淡然一笑,轉頭向着那石壁掃了眼後,眉頭卻是不禁皺起,緩緩道:“此處是怎麼回事兒?剛纔的異動,可是顧山主你引發的?”
“是我自作聰明瞭,林道友切莫記掛。林道友能以凡俗之人的身份,有如今的修爲,實在叫人歎服。”顧太虛着實沒想到林白竟早已知道自己知曉他的真實身份,雖然不明白林白究竟是從何而知,卻還是灑脫一笑,然後緩緩搖頭道:“我哪裡有那樣的本事,這處的動靜,是百靈前輩弄出來的。而且我們若是想要進入此處,也是要全靠林道友你的本事了。”
“此處便是早前顧山主你所說的要用觀靈之術來解決的封印嗎?”聽得顧太虛這話,林白不動聲色一笑,然後目光緩緩投到了那石壁之上,伸手在石壁上輕輕觸摸一番後,神情登時露出驚愕之色,喃喃道:“竟然果真都是原石,委實不可思議。這聖地果然是非同小可,單是封印竟然就有如此大的手筆,也不知道封印之後,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想要知道這封印之後是什麼,林道友你打開此處的封印便是。”聽得兩人的對話,百靈老人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緩聲道。
“人都到齊了嗎?幾位莫不是忘了我巫玄也在此處?”而就在百靈老人話音落下之際,遠處卻是陡然有一個陰冷的聲音驟然傳來,而後一團濃烈的血腥氣息,驟然向着諸人撲面而來,而後巫玄赫然出現,向着場內冷冷掃視了一週後,眉頭微皺,冷然向着林白掃去,寒聲道:“你是何人?不對,你身上怎麼又姓木的那小子的氣息?”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而就在巫玄將目光投射到林白身上的那一剎那,林白也是緊緊的盯着巫玄,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驚愕之色。
按照此前開明靈獸所說,巫玄和宿鬥上人已被它追殺的窮途末路,逼入了萬丈深淵之中,怎麼着如今這巫玄好端端的出現在了眼前,而且氣息更是要比之前還要強大許多。
“林白,這傢伙身上的那些紋絡,似乎跟天山龍脈上的那屍骸的有些相像。”而就在此時,已被林白藏匿起來的禁蛇卻是突然向着林白傳音道,話語聲中滿是驚懼之色。
巫玄身上的這種詭異變化,如何能逃過林白的眼睛,早在他出現在此處的時候,林白便已發現巫玄身上突然多出的血色符紋,赫然和天山龍脈那屍骸身上的如出一轍。
而這也正是林白最爲不解之處,按照天山龍脈上那屍骸的模樣,似乎這圖騰是有着某種不祥的魔力,可以惑亂人的心神,怎麼着如今巫玄卻還是好端端的,就像是完全沒有承受那圖騰中的詭異之力一樣,這實在是叫人無法理解。
“巫玄道友有所不知,我們所知的木道友,實際上不過是林道友隱藏的一層身份罷了。他的真實身份,乃是俗世中鼎鼎有名的相師林白。”雖然心中也有些不明白巫玄如今身上出現的異變,但顧太虛還是輕笑出言道,彷彿此前的一切仇怨,都已被?他淡忘忽略不計了。
“原來如此,我說這隱世之中,什麼時候會蹦出一位勞什子木道友。”巫玄聞言冷然一笑,向着林白上下掃視了一眼,緩緩道:“你問我爲何還沒死,既然你還好端端的活在這世上,我巫玄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去,自然是要等你死後,我才能闔眼歸西。”
話語聲冷冽如冰,其中更滿是無法掩飾的殺機,一字一頓,恍若是魔音貫耳,直叫人覺得心神一陣陣的震顫,彷彿是要身心都要被這話語中的威壓所壓垮。
林白如何能不明白,此前自己與這巫玄之間的交手,已讓兩人間的仇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這巫玄竟然能夠獲得際遇,保住性命,又如何肯善罷甘休。
只是讓林白沒想到的是,巫玄得到的這際遇竟然是如此的詭異,竟是跟天山龍脈上的那屍骸一般無二的血色……圖騰印記,這讓他不能不小心戒備。
不過即便是如此,林白心中卻是沒有分毫的畏懼,他能夠感受得到,巫玄雖然和那屍骸一般發生了這種詭異的變化,但巫玄的氣息,卻是遠遠不如那屍骸那般強大。
雖是如此,但林白還是緩緩朝後撤出一步,手指微微變動,神念已然跟飛劍和符筆緊緊連接在一處,只要稍有異常,便要傾情出手,直接將巫玄誅殺。
不僅是林白,巫玄也是發現了林白身上似乎是有着某種叫他隱隱有些忌憚的力量,也是往後退出一步,眼眸森寒無比,恍若是毒蛇一般,叫人心冷神寒。
“夠了!”而就在此時,一直在一旁冷然觀望的百靈老人,卻是突然冷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