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機潛入病房的事很快就彙報上去,李薔急忙趕過來。現在這個傭兵是唯一的活口,警方對他非常的重視,看見他安然無恙,這才放心,同時警方加強了病房門前的防護力量。
當李薔來到楚天機病房的時候,這廝正在給金暮老師測字。
“你要算什麼?”楚天機拿着手中的一張紙問道。
“我當然想算感情方面。”女生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這個。
楚天機道,“這個算不了,我剛纔都對兩位同事說你是我女朋友了,你讓我算感情,萬一算個別的男人出來,這讓我情何以堪呢?”
雖然這廝說算不了,不過金老師還是很開心。不管真假,被楚天機說成是女朋友,這不就是金暮心中的期望嘛?
這時李薔走進來,她把*夾在腋下,低頭看了看楚天機手裡的的字,看見上邊寫了一個暮字,就是金暮老師的暮。之前楚天機說測字,讓金暮隨便寫,她想來想去就寫了一個暮。
李薔道:“楚天機你這不地道,你說給人測字,現在人家寫出來了,你又推三阻四。”
金暮也道:“是啊,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會是吹牛吧?”
楚敗類在兩個女人面前,當然不能認輸。看着李薔從外邊趕來,粉白的臉蛋紅撲撲讓人恨不得親一口,他神氣道:“算感情的問題我是不會給你算的,不過爲了證明我的能力,我就幫你測算一下其他方面。”
金暮道,“其他方面也行,只要你能算準!”
楚天機再次看看這個字,鄭重確認道,“你是晚上出生的!”
他這一說,頓時兩個女人口中都發出一聲輕蔑的哧聲。李薔道,“就好像人家名字叫李國慶張國慶,看名字就知道他是國慶節生日。金暮老師叫金暮,那就很可能是晚上出生,你這不準,你猜的!”
楚天機不理她們,繼續自言自語算道,“暮字有雙日,你是晚上,理應是是下邊一個。”說到這裡他又道,“你還有一個姐姐。”
金暮忍着笑道,“爲什麼是姐姐不是哥哥弟弟呢?”
楚天機道,“你沒看見嘛,這裡兩個日,代表兩個女人。”
“日是太陽,理應代表男人好吧?”李薔憤憤不平道。
楚天機道,“這不一定要看時候,有時候日就代表日。”
李薔還沒懂,金暮臉色一紅,卻是懂了。噗嗤笑道,“下流!你就扯吧,我家就我一個!”
楚天機依然自顧自算道,“日在草中,隱而不見。你姐姐應當是失散了。”
金暮還是不信,道,“絕對不可能,就算是失散了,我爸媽也會告訴我的。”
楚天機把紙扔給她傲然道,“今日不信不代表日後不信,算命之事,若是算到你已經知道的事不算本事,算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纔是本事!”
李薔開口道,“好吧楚大師,給金老師算完了,你也給我算算,咱們這樁案件,到底能不能找到幕後的黑手?”
楚天機道,“那你寫個字吧。”
李薔道,“既然金暮老師寫了暮,那我就說一個李薔的薔。”
楚天機道,“測字的規矩是寫下來,你必須寫。”
李薔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好大的“薔”。
楚天機拿起一看,道,“這人隱藏的深。剛纔暮字只是日頭隱藏在草中。而你要算的,不但上邊有草的遮蔽,而且還有一層面具,你看草和回之間是不是一個人臉的模樣。更重要的,這個回字又有內外結構,這個人隱藏在最帝國中央!”
李薔道,“那就是很難找了?”
楚天機道,“這倒不一定,你看這薔字,是木屬性,怕金也怕火,就連水土多了也怕,註定他長不了。”
聽這一說,李薔笑道,“你倒是會安慰人,那你說,我該如何去找這個人呢?”
楚天機道,“你當然是往有水的地方找,什麼海濱浴場的儲存室。”
李薔道,“原來他已經告訴你了。”
原來那個傭兵也是狡猾,他既然已經招供了,所以反正是說了,就在看見李薔以後,他把對楚天機說得又說了一遍。
楚天機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李薔也並沒有拒絕楚天機的跟隨,在她感覺楚天機還是有點用的,如果不是這小子那個傭兵又怎麼會交代?
當下兩人一起離開醫院,至於金暮老師則是自己回家,她想要回家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姐姐。
海濱浴場,此刻正是六月剛開始,進入旅遊旺季,幾乎所有的海濱浴場都很繁忙。
遊客們帶着子女,穿上五顏六色的泳裝,丟下平日生活裡的各種煩惱,拿着各種的游泳圈衝進海中,不過好在今天已經過了六一,並不是最忙的時候。
接待他們的是海濱浴場的一個男教練,只穿了一個短褲,看上去很健壯的樣子,這個人姓王。
王教練說道,“是這樣,我們浴場是前年引進的密碼自動儲物箱,來辦理的時候只要給了費用,就可以租下一個箱子,存放衣物和隨身攜帶的包。以前我們都是提供的舊式儲物箱,只是遊客們經常都會把鑰匙弄丟,因此我們這才投資上百萬,全部換成了自助式儲物箱,遊客只要記得自己編寫的密碼,就可以安心下水遊玩。”
楚天機道:“那就是說儲物箱裡放的什麼你們完全都不知道,就算是恐怖分子放炸彈,你們也根本不知道了?”
那個王教練心說這個穿病號服的說話一點不客氣啊。他回道,“這倒不是,我們的儲物箱每天晚上都會查點,如果發現沒有遊客,而儲物箱還有在使用的情況,我們都會將物品取出,放在我們失物辦公室。”
楚天機道,“我們這樁案件裡有人將一挺機槍放在你們儲物櫃裡兩天,你們也沒有發現。”
王教練這才尷尬道,“這是我們的疏忽。”不過他又道,“可是我們有監控,就算出事,我們還有監控可以找到人。”
李薔這纔開口道:“那還是遲了,如果你們能早點發現機槍,這樁重大案件不是就可以以前大白於陽光之下?你們不能只顧做生意,安全這根弦絕對不能鬆,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公共場合一出事就是大事!”
王教練這才連忙點頭,“是,我們以後一定繃緊安全治安這根弦,常抓不懈,絕對不能再出這樣的事兒了。”
三人說着就來到了監控室,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之下,很快就把那天的錄像給調取了出來,清楚的可以看見,金毛丹他們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按下了一個數字,然後從裡邊取出一個旅行包,離開鏡頭。
李薔道,“這是他們拿走武器的時刻,我要看是什麼人將東西放在這裡。”
根據電腦中的記錄,時間是兩天以前,工作人員將時間向前推了兩天,在鏡頭上,一個帶着黑色棒球帽的人影出現了。這個人穿着長褲夾克衫,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不過她顯然也做了僞裝,還刻意躲着攝像頭,因此看不見臉。
“當天的工作人員在哪裡?”
沒一會一個微胖的年輕女孩走來,看着圖像說道,“哦,這個人我記得,大約四十來歲的一個女人,濃妝豔抹,戴着墨鏡。”
李薔道,“經過這麼多天你還記得,她是有什麼特點嗎?”
女孩道,“特點就是很妖豔,妝化的很濃,我當時還想,這樣下水出來是不是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又問了幾句,並沒有問到更重要的線索。
化妝濃的人很多,而且這個人有反偵察的意識,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化妝成那樣?
李薔又問道,“你們門外有沒有監控,這個女人如果是開車來的,就很好追。只要看到車牌號,她就別想逃掉!”
不過他們再次失望了,這個女人竟然沒有開車來!
楚天機道,“還是要繼續尋找監控,我就不信,這個女人一個人拎着那麼重的一挺機槍和子彈走幾公里的路!”
隨後,楚天機和李薔又一次來到110指揮中心,來查找路面監控錄像,在那個時間段中一找,還真的找到一個,這個女人是從一條小路上走了出來。那條小路並沒有監控,不過那條小路非常的偏僻,在前後半小時,都只有一輛悍馬車進入!
查到這裡,李薔俏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現在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女人住處就在這條小路上,第二個是這個女人從悍馬車上下來,拎着東西走出來,她只想到小路上沒有監控,卻沒想到,這麼久的時間只有她一輛車!”
楚天機嘆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這句話果然是很有道理。智者千慮也必有一失,何況是個女人?”
李薔聽了大怒道:“女人怎麼樣,你不要小看女人!”
楚天機連忙道:“好了,知道你也是女人,那我就把追查悍馬車的事情交給你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鎮海大廈吸收靈氣去了,再不去郭副司長又要打電話催我了。”