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黑蛟那有如龍吟般的聲音,葉天心中也有些不捨,不過他羈絆太多,卻是不能如黑蛟一般隱居山林專心修道,這或許也是人和動物之間的區別吧。
看着身後那不斷彌散開來的霧瘴,葉天加快了幾分腳步,走到山谷回頭望時,黑龍潭已經消失在毒瘴之中了,只有黑蛟不捨的聲音從中傳出。
“老胡,嗯?怎麼回事?”
葉天嘆了口氣,回頭一看,卻是沒發現胡鴻德的身影,仔細一找,卻發現胡鴻德背靠一棵大樹,倒在了老林子的邊上,眼睛緊閉,卻是不知生死。
“都說了這東西不能碰的!”
葉天幾步竄到了胡鴻德的身邊,看到他腳下的那塊墨玉般的石頭時,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倔老頭估計沒聽自己的話,用手去觸摸這物件了。
以葉天如今的修爲,在觸及這石頭的時候,都差一點被凍僵掉了,而胡鴻德此時更是悽慘,他的頭髮已經全部凝結成冰,嘴脣凍的青紫,渾身都在不斷抽搐着。
看到胡鴻德還能動,葉天倒是鬆了口氣,連忙扶着胡鴻德坐正了身體,一掌貼在他的背後,將自己精純的真氣度入到了他的體內,驅除起那股寒氣來。
“靠,這玩意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當葉天的真氣進入到胡鴻德體內後,發現胡鴻德的氣血運行的極慢,經脈之間到處都充斥着那極寒之氣,如果自己不加救助的話,恐怕再過半個小時,胡鴻德將被活生生的給凍死掉。
靜氣凝神,葉天全力化解起胡鴻德經脈中的寒氣。
不知道是否因爲葉天曾經度化過這些寒氣,當他的真氣與寒氣接觸之後,寒氣居然化成了絲絲靈力,和葉天的真氣相融合起來。
另外還有極少的一些靈力,卻是和胡鴻德本身的真氣相融,他也幾乎被凍僵了的身體,也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半晌之後,葉天站起了身子,從扔在一邊的背囊裡翻出了只有拇指甲大小的一塊參片,直接塞到了胡鴻德的口中,這塊參片卻是孟瞎子用於吊命所剩下的。
能做的葉天都已經做了,他將胡鴻德體內寒氣驅除的七七八八,再有這野山參補充氣血,相信胡鴻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葉天,這……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啊?”
過了四五分鐘之後,胡鴻德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塊黑色小石頭後,眼中情不自禁露出恐懼的神色。
雖然身體受到寒氣所侵,但胡鴻德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他也曾努力去化解那股寒氣,只是苦修數十年的真氣在那些寒氣面前有如杯水車薪,要不是葉天及時相救,胡鴻德這條老命真要喪身於此了。
“老胡,我不是說了不讓你觸摸到它的嗎?”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運轉下真氣,看看是否有什麼變化?”
無論是第一次接觸那寒氣,還是剛纔幫胡鴻德驅除寒氣,葉天都從中吸收到不少靈力,他能感覺得到,這些靈力有一部分溢入到了胡鴻德的體內,想來他也得到不少好處。
“嗯?我體內的一些隱疾消失掉了!”
略微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胡鴻德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所練的外家功夫過於剛猛,年輕的時候留下不少隱患,這些病是沒法根治的,只能慢慢調理。
但是剛剛一運功,胡鴻德卻發現,胸肺處的隱疾已經好了大半,身體狀態感覺從所未有的好,頭腦似乎都清明瞭幾分。
“葉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次看向那小石頭的時候,胡鴻德卻是驚喜交半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那黑蛟給我的,好像對修煉有些幫助,不過一般人卻是消受不起。”
得到這個東西沒多久,葉天現在只是知道當人觸及到它的時候,會散發出極強的寒氣,但用衣物包裹起來,看上去卻是和普通的石頭無異。
“這怪物送的東西,也就只有你這怪物能消受了。”
雖然很眼饞那黑色石頭,但是胡鴻德明白,這東西留在葉天手上是寶貝,但是放在他那裡,不亞於是催命符般的存在了。
葉天小心的將那黑石頭收了起來,開口說道:“行了,老胡,咱們在山裡呆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今兒出山吧!”
胡鴻德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這天眼瞅着又要下場雪,再不出去恐怕要被封在山裡了。”
真正的大雪封山,那雪的深度足有一米多深,就是胡鴻德也不敢在那種環境裡進山出山。
回過頭來,葉天對着山谷大聲喊道:“黑蛟,我們走了……走了……走了!”
山谷的回聲中摻雜着一聲清脆近乎龍吟般的嘯聲,不斷的在山林之中迴盪着。
等葉天和胡鴻德的身影沒入到叢林中之後,一個龐大的身形從毒瘴中鑽出,久久凝望着谷外,顯得是那般的落寞孤寂。
進山的時候兩人攜帶的物資並不多,但是出山這會卻是多了好幾個大包裹,在兩個山裡的木屋各住了一天,纔回到了胡鴻德位於林場邊的家中。
原本葉天是想把那根六品葉的野山參給採出來的,不過胡鴻德死活都不願意,說是葉天已經得到了幾根老參,沒有胡鴻德帶路,葉天也是無可奈何。
在胡鴻德家裡休養了一天,二人將東西歸類了一下,這纔來到長白市,於清雅幾個女孩已經是早早等在了門口。
“葉天,下次進山一定要帶我去啊!”
對於男朋友自己跑到長白山中狩獵採參,把自個兒丟在了市裡,於清雅很是不滿,要不是幾個姐妹在旁邊,那手早掐到葉天腰間去了。
“嗯,葉天,這是什麼東西啊?我記得你不帶這些玩意的?”
於清雅嘴上說着話,眼睛卻是在打量着葉天,當她看到葉天脖子上有根黑色的細繩時,順手就給拉了出來。
在那繩子上掛着一個小皮囊,裡面鼓鼓囊囊的,裝的是那顆神秘的石頭,這是胡鴻德特意用野豬皮給葉天縫製的。
葉天將這顆不知來歷性質的石頭掛在胸前,可以感覺到絲絲靈氣從胸口溢入到體內,滋潤着自己的經脈,其功效甚至比他打坐修煉一日都要好出許多。
“別,這東西你不能碰!”
葉天兩隻手都拎着箱子,沒等他放下來制止於清雅的時候,於清雅已經將那皮囊打開,把裡面的黑色石頭給拿在了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啊?”讓葉天和胡鴻德都大跌眼鏡的是,拿着那神秘石頭的於清雅沒有任何的異常,正翻來覆去的把玩着。
“讓我看看,給我玩一下!”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衛蓉蓉和胡小仙也圍了上來,每個人都接觸了一下那顆石頭,但卻並沒有發生寒氣侵體的現象。
“這東西莫非只對修煉之人有作用?”葉天和胡鴻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行了,清雅,這是在山中得到的個小物件,拿給我吧!”
葉天怕幾個女孩將石頭給摔碎,強忍着那股寒意,把石頭抓在手中,忙不迭的裝進了皮囊之中。
就這麼短短時間內的接觸,讓葉天忍不住都打了幾個寒顫,也說明石頭之中的寒氣並沒有消失掉。
“好了,我們打了幾隻飛龍,晚上給你們燉飛龍湯喝!”
胡鴻德及時的提起右手拎着的六隻飛龍,頓時吸引了幾個姑娘的注意力,再也沒人去關注那顆小石頭了。
晚上胡大軍夫妻回來後,胡鴻德向他們宣佈了自己要去京城的事情,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就走。
不過由於那張白白便宜了葉天的老虎皮,他卻是無法坐飛機了,因爲這東西要是在機場被查到,那偷獵或者販賣國家保護動物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最後於清雅和衛蓉蓉兩人還是從同化乘飛機直飛京城,葉天則是與不願意坐飛機的胡鴻德坐火車返京,回到京城的時候,比於清雅兩人晚了三天。
“葉天,老叔他在家裡嗎?”
從京城火車站出來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想着馬上就要見到兒時的長輩,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胡鴻德竟然有些患得患失了起來。
“在家,我給師兄打過電話了,不過沒說你來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苟心家離開大陸近半個世紀,親朋故舊基本上都已經去世了,想必見到胡鴻德,肯定會很高興的。
“走,回家,晚上嚐嚐京城的二鍋頭,不比你那長白山的燒刀子差!”葉天沒有通知家人來接,打了個的士帶着胡鴻德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老宅子。
剛剛打開側門走入屋中,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竄到葉天肩頭,親熱的用小爪子給葉天梳理起頭髮來。
“這就是你說的雪貂?”
跟在葉天身後的胡鴻德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毛頭,葉天可是因爲這個小傢伙,把他給苟心家準備的貂皮大衣都留在了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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