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現金的事兒不用您操心,那幾個東西對我有大用,治癒我的傷勢的!”
葉天雖然體內的隱疾已經去除了,不過他頭髮還沒有完全變黑,此刻卻是拿出來應付下老爸,否則給他解釋起法器來,那太過麻煩了。
“哎,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啊?”聽到兒子的話,葉東平也跳起腳來了,錢再重要,也不如兒子的身體重要呀!
葉天聞言笑道:“爸,沒事的,姓餘的是商人,他賭氣也不會出太高的價格的,我這裡有錢的……”
其實葉天也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表現太過激動了,如果他緩一緩的話,恐怕姓餘的也未必就會買那幾件玉器的。
兩人這一爭執,反倒是讓那賣玉的老頭鑽了空子,本來萬兒八千就能買到的東西,現在卻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了。
不過這幾件東西實在是太過珍貴了,葉天當時也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如果再來一次話,葉天估計自己還是會和餘老闆發生爭執的。
至於錢的事,葉天倒是不擔心,他手上還有一張一百萬的卡,大不了就花一百萬買這幾件法器罷了,反正香港有個姓唐的冤大頭,只要自己肯賣,那老頭上趕着都會來送錢的。
“老餘,剛纔怎麼回事啊?”
這舌玩行也有自己的圈子,平日裡和餘嚳交好的一些人,在另外一邊就把餘老闆給圍住了。
餘老闆這會還是餘怒未消,氣呼呼的說道:“那小毛孩子不懂規矩,大人都不看了的東西,他硬是要買,還從我手裡搶了去,你們說,我能嚥下這口氣嗎?”
聽到餘嚳的話後,同樣認識葉東平的一人說道:“老葉平時還算沉穩·他兒子怎麼這麼毛躁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呢?”餘嚳冷哼了一聲,說道:“姓葉的走的是紀總的路子,說不定就不把咱們放眼裡了!”
“他敢?他纔來四九城多久啊?”
“就是,咱們幹這行都十多年了·他還想擠兌咱們不成?”
“老餘,回頭您可不能軟啊,還以爲咱們這些老人都是泥捏的啊?”
餘嚳這話一說出口,算是引起了衆怒了,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沒有誰希望多個從碗裡搶食的,衆人紛紛鼓譟了起來。
見到衆人被自己鼓動了起來·餘嚳心中暗喜,往四周一拱手,說道:“諸位放心,拼財力,咱們怕過誰啊?回頭要是他看中的物件,哥幾個也都幫襯着點啊!”
餘嚳所說的幫襯,可要反過來聽,他的意思是說·只要是葉東平看上的物件,大家都給擡擡價,別讓他拍的那麼順心。
不過餘老闆並不知道·葉老闆現在那包裡連一千塊錢都沒剩到了,否則剛纔就不至於幹看着那幾塊玉而站起身子來了。
拍賣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兩點,就是在棚子裡進行的,別看地方有些簡陋,但程序卻是正規的很,就連拍賣師,都是真正有拍賣師資格證
不過拍賣的規則,卻是和拍賣行有所不同,所拍物品的定價,全部都是由物主制定的·喊價三次,沒人叫價的話算作流拍。
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那些還沒達成交易的物主,就紛紛將面前的東西給收拾了起來,基本上都是打包在一起,他們可沒工夫去一件件的單賣。
進行拍賣的物主也是分爲兩種的·有的是因爲拿出來的東西比較冷僻,無人問津,有的則是恰恰相反,他們的物件太受歡迎了,他們想通過拍賣賣出一個高價來。
“諸位,又到了拍賣的時間了,希望大家能買到自己喜歡的物品,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開始拍賣一號攤位的物品。”
隨着拍賣師的話聲,一個攤主將幾個物件擺在了拍賣師前面的桌子上。
來這裡賣東西的人,並不像古玩市場裡那些擺攤的,從字畫到青銅器什麼都有,大多就是簡簡單單的四五個物件,多一點的也不過七八件的樣子。
拍賣師戴着一雙白手套,打量了一番桌子上的物件後,開口說道:“這是一件三彩馬和三件唐朝的人物俑,物主出價二十萬,有意向的朋友請開價!”
作爲古玩類物品的拍賣師,尤其是這種事前沒有和拍賣師進行溝通的拍賣,是需要相當深厚的功底的,如果說錯了物件,那就會鬧笑話了。
“二十一萬!”拍賣師話聲剛落,就有人喊出了價格。
“二十五萬!”
“三十萬!”
“我出三十八萬!”
“我出五十萬!”
場內的不少老闆都對這幾件唐朝器物發生了興趣,紛紛喊出了高價,短短的一分多鐘,這幾個物件就從二十飆升到了五十萬的高價。
唐三彩是最早受國際收藏夾追捧的中國藝術品,在國外銷路很好,而且價格極高,在八十年代就成曾經拍出過數千萬的高價。
雖然唐三彩現在在國際市場的價格有所回落,但是這件器物的品相很好,只要能搗鼓出去,一轉手就能賣到五百萬,還得是美元才行。
所以場內圍繞這幾個物件,開始了比較激烈的競價,聽的那唐三彩的主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或許賣出這東西后,他就能金盆洗手了。
有人或許會說了,那人開價才二十萬,一轉手就能買到上百萬,既然這些東西利潤如此之高,紀公子爲何不收取了自己拿去拍賣,而只單單賺個佣金呢?
這也就是紀然高明的地方了,從盜墓者手裡收物件,是需要承擔一定風險的,而且這些人警惕性極高,這次賣給你,下次未必就還會和你交易。
而且由於盜墓者手中的物件來路不正,很多人在收取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狠狠的往下壓價,真正挖墳盜墓取東西的人,往往卻是從這些東西里賺錢最少的。
紀然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給盜墓者提供了這種交易方式的同時,也讓盜墓者的利益最大化了。
如此一來,周圍幾個省份的盜墓者就只認準了他,輕易不會再和別人進行買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紀公子也完成了對這個特殊渠道的壟斷。
當然,如果遇到一些極其珍貴的東西時,紀公子也會和盜墓者們先行商談的,否則他那拍賣行一年海量的拍品,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一百二十萬,胡老闆出價一百二十萬,還有沒有朋友再出價的?”
“好,一百二十萬,成交,請胡老闆和這位朋友去裡面交易!”
隨着一聲槌響,拍賣師宣佈了一號攤主拿出的物品成交,在這種地方艄拍出一百多萬的高價,實在也是不多見的。
要知道,唐三彩即使在國外值錢,但是你必須要有門路走私出去,這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而且即使走私出去了,你也只能得到國外拍出價格的一部分。
所以最終這位胡老闆能拿到的錢,可能也就是兩三百萬的樣子,但是萬一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這一百多萬就算是砸進去了。
不過這墳裡挖出來的物件,有好的自然也有差的,二號物主所拍賣的東西,卻是有些不盡如人意,只以三萬塊成交了。
接下來那些人所拿出來的東西,比之唐三彩就差了很多,賣家們也都心有默契的相互沒再相互擡價,接連拍賣了七八個攤位的物件,都極少有拍出0萬以上的價格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拍賣成功的,有三四個物主攤位上的物件,到最後都流拍了,那些人也只能悻悻的收拾好東西,琢磨着下次到誰的墓葬掏點好物件出來。
“下面要拍的是幾件玉器,這幾件玉器是十二生肖中的六個生肖,在古代應該是用於祭天的物件,物主出價兩萬塊,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開價了!”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等到了那幾件法器的拍賣,拍賣師的聲音,也拉響了這一次的競價。
“五萬!”最先喊價的是餘老闆,在叫出這個價位後,餘嚳挑釁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天。
“六萬!”葉天不緊不慢的喊出了自己的價格,他心裡有底,一百萬足夠吃下這幾件玉器了。
“八萬!”讓人意外的是,除了葉天和餘老闆之外,又加入了一個喊價的人,這人在葉天和餘嚳發生爭執後,曾經仔細琢磨過那幾件玉器。
“十二萬!”對於有外人出價,葉天並不意外,擡了擡手又叫出一個價格來,這次葉天直接加了四萬。
這幾件古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籽玉雕琢而成的,在古墓中埋藏已久,受到泥土和水分以及各種礦質的侵蝕,最少的一個都帶有四種沁色,只要盤玩一番後,在市場上也能賣出三五萬一個來的。
“十五萬!”
這次叫價的是餘老闆,不過他的面色已經沒有剛纔那般鎮定了,正如葉天所說的那樣,餘嚳是生意人,賭氣可以,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爲賭氣而去做賠本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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