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你不用擔心,苗師弟雖然有些滑頭,但有我在,他是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雷虎看出了女孩的擔心,笑着說道:“你到時候自己小心一點,把那人禁錮住了趕緊退的遠一點,我怕他傷害到你。”
從洪門大會之後,雷虎心中就留下了一絲陰影,葉天的強大讓他從心底感覺到戰慄,這也是他恨葉天入骨卻一直沒有實施報復的原因。
江山雖然有些超能力,但畢竟年紀還小,萬一被葉天反應過來,取她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雷虎雖然人挺混蛋的,但對這女孩倒是沒有什麼壞心思。
“我知道了。”
江山點了點頭,看了雷虎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雷叔叔,你們鬥不過那個人的,希望很渺茫,恐怕連一成的都沒有,我希望你還是不好冒險的好。”
夢境中的那個背影,留給江山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那人就像是一座巍峨高山,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撼動的,如果不是雷虎開出了自己難以拒絕的條件,江山絕對不會答應參與到這件事情裡去。
“你放心吧,我不會去那裡的,倒是你自己多注意點!”
雷虎早已被葉天嚇破了膽子,就算明知葉天會死,他也不會出現在葉天的面前,要知道,越是高手,臨死反噬的威力越大,他可不想與葉天同歸於盡。
“進來!”正在打坐中的葉天聽到外面響起了門鈴聲,起身從牀上走了下來。通過神識,他能“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位穿着酒店工作人員服飾的中年人。
“先生,您是不是聯繫了旅行社,準備進行爲期三天的南非遊?”進來的是個三十多歲中年白人,手上還拿着一疊厚厚的資料。
“沒錯,我希望明天就能出發,您是?”葉天微微頜首。在南非這種以黑人爲主體社會的酒店中出現的白人,無一不是有着相當職位的管理人員。
“我叫霍頓,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
來人做了一下自我介紹。然後走到葉天面前,將手裡的那些彩頁放在桌子上,說道:“這裡面有幾種旅遊線路。還請您選擇一下,當然,費用不用您操心,會有人支付的。”
“我先看看。”葉天點了點頭,從桌上拿起了那疊彩頁翻看了起來,沒過一會,眉頭不禁皺成了個川字。
見到葉天似乎不是很滿意,霍頓開口問道:“先生,您有什麼疑問嗎?”
葉天將彩頁放回到了桌子上,中指在上面輕輕的敲了下。說道:“我要看的不是南非和開普敦的風景,而是那些有着悠久歷史的金礦,這才能讓我更好的瞭解南非,你說是不是?”
這位大堂經理所拿來的宣傳資料,只有些許關於金礦的參觀安排。其餘大多都是在開普敦周邊的景點,葉天對這些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只是想看看在南非已經開採過的金礦裡,是否能有靈脈保存下來?
“您的這個要求我們可以滿足。”
霍頓臉上露出了微笑,說道:“最下面就是關於金礦的遊覽,只不過路途有些遠。來回可能需要四天的時間,當然,在去的路途上您同樣可以去參觀一些正在開採着的金礦,這就是一條關於黃金的旅行線路。”
“爲什麼放在最底下呢?”果然,葉天從彩頁的最下面抽出了一個宣傳頁來。
霍頓苦笑了一聲,說道:“先生,那些金礦最初看着新鮮,看得多了就會感覺到乏味,這條線路其實是專門爲了一些地質勘探學家準備的,一般人很少走這條線路遊覽參觀的。”
南非雖然以金礦和鑽石礦聞名世界,不過它的自然風光也是非常美麗的,每年都吸引着大批的遊客來到這裡度假,像是葉天所在的開普敦,就是一處極佳的休閒度假勝地。
“1300多公里,這個距離可不短啊!”
看着彩頁上所顯示的線路,葉天皺起了眉頭,就算南非地廣人稀,這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也要開上近20個小時,未免有些太遠了。
見到葉天皺起眉頭,霍頓心頭一跳,連忙解釋道:“先生,在路上可以參觀其它的金礦,而終點約翰內斯堡不但是南非最大的城市,而且一共有60多處金礦,在南非開採最早儲量最大的金礦也是在那個地方。”
“南非最大的金礦在那裡?那倒是可以去看看。”
葉天忽然擡頭看了一眼霍頓,說道:“霍頓先生,您的心跳很快啊?”
正在盤算來回時間和線路的時候,葉天忽然生出一種感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霍頓,因爲他的氣機感應到,霍頓的心跳頻率要比之前快了許多。
霍頓聞言一愣,連忙笑道:“怎麼會呢?我可沒有心臟類的疾病,先生您多慮了,要是這條線路不合適,可以再換一條的,開普敦周邊旅遊景點裡,也有關於金礦的參觀。”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就這條吧,明天可以出發嗎?”
“當然,不過這條旅遊線路十分的冷僻,除了導遊之外,就只有一個司機,至於遊客,就只有您一位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霍頓眼神深處露出了一絲喜色,在他來見葉天之前,曾經有個人找到了他,言明只要他能說服葉天走這條旅遊路線,那他就能得到十萬美金的酬勞。
作爲酒店的中層管理人員,霍頓一年的薪酬也不過就是十萬,這筆錢讓他很是動心,所以臨時將幾個金礦旅遊的線路抽了出來,只留下了這一份。
“那些都無所謂,明天能成行就可以了。”葉天笑着看向霍頓,說道:“希望霍頓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您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
不知道爲何,霍頓感覺這個年輕人的目光像是能看穿自己的內心一般,讓他再也無法在這個房間裡呆下去。
匆匆退出房間,霍頓才發現後背的襯衣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他相信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是奇差無比。
“有點意思,沒想到你還是不死心,居然又把手插進來了?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等到霍頓離開後,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回頭看向窗外,喃喃道:“老媽,可不是兒子不給您留面子,有人非要找死,我不能不成全吧?”
從霍頓進入到房間裡,葉天就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在腦中佔了一卦後,頓時發現此行頗多坎坷,在南非這地界,除了宋曉龍之外,他並沒有什麼仇家的,葉天哪裡還會不明白?
在西伯利亞吸收融合了金屬性靈氣,葉天的修爲已經隱隱摸到了先天中期的門檻,雖然還是遠遠不如丁洪,但比之那黑龍潭遇到的葛凱已經是隻強不弱了。
尤其是將無痕煉化爲本命飛劍後,世俗中能威脅到葉天的人也是越來越少,只要不動用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單靠人羣戰術,對葉天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奶奶的,怎麼到哪都有那麼些狗皮膏藥粘着啊?”
葉天長長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以來,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麻煩就從來沒有減少過,如果不是顧及父母妻子,葉天真的想幹脆遁入到神州結界中算了,似乎那裡纔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老唐,我是葉天!”想了一下,葉天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葉天?你……你在哪了?”
話筒一端傳來的聲音有些顫抖,唐文遠可是知道葉天行蹤的,俄羅斯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如果不是苟心家堅持說葉天沒事的話,唐文遠一準就認爲葉天不在人世了。
“我在南非了,老唐,上次的事情沒牽連到你吧?”
葉天有些歉意的問道,他去俄羅斯是乘坐唐文遠的專機去的,這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想必這幾個月唐文遠也沒少受到騷擾。
“沒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唐文遠的口氣滿不在乎,正如葉天所想,他在莫斯科的公司受到了一些衝擊,不過對唐文遠而言,大不了結束那裡的業務,根本就不算什麼。
“那就好,老唐,還是要用下你的私人飛機,不知道放不方便?”
除了老媽之外,葉天所認識的人裡面,好像就唐文遠的飛機用起來比較方便,葉天有種預感,他在南非說不定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還是提前安排退路的好。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在電話中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葉天,我的飛機現在不方便用,不過你放心,我給你安排一個,保證不會耽誤你事情。”
雖然俄羅斯乃至全世界的目光,都被俄羅斯軍方所得到的人體基因吸引了過去,但是唐文遠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行蹤還是被人給監視着。
這當口派出飛機去接葉天,絕對躲不過那些人的耳目,很容易被人聯想到在俄羅斯所發生的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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